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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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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怀风说:「半夜三更,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请你消停一点吧。」

白雪岚说:「那好,你在我手上喝两口去。」

把手上的碗伸到宣怀风唇边。

宣怀风略一犹豫,低了头,就着白雪岚的手,老老实实喝了两口,说:「这总该行了吧。」

白雪岚说:「你今晚可真乖。」

宣怀风说:「你既然有这个觉悟,是不是也该像我一样,变乖一点?」

白雪岚才不上他的套路,眉目极有英气地一扬,哂道:「土匪要是乖了,那可不妙。你看水浒,宋江对着皇帝老儿乖了那么一下,后来不是栽到方腊去了?」

宣怀风听他引出这么一个比喻来,无端地一阵心悸。

很受不住那种心惊胆跳的不安。

宣怀风止住他说:「好了,饭吃了,汤也喝了,喂饱肚子,你该休息了。明天是不是还要出门?」

白雪岚说:「是要出门。」

宣怀风说:「那你洗个热水澡吧,好舒舒服服地睡觉。」

白雪岚问:「你陪我洗。」

宣怀风皱眉,说:「这倒好,更加耍起赖来了。」

白雪岚便把不正经的样子收起来了,带着研究的目光在宣怀风身上巡了片刻,问:「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宣怀风说:「你是说我给你装饭挟菜吗?这都是很平常的小事,也不算什么变化。你平日也常常帮我做的。」

白雪岚说:「真是这样吗?」

宣怀风说:「真是这样。」

白雪岚轻描淡写地,在嗓子眼里笑了一声,说:「那去洗个热水澡吧。」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

宣怀风不疑有他,转身想给他让开道,不料身子一转,腰上两只手又热又韧地缠上来,把他从后面抱紧了。

白雪岚抱着他,就势咬着他的耳朵,低沉地笑着说:「我知道,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答应了早些回来的。如今回来晚了,你料我去和韩家的小姐约会了,在吃我的小醋,是不是?」

宣怀风说:「你不是说,和韩家小姐的事,是公务上的事吗?既然是公务,我为什么要吃醋?」

白雪岚说:「我可要和你解释清楚,今天我真没有和她见上一面。」

宣怀风奇怪地问:「她不是今天到吗?你没有去给她接风?」

白雪岚说:「我派孙副官去了。回来时问了问,他把事情办得不错,那韩小姐,应该是很满意的。」

宣怀风想起今天早上,孙副官在大门遇见的时候,说有一件很要紧的事要办,大概指的就是这一件了。

两下对照,可见白雪岚说的是大实话。

只是这样一来,白雪岚没有执行白总理的计画,如果得不到韩家的帮助,局势不是会恶化吗?

宣怀风不禁替他担心,正想张口劝他两句,转念一想,我怎么又糊涂了,这是白雪岚要对付的问题,他自然有他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去左右他?

难道我倒要劝他,去和那韩小姐做男女朋友?

自己要是以爱人的身分,对白雪岚提出这样的请求,那不但侮辱了自己,而且更是侮辱了白雪岚了。

白雪岚在他后颈雪白的肌肤上啃亲了半日,见他不作声,抬起头问:「你不相信我吗?不然我把孙副官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宣怀风说:「这是什么话?你说的话,我当然相信。」

白雪岚说:「那你回答我一句话。」

宣怀风问:「什么话?」

白雪岚问:「我没去接那位韩小姐,你知道了,心里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要说实话。说了假话,我是看得出来的,还会好好惩罚你。」

宣怀风默默了一会,说:「我心里,当然有点高兴。」

这一句话说得很轻。

要是不竖着耳朵听,恐怕便会错过去。

却又因为是如此地轻轻的,反而藏满了真挚澄净的情意。

白雪岚听得心都软了,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问:「陪我一道洗澡好吗?」

宣怀风说:「又不是小孩子,洗澡也要人陪吗?」

白雪岚还要想开口,却听见宣怀风叹了一口气,说:「那么……我帮你擦背吧。」

这样一来,白雪岚简直掉到甜蜜的梦里头了,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宣怀风拍拍他的手,他就乖乖地把抱着宣怀风的手臂松开了。

