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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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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先生……”小女孩低着头,脸蛋儿红彤彤得如同一只熟透了的圆苹果,可爱得几乎让人想要狠狠地亲上一口,“先生……”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个叫“唐克斯”的小女孩突然无比勇敢地抬起头,挺起小胸脯,大声问道,“先生,你愿意等我长大吗?”

诶——?!

似是被眼前耀目的嫩粉色长发晃花了眼睛,卢平愣住了。

小姑娘毫不退缩地死死拽着卢平的袍尾,继承自布莱克家族的乌黑双目一瞬不瞬地仰望着措手不及的卢平。

恍惚中,卢平错愕地发现,小女孩竟穿了一件缀有大朵大朵蓝紫色鸢尾花的荷叶边连衣裙!

爱情,就宛如命运,在美丽地重复。

布莱克家的小姑娘仰着头,恰如所有的等待。

一朵朵、精致易碎的鸢尾花无声地流淌在她脚下,扑面而来的蓝紫色,宿命般的忧伤,仿若是某人在某个夏日幻化出来的无望花影。

“个体的生命,无法传承……”

年少时曾用鄙夷的口吻否定过的理论又一次浮现在心头,一时间,卢平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永远都不要忘了,我们一切的奋斗,都是为了让爱生生不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卢平低下头,他看见越发明媚起来的阳光顺着稠密的树叶,漏到女孩子瘦瘦小小的身上,在柔软的头顶,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着的美丽光晕……

thelegendof1898【序曲】

朦朦胧胧中,我端着一碗碧黑色的药水穿过一条深深的长廊。

沿途,一根根白玉石柱在黑暗里散发出幽幽的银光,传说中早已灭绝的奇珍异兽张牙舞爪地盘踞其上,冰冷的宝石瞳仁无声地注视着我。

徘徊中,我的手突然被一个人一把拉过。

顿时,药水轻漾。

“小心!”

我不禁叫出声,直觉命令我绝不可以让手中的魔药洒出去分毫。

拉住我的手的人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沉默地转过身。

光影莫测处,柔软的黑发、澄澈的黑眸、挺直的鼻梁、冠玉般英俊的相貌一点点拨开水雾,逐渐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

“……汤姆?”我惊喜又不确定地低唤。

没有回应。

空荡荡的大殿内,少年里德尔面无表情地站在柱子投下的阴影中,一只过于细长苍白的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

“汤姆……?”我端着那碗药,有些茫然地对他笑了笑,“怎么了?”

“……”

里德尔蠕动了下嘴唇。

“什么?”我微微弯腰,附耳倾听。

抓着我胳膊的手瞬间收紧,里德尔脸上违和地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不……要……”他似乎在奋力按捺着什么。

这时,手中的药碗剧烈震荡起来,我惊诧地看见碗中碧黑色的水流急速飞旋,耀眼的莹白色光芒一闪一闪地从中迸射出来!

里德尔猛地推开我。

“爸爸……”他呻吟了一声,踉跄退后几步,以手掩面,浓浓白烟从硬净修长的双手后掩不住地嘶嘶冒出来。

“汤姆——!”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金发静静地垂过眼帘,有几缕因为细密的汗水而黏在了脸侧。

朦胧的天光从灰蓝色窗帘后静静地流泻进来,我双手环膝,思索着刚才混乱不堪的梦境。

“怎么了?”一双手从背后绕过来,阿不思将我搂在怀里。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放松后靠,头抵在阿不思干净的下颌处,有些闷闷地开口道,“阿不思,你说普通的巫师会做预知梦吗?”

阿不思扬眉,敏锐地接道,“你做什么梦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怪怪的。”我尴尬地说。

“一般来讲,能否做预知梦都要靠家族血统的遗传,普通巫师只能以后天修习的占卜术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但这也需要卓越的天分,否则只是白费功夫。”阿不思拧眉道,“不过也有例外。”

“例外?”我仰起头。

“小孩子在魔力初现的时候偶尔会做一些关于未来的梦境,临死之人通常也会对自己的死期有所察觉。前一个或许还可以理解为是儿童无法控制魔法而导致的魔力外泄,但后一个,”阿不思耸耸肩,“生命的奥秘,谁又说得清呢?话说回来,盖勒特,你到底做什么梦了?”他低下头,湛蓝双眸严肃地紧锁着我的脸。

我含含糊糊地将梦境大概描述了一遍。

沉默了良久后,阿不思突然开口问,“盖勒特,你还能不能想起当初你祖父死时的细节?”

