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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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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昱无所谓地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寓。

时臣心里有事,面上难免就显出来了些,他像是有话要问司徒昱,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踌躇着,几次嘴巴张开后又闭上。

转身进厨房将早餐放好,司徒昱早就看出时臣不对劲,却也不着急开口,倒了果汁递给他,自己捏着另一杯喝了起来。

虽然两人交情深厚,但时臣清楚司徒昱在工作上格外认真,若是知道他之前是在青帮为白七爷工作,说不定就会留下嫌隙。

但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时臣多少也察觉到了些。他之前虽然一直是白苏的私人医生,但并未加入青帮,和帮内的众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何况他又是被白七爷亲自赶出来的人,其他人避嫌都来不及了,自然不会和他再有什么联系,这也是为什么时臣跑到司徒昱这里打探消息的原因,实在是没有其他信息渠道。

终究是担忧之情占了上风,时臣试探:“听说昨晚榆柳街那边出了事?”

司徒昱眸光一闪,心思急转,不答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臣一时无言以对,双方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就在这时,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隐隐夹杂着清脆的痛呼声,司徒昱面色一变,放下杯子就跑了过去。

时臣微愣,他是知道对方这些年一直单身的,家里的亲人也都在外省,那么会是谁在这里呢?

正思索间,就听得客房里传来司徒昱拔高了的声音,隐隐含着急切和心疼,“阿臣,他受了伤,你快过来帮忙看看!”

他?时臣来不及思考,听到有人受伤下意识地站起身走了过去,却不想见到了一个绝对在他意料之外的身影。

穿着浅蓝色睡衣的少年被司徒昱揽在怀里,坐在柔软的床上,一只脚被司徒昱握在掌心中,这样的姿势让他不得不微仰着身子,少年似乎是觉得不舒服,皱着眉头,委屈无比的样子,只是迫于司徒昱身上惊人的气势,不敢反抗。

怎么会是他?!时臣又惊又喜,工作丢了他并不在意,反正以他的积蓄无论如何也不至饿死,真正令他困扰的是失去了那份工作就意味着他再也见不到少年,没人比他更加了解白七爷对少年的可怕独占欲。

注意到时臣神情恍惚,司徒昱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下来:“你们认识?”

卧槽!何止是认识,他还是我主治大夫呢,白苏心里大呼坑爹,虽然前一晚就听过这个男人做自我介绍,确定了他攻3的身份,原书中也提到过他和时臣是旧识,但他万万没想到时臣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果对方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司徒昱,那之前的戏不就白唱了吗?

时臣立刻回神,努力让自己不露一丝痕迹:“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在医院坐诊的那几年每天见得人多了去了。”听到他这么说,白苏惊讶之余也不禁悄悄放下心来。

司徒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先帮他看看吧,脚踝不知道为什么肿了起来,昨晚还是好好的呢。”

听到他这么说,时臣心里一紧,动作轻柔地捧着白苏的脚揉了几下,有些心疼他受的苦,“运动过度扭到了,你好好的跑什么,平常不是最不喜欢运动的吗?”这后一句却是对着白苏说的。

“医生?”白苏傻乎乎地叫他,看到他点头后,自己眯起眼睛笑了,像是因为见到熟人而开心似的,自顾自笑了一会才去想时臣刚刚的问题,然后立刻换了另一副神色,撇嘴不满道:“有坏人追。”

“坏人?什么坏人?”时臣疑惑。

白苏理直气壮地说道:“坏人就是坏人!”

时臣笑了起来,他的小少爷永远都是这么单纯可爱。

☆、第68章极致狩猎(八)

因为职业的缘故,平常免不了受伤,因此司徒昱家里备有常用的伤药。时臣轻手轻脚地处理好白苏的伤口,想要抱着他去洗漱,手伸出去后却被司徒昱给拦住,他态度强硬道:“还是我来吧,你歇会。”

时臣慢了一步,有些不甘地看着他将人抱走。

洗漱过后,白苏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司徒昱冲着时臣使了个眼色,率先朝客厅里走去。

“他是什么人?”司徒昱直奔主题。

时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若无其事道:“自然是我的一个患者。”

司徒昱皱眉:“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阿臣,别让我把刑讯诱供那一套东西用到你身上。”

随着这句话落,时臣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冷然道:“他叫白苏,至于其他的恕我不能相告,而且……”他微微眯起眼睛,顿了顿才继续,“我希望这几天能把他带到我哪里去住,毕竟苏苏受了伤,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他。”

司徒昱顿觉不妙,深邃幽暗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声音笃定地说出自己的判断:“你也喜欢他?”

