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冰夜(第五部)作者:肉书屋
HP冰夜(第五部)第3部分阅读
「小心！」
哈利硬生撞上迎面走来的人，而且还把那个人撞倒在地，哈利扶正自己的眼镜，发现眼前有两个人，没事的是石内卜，而那个被撞倒的──是冰夜！
「冰、冰夜教授！你没事吧！？」哈利急忙问
石内卜一反应过来，马上大声咆哮起来
「天杀的波特！你愚蠢到不知道走廊上不能跑吗！？葛来分多扣──」
冰夜出声打断「好了，赛佛勒斯。」
石内卜紧皱着眉头，扶起冰夜，声音顿时柔和许多
「…有没有哪里受伤？」
「放心，我没事。」冰夜微微一笑。
哈利快速的帮冰夜把散落一地的书捡起，一脸内疚的看着冰夜
「教、教授对不起…」
冰夜温柔的笑了笑
「没关系，你刚结束劳动服务是吗？」
「是的，先生。」
哈利边说边把书本交还给冰夜。
「辛苦你了──」
「唔！」
冰夜接过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哈利的伤口，哈利忍不住痛呼出声。
「波特先生？」
冰夜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左手，上面有点点的血迹，惊愕的看向哈利
「发生什麽事？！」
哈利连忙心虚的摇头
「没什麽事的，教授！我…我只是不小心割伤，现在要去找庞芮夫──」
已经来不及了。
冰夜抓起哈利的右手，看到了那正在渗血的狰狞伤口以及那些字。
冰夜脸色一变，想也没想，就要使用精灵魔法替哈利治疗
──下一刻，冰夜的手被身旁的人拉住。
「赛佛勒斯？」冰夜不解的看向他
石内卜暗示般的轻摇了下头
「我调魔药给他。」
冰夜沉默了下「普通疗效的魔药是好不了的。」
「我知道。」
石内卜说着，狠瞪了哈利一眼
「…给我跟上！」
「…是，教授。」
哈利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时间跟他最喜欢的教授和最讨厌的教授共处一室，而且那个最讨厌的教授还在帮他调魔药──虽然很明显是因为冰夜的要求，不过这还是让他觉得很怪异。
「波特先生，你说你的疤痕在痛？」冰夜柔声问。
哈利听着冰夜真切的关怀声音，心底对恩不里居的怨恨又上升了几级。
「是的…就在刚才恩不里居碰我的手的时候。」
哈利回答「就之前疤痕疼痛的原因，我觉得──」
碰的一声！
一碗药膏跟一杯魔药放在自己面前，石内卜冷冷的开口
「应该不需要我告诉你怎麽用吧？」
冰夜有些责怪的看了石内卜一眼
「赛佛勒斯，你打断波特先生的话了。」
「反正我跟你都已经知道他要问什麽──」石内卜冷声对哈利说
「──恩不里居绝对不是食死人。」
「很可能只是巧合。」冰夜说
难道是那个梦…？
哈利很快的联想到，但是又随即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後。
哈利努力咽下苦涩的魔药，才问
「…为什麽她不可能是？」
冰夜不知从哪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哈利
「虽然恩不里居教授很厌恶其他种类生物以及跟那些种族往来的巫师，她不会是食死人…虽然看起来她比食死人还邪恶的多…」
说着，紫眸闪过一丝光芒。
哈利有些诧异的看着冰夜，他以前从来没听过温柔的冰夜教授这麽直接批评一个人。
「波特先生很惊讶吗？」冰夜微微一笑
「呃…恩…」
冰夜淡淡的说「外表的邪恶不代表什麽，最令人厌恶的是内心的邪恶。」
「恩…」哈利沉思了下，冰夜的话让他颇有感触。
「来，手给我，我帮你上药。」冰夜温和的说
「冰夜，不用对他这麽好。」石内卜满脸不悦
「赛佛勒斯…」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哈利连忙说
「伤痕大概明天早上就会好了。」
冰夜拿了旁边的棉棒给他，语重心长的说
「波特先生，就如我昨天说的，你得再谨慎一点。」
「…是，先生。」
哈利小心的在伤口上抹药，伤口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忍辱负重』用在这里是夸张了一点，不过道理的确不错…」
冰夜闭眸一笑「对了，波特先生，你的好朋友卫斯理先生刚被选上成为守门员。」
