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郎的双腿立刻便软了,满肚子的胆量霎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慌乱的朝着左右看看,嘴里念叨着“我可没这样想过”,可碰上了他视线的人,却无一不悄悄将眼睛转了开,权当没瞧见这边的一场闹剧。
这些人看热闹比谁都积极,一旦碰上了与自己利益攸关的,便逃得快了。温乐心中可是门儿清,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若非必要,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去揽个麻烦。
更何况温府的殡宴,请的当然是曾经和温府有交情的人,温家的老爷子们都是文官,结识交好的当然也是玩笔杆子的,这些人里除了几个兵部刑部的官吏,基本上没人和武官有交集,现在朝中的形式就是一滩烂泥,因为皇帝的偏心,文官和武人只差没有势不两立了,哪儿还有人会替刘侍郎出这个头?即便温乐如今摆明了在阴人,也多得是因为事不关己想要看热闹,甚至添砖加瓦火上浇油的。
这便是人的劣根性,就跟强势遗传那样,再怎么悠久的历史都无法扭转这些缺点。
刘侍郎不怕温家,温家这个瘦死的骆驼就算比马大,也比不上他刘家这一门青壮的新骆驼了,可他未必就不怕皇帝了,皇帝手握他们的生杀大权,刘侍郎只是个小官儿,他绝没有不怕的道理。
温乐这一招就跟老师们说的见家长一样,彻底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看没人愿意搭理他,立刻就痿了,只想着怎么快点逃走。
温润早在争吵时便叫来护院把守在大门口,见他遥遥将期冀的目光扫了过来,便同样血光淋漓的眯着眼睛朝他笑,刘侍郎后背一冷,竟有种比面对温乐时还要强烈的惧怕,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扶着桌子盯着温乐:“本是小口角而已……爵爷用不着这样吧……”
“小口角?”温乐冷笑,“对你算是小口角,可你睁大了狗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我温家老夫人的殡宴也是任由你搅合的?你的脸面可是比天大了!”
刘侍郎没了办法,只好搬出自己的堂兄来,半是服软半是威胁的说:“爵爷说这话也是有些过分了,下官何曾有这样诛心的想法?原本堂兄他因为大老爷受罚的事情心怀愧疚,还特意嘱咐我若是府上忙碌定要搭把手帮衬一下,实在是我有些冲动,才不小心办下错事,此事和我堂兄实在是没有半点关系,还请爵爷您宽宏大量不要再追究了。”
真是无耻,追究你就是小肚鸡肠了?温乐根本不买账,绕过桌子就去拽他的手腕:“我可就是小肚鸡肠的人!你如今对我大伯和祖母不敬,我若轻易饶过你了,那又将礼义仁孝置于何地?不成不成,今日你一定要随我进宫,不讨个说法,我便再不回赋春了!”
当下周围闹哄哄一片,刘侍郎双拳难敌四手,到底还是被温家的诸人捆把捆吧,朝着宫门而去。
温贤悯见状已经愣成了木头人,他原本捂着伤口蹲地上自己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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