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顾戈小手一指,白度才发现那边还有扇拱门,只是被垂下来的枝条掩映着,很难发现,他站起来,缓步向拱门处走去,却听到淫笑声传来。
“我当季公子是什么样的妙人,也不过如此。”
“瞧你这话说的,季公子伺候了那么多人,被人插得多了,再紧的穴儿也得松。”
“说的也是,哈哈哈。”
说罢,几人从门内出来,那几人穿着银甲,正是这蜃楼宫内的护卫,三人一脸餍足,口中说着下流话,临到门口了还回过头望一眼院子里面,淫笑道:“季公子可要夹紧点,小心让我儿子流出来了。”
等那三人走后,白度好奇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院子里跪趴着一个裸身男子,单手扶在凳子上,纤弱的身体不住颤抖着,长发披散下来,遮掩着一身雪白的皮肤,隐约可见其上累累的淤青。
一地狼藉,衣服的碎片跟树叶混杂在一起,散落满地。
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白度立刻拉着顾戈回头,道:“小孩子不要看。”
眼睛被白度捂住,顾戈问道:“怎么了?”
“呃,没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戈解释,白度脸有些发烫,说话不太自然。
顾戈自然而然地道:“结合乃自然之事,你无须害羞。”说完又不禁担心起来,“现下只是看见他人你就这样,日后我们双修的时候可如何是好?”
白度:“……”
他简直要被吓死了,双修?他跟顾戈。
连连摇头,白度狠狠拍了顾戈的脑袋:“别胡说。”
“哦,我懂了。”顾戈说,“他是被强迫的,这等事情看了是不太礼貌。”说完自觉地将头转过去,不再去看院里,过了会儿又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他不如你好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度捂着顾戈双眼的手都在颤抖。
这等事情自然不是他们好插手干预的,白度掉头要走,那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扶着衣服就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谁料双腿酸软,其中一条腿又在挣扎中被侍卫打断,根本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刚一站起就猛地摔倒在地。
离去的脚步慢了一些,白度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一咬牙,对顾戈道:“你在这里等我,注意隐蔽,不要被人发现了。”
“嗯。”顾戈点点头,还特意叮嘱了白度一句,“你不要看他的身子,我会吃醋。”
白度:“……好。”
换了张脸,白度慢慢走进小院,那男子感觉到白度的气息,猛地回头,露出一张憔悴虚弱的脸庞,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原本应当是极美的一个人,只是被蹂躏成这副样子。
男子拉了拉破旧的衣服,一双通红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度,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就连侍从也要来糟蹋我了吗……”
他抿了抿唇,一双惨无人色的嘴唇紧绷着,侍从是不完整的男人,他早就听说侍从之间可能会用道具来彼此抚慰身体,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一日这等龌龊的腌臜之事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季秋林双眼变得空洞,他望着白度,那眼神却像是穿过了白度的身体望向远方一样,缓缓地向白度走去。
然而,令他意外的野蛮事情没有发生,白度连碰都没有碰他,甚至都没有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从包裹里拿出了几个瓶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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