玩人作者:肉书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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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什么可不为,什么有所为,才是聪明的人。我看,你就挺聪明。”岳校长舌头打卷了。
“人随明君啊。”岳菁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是一种期盼的光芒。刘染秋好象明白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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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人》(8)
第三章
(一)
天气冷了,马上要下雪了。
今天是周六,桑校长照例要来学校转转。他习惯了每个休息r来学校看看,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看看。这个学校在他眼里,就象一个家庭,需要他这个做家长的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想到下个周就要开教师代表大会了,有些事需要好好想想。学校里无大事,出点小事就是大事。他经常这样告戒自己的部下。对教师要小心,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最能闹事的还是这些老九。
雪终于下了。灰蒙蒙的天宇中,天宫的花神仿佛发了怒,揉碎了白s的花朵,向空中一撒,于是细碎的白s的小精灵纷纷扬扬地飘落到尘世间。在北方,下雪是给人带来愉悦的事儿。天虽然y沉沉的,人们的心情却很好。桑良喜欢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喜欢看银装素裹的世界。生活中的烦心事太多了,看雪也能感觉心灵仿佛被净化一样,洁白,g净,没有杂念。
这个早上,看不到了南山的山s翠绿,也无法望见北海的海天相接。桑良漫步在校园中,看着雪花漫无目的地游荡、飘落,想起了童年时堆的雪人、冰上的陀螺,还有开心追逐的雪仗,心情就无比的轻松。
桑良这时候才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没有人注意你,没有人研究你。没有人暗算你。这种惬意就象是三伏天吃了个冰镇的西瓜,就象是久困校园的学生来到了草原上一样,就象是卸了重担擦汗风凉一样,有一种轻松感。平r里,装着做人,真是太累了。可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他希望知道所有人想的什么,但是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的想法。
“稳定压倒一切。”桑良看着眼前的雪景,想着局长对他们开会时讲的话。每个学校都要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不能出事故。
这个小城的雪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美,也没有“润物细无声”的细腻。它的到来,和这个小城平r里的风采一样,悄然,无声,平淡,安静。桑良多希望学校就是这种气氛,一点情况也不要出。
桑良随意地走着。法桐的叶子黄而蜷曲,一阵寒风吹过,凄凉无助地落地。银杏的金黄s的叶子在飞雪的映衬下,闪现的是一片幸福的s彩。草坪的绿草在雪中依然透着它的绿意,想人们展示生命的顽强。雪松龙柏昂首挺立,容颜依旧。c场上,玩球小学生生龙活虎,呐喊声声。
多么好的学校。我怎么能让它落入别人的手里。在它身上,有我多少心血和汗水啊。学校内部就是有那么几个人,等得着急了,想夺我的权了,想把我赶回家了,就揪着p大的事不放,老想弄出点名堂来。就我那点事还叫事?比比别的行业,我看我廉正多了。妈的,真有那么些不开窍的,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我看让他上台也比我好不了哪里去。一想起这些,桑良就不安起来。
上级领导找他谈话时说到,要注意学校内部的稳定。现在反映他的情况的信还是有的,其中就提到了学校承包药店的问题。这里的情况他心里最清楚,但是一定要咬住口,不然,就会得罪社会上的那些人。那些人是什么都能g出来的。
一定要想办法知道刘染秋现在在忙什么。刘染秋是教代会的代表,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跳出来的。至于他要朝哪个方面使劲,还真不知道。根据密报,这个刘染秋最近和岳校长接触频繁,该不是有什么y谋吧?
(二)
桑良踱到校园涌路的南头,站在一副巨大的画牌前,看着这副《江山如此多娇》的油画,脑子里想着前几天求“大仙”的事。
桑良是从农村出来的,他是从民办老师一步一步做到校长这个位置的。他的骨子里还是个农民。他不玩高雅,讲究实惠。他倔强,骨头硬。他不服输,做事有毅力有决心。但是,从他的岁数和文化背景来看,他有知识分子看不起的地方,他讲究迷信。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就象眼前这块大画牌吧,有六米高,十几米长,为什么要立在这里呢?校内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因为桑良有一次和一个略懂风水的朋友参观校园时,朋友跟他说了一番话,才让他有此举动的。朋友说,看校内这条涌路,南北直通,什么好运都跑掉了。不知道朋友的话是不是调侃,但是桑良很认真地想了,然后在这里立起了一个角铁铁板做的大画牌。当初立这个牌子也不顺利。校园外的居民向上面反映情况,说学校的牌子当住了对流风,夏天他们的家要热的。官司打了半年,牌子还是立起来了。那天,桑良还气哼哼的:“我在我家按个牌子,关你们p事啊?真是的!”
