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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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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之慕长生作者:田螺

第14节

林一凡由开始的惊异到现在的淡定,他紧紧跟在从溪身边,紧张地打量四周,同时对身边的少年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他的好友是个简单的人,执着聪明又善良,人也好懂,他从来不知道,这位熟悉的朋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秘莫测,身上的本事更是层出不穷,每次都能恰巧躲过巡逻守卫,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运气好,定然是从溪用了某种手段,才避开了人,从容带着他离去。

特别是到了最要紧的门口,那两名守卫好似梦游般开了门,明明从两人身边过去,却似看不见似的,等两人出去,再把门锁上,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却又无比诡异。

出了监狱大门,身上有隐身符,接下来就更简单了,回到别墅,林一凡才算松了口气。

“已经半夜了,先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从溪拿了自己没穿过的衣服给林一凡换洗,自己回了主卧,这一晚,项天御没有回来,光脑上也没有任何信息。

从溪皱眉,想到项天御的本事,也就不在意了。

林一凡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觉,这一晚的经历太过神奇,那种明明走在人前,却被人视而不见的诡异,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在做梦,他躺在床上,慢慢想着,不管怎么样,从溪救了他,而被他视为父亲的男人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现在这算是越狱么,这恐怕是无声监狱建成以来第一次成功的越狱案例,心中居然有种诡异的自豪和兴奋,啧啧,经历了家庭的背叛,自己也变得不正常起来了,算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还是多想想以后怎么办吧!林一凡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连梦都没做一个。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林一凡还有点迷茫,扭脸看了看四周,这才确定昨晚的经历不是一场梦境,翻身起床,洗漱之后,下楼,就看见正擦着汗从二楼训练室出来的从溪:“早!”

“早,你先去吃饭吧,我洗个澡马上就来。”

林一凡点点头。

再次安静地坐在一起,两人都沉默了。

从溪叹了口气:“之前我们去的地方,屏蔽所有信号,林家的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林一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我本来一直在外城的饭店忙碌生意,半个月前,林一迁让我回家,说是父亲有事召集所有家庭成员,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以为有什么事要宣布或者家庭聚会,交代了饭店的事,就回去了,当天晚上,家里举办了家宴,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中毒,可我却没事,就成了怀疑对象,被看守起来,后来听说在我的飞行器里搜出了毒药,罪名坐实,林白伦立刻发表声明,驱除林家家谱,收回我手里的所有资产,并起诉我的罪行,然后直接扔进了无声监狱。”

闭了闭眼,林一凡疲惫地摇了摇头:“这是个阴谋,林白伦和林一迁合起伙来算计我,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这两人一定是知情的。”

从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救了我,我心里很感激,可我不甘心,我想知道原因,我父亲并不特别宠爱我,可也并不会如此特意针对我,我只想知道原因,你帮帮我!”林一凡声音越来越低,他脸上有些羞愧,从溪救了他,他却还要提出这么让人为难的请求,有些无地自容。

从溪并没有在意这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林家的事我会查明,也许你是受了我的连累也说不定,你不后悔跟我做了朋友就好。”

林一凡抬起头,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也听懂从溪这是答应了,心里越发感激。

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外出,林一凡就在别墅猫着,好在项天御一直没有回家,他心中好奇,却并不多问,这几天,每天从溪都会出门,林一凡在无声监狱失踪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

林家的事又被翻了出来,趁此机会,从溪潜入林家,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项天御没有消息的原因也被查明,从溪只觉得一股怒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项盛钦为了分开他俩可真是煞费苦心,林家也是个没立场的,为了项盛钦丢出来的利益,果断舍弃了一个儿子,林白伦也是个人物,原话是怎么说的,“儿子随时可以生,机会稍纵即逝,何况不同意,就等于得罪了上面那位,如何选择,还用想吗?”

这话从溪听听也就算了,并不打算告诉林一凡,豪门世家无亲情,只希望林一凡这个朋友能想开些,早早脱离林家也未尝不是一种机会。

而项天御为何一去不回头,从溪冷笑,项盛钦此人也是个果断的,之前被几人涮了一把,这次有了准备,等几人回到家里,直接把人放倒,据说项天御被测试出sss级体质之后,项盛钦又是欣喜又是害怕,果断把人扔进了项家秘密基地,基地有什么,从溪并没有打听出来,所有人对基地忌讳莫深,想想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个好地方。

而梁昊梁钧则被软禁在家,从溪觉得项盛钦可能疯了,以前他看在项天御的面子上,并不和项盛钦计较,可这两件事,均触及了他的底线,从溪脸色冷肃,他不可能放过项盛钦,又不能杀了他,既然他那么在乎地位权势,那就失去好了。

