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爱作者:木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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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爱28
过年之後，转眼就到了四月。
这天徐泽皓经过销售经理室，恰好听到销售经理在跟人事经理抱怨：“现在的大学生啊，个个眼高手低的，自己能力不足还拽的跟什麽一样。真是，想找个合适的实习生太难了。”
徐泽皓一怔，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选：林诚谦。
当年和他分手之後，自己就一直忙於照顾谢宸，也没再打扰他学习恋爱的正常路线。
林诚谦是本市重点大学a大市场营销专业的学生，现在算算今年正好毕业，这会儿应该也需要实习。自己所在的公司也是个大型公司，对於林诚谦也很有利。
这麽想著，徐泽皓就打了电话过去，约林诚谦晚上见面。
林诚谦答应的很是爽快：“没问题，在哪儿见？oncheri好不？”
oncheri是本市最大的同志聚集酒吧。徐泽皓闻言愣了愣：“你现在还去那里？你不是脱离这个圈子了吗？”
林诚谦笑了：“可是那儿的调酒很好喝啊。就在那见吧，反正有你陪我，也不会有陌生人不识趣来搭讪。”
徐泽皓包容的笑笑：“你还惦记著那儿的酒呢？那成，我下班过去。晚上见。”
来到久违的oncheri门口，徐泽皓一瞬间都觉得有些恍惚。
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林慎谦。後来看他来应聘实践部干事，按捺住满心喜悦把他留下，很大一部分也出於私心。
这麽一来，却反而成全了他和谢宸。感情从来就没有先来後到，只有两情相悦抑或一厢情愿，所以自己也只有当旁观者的份儿。
只是没想到，後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林慎谦刚去世那会，自己对那个不懂事的谢宸也尽是不满，只是碍於对林慎谦的承诺，才勉强搬了过去照顾。没想到後来却，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命运这种东西，真奇妙。徐泽皓叹了口气，正要迈步，肩膀却突然被人一拍。
回过头，是林诚谦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是你？我刚刚还犹豫了半天不敢认呢。”
徐泽皓笑笑：“怎麽，才一年多不见，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林诚谦皱眉：“你怎麽搞成这个憔悴样子？那死心眼的家伙怎麽折腾你的？”
“没有啊。”徐泽皓否认：“工作忙。”
林诚谦满脸写著不相信，只是也没再多问，撇了撇嘴：“进去吧。”
在吧台不远处找了位子坐下，林诚谦正要点酒，被徐泽皓拦住：“你等会点，我不能喝酒，谢宸不喜欢酒味。”
“……谢宸谢宸，你就满脑子谢宸吧。话说，你今天好好儿的喊我来，有什麽事？”
……
听徐泽皓说了来意，林诚谦感激的笑笑，随後还是婉言谢绝：“我和我女朋友现在参加了一个计算机公司的招聘，我们还是比较想进那家公司锻炼一下。泽皓，你的公司虽然好，但是仗著关系进来，和熟人一起工作，我不大习惯。”
徐泽皓眼里掠过赞赏之色，正要说几句，手机却响了。
屏幕上跳跃著谢宸两字，让徐泽皓心里一跳，迅速起身，走到安静地方接起手机：“喂？怎麽了？”
谢宸声音明显有些不悦：“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你那个助理说你下班了？”
“是啊。”
“那你现在在哪？”
“oncheri。”
“那个同志酒吧？你和谁一起？”
“诚谦啊。”
“……徐泽皓，我饿了。我晚上要吃你做的盐水虾。”
“……”真是颐指气使的大少爷。徐泽皓无奈的叹了口气：“行，我现在就回来。”
挂了手机，徐泽皓回到林诚谦旁边，有些尴尬的告辞：“我还有事……就……就先回去了啊。”
林诚谦眼里闪过讶异：“你怎麽刚来就走？”
徐泽皓无奈的笑笑，林诚谦立即了然：“那家伙找你？”
徐泽皓点点头，林诚谦叹息：“拜托，哥哥让你照顾他，不是让你把自己赔进去的。”
早就赔进去了。徐泽皓苦笑：“没办法，照顾成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哎，也罢。你俩能一直在一起也挺好的，行，那你先回去吧。”
一直在一起吗？这个想法会不会太奢侈，不过听上去真的很美好。徐泽皓不自觉的就涌上了一股期待，笑著拍拍林诚谦的肩：“那承你吉言了。我先走了，你也别在这久留，赶紧回去吧。”
林诚谦点点头，神情复杂目送著徐泽皓匆匆离去。
徐泽皓走後，林诚谦想想白来一趟实在可惜，於是走到吧台，想要杯酒喝。
而後对上了一股炙热的视线，林诚谦皱皱眉，带著探究的心情走向那个笑容洒脱的潇洒男人。