桑良来这个学校没几年,当他知道这个学校早年是建在一片乱葬岗时,他就又不安了。学校搞基建盖楼的时候,还挖出了不少骷髅。他四处打听,听说白果树可以镇邪,就让总务处买来这树栽上,好象这样学校就可以太平了。
说实话,桑良接手这所学校的时候,学校是比较混乱的。领导班子不团结,老师不好好上课,学生罢课罢饭。据说,的时候,这所学校就是全市最乱的一个学校,是有传统的。八十年代高考的时候,这个学校竟然没有一个上线的,剃了个秃瓢。一个老师去学校附近的r食电买猪r包饺子,店主看这老师面熟,就问是哪里的。当老师报了学校名字,那店主脸s一沉:“这r不卖给你!你还有脸吃r啊?”老师红着脸在众人的讥笑中离开。
桑良听说过这个故事,他知道,要改变这种状况,只能真抓实g,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他一上任,就深入学校的个个地方,掌握第一手资料。他很少发言,他注意听,听不同的意见。一个月后,他做出了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决定,调离了学校里的三个重要人物:办公室主任,财务科长,政工科长。
这个举动,令人惊诧,令人震撼,令人佩服。这需要勇气,需要果敢,需要智慧。他事先能估计的情况都估计到了。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他知道是该下死把的时候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官场上的斗争向来如此,没有调和的余地。办公室主任胆子太大,一惯敢做领导的主,这样的人太危险;财务科长是前人校长的红人,学校的经济大权不能放在有二心的人肩上;政工科长在职称问题上,伤了很多教师的心,不调离他不能安民心。
就这样,桑良开始了他的创业。活g得艰苦,天天是琐碎的事务。他清楚得很,要想g工作,必须把周围的环境治理好。每天都想着怎么勾心斗角,哪里有精力g工作。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就是他的学生…现在的教育局政工科长来说情,他也不妥协,不吐口。他顶住了压力,依靠全体教职工,同心协力,终于使学校大变样。上级满意,老师高兴,家长放心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桑良是有领导才能的。他能把身子扑下去,能和普通教师一样同甘共苦,他能深入第一线,他在总务处能亲自推小车,他能在课堂上听课。大家敢到气顺了,工作有热情了,凝聚力增强了。
后来,桑良调整中层g部队伍,调动班主任的工作积极x,依靠党员g部,依靠老教师,把全校工作不断向前推进。
那时候的学校多么好啊,一派朝气,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现在这是怎么了?
(三)
桑良就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创业的时候,人心那么齐,工作那么有热情,而现在有这么好的形势,有如此好的福利条件,人就开始变了呢?
想到这个事的时候,桑良就觉得委屈,真他妈的不懂事,给你吃,给你喝,反过头来还要骂我。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啊。
桑良在给全校教职工发奖金的同时,碰上过年过节,鱼啊r啊的不断,什么季节下来什么就分什么,连大葱大蒜也让他们拿回家。食堂里还供应馒头点心,虽是一个周一次,这也让校外的人眼馋。人家对桑良表示羡慕的时候,他就调侃道:“我们发了点什么啊,你就看了眼里去了,不就是一把香菜两棵葱吗?”得意的神情一览无余。
在一片赞扬声中,也有不和谐的音符。时间一长,也是众口难调。嫌这个东西多了,那个东西少了,这个东西不好吃了,那个东西放不住了。更有说三道四的,怀疑谁吃回扣了,等等。有一次,一个不愿吃j的职工说的一句话,传了桑良的耳朵里。他说,这些j不知道又帮谁装钱呢。这事把桑良气坏了,因为就是他联系的。他从市场上找来的买主,没拿一点好处费,到惹了一身臊。
于是桑良明白了,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他们爱掺乎事儿,爱议论,爱猜疑。我当校长的发给他们东西,他们觉得是应该的。我不拿好处,他们也觉得我拿了不少。既然这样,我还装什么廉正清高,管他娘的,我也是人,我也有私心,要不我还当什么校长?
