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苒哼了一声:“冻病了还不是我伺候你。”
邵淮斜着嘴角:“提前把你训练贤惠,将来好嫁人。”
邵淮难得和她开玩笑,嘴角那抹笑恍惚间和从前一样,浪荡人生的少爷腔调。邵苒眼睛有些酸,低着头掩去波澜,嘟囔道:“我才不嫁人。”
邵淮大三开始在校外住,一直租着导师的房子,五十平带着一个露台。一住就是七年,只不过从前是两个人,如今只有他一人。
邵苒这几年每周末过来蹭吃蹭喝,顺带帮邵淮打扫房间。这段时间邵苒比较忙,连续两周没过来,乍一进门就想暴走:“哥!!你这是狗窝吗?!”
金毛拉格甩着一身长毛从露台跑下来,欢快地冲邵苒叫唤,仿佛在告诉她,这就是狗窝。
邵淮一进门就不想动弹,歪在沙发上看邵苒气哼哼地扫地,拉格围着邵苒转,拖干净的地又被狗爪子踩脏,邵淮担心等会邵苒忍不住要炖了拉格,起身拎着它的脖子去浴室给他洗澡。
拉格跟着邵淮快七年了,算起来已经是条老狗,可能养的好,如今依然精神。邵淮用刷子给它刷背,拉格虽是条狗,却莫名其妙染了猫的习性,只要邵淮轻柔地抚它背,它立刻享受地躺在地板上。
拉格的前脚掌嵌入许多黑泥,它的脚掌受过伤,有很深一条疤痕,如今泥巴陷进去,洗起来很麻烦。以往洗澡冲冲就好,这次邵淮手指一往疤痕里伸,拉格就爬起来往外跑,一人一狗拉锯战,邵淮气喘吁吁地撑着浴室门:“拉格,不洗干净你今天别想去客厅。”
邵苒扔下扫帚过来帮忙,拖着拉格的前腿把它往浴室里拉,一边拖一边咬牙道:“哥,你这么多年还是治不住拉格。池晔哥吼一声,拉格就不敢动了。”
拉格听到池晔的名字,立刻旺旺叫,趴着地面的前爪也不似方才顽强,不情不愿地进了浴室。
邵淮憋笑着拍拉格的头:“听到池晔你就怂了?”
拉格哼哧着喘粗气。
两人合伙给拉格洗澡,邵苒想起夜晚送邵淮回来的人从没见过,问道:“哥,今天送你回来的是谁啊?”
“单位同事,顺路带我一截。”
邵苒见他不欲多说,也不再多问。沉默着给拉格擦腿。拉格体型高壮,站起来比蹲着的邵苒还要高,一甩脖子就洒了她一身水。邵苒笑着掐它脖子:“拉格!”
邵淮啧啧:“拉格记仇的。”
邵苒从小怕大狗,第一次见拉格差点没吓死,明里瞪它,暗里推它,很是冷待了它一阵。后来发现狗比人有情意,才慢慢喜欢上它。可惜拉格就认了池晔和邵淮两个主人,对邵苒一直不太友好。
邵苒本来没想对这条不识抬举的狗多好,可五年前池晔去世,如果没有拉格,邵淮肯定也随池晔死在那个冬天。
邵淮的命是拉格救回来的,虽然邵淮不稀罕,可邵苒对拉格感激万分。
打扫完已快八点,邵淮将做好的菜端上桌,叫邵苒洗手吃饭。邵淮从前是个大少爷,五谷不分,池晔去世后才学着自己做饭,慢慢发现做饭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练了几年,水平已经非常不错。
邵苒一边啃鸡爪一边道:“哥,鸡爪给我打包点呗,带回去给宿舍姑娘们尝尝。”
邵淮看她狼吞虎咽的,笑道:“厨房里还有,你全拿去。”
邵苒大眼睛眯成月牙:“哥你简直是我宿舍的大众情人,这鸡爪带回去就没我的份了。”
邵淮笑着看妹妹吃的满嘴油,“想吃就说,我有的是时间。”
邵苒酒足饭饱,拎着几个饭盒回宿舍。
邵淮在阳台上看她走进校门,才放心地拉下窗帘,进卧室翻睡衣去洗澡。衣柜被邵苒收拾过,衣服叠的很整齐,邵淮随手一翻,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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