宣怀风也知道自己这是破天荒的主动,脸早就红了一大半,不过,倒是宣怀风先主动走过去,将浴室虚掩的门推了一推,走了进去。

白雪岚魂魄被引着一样,情不自禁地跟到浴室里。

脚步像喝醉了酒似的有点不稳。

宣怀风把热水管的水龙头打开,水龙头先出了一阵冷水,慢慢的流出冒着热气的热水。

他接了一大桶热水,试着温度适中,把一块洗澡用的毛巾丢在桶里,说:「你先把上衣脱了吧,我好帮你擦背。」

这种事,他是从来不曾做过的。

一边努力把话说得从容,一边胸膛里却怦怦直响,好像自己一下子多了十来颗心脏,都各自在乱跳。

说话的时候,把眼睛朝白雪岚一抬,立即又落到地上去了。

白雪岚脸上也不知该是什么表情,默默把衬衫脱了,露出强健劲美的上身来。

价钱很贵的向英国进口来的男式衬衫,就那么随意丢在有湿气的浴室地板上。

宣怀风被他看着,很不好意思,说:「你转过去吧,背对着我。」

白雪岚就转过身去了,面对着墙,把曲线充满男性美的背部留给了他。

宣怀风在热水里搓了毛巾,两手换着展了展,叠起来,然后把毛巾按在白雪岚左肩上,稍稍用力地往下搓。

白雪岚立即就低低地发出了一下呻吟。

宣怀风忙停住了,问:「太用力了吗?对不住,我头一次帮人擦呢,想着力气小了擦不干净。要不然,我轻一点?」

白雪岚说:「不不,这力道就很好,你快继续。」

宣怀风便继续擦。

白雪岚的身体,是经过很好的锻炼的,他得老天爷的另眼相看,虽然非常强壮,却并不显出强壮男人常有的粗莽纠起的肌肉,而是在起伏的曲线中带着独特的弹性和威力。

皮肤在热热的湿气下,更显得年轻润洁,泛着健康的光泽。

宣怀风拿着毛巾在那光滑修长的脊背上擦洗,指尖感觉到诱人的弹性,不禁也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视觉和触觉上的享受。

本来是为白雪岚服务的行为,现在看来,至少自己也得到了享受上的酬劳了。

因此他就很用心地伺候起来,想着热热的毛巾擦在背上才舒服,于是擦两三下,便把毛巾拿到热水管子底下搓一搓,呼着手把毛巾拧得半干,再覆在白雪岚背上。

慢慢的,他发现白雪岚背部的肌肉,越绷越紧,便问:「你背上怎么这么硬?是我弄得你不舒服吗?」

白雪岚低低地喘着气说:「不,我舒服极了。」

宣怀风说:「那你就放松一些吧,我再帮你擦一遍。」

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在肌肤下肌肉微鼓的脊背。

不料这一拍,却是点燃了火药桶。

白雪岚背部蓦地一颤,发出一声很沙哑的呻吟,磨牙似的喃喃,「我受不住了,我真要被你折腾死了。」

蓦地转过身,把宣怀风拉到怀里,伸手就把他棉睡衣的领口给扯开了。

宣怀风说:「我还没有擦完……」

白雪岚神情缱绻,热切温柔地沉声说:「换我伺候你吧。」

三两下,把宣怀风剥得如刚出生的小羔羊一般。

抵在墙上,慢慢左右摇晃着,进到深处。

宣怀风半边脸贴在微热的浴室墙壁上,不自禁低低地发出声音。

被男人强势贪婪地挤着里面,每次都像在敏感的肉里钻出一条羞耻然而快乐的路,总是一时适应不过来。

白雪岚故意把速度放缓,很用劲地摩擦,体会在那里头来回的舒服,慵懒地说:「外国不是常有洗澡用的浴缸吗?我们也该买一个过来。以后在浴室里,也不用总靠着墙。」

宣怀风被压榨得浑身颤慄,腿都是软的,被挤在墙壁和白雪岚之间,听了白雪岚的话,哭笑不得,断断续续地说:「这种……这种时候,你还贪心不足……想着以后?」

白雪岚说:「哦,是我不好。怎么能不专心呢?」

他一专心,那是立即表现在行动上的。

宣怀风被那加快的抽动弄得眉头紧蹙,觉得疼,但更强烈的感觉,又似乎是自己很期待的。

便喘着气,只任白雪岚肆意。

做了一轮,已是腰酸腿疼,白雪岚知道他是站不直了,很熟练的取了热水,把两人身体都随便洗了一下,再用大毛巾把宣怀风一裹,抱到床上。

收了大毛巾,便拿薄被子把宣怀风包起来。

宣怀风犹自浑浑噩噩,湿睫毛覆在眼睑上,正想趁着这氤氲的快乐去寻个好梦,便感到旁边床垫往下一沉。

白雪岚钻到被子里,揽了他的腰,有意无意地问:「你身上是怎么了?」

宣怀风问:「什么?」

白雪岚说:「这里,怎么青了?」

把手在宣怀风的上臂和肩膀处,抚了一抚。

宣怀风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估计着想了想,那大概,是今天被总理府卫兵抓住时造出来的瘀青。

他很不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白雪岚。

一来,既然白家目前在军事上有不利,现在很该是白家人齐心协力的时候,实在不想让白雪岚和他堂哥之间,出现关系破裂的事情。

二来,在爱人的亲戚面前受辱,并不是什么光彩事。

要宣怀风在白雪岚面前说出来,他觉得很尴尬。

宣怀风沉吟了一会,说:「出门的时候太急了,在哪里撞了一下吧。」

白雪岚听他这样回答,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也不揭破,微笑着说:「你看起来沉稳,其实做事也毛躁,这么大的人,怎么走个路都会撞呢?」

说着,他翻起身,在床头的柜子里,找了一个小瓷瓶出来,说:「自从你住进来,这药几乎就不能离了这屋子,也不知道你惹的什么天煞,不是这里撞一下,就是那里伤一块。来,把身子让一让。」