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有了私心,就是这个单位乱的原因了,桑良恐怕自己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越弄不明白这些事,桑良就越疑神疑鬼。他想到了“看相”,想到了“测吉凶”。现在他漫步在校园里,就是在琢磨前几天的事。
那天晚上,他把一个“大师”找来,谈了谈他自己的感觉,让他帮助自己找找对手是谁,是谁和自己过不去。“大师”和桑良认识,给他看过几次手相。桑良觉得他看得很准,尽管价高,但是值。
“大师”四十多岁,瘦高和,细长脸,一身黑皮大衣,象个幽灵一样进了桑良大家。桑良的妻子看着这人可怕,躲到一边的屋里了。这也和桑良的意,他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大师”半秃顶,一双眼睛深凹,很有神,象鹰一样的犀利目光,仿佛能看透你的内心。他一句话不说,点上一支烟,悠悠的地抽着,象是在等待什么。桑良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是在凝神,所以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抽完了烟,又喝了几口水,“大师”闭目养神,象是入定了。半晌无语。
桑良有点着急了,看来,有些麻烦事。“大师”遇到阻力了,而且阻力不小。
这个“大师”自称在西藏的十几年里和喇嘛学了不少东西,法力不小。看今天的情形,他不好说话了。
“大师,你熟悉我的,没有关系,有什么说什么,我一分不会少你的。”桑良真急了。
大师慢慢睁看眼,看了桑良一眼,问了一句:“校长,我记得你是水命?”
“对对,是水命,怎么了?”
“哦,没什么。”大师慢条斯理的,真是急死人。
“学校前个阶段出了什么事?我脑子的影象有点乱。好象有灵车,好象还有警察,有个人在派出所,这个人在办公室和你吵。”
桑良内心里佩服和惊异,这就是高手,大师看到了发生在他身上有关的事情。
“这个人不是你的对手。”语气很肯定。
“那是谁?”桑良急问。
(四)
“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他好象使尽了全身的法力,现在需要补充营养一样。
“来,面对我坐好,我要好好看看。”“大师”吩咐道。
桑良象一个听话的小学生,马上去拿来一小板凳,虔诚地坐在“大师”的面前。
“来,看着我的眼睛。对,就这样,目不转睛。”“大师”的眼睛一动不动了。
桑良平r里看别人,别人没有直视他的目光的。现在,冷不丁有个人这样看着他,让他很不舒服。他感觉这个“大师”的眼睛象x光一样,具有很强的穿透力,仿佛看见了他思想深处的东西,看透了他的灵魂。他开始冒不安了,他开始冒汗了。
“不要想别的,注意力集中,意守丹田。”“大师”真神了。
一刻钟之后,“大师”又吐了一口气,说:“好了。”
桑良又激动又紧张,他就是想知道这个和他作对的人是谁。
“我不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因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是个女的。”
桑良马上想到了岳菁。
“大师”点上一支烟,有点疲劳地说:“校长是水命,应该和木相协,多靠那样的人帮你,象姓杨啊什么的,倒是要注意离姓李的姓王的远一点。”
妈的,这不胡说八道吗?我们班子里有姓李的也有姓王的,但是没有反对我啊。
“大师”看出了桑良的茫然和疑惑,笑了:“校长啊,咬人的狗不叫。”他意味深长。
“我只能说到这里,其它的靠自己悟。”
接着“大师”要桑良拿出他和学校老师和班子成员的照片来,看看他们的面相,指着岳菁说:“这个人要小心。”桑良点头,忙问刘染秋这个人怎么样。“大师”端量了一会说:“是个梗直的人,应该争取过来,而不是把他送到对手的阵营中。”这句话说到桑良心里去了。早利用这个人,就不至于现在这样被动了。
“对了,顺便说一下,你的这个对手好象和这个梗直的人有联系。”
最后,“大师”介绍了几个辟邪的办法。告诉桑良准备一盆水,放到床尾,十五天后的半夜里泼掉。准备几块馒头,藏于床下。还开了一种草药,煮水用来洗脚,要洗十五天。另外,春天的时候,找几棵向r葵栽下。桑良很认真地记了。“大师”要走时,他给了“大师”四百块钱,外带两条高档香烟。“大师”言谢,桑良说客气客气。桑良感谢“大师”的指点,说你真不愧是大师。他听了一笑,说全国就一个大师,那是那个李什么志的。然后闪身走了,象一个幽灵一样离开了。