随口几句话後，男人坦荡的伸手：“你好，陈友。”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林诚谦鬼使神差的也伸出了手，握住了这个注定从此改变他人生预设轨迹的男人。
第二次爱29
在路上特意买了虾子，徐泽皓开车回家，匆忙洗了手就进了厨房。
做菜的时候，谢宸站在厨房门口来回晃悠，却一点没有帮忙的意思。
徐泽皓刚开始一个人忙前忙後，还没注意，等终於把虾子放在锅里焖，才终於意识到谢宸一直在带著探究的眼神打量自己，瞬间有些不自然：“有什麽事吗？”
谢宸这才开口，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却带著质问的味道：“你没事干，去找林诚谦干什麽？想旧情复燃？”
徐泽皓顿了顿，淡淡解释：“诚谦今年毕业，我们公司正好招人，所以我就去问问他。”
“你还真关心他啊？”谢宸语气嘲讽：“我今儿才发现，你徐泽皓真像圣人啊，对所有人都好的要命。”
徐泽皓皱皱眉头：“谢宸，你到底想说什麽？”
以前只是听林慎谦提过，说谢宸喜欢没事闹腾，就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跟谢宸一起住一年有馀，谢宸一直在y影里走不出来，也就很少搭理他，能说句话都是万幸。
可是最近，谢宸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似乎句句话都带著刺，让他都有些招架不来。
谢宸撇嘴，不是滋味的口气：“你对林诚谦这麽关心，到底是因为他是你以前的对象呢，还是因为他是慎谦的弟弟？”
“……”徐泽皓突然想到一种可能x，扬起了声音：“你在吃醋？”
他一向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只是谢宸现在莫名其妙的脾气，实在很难让人不往这方面想，於是就不由自主想试探一下。
谢宸脸微红，却立即沉下了脸：“这个笑话不好笑。”
算了，果然还是想多了。徐泽皓手僵了僵，忽略心里的失望，转移了话题，指了指香气四溢的锅：“虾子快好了，你喜欢的话，过会多吃点。”
吃饭的时候，徐泽皓看著谢宸对著自己做的饭菜大快朵颐，吃的狼吞虎咽，如同孩子一般搞的满手满嘴都是油和卤汁，不由失笑。
心里却涌起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满满的似乎要溢出来。徐泽皓一时冲动，极为自然的从桌上抽了张纸巾，侧过身细心的帮吃完了的谢宸擦拭嘴角的油渍。
谢宸张大了嘴，手里还拿著筷子，就这麽僵住。徐泽皓这才猛然想起，谢宸并不喜欢一般人对他太过亲近的动作。只是刚刚的气氛太过美好，自己才不自觉就失了态而已。
尴尬的迅速坐直身体，拉开本来贴的极近的距离。而後徐泽皓缩回手，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
“恩。”谢宸放下手中的筷子，又侧过脸点头，“你是该跟我说不好意思。帮我擦了一半嘴就把纸巾扔了，留著另一半不管，害的我现在难受的要命。太不负责了。”
徐泽皓一愣，对上谢宸难得的含著狡猾笑意的控诉表情，突然就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宛如回到很多年前大学寝室里的第一次相见，那个长相俊朗笑容狡黠的不羁少年，懒洋洋的捋了捋头发，声音朗朗：“兄弟，我叫谢宸，请多关照。”
谢宸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有些紧张的开口：“喂，你不至於吧？不就说你两句，我开玩笑的，你怎麽一副要哭的样子啊？”
徐泽皓没答话，只是鼓足了勇气，揽住谢宸的肩，而後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
谢宸又愣了愣，却并没有推开，只是低低的笑：“怎麽了这是？成成成，今天吃得好，本少心情高兴，肩膀借你一用。”
低沉放松的笑意，和因为笑而微微震颤的身躯，让徐泽皓不由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好像两人之间，隐隐有什麽不一样了。
第二次爱30
从那天以後，两人的关系宛如回到了大学刚认识时候的亲密无间。谢宸也会偶尔开开徐泽皓的玩笑，然後心情很好的看著徐泽皓窘迫到满脸通红无话可应的样子。
虽然谢宸偶尔还是会不自觉的发呆，虽然林慎谦这个y影还是挥之不去，可是现在的生活已经是徐泽皓近几年少有感觉的美好，让他每天都很珍惜，都很期待新的一天的来临。
日子就这麽过了两个月，这天公司没什麽事，徐泽皓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助理刑启南推门进来送表格，怔怔打量了徐泽皓一会儿，而後笑著搭讪：“徐经理最近心情很好啊？”
徐泽皓笑笑：“怎麽说？”
刑启南叽里呱啦的抱怨：“我刚来的那会儿，看你天天y著脸，就算笑也是皮笑r不笑的，就知道在那拼命工作从不休息。我还郁闷了好久呢，要不是徐经理你人还不错，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徐泽皓失笑：“是吗？那现在呢？”
