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仙姬作者:肉书屋
暴力仙姬第10部分阅读
自己需要的“躯壳“。
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拥挤得很。忽然听到一阵锣声,路人纷纷开始向路两旁走避,宁禹疆心想,莫非是官府的人出巡?可看群众的表现又不是太像,他们一个个像撞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满脸的晦气。
锣声又近了一点,这次她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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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好!新一年心想事成,身体健康,财源广进!
最近更新比较不稳定,如果这个节日亲友应酬能够不那么满的话,我会尽量多更一些。
新年大家都忙,节后回来慢慢看也行。
135福寿大街
办丧事的人家显然家境一般,就一前一后两人抬着棺木,另外一个在前面敲锣开道,还有两人披麻戴孝扶着棺木一起前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宁禹疆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三个字——棺材店!
这里如同中国古代一样盛行土葬,一旦有人身亡,必然会找棺材店,自己要找的“躯壳”有两个条件,一是八字命格与自己相匹配,一是刚刚死亡或者马上就要过世的。生辰没办法细查,可是死人的信息却可以在棺材店与坟场大量搜集,其中,棺材店的信息无疑最新最快。
宁禹疆想通了这一点,登时开心不已。向过路人一打听,城内棺材店、寿衣店、香烛店等都聚集在城西的福寿大街,当即便赶了过去。
看着这提供丧事一条龙服务的大街前端端正正立着“福寿大街”四字牌坊,宁禹疆一时间只觉得喜感十足。
因为白事晦气,所以这条大街上没有一户普通居民,但并不影响它的热闹。不错,眼前的福寿大街热闹得不像话,用车水马龙来形容半点不为过,只是其中夹杂了颇多官差。
宁禹疆在街口附近发现一家专门为人雕刻墓碑、修理墓冢的店铺,店门旁放置了几块已经做好的墓碑,墙上贴了一张红纸,写着临时招聘石刻工匠。走近一看,碑上不单刻有死者姓名、立碑人的姓名与亲属关系,还有详细的生卒时间,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只是多看几眼不免奇怪,门口这几块,似乎逝者都是早夭的少年男女,这是怎么回事?!
店老板看宁禹疆在门前流连,也不出来招呼。干这一行的,非常忌讳主动招揽生意,想象一下,老板应该怎么跟客人打招呼呢?
“你好,可是要挑选墓碑?”一开口就断定人家家里死了人,谁听见都不爽。就算说的是事实也十分刺耳。
“你好,本店货色齐全,总有一款合你心意?”这不是暗示人家马上要完蛋了吗?
“小店卖棺材,一副九折,两副八折,多买多送……”更严重了,明摆着咒人家家里多死几个人!
基本上说什么都晦气,稍有不慎就得罪人,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等人主动提问的好。
宁禹疆不懂这些门道,看店家不理她,她也不想浪费时间旁敲侧击,干脆直接上前搞“有奖问答”,道:“老板,我想问些问题,如果你能帮上忙,这个就是你的。”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足有十两重的银元宝。
店老板一看当即眉开眼笑道:“小姑娘请问,请问!”
“你这里替客人雕刻墓碑,碑上的人名、生辰等可有记录?”
“这个自然是有的。”
“可否将记录借我一看?”
“成,不过……这个……”老板一边说,一边指指台上的银元宝——给你看看可以,你要给我钱。
宁禹疆心里暗笑,果然是“死要钱”,不过钱财身外之物,而且还是别人家顺来的身外之物,她更不计较,爽快地把元宝推了过去。
老板毫不客气地接过了,放在嘴边一咬,确认是足银,当即招手叫来伙计,把最近这一个月造的墓碑记录册子翻找出来送到宁禹疆手上。
这是店家的存底记录,不能让她带走了慢慢看,只好问老板要了张椅子,坐在一旁细细翻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通江城人口众多,看册子上的记录,上半月每天造墓碑的人大概有四、五个,其中有个别是翻修坟地,这个且不说,到了最近这三天,竟一下子增加为十数人,而且基本上都是刚刚过世的,难怪老板会要招聘临时的石刻工匠了。更离奇的是这多出来的人里,全部都是年龄不满十六岁的少年男女!
