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金玉王朝第三部]作者:风弄
第20节
白雪岚故意用结实的胸膛压着他,两具身体隔着衣料彼此摩挲,坏笑着问:「食色性也,孔子说的,这道理还不清楚?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你看,我一求,你不就在躺椅上辗转了?
「你……」
「就你多事,上床还要先讲一番道理。讲道理,你讲得过我吗?」
不等宣怀风回嘴,又狼吻下去,紧紧堵了他的嘴,咬舌嚼唇,狂风过境一般,浑是不容人违逆的彪悍气势。
宣怀风脑子像冰淇淋放进热锅里,化成一滩甜汁,迷迷糊糊感觉下身睡裤被抽开了,大腿被人热切地抚摸着,那掌心灼热沿着大腿内侧往上面滑动,越上一分,心脏就跳得快一分,偏生脑子中了毒似的甜美。
应该抵抗。
这男人分明是流氓强盗,做事乱七八糟,横行霸道。
应该抵抗。
这男人自己也知道道理说不过去,收拾不了就转移视线,还肆欲逞凶。
应该抵抗。
这一招用了上万次了,这一次如果还上当,以后就要上他一辈子的当。
这一方还在浑浑噩噩地思考抵抗的种种理由,那一方却没有丝毫怠慢,侵略军已经直入腹地。
下面猛地一阵被撑开的胀痛感。
白雪岚入了一点,稍停一停,抱紧了他,腰往前一挺,全送了进去。
这劲大得让人有点受不住,宣怀风猛地后仰了头,正发狠要把这横冲直撞的家伙从自己身上踹下去,白雪岚极享受的神情跳进视野。
心蓦地软了。
身体里像被人安了一架重型攻城车,一下接一下很快地撞着心肝脾肺,宣怀风绷紧的喉咙抽搐几下,忍着没叫出声,慢慢的,闭着眼睛,呼吸粗重起来,两只耳朵充血似的殷红。
颤抖的手握住躺椅的木边架。
白雪岚的声音像蒙了一层轻纱似的,低沉好听,问他,「这个道理,讲得过去吗?」
宣怀风星眸迷离,断断续续地问:「什……什么道理?」
白雪岚笑道:「当然是我们之间最实在的道理。」
意有所指地邪笑,腰杆猛地加快了速度抽动起来。
宣怀风齿间不禁逸出一丝颤音,双手抱紧白雪岚的脖子,直挂在他身上,风暴似的压榨让他情绪高昂起来,激烈的动作中他频频摇晃着头,唇擦过白雪岚的脸,他便索性吻住了。
白雪岚热情万分地应和,唇舌交缠,汗湿的肢体紧绷着向上攀上高峰。
「唔……」
良久,热物在体内深处迸涌出来,宣怀风鲜红的唇里透出一丝叹息。
被白雪岚的味道从里到外浸得湿淋淋的感觉,竟让人很陶醉。
刚才动静太大,旁边小茶几上的文件被掀了大半,零零散散掉在地上,白雪岚也懒得管,嫌长躺椅不够两人同躺,把手脚还在发软的美男子抱到里头床上,自己也上床,两人一床薄被盖了,斜躺着抚摸宣怀风起伏的胸膛,问:「现在,我们应该算和好了吧。」
宣怀风很乖地仰躺着,闭着眼睛反问:「你知道什么叫和好?和好是在平等基础上谈的,你现在,就是列强欺压弱小,强盗欺负小老百姓。」
白雪岚笑道:「我欺负你?你刚才不也挺高兴?都把我夹疼了。」
宣怀风受不了他这些下流话,顿时丢盔弃甲,没了谈判的风度,在他伸过来抚摸自己胸膛的手上狠狠掐了一把,说:「别躺着了,帮我打盆热水来,怪难受的。」
白雪岚说:「我是你使唤的佣人吗?」
宣怀风不言语,自己坐起来就要下床。
白雪岚忙起来按着他,赔笑着说:「你别动,我去。」
宣怀风躺着变成坐着,就觉得大腿根部有滑腻腻的液体淌下来,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隐隐地痛,更不想躺下了,说:「用不着。」
避着白雪岚要往床下走。
但往左边,被拦住,往右边,又被拦住。
宣怀风恼羞道:「白雪岚,你还有完没完!」