「欸！？」哈利惊呼
「他现在应该在交谊厅庆祝，我想，你会想去祝贺他的。」冰夜笑道
哈利一听，加快了抹药的动作
「谢谢教授！」
说完抓起书包冲出了地窖，地窖的门碰的一声关上。
「该死的粗鲁！」石内卜恶声说
「哎…别生气，」冰夜轻笑「是我麻烦你了。」
石内卜语气恢复平淡的问
「…你发现了什麽？」
别人不容易发现，但是他有注意到冰夜那瞬间眼神的变化。
「哈利刚刚想问的不是恩不里居教授，是一个梦。」冰夜面露沉思
「梦？」
「我不清楚内容…」冰夜说
「好事？坏事？」石内卜问
「还不能下判断，再多观察吧。」冰夜说
石内卜点了下头，又说
「夜，史特吉˙包莫被判刑六个月。」
冰夜皱眉「我觉得这中间有内情，凤凰会没有人再见过他吗？」
「侠钩帽有，他告诉侠钩帽他在看守的时候，被蛮横咒控制，所以才作出那样的事情。虽然如此，他还是决定拒绝辩护。」
石内卜说「──他很清楚，不论实情为何，要是一辩护，预言的事情就得说出来，就又会把邓不利多扯进去。」
「他有看到施蛮横咒的人吗？」冰夜问
「有─」石内卜眯起眼
「──鲁休思˙马份。」
冰夜──171
禁忌森林总是弥漫着浓浓的白雾，彷佛就像是一个警告：一旦进入就要有面对未知危险的体认。
清晨，冰夜只身一人踏进了禁忌森林，即使是在白天，苍郁的足以遮天的高大树木使得森林还是相当昏暗，阳光只能从些许树叶的缝隙穿进森林。
冰夜脚步完全没有迟疑的往深处走去，走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他在一个树根遍布的地方停了下来。
「各位骑士坠鬼马，请现身吧。」冰夜轻声开口
这时，四周的树林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许多长相怪异、体态消瘦的翼马走了出来，牠们身上的翅膀就像是翼手龙般的黑色皮革翅膀，牠们的眼神相当空洞。
其中身形最为庞大的一只骑士坠鬼马走了出来，走到冰夜面前低下头。
「谢谢你们愿意伸出援手。」
冰夜微笑「我知道只有看过死亡的人才看的见你们，不过你们的方向感很好，要是有需要你们协助的时候，就麻烦你们了。」
那只骑士坠鬼马拍了下翅膀，周围的骑士坠鬼马也跟着拍了拍翅膀，表示同意。
然後，牠们又回头走进树林，隐藏了身影……
冰夜走回城堡的路上，忽然劈啪一声，一根凤凰羽毛出现在他眼前。
「哈利用猫头鹰写信给天狼星，询问海格的事情……」冰夜轻喃「再下去会引起注意。」
冰夜手一挥，那根凤凰羽毛就瞬间消失了。
就在羽毛消失之後，冰夜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向他跑来。是跩哥。
「冰夜…」跩哥有点喘，看来是找他找一段时间了
「怎麽了？」
「我父亲刚才寄了封信来…」
跩哥拍着胸口，努力的平息呼吸「下星期一开始，恩不里居──」
「──即将成为霍格华兹的总督察。」
石内卜表情冷硬的把预言家日报丢进火炉里，火炉窜出一阵火舌，很快的将报纸烧尽了，嘶声道
「我该庆幸现在还没收到写着督察日期的纸条吗？」
冰夜露出无奈一笑「应该快收到了。」
石内卜冷冷的说「我在这里待了十四年，霍格华兹从来没有督察。」
「据实来说，是一千年前成立到现在都没有过。」冰夜苦笑
「这样夫子就会放心？…哼。」石内卜冷哼了声，很明显的不相信
「你知道的，恩不里居教授的教学目标里面完全没有使用魔法的实练课，原因就是夫子不希望有任何关於格斗训练的课程，」冰夜说「他害怕邓不利多组成一支军队来对抗他。」
「谁想理她？她不要碍事就好了。」
石内卜说「真要对抗，随便一个魔药都可以毒死──」
「赛佛勒斯，你今天的课要上什麽？」冰夜忽然莫名的问道
虽然不懂冰夜的举动，但是石内卜还是配合的回答
「五年级是强化魔药，六年级是迟缓药，三年级是膨胀水。」
「蝾螈尾巴的数目不太够，要订多少？」
冰夜看了眼门口，石内卜会意过来，语气平淡的说
「两百五十份，那些学生一天到晚失败，刚好的数量根本不够他们『挥霍』。月长石也再订一百份，安宁剂做完，已经少很多了──」
就在石内卜一说完，敲门声就响起了，恩不里居那张蟾蜍般的脸出现在门口。
「早安，两位。」
她走进地窖，手中拿着一个板子，站在两人面前。
「早，恩不里居教授。」冰夜微笑，石内卜只是点了下头。
「我想，两位应该已经知道我现在的职位了？」
见到冰夜跟石内卜点头，恩不里居露出甜甜的微笑