只是这么多意外夭折的少年男女中,并无一个与自己八字命格相配。宁禹疆也不气馁,想到了方法门路,总比无头苍蝇一般乱找的要好。这家店没有,或许街上其他店会有,即使都没有,换个人多点的城镇继续找就是了。
将册子交还老板,宁禹疆多口问了一句:“怎地最近几天过世的少年男女这么多?”
老板神色一白,支支吾吾地不愿多说,这反倒更挑起她的好奇心,老板抵不住她的反复追问,且刚才收了人家的银元宝,于是压低声音道:“听闻最近城里来了妖怪,专爱吸食童男童女的血,官差正在调查此事,因怕引起恐慌,所以将出事的人家统统强行迁移软禁到了城外,又命令这街上的人不得谈论此事,连死者的丧事都是偷偷地办……小姑娘,你也得小心!”
宁禹疆心中一惊,马上联想到的是那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外貌的“妹妹”风妍语,当年她就是大肆吸食童男童女的精血修炼魔功,以保住自己的容颜娇美,青春常驻,这事莫非与她有关?!
福寿大街上做墓碑的统共只有两家店,想想也是,每天客人就那么几个,点开多了,哪来的生意?毕竟生意像最近这么爆发性增长的机会是很少见的。
宁禹疆心神不宁地离开了第一家墓碑店,在街上转了一圈,临近街尾处找到了另一家墓碑石刻店,也是采取银弹攻势,轻易就拿到了生意记录册子。
册子上记录的情况几乎与第一家完全一样,不同的是,这本册子上记录的一个昨天去世的十五岁少女,八字似乎正正符合宁禹疆的需要!只是命格是否相合,还要亲自看过本人才知道。
宁禹疆难掩心中惊喜,没想到辛苦了十天半点眉目没有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见到曙光!
连忙向店主打听这少女的家人现在何处,其实她是想问尸首现在何处,但是怕这问题一问,太过让人怀疑,所以才改了个委婉的说法。
店主同样支吾了一阵,才勉强道:“兴许在城外吧,官府的人看着呢。”
对哦,刚才那家店的老板曾经说过,官差为了不造成流言恐慌,把相关人等都送到城外统一看管了。
“那这位姑娘何时入殓?”
店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估计还要等个三五天吧,衙门正让仵作们办事呢。”
那尸首应该在官府了?!宁禹疆点点头,决定今晚就到官府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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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实在不想放这个内容出来,不过剧情需要,唉唉。只好多唠叨几句否极泰来,百无禁忌吧!
136夜探停尸房
潜入官府对于宁禹疆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不可讳言,她也挺享受这种电视电影或者小说里才看到的飞檐走壁当夜行侠女的滋味,还特地找了一身深色的衣裙应景。不过想到要去停尸间翻尸首,又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通江城官府临时停放尸首的地方在衙门西侧,白天除了仵作衙差也少有人出没,入夜之后更加阴森可怖,还没走到屋前,就闻到一股保存尸体所用药物散发出的诡异气味。
“我现在是神仙,神仙哪里有怕鬼的道理?鬼远远看到我都要滚蛋啦!不怕不怕,顶多恶心一点!”宁禹疆在门前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门前一扇屏风后用板凳架起十多块门板,板上草席遮盖之下的就是近日案中身亡者的尸首。屏住呼吸,取出照夜神珠从左边第一具尸体开始看起。
草席一翻开,死者鸡皮鹤发,脸上的皱纹足可以夹死几只苍蝇,尸身惨白干瘪,仿佛风干过的树皮一般,明显不是她要找的人,宁禹疆懒得多事去考察老者的死因,盖上席子看下一个。
本来还有些担心搞不清楚哪个是哪个,看过第一具尸体就放下心来——每具尸体的右手腕上都系了一个小木牌,牌上注明了死者的姓名。宁禹疆不用一一端详他们的死相,只要推开一点草席看他们的右臂即可,其中第六具尸体正是宁禹疆要找的那名八字相合的少女。
翻开草席,宁禹疆当场被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少女啊,分明是一名阿婆!苍白干瘪的情状跟第一个老者的尸首完全一致,再仔细看看她的右腕,名字没错啊!莫非是仵作验尸的时候把牌子放错了?!
