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灵通是真的没法理解,要说到手的利润,当初麦灵通掌权时,这些农庄的税收每年都高的离谱,土地税农耕税播种税收割税人头税占地税等等等等……一亩地每年的佃租八十斤粟米,有近四十斤是要用作缴税的,那些农庄主再怎么本事,顶多一亩地抠出个四五十斤的利润。而现在温乐取消了农业税,包括其中的各种苛捐杂税自然也无法收取,每个农庄主只要缴掉自己府内下人和主人们的人头税便可,因为产量提高,温乐还主动将每亩地的租金控制在了九十斤稻米以内,比从前尚可多收十斤米,这些的农庄主人,照例说最多一亩地已经能收到七十斤米的利润,却还是不肯满足!?
真是贪得无厌,人心不足!
“每个农户每亩地加收四十斤稻米的税,农庄主收二十斤,税官们收二十斤……呵呵,”温乐翻看着手上的账册,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抬手“啪”的一声便将账册给摔在桌面上,“真是算得一手好账,经济头脑那么好,不富可敌国真是可惜了。”
麦灵通沉声道:“这还不算,属下听闻兼州有几户农庄主人今年竟联合起来做了竞标,每月的田税虽然扣在九十斤内,却让人竞标入佃费,最高的一家竟然竞标到每亩地一百斤粮!这样瓜算下来,与提高田租又有什么不同?”
就连一贯好声好气作谦谦君子状的温润也不得不叹息摇头道:“真是刁民。”
他一转头,无奈的看着温乐道:“我一早说过叫你别太好说话,难免便被人当做软弱好欺。”
麦灵通受不了温乐被指点,不高兴的说:“温大人这话不在理,爵爷仁慈宽厚本是我赋春福祉,除却那些黑了良心无德家伙,赋春上下的百姓有哪个不对爵爷满口称赞敬重有加的?”
温润咳嗽了一声,瞥了愤愤不平的麦灵通一眼,不敢轻易和脑残粉争辩,搂了下温乐的肩膀服软道:“我只是心急随口一说,仁政自然有仁政的好处,你别当真。可该强硬的时候,却不能妇人之仁。”
温乐推开他,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你讲的也不无道理,他们这是当我软柿子。”
麦灵通眼巴巴的看着他:“那爵爷,您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才好?”
“税官革职抄家罚款,视贪墨轻重定刑,”温乐想了想,随口又道,“那些田庄主人也不该放过。”
麦灵通犯了难:“若照此说,田庄主也该抄家罚银,可这样未免量刑太重了些,其他的田庄主人只怕会有唇亡齿寒之忧。”
“抄家倒不至于,罚款就好,他们贪图什么,我便罚他们什么就好。”温乐玩着手上的账册,翻开看了几页,轻笑道:“这样如何,眼下已上明路的那些田庄,统计出这些人多收了多少,便罚双倍,取消两年佃租并处棍刑三十。日后若再有此暗度陈仓之举,可由租赁田地的佃户举报,累计三回,便充公田产。”
麦灵通眼睛一亮,随后又皱起眉头:“举报倒是好,可若有人为私怨谎报……”
“谎报者便罚款收押,关个一年半载便好。”
温润忽然插嘴,意味深长道:“这法令若是一颁,那日后来衙门行走送礼的佃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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