注意到他用的是“也”,时臣心里一咯噔,胸中溢满担忧之情,他很清楚以白七爷的性子,但凡他活着一天,就绝对不可能容忍别人打白苏的主意。司徒昱是他的朋友,他自己已经陷进去了,深知其中的苦,自然不愿司徒昱再走同样的路,便想着设法阻止他和白苏相处,“司徒,这个不重要。”

时臣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可惜的是对方根本不领情,司徒昱冷笑一声:“阿臣,我不是傻子,你刚才看着他的目光很不对劲,在查清楚白苏的身份之前,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带走,等找到他的监护人,不用你说,我自然会送他回家。”

怕的就是你去找白苏的监护人啊,时臣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昱迈步离开,心内叹息一声,默默祈祷白七爷手下留情,如果被他知道有人私自将白苏带离他的视线,那后果当真是难以预计……

餐桌旁的少年一直垂着头,看似正聚精会神地吃着早餐,其实早就悄悄竖起耳朵偷听,虽然因为距离有点远听不太真切,但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对,甚至隐隐有剑拔弩张之感。

白苏咬着油条,心里担忧不已,在原著中白七爷和司徒昱可是走的相爱相杀路线,两人一路从头虐到尾,在强大的剧情作用下,饶是强大如白七爷也被虐了个够呛,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司徒昱好像从始至终都未对白七爷表白过心迹,一开始的接近讨好也是别有用心,最后为了他神圣的职责,以及心中肩负的正义,数次背叛白七爷,亲手将青帮内的不少元老级人物送到牢里,也令两人的关系几度面临破灭。

思来想去,白苏觉得还是不能让白七爷和司徒昱见面,否则万一司徒昱和原书中同样试图用“美男计”勾(引)七爷,那事情就麻烦了。

可问题是如果他一直不回家的话,待白七爷处理好帮务后,一定是会派人来找他的,虽然逃跑的时候手表上的追踪器不小心被弄坏了,但以青帮的势力而言,想要在这个地界上找人,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要想办法先回去探探情况了,如果陆杀的背叛已经被镇压,那他自然是开开心心回家了,反之如果七爷不幸中招,有他在暗处,总能想到办法救出七爷。

那么骄傲强大的一个人,白苏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被别人折辱。

白宅,昏暗的地下室。

若是此刻白苏出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为眼前所见感到震惊,因为尽管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但他肯定不知道别墅里竟然还有这样一间房间。

墙体很厚,四壁被漆成了棕黑色,整个墙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讯工具,有的还沾染着暗黑色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不见半点陈旧,在灯光下反射着森寒的冷光,反而越发让人心惊胆战。

密室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红木座椅,此刻上面正做坐着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绸衣,在这样阴森黑暗的地方,越发显得他宛若谪仙,让人移不开眼睛。

男人的年龄似乎已经不小了,但那张过分出色的脸却往往能吸引住人的全部注意力,让人沉迷其中忘记关注其他。

白七爷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水,云淡风轻的姿态仿佛他现在身处的不是一间血腥阴暗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而是温馨宁静的卧室,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上好的青花瓷茶杯,姿态悠然,只有极为了解他的人才能看穿这个男人隐藏在表象下的焦躁。

过了半晌,白七爷冷然飘渺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说吧,他到底在哪里?”

离七爷不远处的地面上此时正瘫坐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他的情况很不好,面色惨白如纸,显然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四肢也受了重伤,难以使上力气,但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声音后,原本晦暗阴沉的眼眸蓦然被点亮,他用手抵着地板,似乎是想坐直身子,但试过几次后都失败了。他想要回答那人的问话,嘴唇蠕动了几下后却先咳出血来,声音也嘶哑的厉害,“您想知道他在哪里……呵呵,他死了……”

红木椅上的男人猛然坐直身子,眯起来的眸子里精光乍泄,声音也清冷的很,却又带着不容错认的愤怒,“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知道我的脾气,这种话说不得。”

“呵呵……”形容狼狈的男人突然笑了出来,他平素严肃沉默,脸上甚少出现其他表情,这一笑,衬着满脸血迹,当真是说不出扭曲诡异,“七爷不信吗?您不是一直都知道,为了得到您,陆杀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所以我已经把他给杀……”