「那麽，这是石内卜教授的督察日期，时间在九月份第三个星期的礼拜四早上。」
石内卜面无表情的从恩不里居那双又胖又短的手中接过纸条
「我知道了。」
「喔，对了，我对某事有点疑问，不知道两位能不能替我解答呢？」恩不里居嗲声嗲气的问
「请问。」冰夜说
「两位似乎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形下，治疗了波特先生的手？」恩不里居柔声说
「经过你同意？我不太明白教授你的意思？」冰夜平静的问
「恩哼、恩哼。」
恩不里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冰夜教授，惩罚要能够达到实际提醒的效果才叫做惩罚，波特先生意图散播不实谣言，我必须让他知道不能这麽做。你跟石内卜教授这麽做，等於是干涉我的惩罚。」
「恩不里居教授，我们并没有干涉你的惩罚内容，」冰夜从容的说「我们遇上波特先生是在劳动服务结束之後─那不在进行惩罚的时间范围内，要做什麽应该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况且，帮学生治疗应该没有错吧？」
「如果是其他学生，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波特先生不同──」
「不同？」石内卜哼了声
「他跟其他学生一样愚蠢一样幼稚！除了头上那道疤，我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同』的。」
恩不里居尖声说道
「如果没有不同，魔法部怎麽会要求我严格看管他？！他是个危险人物！」
「恩不里居教授，你的意思是──因为波特先生是危险人物，所以他要是哪天受了致命伤，我们可以视而不见吗？」冰夜语气平淡的说
「他不会受什麽致命伤，不必要做不可能的假设！根本没有人会伤害他！！！」
恩不里居已经不再保持那虚伪的笑容，暴怒大吼
冰夜带着微笑，缓慢轻柔的开口
「恩不里居教授──」
「──我好像没有提到有人会伤害他阿…你从哪里知道的呢？」
恩不里居脸色有些泛白，怨毒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看着冰夜。
石内卜嘲讽似的道
「我一直都很相信魔法部说的『绝对安全』。但是…若照你刚才所说，难道督察您知道什麽秘密攻击事件吗？」黑眸眯起
「都同是霍格华兹的老师，我们很乐意伸出援手的。」
冰夜说「如果真的解决不了，我们也可以拜托邓不利多校长──」
「住口！！！」
恩不里居大声咆哮，脸色气的发青，短胖的手握的死紧，全身颤抖着，她盯着两人，极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的说
「很好、很好…冰夜教授，看来我有必要将你列入督察名单内，请你记得通知我下次的代课时间。还有，我也要提醒你们，你们今天说的话，都会列入你们的评比里面──希望两位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地窖。
「好自为之？」石内卜不屑的说「说自己还差不多。」
「她没办法把你评太低的，」冰夜微笑
「整个魔法界要找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熟知各种魔药的巫师已经很难了。」
「你也一样，要是她敢否定你的智慧，她会後悔。」石内卜冷哼
冰夜轻笑出声
「不过，今天这样看来，我没什麽资格说要哈利谨慎了。」
冰夜──172
哈利发现他的心情不因听见荣恩获选守门员好很多。
天狼星曾经透过呼噜粉来看他，他不愿透露为什麽海格还没回来，只跟他们保证他没事；後来天狼星提出了希望能在十月第一个周末在活米村见面，但却被他跟荣恩、妙丽因为担心马份找他麻烦而拒绝。
这让天狼星很不高兴，甚至用怪角──天狼星家的一个很老而且只效忠天狼星那个崇尚优良巫师血统的母亲的家庭小精灵──当作理由切断了对话，这让哈利很担心他的教父可能再也不理他了。
接下来他又因为再度顶撞恩不里居，又受了一个礼拜的劳动服务，而且恩不里居似乎知道冰夜教授（虽然药是石内卜调的，但是哈利刻意忽略这件事）帮他治疗的事情，还威胁他最好『记住』教训。
