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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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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帘幕遮住屋外的光线,卢修斯棱角分明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在一遍遍的钻心剜骨后疲软地瘫在他怀里,汗水涟涟。

那一天,里德尔阴沉地来回抚摸着怀中人手腕处的黑魔标志。他是第一个被他标识的人,一直以来,为他所信任,理所当然地信任着,而现在这个人的生命以最脆弱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无论被怎样的折磨谩骂都只会机械地重复:“没有,我的主人,没有进展。”

……

撒谎!

他在撒谎!!

他在对我撒谎!!!

里德尔的眼睛在这一刻黑得纯粹、深不见底。

此时他是清醒的并且在无声地暴怒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很伤心,他想起了那个失去一切的、疯疯癫癫最终死在他杖下的莫芬舅舅。那是他记忆中的耻辱,一直以来,他都以拥有那样的亲戚为耻。直觉令他对那种生命状态避之不及,可是或许,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他变成了和他舅舅一样令人怜悯的人……是的,怜悯。他真是糊涂啊,他怎么就没发现,难道卢修斯眼中那一直令他心安的眸光原来是在倾述着怜悯么?!

不、不、不——!

那一日,他本该用摄神取念的,可是他退缩了。

他只是静静抱着怀中温热的修长身体,将下颌轻放在那散发着清淡气息的白金长发中,双手冰冷。

§10

越是靠近山顶的古堡,中指上那枚从爸爸处偷来的古老戒指越是寒冷紧缩。里德尔轻轻摩挲着冰凉华美的黑宝石面,他很早以前便循着戒指上的佩弗利尔纹章调查出这宝戒本是属于斯莱特林传人的。他也查到了当年他的教父亚伦西斯是通过怎样的手段最终获取了这枚戒指。至于最后为什么会出现在盖勒特?格林德沃那里他已不想深究。

两年前在卡兰登堡内发生的袭击事件确是在他神智模糊下所为,不过他同以往每一次一样很快地就控制住了自己,然后他望着昏迷过去的卡兰登夫妇,对之前的犯罪行为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他并没有杀他们,不过却将他们投入地牢,顺势接掌了教父的势力。他的手段炉火纯青,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安排。

一报还一报,当时里德尔这样想着。诚然,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愧疚的,不过那也只是对一直于他有养育之恩的爸爸而言。他也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养成了这样冷淡理智的性格,人家说这很像邓布利多。

那可真遗憾,他冷冷地笑着,并相信那位远在霍格沃兹城堡的校长先生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这种心思他总是不舍得在盖勒特面前露出一丝一毫,如果说有什么他和如今的死对头相一致的话,那就只能是两人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情感了。他们俩都是如此真诚地热爱着那个人。

虽然有时候里德尔总会有种自己并不完全了解爸爸的错觉,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竭尽可能地与之亲近。相比邓布利多的戒备,格林德沃给他的爱是毫无杂念的,纯粹的,他很珍惜。

可是也许他天生就是不适合接受这样感情的孩子。面对格林德沃时,他总是百般顺服,又在心中暗生焦躁叛逆之情。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擅长这样对待一个人。

所以有时候他会对爸爸心生悔恨,他清楚自己永远也成不了盖勒特所希望他成为的样子。

所以在听说卡兰登夫妇俩逃出地牢的消息后他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默许地放行,不再过问。

可是,现如今能够让卢修斯忤逆自己到如斯地步的人,除了……还能是谁?!

远处山峦的影子淡如水墨,绵延起伏,里德尔不带笑容地摘下了那枚奢华冰冷的黑宝石戒指。

§11

又默不作声地走了大约一刻钟,山势忽然一转,里德尔在一个较为开阔的山间平台顿住脚步。卡拉多克喘着气赶上他,甫一登顶,一股咸湿的海风便扑面而来。

“!”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光亮。天空中大朵大朵灰白色的云块低垂,靠近朝日的那一面被染上灿灿金光,渐次晕染。青黑的峭壁下,宝蓝色海面随风翻涌,每一条起伏彷佛都幻化成一道眼波,温柔如同刚进入孕期的少妇。

“好美……”卡拉多克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身边里德尔平静地眺望远方,风吹起他黑色的额发,露出青涩稚嫩、停留在时光之外的往昔面容。

一想到这幅面容曾经微笑着迷惑了他或者更多人肯定有更多人,卡拉多克便忍不住苦笑。

今天,他又想去迷惑谁?其实不用、完全不用。相比起英俊的相貌,凛冽的眼神才是里德尔最好的名片。只要那人稍稍有些头脑,莽撞的爱意便会一股脑地转化为着迷的崇拜。那才是里德尔真正需要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间又好像停滞了。