白雪岚居然敬个军礼,用山东话高声答道:「长官,这就完了。」
长臂一伸,把宣怀风打横抱了,大步走进浴室,体贴地伺候他清洗完了,又把他小心翼翼抱出来,放在床上,拿干毛巾帮他擦湿淋淋的头发,一边问,「好点没有?休息一下,吃过晚饭,我们再来三五局。」
宣怀风敛着眉头,冷冷瞪他一眼,说:「你少得寸进尺。」
白雪岚凑到他耳边,吐着气悄悄说:「晚上我给你吹箫,你最喜欢的。」
宣怀风涨红了脸,大怒道:「你胡说,谁喜欢了?」
白雪岚惊异道:「每次含着,你都哭个要死要活,难道是我记错了?」
宣怀风咬牙,一掌把白雪岚推远,说:「你嘴里再这么不乾不净,我就和你绝交。」
白雪岚刚刚硬要了他只一次,他年轻强壮,其实是不够的,自然要用别的补足乐子,看他脸红耳赤,笑得更有些坏了,不管不顾地挨上来,从后面把宣怀风抱住了,咬着耳朵问:「我含过你的,嘴里自然不乾不净。你嘴是干净的,什么时候也尝尝我的味道?」
宣怀风实在听不下去,挣扎开他,抱着头往被窝里一倒。
白雪岚看似说笑,实际是真的想的。
这种事他帮宣怀风做过许多次,以为宣怀风现在并不那么介意的。
试探着一问,看了宣怀风的态度,就知道没指望。
也不敢勉强,默默叹了一口气,和宣怀风并肩躺了,把手伸过去环着他细瘦的腰,心忖,真要把这人再养壮点才行。
宣怀风看他老实了,良久才睁开眼睛,往床那边一看,日光还是亮的,白昼宣淫已经够糟,完事还要赖在床上,那就是色痞懒汉所为了,便想起正经公事来。
目光往屏风那头一扫,看见地上那一角,几页文件都掉地上了,便挪了一下身子。
白雪岚勾着他的腰,问:「又去哪?」
宣怀风说:「文件掉地上了。」
白雪岚懒洋洋地吐出一口气,说:「管它呢,我们先躺着歇歇。」
宣怀风说:「这才几点钟,就躺床上发愣,我都羞愧呢。总理交代你的事,到底还办不办了?」
吐字铿锵有力。
白雪岚叹气,说:「我怕了你。」
翻身下床,把那些散落的文件都捡了起来,抱到床上摊开来,问:「宣副官,这样您满意了吧?请阅。」
两人趴在床上,一同看起文件来。
第七章
黄包车拉着绿芙蓉在展家公馆门前停下,绿芙蓉下了车,从小提包里掏了三毛钱给车夫,娉娉婷婷地走到大门。
她只来过两三次,门口带着枪的护兵却是很记得漂亮女人的,见了她,也不拦住喝问,笑嘻嘻地说:「大姑娘,又找我们宣副官来了?听说你现在红啦,要在什么天音阁唱大戏,什么时候你登台,告诉我,我也去捧个场。」
绿芙蓉很恶心这些不要脸的兵,只是不敢得罪他们,笑着说:「不敢当。」
进了门,也不用听差带路,自行往东边里头走,那一边是专门安排给展军长住的大院子,每次宣怀抿和她在这里见面,都在那院子里。
她其实不爱来这里,每次和宣怀抿打交道,就像吃苍蝇一样恶心,只是上次宣怀抿给的白面不多,她妈妈,两个妹妹再加她,四个人抽,还卷了两枝烟给年亮富,现在已经剩得不多了,只能过来求宣怀抿再给一点。
心里琢磨着,有年亮富开始抽白面烟卷这个消息,宣怀抿一高兴,或许能多给几日的分量。
可一想到拉了年亮富下水,又很不是滋味。
进了院门,就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绿衣裳的女孩子,正坐在花荫底下,偏着头悠闲地编辫子。
绿芙蓉笑着喊了一声,「小飞燕。」
那女孩子抬起头来,见是她,眯着眼睛笑起来,匆匆把辫子扎起来,赶过来问:「姊姊是来找宣副官的吗?」
她这阵子在这里养得好,两颊都生了自然的红晕,比从前的模样更喜人。
绿芙蓉说:「就是来找他的。他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