正当他努力打起精神跟作业奋斗的时候，妙丽跟荣恩又在为了妙丽织帽子跟毛衣给霍格华兹的家庭小精灵，意图让他们获得自由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
然後弗雷跟乔治自从被妙丽责骂过後，用自己当实验品，在一旁表演他们的摸鱼点心盒，反胃、呕吐、欢呼的声音不断的重复。
哈利强迫自己忽略这些恼人的声音，专心在占卜学那荒诞不实的梦境纪录，努力从脑子里挖出各种有的没的点子乱掰。
「哈利，你有在听吗？」
不知何时，妙丽跟荣恩停止了争吵，妙丽正看向他。
「呃、没有，你说什麽？」
「我说，」
妙丽有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们也许──就自己来学黑魔法防御术。」
「自己学？」哈利问
「别开玩笑了，妙丽！」
荣恩呻吟「你知道我们功课有多少吗？！我跟哈利的进度已经落後了，更何况现在才第二周！」
「可是，就像哈利在第一堂恩不里居的课说的：我们要自己做好准备，这样才能去面对之後等着我们的事、才能保护自己。我觉得这比功课重要多了！」妙丽说
哈利跟荣恩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呃…好吧，我想我们可以去图书馆查一些咒语…」荣恩说
「不，我认为我们已经过了只从书本学习的阶段，」
妙丽断然表示「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适当的老师，可以为我们示范如何使用，同时在我们犯错的时候纠正我们。」
哈利犹疑的说「如果你是指路平教授的话…」
「喔，不、不是，」妙丽摇头「光是凤凰会他就忙不完了，根本不可能。」
「那要找谁？」哈利皱眉
「这不是很明显吗？」妙丽叹了口气
「我说的就是你阿，哈利。」
哈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阵沉默之後，他才愣愣的问
「就是我…什麽？」
「我说的，就是由你来交我们黑魔法防御术。」
哈利看了妙丽一会儿，转头正想跟荣恩交换一个「又是一个不切实际的计画」的眼神时，却震惊的发现，荣恩没有露出那样的厌烦表情。
荣恩沉吟了下，接着他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哈利失笑出声，他觉得这两个人根本在跟他开玩笑
「可是我不是老师，我没有办──」
「哈利，你是全年级黑魔法防御术学得最好的。」接着妙丽看见哈利的眼神，又马上说「喔，我不是指那些像奎若那样的老师，你看三年级的时候──那个唯一知道自己在教什麽的老师──你的成绩就赢了我，而且，我说的并不是考试，想想你『做过』的！」
「什麽意思？」
荣恩跟妙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列举哈利从一年级到现在作过的事情，哈利生气的道
「听我说！那都只是运气，而且几乎每次都有人帮忙！要不是邓不利多跟冰夜教授事前几乎作了所有的准备，我早就死了！这跟我黑魔法防御术好不好一点关系也没有！」
荣恩跟妙丽在偷笑，可是在哈利气的站起身的时候，他们的笑容就消失了。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觉！！差一秒就可能会死掉、或是被抓去严刑拷打、或是看着身边的朋友死去！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西追为什麽可以活下来，我根本没有救他，根本不是我很聪明！这跟课堂练习不一样，课堂上根本不会教这些！」哈利怒吼
「哈利，」
妙丽有些胆怯的说「这就是为什麽我们需要你的原因阿……我们需要知道那是什麽感觉…去面对那、佛─佛地魔的时候。」
这是哈利第一次听到妙丽说出佛地魔的名字，这让哈利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忽然对自己乱发脾气觉得有些愧疚。
「你考虑看看好吗…？拜托？」妙丽小声的问
哈利看着她，点了点头，随即拿起没做完的作业，跟荣恩回寝室。
那天晚上，他再度梦见了那些长长的走道跟那些深锁的门，他的伤疤也又开始刺痛……
冰夜──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