卡拉多克坐在一块石头上,额头的汗水早已被海风吹干。他不知里德尔在等着什么也没兴趣知道。迪尔伯恩家人的皮肤都像白垩一样白,眼眶下都有着一道浅浅的阴影。他们无法长时间地暴晒在太阳底下,体温与常人比偏冷。所以卡拉多克挑的这块大石头上方摇曳着宽阔繁茂的叶子,石头凉沁沁的表面薄薄的泥土纵横交错,对他恰是正好。

他是很会苦中作乐的人,难得珍贵的品质,可惜没人欣赏。

平台上方幽谧的矮树丛突然簌簌地分开,垂在枝头未成熟的青柿子接二连三地摔到地上。

从来都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爱人、情人、孩子……形影相吊地如同这些沉默地摔得稀烂的柿子一般,卡拉多克略略感到有些惋惜。

卢修斯?马尔福异常苍白尖削的脸庞出现在树丛分开的小道后面,卡拉多克讶异于自己一点都不惊讶的心情,悠闲地在内心中对比自己和他此刻谁更显得有些人气。

“主人……您怎么到——”卢修斯显得既勉强又懊恼,玻璃灰色的双眸在恭谨施礼的同时快速瞟了卡拉多克一眼。

里德尔缓缓转过身,俊朗的脸上挂着一层冰冷的笑意。

“卢修斯,我亲爱的、狡猾的朋友……”他轻声说,“同一座山,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原来还有一个你的秘密封地,该说是马尔福家果然家大业大么?这里究竟藏着什么要让你这般劳心费力地每天跑一趟?!”他边说边迈向树丛分开的通道。

“主人、主人——”

让卡拉多克意外的是,食死徒中一直明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脾气淡漠的卢修斯?马尔福此刻突然跪倒在地,他爬到里德尔跟前,亲吻着他黑袍的下摆,“主人啊,请相信我,我是忠诚于您的,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对您有害,只要是与您有利的什么也挡不住我……”

里德尔一动不动地任他拽着长袍,他低下头粗暴地揪起卢修斯的长发迫使其抬起头来。

“我听说,你的妻儿应该是在英格兰的马尔福庄园里藏得好好的……”他说,竟然是浅笑着的。

卢修斯身子一震,第一次,卡拉多克第一次看见这个大贵族的眸中划过一丝恐惧。

“主人……和他们、和他们没有关系……主人,您答应了的……不去碰马尔福家……”

“嗯……那和谁有关?告诉我……”里德尔轻柔地循循善诱着。

卢修斯突然闭了嘴。

“彭——”

几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一道闪着刺眼光芒的魔咒从里德尔手上迸发出来,卢修斯被瞬间震飞到空中!

“唉呀呀……”卡拉多克惊呼出声。

他咬咬牙,最终还是大着胆子跑过去把拼命向外咳着血块的马尔福先生扶起来,施了几个简单的急救咒语。

“唉呀呀、唉呀呀……”卡拉多克口中絮叨不停,恰当地表现出充分的惊讶和手足无措,甚至还十分好心的帮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卢修斯理了理沾着草屑的凌乱长发。

“唉呀呀、唉呀呀……”难道叫我来就是充当和事佬和备用医护人员的么?卡拉多克在心里翻着白眼。

“闭嘴,迪尔伯恩。”

良久,里德尔轻轻地说。似乎是平复了内心的愤怒,他睁开眼,慢慢走到满脸血污的卢修斯面前。那目光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比起那道危险的象征着他失去理智的红光还令人害怕。

“带路。别让你的主人说第二遍。”

这一次,卢修斯一言未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努力挺直后背走到前面。

§12

悠久的城堡长廊内空无一人,三人扣扣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此时他们处在整座斯诺登山的最高处,传说中的卡那封古堡内。

卢修斯领着走的这条拱形长廊位于古堡外围,内侧是一扇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大约在过去的年代里曾做过牢房。外侧面朝圣乔治海峡,海涛拍岸,山岳苍翠,一圈又一圈的海鸥啼鸣声绵延到山顶。

卡拉多克有些惊讶于这里和想象中的云雾阴森完全不同,光线反而充足又明媚,毫不吝啬地洒在水泥砖上。

“就是这里。”

卢修斯终于在一扇摇摇欲坠的铁门前停下脚步。

里德尔拨开他,脸色阴郁地盯着门外的锁头,半晌他拔出魔杖。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内传来一声和煦的嗓音。

“怎么又回来了卢修斯?正好,我刚把墨水瓶碰撒了,你能进来帮下忙么?”