项盛钦前段时间有些焦躁,老婆和儿子一块出走,好好的家庭,只剩下一个人,对着空空的大房子,吃饭时没有了热乎乎的饭菜,睡觉时只剩下冰冷的床铺,繁忙的时候,连倒杯水的人都没有,这种寂寥的感觉他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想起优秀的大儿子,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愤恨,一手培养的接班人为什么就是不能听老子的话,非要娶一个没成年的小屁孩,本来娶男娶女他都不会反对,只要门当户对,身后有背景有人脉,加上儿子第一高手的身份,以后顺利接过这个位置,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可那个死脑筋儿子,居然非要娶个私生子,还是从家不要的私生子,那个少年有什么好,怎么就把冷硬的儿子迷得晕头转向呢,一直面瘫的人,每次对着那个少年,都笑得傻乎乎的,看见就心塞。

项盛钦看着空空的茶杯,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老婆一直呆在卧室,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冷若冰霜又失望无比的样子,一向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儿子则皱着眉,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面对两个最亲近的人,却只能用暴力手段挽留,心里难堪至极,却又舍不得放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溪安顿好林一凡,果断跟着一辆秘密押运车,离开了帝都。

这是一片石头山,上面一层青色的岩石被风吹得有些风化,层层叠叠的,煞是壮观,下面是仅可通过一辆运输车的通道,七拐八拐之下,运输车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环境越来越暗,气温也越来越低。

从溪知道已经到了地下,他捏着下巴,原来项家的秘密基地就建在帝都附近不起眼的山里,上面打着掩护,下面才是真正的基地,随着越来越敞亮,环境变得宽阔起来。

☆、第六十四章

“停车检查!”

车停了下来,后门被打开,里面是成箱成箱的化学材料,还有百十根手臂粗的肉色橡皮筋,非常坚韧,不知做什么用的。

检查很仔细,车上的人并不说话,连交谈都没有,从溪不得不说,项家训练人手这块做的还是不错的。

从溪身上有隐身符,并不害怕被人发现,车辆顺利通过,车上的人松了口气,离开好一段距离,才敢小声说话。

“每次检查都好紧张!”

“谁说不是,虽然没做坏事,每次面的那些凶神恶煞,都有点心虚气短,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原来你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只我有这种感觉,大概是怕出事吧!”

“忍吧,这工作虽然危险,却也轻松,待遇还高。”

两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从溪沿着窗户爬进车里,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左右偶尔有训练的呼喝声传出,应该是训练场,他们前进的方向,应该是项家私人研究所。

从溪展开神识,直接冲研究所的方向而去,随着车辆的前进,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两个小时后,神识中终于出现了一些白大褂的身影,目的地到了。

车刚停稳,就有人跑了过来:“特种皮筋拿过来了吗?快点,急用!”

司机忙停好车,把好几捆橡皮筋搬下来,那个白大褂抽出十根,急匆匆走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也不敢说话,开始慢慢卸货。

从溪隐身跟了上去,他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神识蔓延,开始是巨大的玻璃墙,里面是一个一个培养槽,婴儿,儿童,少年,成人,从溪眉头越皱越紧,头像被锤子击打般疼痛,他知道这是加速神识蔓延到了极限的警告,可随着距离的拉近,心脏突突跳个不停,莫名的慌乱让他顾不得头疼,加快脚步,跟着感觉,终于神识中出现了那抹熟悉的影子,是项天御。

他毫无知觉地躺在一张定制床上,四周全是机械,冰冷地束缚着他的四肢,室内站着四名白大褂,其中之一正在把一个仪器往项天御身上按,随着接触,项天御的身体被刺激得弹跳起来,肌肉抽搐,四肢颤抖。

从溪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只记得项天御修为不错,一般人不是对手,却没想到作为家人的项盛钦会对亲生儿子用阴私手段,这一刻,心里恨不能杀了那个男人,管他是不是项天御的父亲。

几步疾驰到房间门口,玻璃门锁着,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从溪抬脚踹去,整个房间一片震动,不知是不是因为契约带来的心灵感应,床上没有意识的项天御开始挣扎,那些机械手根本锁不住他,身体上缠了几圈的橡皮绳被高高绷起,又缓缓下落,一次又一次,白大褂吓得惊慌失措,拿出呼叫器,叫嚣,不一会儿,就涌进来无数机甲战士,从溪被团团包围。

项天御挣扎得更厉害了,终于,一根橡皮绳被挣开,发出碰的一声轻响,房间内的人都被震住了,据说一根橡皮绳足以支撑十吨重量而不会断裂,而眼前这个人,仅仅因为挣动,就崩断了一根,这得多大力气啊,不愧是sss级强者,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率先清醒过来,慌慌张张拿出一个针管,对准项天御的手臂扎了下去。

从溪眼珠子通红,他从来没这么愤怒过,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一定早日来救你出去,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一脚一脚地踹着门,在第十五脚的时候,玻璃门终于出现了裂纹,机甲战士的动作都不由顿住了,这玻璃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是知道的,当初刚运来的时候,还亲手做过实验,联盟最厉害的炮火下,这种玻璃也能坚持半个小时,而眼前这个少年,仅仅是几脚,就踹裂了,这脚劲儿得有多大?