“咦?”我一愣。这有什么关系吗?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阿不思亲了亲我额前的碎发,“我也只是突然……”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记不太清了,你知道的,当年外界一直疯传是我杀死了我那名脾气暴躁的祖父。”我平静地说道,“当然,还包括我父母。而对于那场死亡,幼年的我唯一的印象仅是:祖父大喊着我的名字向后倒去,面目狰狞。然后一批人闯进屋,大骂我是凶手。这件事后来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可是,那确实不是我下的手,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德国那边,如今还有格林德沃家族的人么?”阿不思边问边将滑落的被单拉高到我肩头。

“应该是没了吧。”我无所谓地回答道,“格林德沃家子嗣单薄,一直就不是什么望族……”

“这样啊……”阿不思了然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他搂着我静坐了会儿,松软的晨衣下,温热的肌肤有规律地轻轻一起一伏。

“是我说梦话把你吵醒了吧。”我回身将头埋进他肩胛处,有些歉疚。

“没。醒了有一会儿了。”阿不思浅笑,“你睡着后看起来特别乖……我想捉弄你都不忍心下手。”这样说着,他顺势捏了捏我的鼻子。

“喂!”我脸微红。

阿不思不禁大笑,“好啦~你再睡会儿。”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利落地披衣起身。

“还早得很,你不睡了?”我拽住他,腆着脸道,“呐,我俩一起睡回笼觉吧……”

一时间,阿不思显得有些无奈,清俊的脸庞笼罩在迷蒙的晨光中,看起来格外温柔。

“盖勒特,今晚还有布莱克家的宴会……”

“不管!”我假装蛮横地重重挂在他背上,手环过他脖子,偏头轻轻吹气道,“今天是圣诞前夜,这位先生,你就这样披着露水起身,真是让人好伤心啊……”

“在哪里学来这么说话?”阿不思好笑地瞥了我一眼。

我眨眨眼,“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啊~~先生~这位先生……唔!”

阿不思骤然一个翻身,猛地吻了下来,我向后一倒,金发凌乱地铺洒在雪白的床单上,被吻得措手不及。

“你这个小坏蛋……”间隙,阿不思抬起头,双目湿润又明亮地注视着我,“我和你在一起真是过得一点规律都没有……”他半真半假地苦恼道,一只手却是毫不迟疑地摩挲向下。

“拜托,明明是你自制力太差。”我得意洋洋地抬手勾住他。

“呵……”他轻笑,摇摇头,颇玩味地扬起嘴角,“盖勒特,说实话,我觉得我的自制力已经很难得了。”

切~

我对着晨光微曦的窗外翻了个白眼。

于是,这一个回笼觉睡得我腰背酸软,直到天光大亮,我和阿不思才从床上爬起来。

“今晚的宴会你确定汤姆会来?”我懒洋洋地撩起长发。

“嗯。”阿不思点点头,他捧着报纸,神清气爽地坐在窗前,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味在屋内环绕,“我已经和韦斯莱先生说好啦,亚瑟和他表兄弟的宴会请柬大约十点左右就会传过来。”

“啊~~好烦!为什么去见自己儿子还要扮成别人?!”我心情不爽地戳了戳盘子里的炒蘑菇,咧嘴毫不留情地批评道,“难吃!”

不知为何,对面椅子上的阿不思嘴角似乎微妙地抽搐了下。

“彻奇!”

我扭头大声喊。

彻奇是汤姆出生那年我顺手从亚伦西斯家拐带过来的幼年家养小精灵。

这个小东西天天系着五颜六色的围裙在家里喜滋滋地跑来跑去。一对大眼睛又圆又亮,像灯泡一样;耳朵后面的雪白绒毛软绵绵的,令我特别喜欢抱起来揉一揉。不过每次小家伙都会眼泪汪汪地仿佛我欺负了他似的注视着我。_|||

啊~说起来,我刚才去它房间放圣诞礼物的时候就没看见它。

“彻奇——”

“别喊了,我昨晚吩咐它去办一些事情还没有回来。”阿不思咳嗽了一声。

“哦……咦?!”我瞪大双眼,“等等——难不成……难不成今天的早饭是你做的?!”

倏的,阿不思一张脸可疑地微红起来。

我眨眨眼,目光艰难地漂移到被我嫌弃地拨拉到一边的早餐。“其实……那个荷包蛋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有点咸。”我咽了咽口水,干笑。

“不用勉强。”阿不思抖了抖报纸,遮住脸,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闷。

呜~~》_《

完蛋啦~~我肯定把校长大人的自尊心给打击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应该鼓励啊盖勒特你个笨蛋这种情况原本就应该毫不吝惜地鼓励啊~!