卡拉多克呆住了。

这是……

他僵硬地一点点转头看向狼狈不堪的白金大贵族。后者此刻面色沉静地低头浅笑着,逆着光,却没有任何遮掩,浓浓的讽刺意味从他唇角蔓延,与身后云雾奔涌的苍翠山谷融为一体。

里德尔猛地回过头,他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整张脸彷佛扭曲了似的,“……”他似乎想说什么却碍着里面的人最终无法说出口。

卢修斯举起魔杖,轻轻一挥,锁头便脱落了。

梅林啊……

门晃晃悠悠地打开。

卡拉多克一眼便看见了暗室中的男子。卓尔不群的华美面容如果不开口说话便会透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压,金色的长发从肩头倾泻彷佛跳动着阳光一般,坐姿懒散却又带着不经意的舒适优雅……没有错的,是——“教授,格林德沃教授!”卡拉多克第一个结结巴巴地喊出声。

“诶?”

盖勒特?格林德沃闻声转过头,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不过几乎是转瞬便被温和的笑容取代,“啊……原来还有别的小朋友来。”他很有风度地笑着,闭着眼。

“爸爸……”一直不做声的里德尔忽然开口道,“你的眼睛……”他走到盖勒特身边,缓缓蹲下。

“果然,汤姆也在。”盖勒特感慨地吁了口气,长长的金色的眼睫低垂,微微颤抖着。“嗯,可能看不见了吧。”他轻松地耸耸肩,“不过在很明亮的地方我还是可以看见些光影的,不要哭,汤姆……”修长的手指摸上里德尔的脸。卡拉多克这才发现里德尔竟然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就在无声的哭泣。

“真好,”盖勒特欣慰地笑笑,“我生怕摸到一张传说中的蛇脸。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爸!”

“呵呵……”

§13

后来的事情纷乱又恍惚。

同时代的一位麻瓜作家在多年后曾这样写道:“人们总是喜欢描写世界末日和爱情的死亡。”

可是这段历史却被巫师界永远地封存了,那是不能触碰的伤痛和幸福。

就如同卡拉多克在看见格林德沃教授那一瞬间所猜到的一样,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个活死人。迪尔伯恩这个姓氏,之所以在灵魂研究这方面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就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活死人。不同于幽灵、不同于任何魔法生物的一个神奇存在,违背了自然常理。却依然属于走下去的那类人。

盖勒特的灵魂本就是在阴差阳错间穿越了时空附着在自己年轻的身体上,只需一定的时间,这缕魂魄便会灰飞烟灭。却因为恰巧戴上了死亡三圣器之一的复活石而获得了生命。

“是时候将我偷来的东西还给这个世界了……嘘,要瞒着阿不思哦,他会气死的。”格林德沃教授浅笑着弯了眉眼。

“不,汤姆,你拒绝不了。我让卢修斯瞒你五天,将复活石的药剂循序渐进地让你喝下。他做到了,现在的你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已经必死无疑,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能被毁去。等一切都成功之后,真正地去做些喜欢的事情吧。”

“是的。我要你,陪我演一场戏。至少,要让阿不思不要太伤心……”

很多年后,那位麻瓜作家在灯下继续写道,“她问他是否想知道故事的结局,他做了个否定的手势,他不想知道,他不再说话,哭了。他不愿意雷古勒斯或者贝拉或者……死。盖勒特呢?他说:他最不愿意盖勒特死。”

可是啊可是,这不过是个故事,或许也是个有魔法的故事。它令你笑令你哭令你高兴与难过,谁说它又没有魔法呢?

被人用无形的线牵引着,大战终于爆发。六个月后,在神秘事物司的死亡之屋内,卢平捏碎了银色的液态球,双目赤红。

那并不是想象中的魂器,只是一个记录着少年难忘记忆的人格复制球!如果是这样,雷古勒斯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身边西里斯被贝拉的魔咒击飞到空中,修长的身体极其缓慢地向石台上的黑色帷幔倒下去。

这个时候,本正与亚瑟?韦斯莱缠斗的斯内普猛地转过头,黑眸定定地凝视着腾飞起来的西里斯,毫不在意即将射到自己身上的攻击咒。

那是一道从没见过的美丽魔法,彷佛是明亮的雾气,缓慢又迅疾地破空而来,绵软又极具威力地拦下了西里斯下坠的势头。斯内普奔了过去,亚瑟愣在原地。这个时候,还在意什么呢?

