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谏郡王思来想去总觉得心头难安。
他心中因为过去的往事总对温润有一些愧疚的感觉,也因此,在大都内的时候,他总是竭尽所能的为温润大开方便之门。只可惜温润总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纵然自己碰壁到头破血流,也一直在坚持自己的骨气不肯低头,好不容易等到三房被发配到了赋春,谏郡王本以为自己赎罪的机会已经来了。
这一年间,他给赋春郡城去了无数封信,温润手下余留的护卫虽然偶尔会因此跟他接触,但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一封温润的回信,也从不肯透露主人的近况和隐私。
他一直在担心温润的近况,却因为大都内风云变幻的关系,从来不敢正面和皇帝提出对温家人近况的好奇。
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选择……
谏郡王不敢在深想太多,他如今只能过着走一步看一步的生活。面对自己心中沉甸甸的负罪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吩咐管家晚些时候将府中的上好药材和金银预备一些送到户部衙门内回赋春的马车那儿。给予自己一些微薄的安慰。
……
……
赋春郡城内,温乐大口往嘴里塞着冰沙,麦灵通一脸黑线的坐在他跟前儿翻开大都里新派下的圣喻。
温乐很得意的瞅他:“看吧,每年几千两的寿礼和近千两的赋税加上去大都千里迢迢的路费就省下来了。有那个闲钱不如降低农业税,交到大都可真是吃撑了。”
虽然每年名头上上缴的赋税只有一千两不到,但运送赋税一路的车马费户部可是不会报销的,加上皇帝和后妃们都要准备的厚礼,赋春这么个小地方每年在这一方面的支出居然高达七八千两纹银。
老天爷,这里多少大官儿们都没见识过金锭呢,近万两的纹银在这么个小地方,够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比如将农业税调低一些,拿来采买生活物资接济老人等等等等,哪一样不比送去大都给那位人憎鬼厌的皇帝好?
麦灵通脑子虽然聪明,但自小就被灌输了不可动摇的忠君爱国思想,如同温乐这样坑蒙拐骗钻空子的行为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干。如今温乐的哭穷收到了相当实质的成效,这一结果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麦灵通弱弱的反驳:“为人臣……给圣上预备寿礼本就不该推辞……”
温乐嚼着冰,如今赋春地下修建了一个不小的冰库,专门用来保鲜水果之类的,成本也很低。
“那你就给我准备吧,”他含糊不清的吐着字,眼神似笑非笑的朝着麦灵通那里扫去,“你要为人臣子,该是为我为,而不是千里迢迢的那位。”
麦灵通呐呐的垂头不敢说话。
匆匆跑进衙门的林永恰巧为他解了围,自前院开始,他便高声在大叫:“爵爷!爵爷!!!!温大人的商船回航了!!!回港了!!!”
“什么?”这消息来的十分意外,温乐冰也不吃了,刷的就站起身来,里衣大喇喇的开敞着露出胸膛。他也不害臊,盯着跑进后院的林永就问:“确定了?是温大人的商船?”
温润出海前温乐封他做了赋春郡海运理事,称呼一声大人并不为过。
林永气喘吁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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