不死心地翻开左右两边的草席一看,同样是两名阿婆,甚至把房间里所有尸身看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那个应该与自己同龄的夭折少女。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最近去世了十多名少年男女吗?怎么衙门里放的都是老头子老太太的尸体呢?说实话,这些人也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身上不见什么伤痕,更像是自然老死,然后抽干了血液风干成干尸一般。
再仔细回想一下白天听墓碑店老板说过的话……妖怪吸食童男童女的血?!莫非这些人本来都是很年轻的少年男女,是被妖怪吸去了精血真元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个倒颇像记忆中的一些魔功修炼的方法……可惜她只见过被风妍语所害之人的死状,似乎与这些不太一样,那些尸体除了血被抽干之外,容貌基本上还是原本的样子。
宁禹疆正在细想,忽然听到门外一声大喝:“什么人!”
糟糕,被发现了!这个房间一眼看尽,根本没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硬闯出去也无不可,反正以她的速度,这些人连她的模样都看不清,不过宁禹疆心中另有想法,不想惊动太多人,抬头看了看屋顶,一手收起照夜神珠,一手向着墙上的窗户一点,足下顿了顿飞到了屋梁上。
屋外火光闪动,两名衙差举着火把一涌而入,正好看见窗门大开,房间里除了尸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两名衙差相顾骇然,莫非是尸变闹鬼?!战战兢兢地把尸首重新点了一遍,还好一个不少,心下方才安稳一些。
屋外这时又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人身穿官服,沉声喝问道:“可有看见贼人的踪影?”
“我们进来的时候,贼人已经跳窗潜逃……”衙差甲回道。
随同进来的另外两人,一人身着灰色襦衫,正是白天酒楼上旁观宁禹疆“砸人”的那名贵公子,另一个则是他那名随从。灰衣公子似乎并不把这件午夜停尸间惊魂事件放在心上,神态轻松道:“这个地方也能招贼,倒是新鲜事一件。”
官员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闻言讪讪道:“陆大人见笑,见笑!”衙门里半夜遭贼,怎么说也是一起严重的治安事件,万一眼前这位大人回到京中提起,恐怕自己头上的官帽就不太稳当了。
灰衣公子名叫陆翔容,是太子麾下的第一军师,廉国当今圣上身体素来不太结实,已经卧病一年有多,朝中大小事务都是太子说了算,除了没有直接坐到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其他已经与真正的皇帝毫无差别。
作为太子最信赖的左右手,虽然只挂了个御前文书的七品衔,实际权柄等同于当朝宰相。所以眼前这位通江城的最高长官、官拜五品的苏大人,一口一个“大人”,叫得十分狗腿,而且半点不脸红。
陆翔容不置可否,径自走到屋内,细致地将所有的尸首都看了一遍,他的随从也没有闲着,接过一名衙差手上的火把从旁协助。
“之前仵作详细查验过,这些人生前都是十二至十六岁的少年男女,身上全无伤痕与曾经挣扎搏斗的迹象,竟像是睡梦中骤然变老、苍老致死的,最离奇的是他们身上的血似乎都被吸干了一般……”
苏大人面上殷勤指点,心里早把陆翔容骂了个臭头。
查案就查案,三更半夜的要来看尸首,这是什么习性,他陆大人胆子大、不用睡觉,也不想想别人,白天忙了大半天安置死者家人,封锁信息,晚上只想回家洗洗睡了,谁知却被这个太子特使挖起来询问案情,还一刻不浪费地要亲自连夜验尸。
如果不是这等大案无法隐瞒,自己又没有破案的头绪,他是万万不会向上呈报的。
陆翔容检查完全部尸体,确实如他所言,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样的怪事,莫非真是妖魔作祟?
