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峰低头轻声道:“没有……”
“傻孩子……我的傻儿子……细想起来,从小还是你最懂事,最让娘省心……”皇后提起前事来止不住的流泪,“都是娘不好……我的儿……”
褚奕峰跪下来伏在皇后膝上,低声哽咽:“没有……娘疼我,我知道……”
皇后听了这话心里更如刀剜一般,低头搂着褚奕峰大哭,娘俩此时说破了前事,再也没有顾忌,将这些年彼此的委屈一起哭了出来,凌霄心下稍安,转身出了大殿。
处置了褚奕瑾还有他麾下的一众人,凌霄给宗人府和大理寺下了死命令,宁错杀一万不许放过一个,且务必在大行皇帝出殡前结案,韦铮辅对此略有异议,他的意思是将主要几个犯案的人处决了就罢了,但凌霄现在代表的就是褚奕峰,韦铮辅不好说什么,别人更不敢说什么了。
如今凌霄虽还没有什么官职,但所有人都知道此人受宠程度,这可是未来的皇帝,英王殿下离不得身的人啊,更有褚奕峰对百官的吩咐,如今他要在先帝灵前尽孝,所有事务暂由凌霄出面处理,凌霄的态度,就是褚奕峰自己的态度。
不管别人心里将凌霄想的如何不堪,但面上还是恭敬的很,都知道这是个狠毒货色,嘴甜心苦,小小年纪手上早沾满了血,看上去一副文官模样却顶着个武将的名头,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战场上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现在就是几代的老臣见了凌霄都要恭恭敬敬的。
有凌霄如此施威,李延年等人不敢耽搁,火速接了案,按着凌霄的意思,不管是有罪没罪的,只要是对褚奕峰登基有妨碍的人全数划到了褚奕瑾一派里,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
凌霄看着呈报上来的名单甚是满意,随带着城中众亲贵松了一口气,这是撒够了火了。
褚奕峰如今还是与凌霄一起住在皇城的英王府中,两人回朝后诸事都要料理,白日里见面有限,只有晚上才能好好说会儿话,褚奕峰与凌霄用了饭后一同回房,两人一同倚在榻上靠着软枕亲亲热热的说话,褚奕峰将脸埋在凌霄怀里迷恋的感受着他的气息,抬起身子来道:“今日母后跟我在库里寻着了一瓶子好药,母后让我带回来给你涂,我还特意的问了御医了,说是很好的。”
褚奕峰说着起身下榻取了药瓶来,又多拿了几盏灯进里间,自己净了手将凌霄的里衣褪下,小心的将凌霄左肩上缠着的绷带解下,看着还没好利索的伤口皱起眉,哑声道:“以后不论如何你也不许再用那观音醉了,不然我……”
“以后必然不会了。”凌霄柔声道,“不过是那时情势紧张无奈之举,谁会拿着自己身子来玩笑呢。”
观音醉,这还是前朝旧部传来的药,在太祖征战的年间就被列为禁药了,严禁褚国将士使用,但到底是绝不了,到现在军中还是藏着一些。观音醉,醉观音,其实就是麻痹人神经的一种药物,在战场上受了伤,因为痛觉自然会影响作战能力,特别是某些紧急的时候,一些重要军士是退不下战线来的,是以就出现了这么一种药,只需在伤口上涂抹一些,痛觉立消。
但消失的只是痛觉而已,伤口在接下来的作战中会继续撕裂,恶化,如果不即使的疗伤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药对人身大大不利,用过观音醉的伤口医治起来恢复的很慢,就像凌霄现在一样。
褚奕峰拿干净的布巾来为凌霄拭干净伤口,取了药来给凌霄看:“就是这个。”
凌霄接过一看,宝石蓝的珐琅瓶子,打开看里面,药膏膏体纯净,甘味扑鼻,细闻又有一股苦味,凌霄一笑:“是好东西,你给我涂上吧。”
褚奕峰取了些药膏给凌霄细细的涂上,又取了绷带来好好包扎起,低声道:“再十天左右估计就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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