“现在啊。”刑启南想了想：“最近这阵子你有人情味多了，也不让我来加班了，动不动还让我多休息，你看，还天天挂著笑，满面春风的样子。”
徐泽皓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一直被他压榨的时东，不自觉又笑了：“有这麽夸张吗？”
“我说真的啦，”刑启南眨了眨眼，满脸八卦的表情：“徐经理，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脑海里浮起谢宸英俊的脸，徐泽皓偏过头脸微红，刑启南已经迅速得到了答案：“果然诶，徐经理，什麽时候把嫂子带来看看？我们请她吃饭啊。哎呀，也不知道嫂子是什麽样的美人儿呢。”
徐泽皓努力板下脸：“刑启南，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主意都打到哪里去了？”
刑启南吐了吐舌头：“切，这麽小气。得得得，你们慢慢恩爱去吧。快下班了，我先走了啊。”
徐泽皓目送刑启南离开，嘴角又不自觉露出笑意。而後想到那个曾经在身边任劳任怨一直接受欺负的时东，也不知道现在和夏凌风怎麽样了，徐泽皓决定打个电话去慰问一下。
正要拨号，手机却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徐泽皓有些疑惑的接起，喂了一声，而後听到时东嗓门十足的声音：“喂！泽皓！今天下班有空没？”
徐泽皓笑了：“有啊，我还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
“靠了，不愧是兄弟啊，太他妈默契了。那你在办公室等著，我马上来找你啊。不说了！拜拜！”
放下电话徐泽皓突然觉得，被时东活力四s的声音一带，自己也j神了起来。
时东总是这样，风风火火咋咋呼呼，说话直爽，充满著向上的力量。
有个这样的好兄弟，真难得。
又等了一会儿，时东和夏凌风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东见到他就扑了上来抱住：“哥们儿！好久不见，我他妈想死你了！”
徐泽皓回抱住扑过来的身体，正要说话，已经对上夏凌风温度骤然下降的冰冷眼神。
啧。这家伙占有欲真强。时东以前还总觉得夏凌风对他感情不深，现在看来纯属误解啊。他g本就是把夏凌风吃的死死的还不自知。
徐泽皓暗暗摇头，不著痕迹的松开时东，隔出安全的距离：“怎麽，今天有空过来？出国的事情怎麽样了？”
时东提到这个就眉飞色舞：“老子法语考试过了，心情大好啊，来请你吃饭！怎麽样，把你家谢宸也一起叫著？”
想到自从林慎谦走後，谢宸就再也不喜欢出门凑热闹，徐泽皓只能苦笑：“行啊，我问问他。”
第二次爱31
出乎徐泽皓的预料，本来他还是带了被拒绝的担心打电话给谢宸，没想到谢宸一听说时东请客，还没等徐泽皓开口就主动要求：“那我也要来。”
徐泽皓有些莫名的惊喜：“那好，我们等你。”
约好了时间和地点，等了一会儿，谢宸匆匆赶来，毫不客气的坐在徐泽皓身边，隔开了相谈甚欢的时东和徐泽皓。
一直冷著脸坐在旁边的夏凌风看了看谢宸，似乎这才露出点笑意，挥手喊来服务生：“我们点单。”
服务生依言送来菜单，夏凌风顺手推到徐泽皓跟前：“我们做东，你们点。”
徐泽皓见推辞不过，把菜单往谢宸那里推了推，微微一笑：“你先点吧，想吃什麽随便点，不用跟这两个人客气。”
谢宸果然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大咧咧的翻著菜单，头也不抬的对著旁边的服务生下指示：“给我来一份……恩，粉丝蒸扇贝，还有，翠竹水晶虾。”
说著看了看旁边的徐泽皓：“你喜欢吃鸭血吧？那就再要份毛血旺。汤嘛，就要酸辣海鲜汤好了。”
话说完看徐泽皓表情有些僵硬，而时东面上更是带了古怪之色，有些疑惑：“怎麽了吗？”
时东张张嘴，终於忍无可忍：“泽皓胃不好，吃辣的会胃疼。而且他吃海鲜和鱼虾容易皮肤过敏的，你跟他住了这麽久，难道连这点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吗？”
谢宸顿时僵住，拿著菜单的手微微颤抖了下，脸涨得通红，难以置信的看向旁边的徐泽皓。
徐泽皓有些尴尬，想开口说话，谢宸却已经把菜单推到他跟前：“抱歉，你重新点吧。”
於是一顿饭几人吃的各怀心事，酒足饭饱後，夏凌风起身去结帐。
剩馀三人出了酒店大门，时东瞟了眼谢宸，冲著徐泽皓冷哼一声：“我说泽皓，你还是别整天顾著别人。你那麽心疼人家，谁心疼你啊？不值得，知道吧？”
说著时东看夏凌风已经出来，没再多言，与夏凌风相偕离去。
剩下徐泽皓和谢宸二人，徐泽皓有些不安的看向自从把菜单推给他之後就一直一言未发的谢宸。
谢宸对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你开车来的？那我坐你车吧。我没开车。”
徐泽皓急忙应了一声，匆忙去车库取了车子，出来看谢宸还站在饭店门口，按了声喇叭。
谢宸似乎这才注意到，慢慢走过来，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沉默的看著窗外已经变黑的夜。
