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巡收回手,解下拳套,看着男生走开的背影,不可见的挑了挑眉。
这人在业余里算打得不错的,就是太瘦了,力量跟不上。
但总算碰上个能打的了。
陆巡转动着手肘,跳下擂台,拉开运动包,拿出不停震动着的手机。
“喂。”陆巡用牙齿咬掉了另一只手上的拳头。
“跟谁喂?你爸就这么教你的?”岑惊声音带着怒意。
“没看联系人。”陆巡一边说一边提着运动包朝浴室走了过去,
他妈那边顿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问:“你爸破产流程走到哪一步了?”
陆巡看了眼空旷的洗浴室:“已经走完破产申请程序了,资产都抵押给银行了。”
“废物一个。”岑惊那边讽刺的笑了。
陆巡没说话。
“听说你办了转校?”岑惊问。
“嗯。”陆巡回答。
“怎么去哪儿了?”
“嗯。”
“陆巡!你什么态度!”岑惊那边喊了一声。
“嗯。”陆巡最后应声。
电话那边挂了。
陆巡放下手机,仰头灌了两口冰水,手撑着衣柜,呼吸慢慢降了下来。
他最近情绪控制不住,表面功夫都装不出来了。
“滴答——”一声。
陆巡稍稍偏头,看向换衣间角落的一个隔间。
“出来。”陆巡说。
陈也吐出嘴里带着血的水,就着冷水,低头又冲了把脸。
脸旁边的肉被牙齿抵破了,一般来说上擂台都得带护齿套。但毕竟是个健身性质的拳馆,说不上多专业。来的人基本碰不着他脸,他就没带护齿套。
但外面那位陆小姐手挺狠的。
陈也用舌尖抵了抵刺痛的内颊肉,抹了把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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