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赛金回头看去,只见庄稼立在她身后不远处,局促不安、满脸愁容的样子。
这个小助理和曲越的事她是有些知道的,毕竟在娱乐圈要瞒住她的耳目,不是她自夸,并不容易。就算当初闫若兰那出格的艳照事件,也是在她默认下公布于众的。无它,就是想给她叔一个下马威,让他别随随便便什么货色都往天上捧。
“怎么不去看曲越彩排?你不是跟他寸步不离的吗?”
他们这时是在体育场最高处的座席间,王赛金喜欢在这样的位置纵观全局,看着什么地方不对了,可以立马用手上的对讲机进行现场纠正。
庄稼缓慢坐上她身边相邻的座位,然后用着鼻音浓重的声音问她:“王总,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赛金看着体育场的另一端缩成一小块的舞台,目不斜视地反问。
“知道曲越嗓子的事……我刚偷听到的,他说他要动手术了,可他却没告诉我。”庄稼也瞅着舞台方向,只是那人都成了一个个小点,他眼力再好也是找不到曲越的了。
“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顾虑……”
庄稼打断她:“他以后还能唱歌吗?”
“……”
王赛金闻言半晌没回他话,庄稼也不着急,就在旁边耐心等她出声。
他们两个视线统一,两相无语,就这样坐在看台上,无比寂静。
总算王赛金撑不住了,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事具体的你去问曲越,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只能说,我的确比你早知道,但这种事,你觉得知道会比不知道好吗?若是我,就情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庄稼听完她说得最后一个字,闭了闭眼。
“他的快乐可以独享,但痛苦,必须与我同享!”
话音方落,他猛地站起,接着就对着王赛金鞠了鞠躬:“王总谢了,我知道咋办了!”说完之后便发足狂奔,连着几格几格楼梯往下跑去。
王赛金看着他渐渐化为一个小黑点奔向舞台,牟足劲的模样,只手撑着头微微勾弯了嘴角:“富贵可以同享,苦难又有几个人可以共尝?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选他了,曲越。”
庄稼一路狂奔到舞台正前方,叉着腰喘了会儿气,摸着椅子坐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曲越蹲在舞台边缘冲他笑。
“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只是试个音而已,他的嗓音就染上了丝丝沙哑,虽然不明显,但庄稼还是听出来了。
“急着找你啊!”
说什么给他的礼物,这种犹如在刀尖上跳舞的礼物,简直就是直接往他心口上插刀子,就算确实美丽,也让他心痛至极。
“你要不要喝水?”觉着眼眶又有些发热了,他赶忙一低头,假装从包里拿保温杯出来。
慌慌张张地倒满一杯茶,胖大海的味道一下飘散开来,他跑到舞台底下将杯子举高递给对方:“来,润润嗓子。”
曲越接过杯子先浅浅抿了口,接着被那古怪的味道打败,不怎么喜欢地皱了皱眉,可因为是庄稼的“爱心茶”,所以最后还是几口喝了个精光。
将空杯子还给庄稼,曲越问:“你刚刚去哪里了?楚璇说你来找我,怎么没看到你?”
庄稼抬头望着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眼眶却微微发红。
“我是去找你了,只是刚好你那边有客人,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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