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珍妮夫人呐呐,半晌道:“那……你原谅他了吗?”
“原谅?”艾伦笑了两声,“您是以为他这次帮了我一次,再同我说开了当年的事我就会摒弃前嫌吗?抱歉,我没有这个想法。”
珍妮夫人怔怔的,艾伦无意多说,但想到这些年珍妮夫人对自己种种帮扶顿了下道:“一个杀人犯做了一百件好事,我就能不因他杀人而判他的罪吗?”
珍妮夫人脱口而出:“当然不能!”,珍妮夫人愣了下自己明白过来,失笑:“是……您,您心里一直是看的很清楚的。”
艾伦淡淡道:“如果我看不清楚,那现在也坐不到这个位子上,姑妈,当初的事跟您并没有多大关系,我不会恨您,您不用担心。”
想想如今奥斯顿的下场,想想快到忌日的安东尼,再想想这一年来之前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室的下场,珍妮夫人心有余悸,艾伦如果不心狠,只顾念“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谁谁”的话,现在不知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珍妮夫人安心下来,释怀道:“我明白了。”,怕艾伦同她心生嫌隙,她又解释道,“我只是听说您回来后情绪不太好,所以担心……”
艾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郁色,珍妮夫人担忧道:“既然不是因为奥斯顿,那您……”
“我只是想到了裴尧。”艾伦闭了闭眼,“奥斯顿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跟他确实相像……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艾伦自嘲一笑:“您一定不知道我欺骗过他多少次。”
在解除了艾伦也许会迁怒自己的危机后珍妮夫人放松不少,闻言莞尔一笑:“只看您如今的言行,就知道您之前在皇后殿下带面前有多辛苦了。”
以前裴尧在的时候,艾伦为了保持他心目中自己完美皇子的形象,每天脸上都带着笑容,处理问题给对方留三分余地,待人接物也还算温和,偶尔还会做几件对他来说举手之劳的善事,享受裴尧诚心诚意的赞美和钦佩,对除裴尧以外的人艾伦虽没那份耐心,但至少也算是彬彬有礼的,但这一切都停留在了裴尧离开前。
裴尧像是将艾伦的温柔和缱绻都带走了,艾伦身上的所有暖意在裴尧被流放的一刻尽数消失,只剩下了一个强势寡言的帝王。
艾伦轻笑了下没再答话,珍妮夫人心中不忍,轻声劝道:“但皇后殿下并没有对您心生怨怼,在刚出事的时候,他明知您早去过塔拉早就知道裴旋上将还健在,但依旧没有生您的气,还当即决定让您先撤离,在之后他更是一力担下了所有罪责,让您可以顺利继位。”
艾伦失笑:“姑妈……您越说越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渣。”
“没有。”珍妮夫人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您和奥斯顿不一样。”
珍妮夫人看着艾伦认真道:“如果是奥斯顿,早在事情刚发生时他就会将罪责一概推到裴尧身上,但您没有,您虽然流放了皇后,但我们都能看出来您这一艰难决定后的深意,一年过去了,谁敢说您比皇后殿下过的更轻松一点?”
艾伦眼中一黯,淡淡道:“这是我活该的。”
珍妮夫人闻言连连摇头,艾伦沉默了半晌道:“算了,总之是我对不起他,等接他回来后……我全补给他。”
珍妮夫人哑然,失笑道:“我正担心您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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