于是,我也郁卒了。

下午三点,缀有格林格拉斯家族徽文的信封闪着火花降落在地板上,彼时,我正趴在床上看书。

阿不思弯腰捡起来,他面无表情地看完信件。

“怎么了?”我抬头问。

阿不思挺拔地站在窗口,逆着光,他看了看我,淡淡道,“伦哥尔奇你还记得么?”

“啊~那个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少爷啊~~知道啊,他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前几年就毕业了。”

“一个月前,他的二女儿出生了。”

我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嗯,然后呢?”

“然后……”阿不思突然笑了笑,“我觉得你应该过去看看,记得要赶在晚宴前回来。”

“……咦?!”

……

直到被恭敬地迎进格林格拉斯家高耸华贵的大厅内,我尤在暗自揣测这家人究竟在搞些什么。

印象中,伦哥尔奇?格林格拉斯是一位少言寡欲的年轻人,尽管出身高贵,但在校期间却从来都是难得的谨言慎行。

高高的圆形穹顶下,精妙绝伦的斑斓壁画附凿其上。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其实该说是这个家族本身就带有一丝神秘禁言的色彩吗?

从不涉足其余几大魔法世家的纠纷,若即若离地游荡在政坛之外,全副心思都投入到自家世代建立起来的、庞大的“北海格林格拉斯商队”里。

果然是很难得啊……这个传统的斯莱特林家族。

我轻抚着精致的浅碧色茶杯,微微笑起来。

不多时,一个瘦高男子大步走进奢华的大厅。

“格林德沃教授!”他谦恭地喊道。

身后,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怀抱着一个裹在雪白襁褓中的孩子紧跟其后。

我站起身,笑着与他握了握手。

然后目光掠到那个孩子身上。

“您能来我真是不胜荣幸。”伦哥尔奇礼貌地说道,“这是小女阿斯托利亚,刚满月。”

闻言,我扬眉仔细端详着眼前正犹自熟睡的小东西,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伦哥尔奇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抱过孩子,递到我手中。

“将来这个小孩说不定也会成为教授的学生呢。”他不紧不慢地笑道,随手将孩子软软的粉色衣袖向上拉了拉。

顿时,我呆住了。

一朵细小娇嫩的白玉兰花纹静静地绽放在孩子柔软的胳膊上!

那是——卡兰登家族的标志!

我嚯地抬起头。

雅致的淡色沙发上,伦哥尔奇温文一笑,神色不变。“说起来,这个孩子就是我和太太在挪威旅行时梅林赐予的呢——一个石楠花下的赠礼。”

helegendof1898【d大调】

清爽的阳光下,凉风拂面,港口处,浅白的浪花一波撵着一波,拍打着深色的礁岩。

我罩着一件不起眼的素面外袍,匆匆穿过铺着光润圆石的古道小巷。一间间带有柱廊的沿街店铺被甩在身后。

不远处,露天鱼市的喧嚣混杂在山城啤酒和音乐酿造出来的七彩泡沫中,飞旋着奔向苍莽的天空。

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徘徊在广场中央的水手雕像旁,迷蒙的水雾隐隐约约地遮住了他们欢乐的纵情大笑。

在这一片壮美的峡湾风光中,斯堪的纳维亚精灵的歌声空灵地从遥远的山顶飘渺传来。

我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淡灰色的兜帽内,随着那股熟悉的魔力波动愈发明显,我的呼吸渐渐紊乱起来。

梅林啊……请保佑他们。

我循着伦哥尔奇提供的隐秘路线图,堪堪停在一座不起眼的简易木屋前。

幽深墨绿的爬山虎张扬着它娇嫩的触角牢牢攀住浅白的廊柱,高踞头顶。柔和的日光如清碧流水般欢畅地透过摇曳的缝隙影影绰绰地流泻到生着潮湿苔藓的石板地面上。在院中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朱红色的木桶贴墙而立,诡异突兀的水波震荡声不时在其间回响。

我静静地站在小院门口,低喘着气。

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空气中交织的魔力金线。

“亚伦西斯……”我垂目低喃。

话语随风即逝,与此同时,那几股隐匿在空气中的金线不易人察觉地微微震颤了一下。

顿时,一阵令人难耐的死般寂静突然袭来,不多时,一道瘦高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柱另一端。

来人面容清俊,一身麻瓜男人的得体打扮,魔杖紧握在手,戒备地指向我所站立的门口。

“亚伦西斯……”

我扔掉魔杖,张开手,试图在脸上扯出一丝笑意,却终究还是变成了似哭似笑的古怪表情。

廊柱将阳光切割成一块块深黑的长条,斜斜地铺洒在地面上,墨绿的藤架在头顶上方逡巡盘旋。

“是我,真的是我,亚伦西斯。”我定定地望着尽头有着一双温柔灰眸的男子,“对不起,我来晚了……”

“盖勒特——!”