廉国向来供奉的都是五大仙族中的土族,他家祖上更与土族颇有渊源,也约略知道一些仙界与妖魔界的事情,一般而言,即使是妖魔也不会随意攻击人界的普通百姓。像眼前这种案子,或许真的要到厚土山仙观去请土族大仙下凡处置了。
几个人在下面磨磨唧唧了一阵,宁禹疆在梁上几乎睡着了才听到下面那个陆大人带头离开,等所有人都走远了,她长长舒了口气跳到地上,岂料一口吸进梁上的灰尘,连打了几声咳嗽,不由得暗叫晦气。
这一屋子的尸首,多留一阵都浑身不舒服,拍干净身上沾上的灰尘,抬手打开房门就要往外走,一脚才跨出门槛,就见门外不知何时满满围了里外三层人,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她。
那位陆大人站在人群之后,怡然笑道:“阁下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待看清宁禹疆的容貌身量,不由得有些意外地“咦”了一声。
刚才他就猜到“小贼”还在屋内,故作镇定地继续验尸,一来是拿不准对方的实力,己方称得上高手的只有自己主仆二人,贸然发难万一祸及苏大人与其余两名衙差反而不妥;二则是怕打草惊蛇,令对方逃脱,所以故意离开然后迅速召集人手把屋子包围起来,来个瓮中捉鳖。
没想到堵着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不过敢于夜闯官衙还混进停放尸首之处的,怕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陆翔容没有轻敌之心,反而加倍警惕起来。
宁禹疆眨眨眼睛,说了一个很冷的冷笑话:“别误会,我是出来买酱油的。”
137其实,我是神仙!
“买酱油?小姑娘,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不成?”陆翔容微微一愣,沉下脸道。
宁禹疆耸耸肩,笑道:“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里面都是死人,难道我还能再把他们杀一遍?”
陆翔容显然没有耐性在这么多人围观下跟一个小姑娘作口舌之争,肃容道:“擅闯官衙,意图不轨!来人!把她锁拿到堂上。”
宁禹疆撇嘴道:“我没空陪你们玩!你们闲着无聊不如去找真凶,劳师动众来纠缠我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这话说得倒像是他们的错了,陆翔容不说话了,一扬手示意衙差动手。宁禹疆面前走出三人,两人分从左右去抓她的双臂,另外一人提了镣铐就要上来锁人。
宁禹疆很梦幻很萝莉地向着他们轻轻吹了口气,三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的大男人,竟然像三片毫毛一样翻滚着向后“飘开”十丈有余,一下子从队伍最前方飞到了包围圈外。
包围她的衙差傻了一样看着这离奇的一幕,三名同僚分明连小姑娘的衣角都还未曾碰到,竟然就这样凭空飞起?!而且看起来完全不是被强力击飞,而是在空中飘飘荡荡地飞出去的,从起飞到着陆的时间还不算短!
大家再看向宁禹疆时,那眼神就跟看见了怪物一般,全体不由自主倒退了好几步,本来整齐的队伍乱作一团。这些差役三天来看着一具一具苍老的尸首抬入官衙,虽然上官一再严令不得外传案情,但是私下里早就人心惶惶了,尤其一些参与过处理案件的衙差,清楚知道死者未遇害前都是十来岁的少年少女,竟然一夜之间苍老而死。妖怪杀人几乎已经是所有衙差心中的共识,现在三更半夜忽然又见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不约而同打起鼓来。
对付悍匪他们还有拼杀擒拿的信心,但是对付妖怪!天啊!妖怪会妖术的!
陆翔容脸色也变了,不过他从小家学渊源,家族中曾有过不少修仙之人,超自然现象偶然也看过一些,所以尚算镇定,凛然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宁禹疆顽心忽起,摇摇手指,非常认真严肃地纠正道:“其实,我是神仙!”
她这个答案显然不符合群众期待,现场所有人脸上几乎都是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看得宁禹疆有些郁闷,莫非因为自己打扮外貌太普通了,所以没有说服力?
好吧,下回出场她一定现出本来漂亮的脸,穿上白色纱衣配上长长的袖子和披帛,还准备好合适强度的风,吹出衣带当风的优美造型,再弄点花瓣什么的撒一撒增加现场气氛。
只有陆翔容并没有完全否定她的答案,反而顺着她的话道:“既然姑娘是神仙,可否告知在下,最近通江城一带离奇身亡的少年男女究竟为何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