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段叔叔,不止是特别好的朋友,也不止是家人。”
言惊蛰想想,他不打算再在言树苗面前刻意避讳,但也没必要现在就让他接触年龄外的认知。
“那你们还是什么?”言树苗牵着爸爸蹦了蹦。
“等你长大再告诉你。”言惊蛰笑着刮刮他的小鼻子。
继言树苗的提问后,言惊蛰晚上又回应了段从的疑问。
“今天怎么没躲,”段从琢磨一天了,“不怕宝贝儿子看见了?”
“段从,”言惊蛰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很认真地在思考,“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特别好。”
他自顾自的开了话匣子,跟段从说起言树苗今天的疑问,说起他对于段从父母的感激,又说到对未来的规划,他还是想把大学的专业捡起来,以后去找个相应的工作。
他真的觉得很好,特别好,一切都终于走向了好的方向。
如今的言惊蛰眼睛是亮的,像多年前那个刚高考完的小少年,对未来充满期待。
段从看了言惊蛰很久,便一个字也没再多问。
“啊。”他的目光深深的,只有爱,“好就好。”
春暖花开的时候,断联许久的宁望给言惊蛰打来了一个电话。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冷不丁的联系里掺着毛毛愣愣的不耐烦,根本不在意已经多久没说过话,开口就是直白的通知:“出来吃饭。”
言惊蛰对于这个与他相差十岁的小朋友很关心,收到他的电话挺高兴,但是今天他们定好了要去段从妈妈那里吃饭,纠结着问宁望,改到傍晚行不行。
“你爱来不来。”宁望的坏脾气也一如既往,“咔”地撂了电话。
言惊蛰攥着手机杵了会儿,试探着转头去看段从。
“朋友找?”段从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帮言树苗穿外套,头也不回地问。
“是宁望。”言惊蛰习惯性的小心翼翼,“让我出去吃饭,上次打完电话就没联系过了。”
“去吧,我跟爸妈说一声。”段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