徐泽皓不自觉的就有些慌张，好像身边的人，又回到了最初，那副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於外面的任何人事物，都毫无兴趣的样子。
握著方向盘的手都有些紧张的出汗，徐泽皓试探的叫了声：“谢宸？”
副驾驶位上人闻声转过头来，表情毫无波澜：“怎麽？”
徐泽皓有些不安的想解释：“刚刚……吃饭的时候，我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我……”
“我知道了。”谢宸语气平平，“开车吧，专心点。”
徐泽皓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握紧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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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进了家门，谢宸指了指浴室：“洗澡去了，困了。”说著自顾自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徐泽皓愣愣的站在客厅。谢宸有火气，只是强压著没发作。他能看出来，只是他实在不能理解。不过就是点个菜的事情，至於气成这样吗？想了半天，徐泽皓还是决定去主动示弱道歉。
好不容易等谢宸洗完了出来，徐泽皓急忙迎上去：“谢宸，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谢宸已经拽了拽自己的睡袍，避开他的眼神淡淡开口：“徐泽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搬出去吧。别跟我住一起了。”
徐泽皓猝不及防，猛然听到这话，心脏好像被什麽东西蓦然揪住，闷闷而绵长的疼，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看谢宸已经走进房间，徐泽皓赶紧抬腿跟上，站在门口，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这不是好好的吗？又怎麽了？”
谢宸靠在床头，语气平平：“你看，连时东都知道你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我跟你住一起这麽久了，却一无所知。你住在我这，有什麽好？除了当负担拖累你给你添麻烦，其他我什麽都给不了。”
徐泽皓勉强笑笑：“干嘛这麽说啊，我们可是好兄弟啊，哪里需要计较这些？”
“可是我计较！”谢宸霍然站起身来：“我不想欠人家这麽多，尤其是你！我还不了。”
说著看徐泽皓张口欲言，又出声打断：“其实这麽些日子以来，我也想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活下去，你也可以……”
感情不仅仅是活著的人耳鬓厮磨相濡以沫，更重要的是，即使一方走了，另一方也要带著记忆好好生活。
话没说完，见徐泽皓脸色瞬间苍白的有些可怕，谢宸疑惑的住了嘴换了话题：“你怎麽了？”
“谢宸。”徐泽皓声音有些颤抖，“我到底是有多碍事，才让你总是想赶我走？”
谢宸叹息：“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
今天晚上，时东毫不留情的话，让他几乎愧疚到无以复加。他一直以为徐泽皓跟他喜好相同，却不料这一直是对方的体贴迁就。
这麽久以来，他其实什麽都清楚。徐泽皓的无微不至，他一一看在眼里。只是越享受就越依赖，越依赖就越恐惧。
恐惧徐泽皓对他，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恐惧他对徐泽皓，已经渐渐动了心思；恐惧再这样下去，他和徐泽皓之间会乱到无法收拾连兄弟都当不成；恐惧再这样下去，生命里最重要的林慎谦，会终究成为一段被埋葬的过去。
随便找个感情不深的合适对象，带著对曾经的怀念和记忆凑合著过一生也就罢了。可是这是徐泽皓，一个见证了他所有过去的男人，一个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几乎动心的对象，一个很有可能把曾经的挚爱彻底取代的人。
想了半天谢宸还是没把这些说出口，徐泽皓已经调整了情绪再度开口，一字一顿，口气坚定，不容置疑：“你给我听好，在你没有找到新的对象以前，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只要你遇上了合适的，我立刻搬走。”
谢宸抬头，语气冰冷：“为什麽要做到这一步？”
徐泽皓偏开头，顿了会重新与他对视：“是你说的，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兄弟。只有拿兄弟当藉口，才能心安理得。
徐泽皓眼里的执著和倔强让谢宸无计可施，妥协的叹气：“洗澡去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