话未说话,白七爷脸色突变,手上的茶杯摔了出去,滚烫的一杯茶水统统浇到陆杀的身上,对本就伤痕累累的男人来说可真谓是雪上加霜,当即疼的他闷哼出声。

虽至如此境地,陆杀却并不慌乱,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炽热疯狂,“陆杀跟了七爷这么多年,您甚至都未对我笑过,却对他爱护有加,即便您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是您的亲骨肉,即便他只是个智力不足的白痴……”

“陆杀!”这一声厉喝却不是出自白七爷之口,而是侍立在七爷身后的方以怀,见情况不对劲的他冒然跑上去一把揪住陆杀的领子,狠狠扇了陆杀一巴掌,恶声恶气道:“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竟然敢对少爷不敬!”

这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然而没人知道,此时此刻方以怀的手都在抖,他知道陆杀刚才那一番话早已越了白七爷的底线,而他也在不经意间听到了不该听的,今天这话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死一百次了,但即便知道陆杀和他对白七爷来说还有点用处,他们也并非是安全的,于是方以怀只能以这种拙劣的方式表示他什么都没听到,并暗中给陆杀使眼色,阻止他继续作死。

“好,当真是好的很。”白七爷冷若寒冰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狭长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置他们。

方以怀心头一跳,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七爷息怒,陆杀刚才的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他不可能伤害少爷的,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少爷,之后再处理陆杀也不迟。”

白七爷生平最恨被人背叛,无论是何原因,听了方以怀这话,站起身,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杀,眸子中充满厌恶和鄙弃,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若他伤了一丝一毫,我就让你待在这里生不如死。”说话转身离去。

方以怀恭敬地低垂着头,一直等到他走远才敢直起身,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气,愤愤地冲着陆杀道:“你找死呢,七爷忌讳什么你说什么!”

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铁门关闭,少了那抹白,地下室又恢复成全然的漆黑阴森,陆杀眼中的亮光也在一瞬间熄灭,只剩下绝望和冷寂,身子无力地软到在地板上,声音极轻地呢喃,“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

卧槽!方以怀心底怒骂一声,上前捂他的嘴,“你特么有完没完,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陆杀寂然不语,静静躺在那里,像是死了一样。

虽然之前几年两人因为青帮中职位之争而没少互掐,方以怀又看不惯陆杀整天板着个死人脸,不开口的时候冷冰冰的像块石头,冷不丁开口说一句恨不得将人噎死,还不如不说呢,有的时候被气急了,方以怀也暗中诅咒过陆杀不得好死,但真见到他这么死气沉沉的模样,反而觉得心头不舒服了。

暗骂自己就是贱的,方以怀试着劝解他:“你说什么不好,偏偏把少爷扯进来,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那点心思我心里也清楚,我知道因为七爷的缘故你一直不喜欢少爷,但你要明白,这事归根结底都是命,少爷他什么都不懂,你不该恨他的。”

陆杀虽然有些嫌弃这人呱噪,但也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否则那天回到别墅里窃取七爷的资料时,他完全能够趁机杀了白苏。

方以怀偷偷瞄他神色,继续道:“而且,刚才你其实一直都在故意激怒七爷吧,唉,何苦呢,都这么多年了,七爷在想些什么,我都隐约猜到了些,你对他那么上心,会看不明白?”

片刻的寂静,陆杀突然开了口:“你去找徐茂吧。”

☆、第69章极致狩猎(九)

再次出现在白宅时,众人看秦川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只不过隔了短短两三日而已,当初那个温软无害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冷面煞神的模样呢?

秦川的背挺得笔直,脚步稳健而敏捷,若只看他淡定从容的面容,大概没人能猜到秦川此刻尚负伤在身。

当初秦川选择和白七爷合作,同意帮他暗杀陆杀,以此来换取陈少卿的藏身地址,于是那晚他跟着白苏一起去榆柳街,在试图逼出藏身暗处的陈少卿未果的情况下,秦川一怒之下想到之前的协议,趁乱袭击陆杀。

彼时青帮内乱,以陆杀为首的众人将白七爷围困在聚义堂,血狼帮欲得渔翁之利,也加入了混战,几帮人马闹得不可开交,偏生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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