桑良现在想起这事来,还感到神秘,那个“大师”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你不信这些,可怎么解释啊?那天晚上,他想了一晚上,也琢磨不过来。有时候,家里人也笑话他迷信。他想不迷信也不行啊,这人间的事谁能说那么清楚啊。
这个岳菁是个祸根,要赶快清除。怎么弄呢?不能用猫玩老鼠的办法,因为她有后台。
弄走她吧,最好在吃过年的饺子之前把她弄走。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玩人》(9)
想到这里,桑良感觉轻松了好些。
雪花纷纷扬扬的,更美丽了。
(五)
星期二下午的第七八两节课,安排的党员大会。刘染秋是党员,他不能忘了这个会。匆匆赶去多媒体教室的时候,才发现人都坐满了。在后排寻和座位刚落p股,会议就开始了。
学校党委把党员学习做了改革,一反过去那种照本宣科的做法,而是由各个支部自己选题,自己准备,全校观摩。这样一来,形式灵活,选题多样,贴近实际,大家愿意参与。原来刘染秋讨厌老一套的政治学习,这样一改革,他特别喜欢。尤其在这样的场合下,可以说真话。这是他特别需要的。
今天是教务处那个支部主持的会议。主讲人发言了:“我们今天主讲的题目是:在新形势下怎样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我们先来学习一下伟人的一段语录,大家仔细听,一会儿要提问是谁说的。”
在某些党员中还存在着比较浓厚的个人主义和自私自利的思想意识。
这种个人主义的表现就是:某些人在解决各种具体问题的时候,常把个人利益摆在前面,而把党的利益摆在后面;或者他对于个人总是患得患失,计较个人的利益;或者假公济私,借着党的工作去达到他私人的某种目的;或者借口原则问题、借口党的利益,用这些大帽子去打击报复他私人怀恨的同志。讲到待遇、享受和其它个人生活问题,他总企图要超过别人,和待遇最高的人比较。“孜孜以求之”,并且以此夸耀于人。但是,讲到工作,他就要和不如他的人比较。有吃苦的事,他设法避开。在危难的时候,他企图逃走。勤务员要多,房子要住好的,风头他要出,党的荣誉他要享受。一切好的事情他都企图霸占,但是,一切“倒霉”的事情,总想是没有他。这种人的脑筋,渗透着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他相信这样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是自私自利的动物”,“世界上不会有真正大公无私的人,如果有,那也是蠢材和傻瓜”。他甚至用这一大套剥削阶级的话,来为他的自私自利和个人主义辩护。在我们党内是有这种人的。
主讲人一读完,还没等发问,下面就七嘴八舌了。有说是毛泽东的话,有说是的话,有说是江总书记的话。刘染秋大声地说:“是刘少奇的话,节选自〈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田书记回头看了一眼刘染秋,眼神里充满了鄙视。刘染秋同样也回敬地盯着她,我没有错,书记。等到主讲人肯定刘染秋是正确的,田书记就没转过头来。
接着主讲人列举了近几年全国的高官落马的情况,事例翔实,引用恰当,这是一心扑在教学上的党员们所新奇的案例。在他们震惊的时候,刘染秋心里却平静得很。这些事他在网上看得太多了。如果说,在当今的中国还有幼稚的人的话,那就是教师。他们封闭在校内的圈子里,不接触社会,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如果哪天告诉她们外面的世界如何黑暗,如何人踩人,人玩人,他们就会把眼睛睁得溜圆:“会是这样吗?不至于吧?”
会议仍在继续。主讲人讲到现在的贪官和承包商沆瀣一气时,问了一句:“大家知道那些承包商怎么评价贪官吗?比如说,他们在花天酒地的时候,想起了那个贪官,就会说,我马上打电话,他乖乖地就来了。”
刘染秋举手:“对不起,主讲人,我补充一下,你对那些贪官太客气了。原话是这样的:我指挥他,就象叫我的狗一样,他听话着呢。”大家哄地笑了。刘染秋没有笑。
下面主讲人讲到形象工程,讲到“烂尾楼”,发出感慨:“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浪费这么些钱呢?”
刘染秋马上接上去:“这个好理解,只有大搞工程,才能捞到好处。”大家有是笑,刘染秋这次笑了:“看来,就我明白。”又是大笑。
桑良作在前排一动不动,心里可是在盘算,这个刘染秋一定要控制住他,不然,早晚要出事。
岳校长心里暗喜,她太需要这样的助手了,如此锋芒毕露,有桑良好看的,就看教代会吧。
(六)
第二天上午,桑良把刘染秋叫到了办公室。
“呵呵,坐,坐。”桑良热情地招呼道。两个男人互相对笑了一下,互相打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