话音未落,

一道玫红色的身影便越过此刻已全然愣在廊柱尽头的卡兰登爵士,向我飞奔过来。

我不禁大笑,百感交集地紧紧拥住身着一套简朴麻瓜女人装束的瑟优娜。

“哦……盖勒特……”瑟优娜激动地连连亲吻着我的脸颊,同样又哭又笑。

我拍着她的后背,目光掠到站在妻子身后的亚伦西斯。

阳光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羊毛衫,双手插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后兜内,冲着我微笑。

我鼻子一酸。

这样的麻瓜打扮,真是委屈他们了……

总之,还活着就好。

汤姆……

我垂下眼。

“先进来吧。”亚伦西斯沉稳地将我和瑟优娜拉进小院,魔杖凌空划了几道金色丝线封住外界一切。

我随着他们穿过光影摇曳的廊柱,迈进简朴的木屋内。

瑟优娜走在身侧,一头长长的、翻滚的暗红色秀发现今用条银色缎带绑成一股长长的辫子,颇具异域风情。看我瞧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一摊手,“这也算一种伪装啦~我总要融入当地人中不是?”

推开门,狭小拥挤的客厅内,一名服饰考究的年轻人从素雅的亚麻沙发中站了起来。

“盖勒特,这位是伊戈尔?卡卡洛夫。”亚伦西斯扭头冲我介绍道,“也是这座避难之所的慷慨提供人。”

卡卡洛夫……?

我微微一愣,就是那个后来执掌德姆斯特朗校长大印的食死徒卡卡洛夫?!

“久仰,格林德沃先生。”正想着,卡卡洛夫已大步走到我面前。

我放下兜帽,谨慎地打量着他。

此时的伊戈尔?卡卡洛夫刚刚二十出头。

逆光下,他身着一袭缀有雪狐毛的墨色大氅,黑发随性不羁地延至肩头,面部轮廓鲜明——眉骨突出、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坚毅,令人过目难忘。

“你好。”觉察到亚伦西斯对他的器重,我压下心中的猜疑,简短地同他握了握手。

……

“那么,你看见小阿斯托利亚了吗?”刚一坐定,瑟优娜便急急地探身问。

我笑着点点头,“她很好,很健康,非常有精神头,爱四处爬,喜欢香香的东西。你放心,伦哥尔奇待她很好。”

“哦……”闻言,瑟优娜捂住嘴,呻吟了一声,“我可怜的女儿……”

一旁,亚伦西斯轻轻搂过她,温柔地吻了吻鬓角。

“说实话,这次意外,最辛苦的就是瑟优娜啦……”他心疼地注视着妻子,“当时,我们两人全部被药物剥夺了魔力关在城堡地牢里。瑟优娜本就是高龄产妇,湿冷的环境又令她发起高烧,如果不是伊戈尔及时赶到,恐怕后果莫测。”

“哪有那么夸张……”瑟优娜轻轻拍拍丈夫的手,浅笑道,“不过,我也算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在麻瓜医院里生产的女巫师啦~盖勒特,你是不知道,这过程别提有多逗啦~”她将辫子甩在肩后,眉飞色舞道,“和我同产房的那个女人据说是个音乐家,她坚持不打麻药,还安排由母亲弹吉他,妹妹唱歌,最爱的拉布拉多犬来为自己放松。结果呢~真到了分娩的时候,她老娘和妹妹的所有曲子都被杀猪般的喊声淹没,小狗吓得上窜下跳,她本人音乐家的优雅风度早就荡然无存,梅林的胡子啊……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般的闹剧!”

一时间,我们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还有还有~”瑟优娜喝了口水,继续神采飞扬地比划着,“有个男人在他孩子马上就要出生的那一刻,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那套理论认为啊~孩子是什么都没穿的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呢~也应该什么都不穿的去迎接他的宝贝蛋儿~和儿子坦诚相见~!哦~梅林保佑他~我看到后一直怂恿亚伦西斯也这么干~可他就是不答应!”一边说着,瑟优娜一边笑倒在亚伦西斯腿上。

我看着老友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表情,不禁在大笑之余又有了片刻的恍惚。

“对不起……”我内疚地低语。

闻言,卡兰登夫妇俩俱是一愣。

“唉呀……你道什么歉啊……”瑟优娜有些手忙脚乱地安慰道。

“如果不是因为汤姆……”你们又何至于现今会蜗居在这样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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