将薄被子掀开一点,露出宣怀风小半边上身。

原来宣怀风两边手上臂的地方,还有肩膀后面,都留着好大的瘀青,那是被卫兵们反扭胳膊往下压时弄出来的,因为当时宣怀风不肯跪下,拼命地用力挣扎,他们也就压得更厉害。

宣怀风自己洗澡的时候倒没注意,反而被白雪岚瞅到了。

白雪岚一边帮他擦药,一边问:「你今天也出去忙了一天吗?」

宣怀风说:「没忙一天,中午就回来了。早上就只跑了两处,去送了一份《新禁毒条例》的修改文件,然后再去见了布朗医生。」

白雪岚问:「布朗医生那边的事情,顺利吗?」

宣怀风说:「他看样子很想来,只是似乎有点顾虑,说要考虑一下。」

白雪岚说:「见过布朗医生,你就回来了?」

宣怀风说:「是的。」

顿了一顿,笑着问:「怎么忽然拷问起我的行踪来?我怎么瞒得过你,和我一起出去的,还有一群护兵和一个司机呢,你信不过我,问宋壬好了。反正我也没瞒着你和谁鬼鬼祟祟的见面。」

白雪岚高深莫测地朝他一睐,柔声说:「我也就这么一问,你别生气呀。」

宣怀风面对他温柔的态度,反而不好说什么,低声问:「你擦好药了吗?」

白雪岚说:「还没有。」

叫宣怀风趴着躺下,薄被子从下面拉起来,露出宣怀风又长又漂亮的两条雪白光腿。

白雪岚漫不经心地数落,「这个地方,也亏你能撞到,还是两条腿一起撞的。」

他指头沾着药膏,涂在皮肤上清清凉凉。

宣怀风虽然趴着,但感觉到他手指接触的地方,便知道那是膝盖窝连着小腿胫骨的那一块。

被强迫跪下时,卫兵怕他起来,是用大头皮鞋狠狠踩着小腿的。

他当时悲愤交加,倒没怎么觉得痛。

瘀青在小腿后面,洗澡的时候更没注意到。

白雪岚帮他把药擦好了,先将装药的瓷瓶放回原处。

宣怀风想着要睡觉了,仍把薄被子拢回来裹在身上,白雪岚回来,却一伸手又把薄被子给掀了。

宣怀风问:「你还不睡觉吗?」

白雪岚头一低,气息拂在他耳侧,微笑着说:「不是今天中午睡过一觉,精神很足的吗?我可不能白放过了你。」

炽热有力的唇贴了上来。

宣怀风被吻得有些狼狈,推了推白雪岚的肩膀。

可白雪岚似乎故意要误解他的意思,把这当成一个催促的指令,把五指插进黑发和枕头之间,托着宣怀风的后脑勺,固定着,吻得更深切,甚至把他舌尖给咬疼了。

进来的姿态,也和这个吻一样,说不出的坚决。

宣怀风暗暗地觉得白雪岚是在发洩着微妙的恼意,但被他重重压着,自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无止无尽的缠绵之下,视野不停摇晃,晃得他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下面两人连着的地方一直羞耻地活动着。

两次三番之后,两人浑身都是黏糊糊的热汗,散着很浓的情热味道。

刚才冲的热水,算是都白费了。

可白雪岚还不满足,让他翻过来,面对面,扣着他的膝盖,又押着他放肆地要了一回。

宣怀风连呻吟的力气也没了,做完之后,仰天喘了半天的气,才有气无力地问:「你非要弄到别人不行了,才觉得有趣吗?」

白雪岚身上脸上都沾着汗,黑发也带着湿气,靠过来近看,却是非常性感,唇边噙着笑说:「那是,我觉得有趣极了。」

宣怀风懒得理他这恶劣的人,闭了眼睛说:「你现在心满意足,总可以允许我睡觉了吧?」

白雪岚说:「好罢。不过最后一件小事,要和你说一说。」

宣怀风问:「什么事?」

白雪岚说:「戒毒院开张的日子,不是说好了初十吗?我看那一天,恐怕六方会谈的一些公务,是需要我去办的。这样我就不能参加了。不如把日子挪一挪,改到初九,你看怎么样?」

宣怀风在心里筹算了一下,说:「你是总长,开张的日子,你当然还是尽量出现的好。初九也应该可以,我张罗一下,把事情早一日都准备好吧。」

白雪岚笑道:「这可就辛苦了你。」

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又觉得不够似的,便在嘴角上也各亲了两下,慢慢下来,便亲到下巴、肩膀、漂亮的锁骨上。

宣怀风勉强睁开眼,带了一点恳求的意思说:「我可真的要睡了。再这样,公务做不成,我还要想怎么赶在初九开张呢。」

白雪岚说:「知道了。我弄热水来给你洗洗吧。」

下床去打了一脸盆热水来,给宣怀风擦洗了身子,自己也洗了一番。

两人这才精疲力尽地抱着睡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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