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死腹中。”
这四个字沉甸甸地击打在我的心上,让我猛然间都有些恍惚了。
“堡主一直很自责,觉得是自己害了夫人和孩子,那之后就有点……”
“有点什么?”
“我说不好,那之后他整日沉迷于练武变得越来越古怪了。接着有一天堡主住的地方突然着火了,等大家将火扑灭,到处都找不着堡主。有人看到……”他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我一皱眉,抱怨道:“你这小孩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这不是卖个关子吗?你还要不要听啊!”小孩白了我一眼。
我揉肩的动作更勤快了:“听听听!”
他清了清喉咙:“有人看到是堡主自己放的火,说他披头散发,鞋子也不穿,对着燃烧的房子哈哈大笑,就跟疯了一样。之后堡主就失踪了,整整五年都没有人见过他,二堡主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找也找不到他,直到一个多月前堡主突然回来了,跟没事人一样!”
他竟然一个人在那个谷底呆了五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疼又胀。
我追问:“那他有说他这五年都去了哪儿吗?”
小孩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说我级别不够嘛。”
我一听这个,缓缓将揉肩的手收了回来:“也是。”说完不给人反应时间一脚把小孩踹了下去,然后居高临下地对他道,“那你可以滚了。”
对我这种完全不顾道义、利用完就丢的魔教妖人做派,少年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躺地上还有些发懵,一脸委屈看着我:“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你不走是吧?”我一个眼神瞟过去,“你不走当心我施妖法把你吃了!”说完我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小孩吓得拎起鞋就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门。
12
等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了,我盯着晃动的烛火发起了呆。
疯子原来真的有老婆,虽然老婆死了,但的的确确是存在过的,还差点给他生了个儿子。
我终于搞清楚他为什么老是让我给他生孩子,一直叫我“囡囡”了,他显然是把我错认成了萧夫人。
他的囡囡根本不是我。
我怀着心事睡下,没想到也一觉到天亮。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黑鹰堡的坐一桌,背后是隐剑门赤裸裸的狠毒视线,要是眼神是刀,我恐怕已是只豪猪。
“堡主呢?”我没见到疯子,就问坐在我旁边的萧漠北。
大概是因为我有黑鹰玉牌,算是黑鹰堡的贵客,所以待遇很是不同,是和堡主们一桌吃饭的。
箫漠北端着稀饭瞅了我一眼:“去和隐剑门掌门谈你的事了。”
“辛苦堡主。”我笑笑。
他用筷子掏了掏碗:“你真的是魔教的人?”
“魔教前弟子。”我加重了“前”的读音。
“魔教选弟子是越来越不挑了啊。”
这话什么意思?唉你有种把话说清楚!我不就是昨天被那两个龟儿子打得脸有点肿吗?消肿了还是长得不错得好不好,你哥那会儿还特宝贝我这张脸呢!
我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个剥了壳的煮鸡蛋怒视着他,突然一个阴影从头笼罩下来,在我身边坐下。我一看,是疯子。
他冷冷淡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半举着的鸡蛋。我也不知脑袋抽了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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