贝拉望着自己的双手,又哭又笑。

从那道美丽魔法的来源处,在光线昏暗的石柱后面,一阵“喀拉喀拉”的轮椅声不紧不慢地清晰传来。

男子摘下灰色的兜帽,冲入口处平台上刚刚赶来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凤凰社的众人惊呆了。

“盖勒特……”邓布利多的脸上满是怒色,但是紧接着,他敏锐地发觉,“你的眼睛、还有腿……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乎是魔法史上最强大的巫师此刻握着魔杖的手竟然是微微颤抖的。

这不过是复活石逐步脱离身体,生命即将崩溃的开始。卡拉多克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盖勒特?格林德沃会失去更多、更多……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那位麻瓜作家还写道:“如果没有大海。没有爱情,那么谁也不会写书。”

事事并不如盖勒特预料的那样,百密一疏,阿不思并没有如他所希望地行事。他原本以为比起他阿不思会更爱这个世界……可是他原本又希望阿不思会如何做呢?误会自己吗?其实连盖勒特自己也不确定。万幸,阿不思?邓布利多,魔法史上公认的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如果我所做的一切,所为了的一切更伟大的利益都意味着放弃你,那它们对我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您有一位值得尊敬的恋人。”

在最后一次见面中,卡拉多克认真地对他说。

那是在戈德里克山谷那座令人向往的白房子里发生的事。在场的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三个人: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邓布利多和……德国黑森林传说中的药剂师遗族伊戈尔?卡卡洛夫。

“我也是一个活死人。”卡拉多克看着震惊的三人,露出了笑容,“最后一个迪尔伯恩家的传人,最后一个活死人。”他眨了眨那对好象常年都顶着黑眼圈的双眼,那并不是简单的阴影,有点恶心,没错,你猜对了,是尸斑。

“不、您不能阻止我。这是所有迪尔伯恩最深切的愿望。我们的家族铭文:‘无穷尽地体验智慧与灵魂的极限’……虽然曾经被勋爵大人嘲笑过。”卡拉多克耸耸肩,“有什么比以自身做容器去承载老萨拉查的那些想念更值得令人快乐的呢?”

拉文克劳,疯狂的鹰。

最后的记忆,依稀停留在那个少年说过的话。

高耸的天花板下,烛光摇曳。

“啊哈,渡鸦的脚爪……”

“很明显,我们更愿意称之为精明又睿智的‘鹰’。”

“在古本里,拉文克劳的名字可是寓意着‘贪婪的掠夺者’。”微光中,少年轻笑。

“掠夺?”卡拉多克咧开嘴,瞳仁紧缩,“这世上哪有掠夺得尽的事物?如果,这也叫‘贪婪’的话……”

黑暗,浓烈的带着馥郁香气的冰冷黑暗上涌。

没有人了解死亡的秘密,或许,不,是一定,神秘事务司里的有学之士们正在研究这一点。

不过,它的披露也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后来

六年过去了,又是一年平安夜。

莹白的雪花洋洋洒洒地从深蓝色的苍穹飘下,静静地覆盖了戈德里克山谷的每一条小巷。夜空中,第一批星星已经在闪着微光,金色的街灯暖洋洋地照射着被人们踩了一天的街道,偶尔也会滋拉滋拉地暗一下。广场附近的小教堂内吟唱颂歌的声音夹杂在随着酒吧门开合而断续飘出的笑声里面。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有一株挂满了闪闪发亮的装饰的圣诞树。

教堂后面,是墓地的入口,一排排落满积雪的墓碑伫立在浅蓝色的银毯上,不断闪耀的彩色光斑倒映其间。年复一年,不变的是头顶那扇彩绘玻璃投下的美丽幻影。

在被夜色笼罩的丛丛墓碑深处,静静地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因为是踏雪而来,他的足迹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上显得格外明显。

那人似乎是辗转了前后几块墓碑,仔细地拂掉每一座石碑上的落雪,最终停留在一块白色大理石雕成的碑墓前,那墓碑不算旧,但也不是很新,干干净净,被照料得很好。

“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

墓碑的铭文很容易辨读,因为它似乎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光滑得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之前的岁月里被爱他的人抚摸了无数遍。

而此时,选择这条碑文的人就这样静静地、不出任何声音地站在墓碑前。纷纷扬扬的雪花打着旋儿从空中飘落,落到那人瘦削的肩头,落到轻轻飘动的白发上。

雪地上教堂灯光的倒影时而暗淡时而明亮,又过了一会儿,杂乱的人声逐渐沸腾起来,影影绰绰的人影在雪地上拉伸变长不停变幻。那人并不为之所动,依然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专注地凝望着墓碑。

最后一抹教堂灯光被人熄灭了,墓园里的黑暗和寂静骤然加深了许多。

终于,那人微微弯下腰,半月形的眼镜滑到鼻尖,那上面似乎微微颤动着一颗水珠,“圣诞快乐,盖勒特。”他轻轻地说,然后缓缓直起身,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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