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将凌雉送来的礼中给荆玉和哥儿的那一份拿出来交给荆玉的丫头,笑道:“我减一半的例也不是想委屈大小姐,大嫂细想,大小姐于咱们家是千金小姐,但在人家府上呢?不过就是个妾罢了,我们大张旗鼓的送了那么多的礼过去,人家要怎么回呢?回礼轻了也不行,现在还好说,等到于府大公子娶了正妻以后呢?给一个妾的娘家的回礼比给正妻的还多,这算什么事?让于府难办了恐怕到时候大小姐处境更尴尬,凌依是我的妹妹,我自然要多为她想一些才好。”
宅门里的事凌霄不是不擅长,有时候他只是懒得计较,当然更重要的是以前他做不得主当不得家,但现在不同了,比起夏兰和凌依的那些下作的小手段凌霄的作为杀伤力更强,而且胜在一点上:名正言顺。
荆玉看着凌雉给自己一房的厚礼也服气,自自己嫁进寿康侯府里以来这两位嫡出的少爷小姐就没有苛待过自己,比起正经的小姑子可强多了。
荆玉正要说什么时凌霄命人将东西送过来,凌霄接过递给荆玉:“这是前几日命人给哥儿打的一把锁,让小孩儿在节下也开心开心。”
荆玉一看是一把足金的长命锁,上面嵌着宝石珠子,打的分外精致。荆玉一看就知道就知道珍贵,连忙道:“又让二少爷破费了,我替哥儿谢过二叔了。”
凌霄不在意的一笑:“还要麻烦大嫂再拟一份礼单了。”荆玉点头照办,凌霄淡淡微笑,谁敢说他是偏心苛待庶出了?他对凌轩房里可向来不薄啊,至于嫁出去的大姑奶奶,那怪谁?谁让她失了节沦为妾室呢?该!
这个时候的荆玉和府里上上下下还没有发现,府里的权柄没有一日经过老爷凌儒学的手,就这么慢慢的又自然而然的交到了二少爷凌霄的手中了。
三十那天宫里早早的就来接褚奕峰了,褚奕峰也有几日没有进宫给太子太子妃请安,跟凌霄说了后就跟着宫里来接的公公去了,进宫先给他的皇爷爷磕头请了安,老皇帝对自己这个孙儿也是很怜惜的,还这么嫩嫩的孙儿就和自己一样成了鳏夫,多么可怜,也许是年下的热闹团圆触动了老皇帝的情肠,老皇帝不由的想起了卫皇后来,先皇后也是个奇女子,当年举事后随着褚契龙四处奔波,辅助着丈夫一路当上了皇帝,一朝母仪天下却依然贤良恭俭,昔日更有劝诫圣上救二十四言官的贤举,其功不让长孙皇后之于李世民,马皇后之于朱元璋。
老皇帝一边批折子一边老泪纵横的怀念卫皇后,还不忘问褚奕峰几句想要孙儿回应自己几声,可惜褚奕峰实在想不起亡妻的音容笑貌了,回应不了老皇帝的伤怀,老皇帝自说自话了一会儿有点不高兴的看了褚奕峰一眼,他在这里这么伤怀失态他的小孙子倒是端庄稳重的很,老皇帝的面子有点下不来,撇撇嘴道:“你和朕都是鳏夫,如何你不懂朕的伤怀?如今的孩子们都这么冷情吗?”
要是别的皇子皇孙听到这话估计早吓死了,但褚奕峰的神经实在没有这么纤细体会不到,只得憨憨道:“孙儿与先英王妃只见过一面,还是……她还带着纱帽,孙儿实在记不起她的样子了。”
老皇帝一叹息:“还是峰儿有福,记不得就走了到底是好一些……罢了,去吧,晚上家宴好好陪陪朕,也有多日没见你了。”
褚奕峰磕了个头,正要转身走还是回过身来走到老皇帝面前,自己掏出手绢来给老皇帝擦了擦眼泪,小声道:“皇爷爷别哭了,我其实也想奶奶。”
不得不说褚奕峰总有这么一种不经意就让人喜欢心疼的本事,老皇帝当下心里好受了不少,皇族至亲间也是尊敬冷漠大于亲情,这种暖意让老皇帝很受用,而且一直延续到了晚上的宴会上。
每到年三十的时候皇族都会有一次家宴,将在皇城的皇族尽数请来一起守岁过年以表示亲密,席间老皇帝心情都不错,今天怀念了下卫皇后哭了一场释放了不少,再加上小棉袄褚奕峰的贴心,老皇帝一整晚都兴致颇高。
褚奕峰专注的吃东西,有人提酒他也跟着饮,没人提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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