从溪不管这些,他一边应付机甲战士的纠缠,一边锲而不舍地踹门,最终在第二十脚的时候,哗啦一声,玻璃碎了。

室内白大褂一惊,其中一个带着厚厚眼睛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针管,放在项天御的脖子上,厉声喝道:“站住,不然我就要了他的命。”

不知道他们给注射了什么,项天御的身体重新平静下来。

重新喘息着站在几步外的位置:“你知道他是谁吗?”

女人的手很稳,微微颤抖的声音显示她的心绪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平静:“我们不管他是谁,我们眼里看到的只是实验材料。”说这话的时候,女人隐隐自豪,似乎拥有这种观点的自己,是最纯粹的研究者,值得所有人敬佩尊重。

从溪深吸一口气,面向身后跟进来的机甲战士,手指着床上没了声息的项天御:“他是我的未婚夫,他的名字叫项天御,是联盟的守护神,第一高手,他从军校毕业之后,就一直战斗在前线,为联盟的安全付出了几乎所有的青春,被联盟所爱戴尊敬,但是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把人迷晕,带进实验室,做人体试验,他所有的付出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吗?你们拍拍自己的心,看看是不是跳动的。”

机甲全都没了动静,不知里面的机甲战士什么心情。

从溪扭过头,死死盯着那个拿着针筒的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我饶你一命。”

女人握着针管的手指微微发白:“我不管你是谁,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带走他,我们的研究需要他,他是联盟历史上最强大的人,他的血液中含有一种成分,若是研究的出,以后联盟将有很多的项天御产生,牺牲他一个,整个联盟的实力将有一次历史性突破,这是大义,你们这种人根本不懂。”

从溪眼里翻腾着黑色的情绪,一圈一圈,原本坚定倔强的女人,声音逐渐低沉下去,神色也有些恍惚,手微微颤抖,手里的针管都捏不住了。

从溪嘴角勾起一抹笑,冰冷淡漠,手腕一番,一道无声剑气转瞬即到,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手臂齐腕而断,伤口光滑整齐,足足有三秒钟,血才喷出来,染了项天御一脸,那支针管也落了地。

一抬脚,从溪已经来到了项天御身边,一巴掌将女人扇晕,另外三个男人早就躲到了墙角,沉默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他们只懂得研究,根本不懂得如何应付突发暴力事件。

正在这时,床上的项天御突然睁开了眼睛,从溪一惊,那是一双陌生的眼睛,黝黑空洞,没有丝毫情绪,手上身上的束缚,应声而断,十几根橡皮绳就跟脆竹笋一般,轻而易举就断成数节,机械手更是碎成了渣渣。

从溪眸子一缩,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元气波动,项天御在进阶,该死的,那些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项天御对房间内的人视而不见,他坐在床上,身体元气自发运转,气势节节攀升,房间好似刮起了一股冲击波,四周不但是人,那些仪器设备尽数碎裂,连机甲战士的机甲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他在做什么,拦住他!”机甲队长气急败坏地嘶吼,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不提设备,就是那些药物,试验品,那个拿出来都能买他们的命,刚才的良心谴责,心理愧疚,在可能死亡面前,全没了,只剩下一个念头,拦住他,不能继续破坏下去。

从溪自然不会让人打扰项天御进阶,四个白大褂早就被冲击波震晕了,从溪眼眉狠戾,手中的元气无形无声地拍在四人胸口,本就内伤的四人,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被碾碎了五脏。

机甲战士被他一个个扔出房间,机甲损毁度再度升级,拿出遥控设备,升起备用门,空间总算密封起来了。

从溪喘了口气,今天也算充当了一次大力士,机甲可都不轻,从空间拿出一粒粒培元丹,送入项天御口中,尽管项天御看似没有意识,对从溪的接近并不反抗,乖乖地引导体内的元气团压缩成液,凝结成一滴滴的真元,这个过程非常痛苦。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体内的元气团全部化为了真元,从溪退出神识,累得几乎虚脱,脑袋一阵阵地发晕,耳朵轰鸣,来不及看一眼,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熟悉的天花板让从溪紧绷的心放松了不少,坐起身,正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

“宝贝,你醒了!”

从溪被紧紧抱着,有点搞不清状况,不过心里有点高兴,自从在实验室见到那双空洞的眸子,总害怕这人被祸害了,好在都过去了。

“你怎么样?晋级成功了吗?”

项天御在他肩膀上点点头:“现在是凝元境了,而且我的精神力变异了。”

从溪一惊,忙把大脑袋搬过来,看了又看:“怎么回事?”

“是好事,我父亲害怕我不受控制,让实验室给我注射了控制精神的药品,我这几个月一直在修炼精神力,本就是八级,这几个月下来,进步很大,他们的愿望落空了,我吸收的那些不知什么成分的药品,精神力突变,现在也不知道多少级,跟你一样,已经生出神识了,范围大约一公里左右。”项天御脸上并不见丝毫喜色,反而弥漫着一股悲哀。

从溪拍了拍他的脑袋:“都过去了!”任谁被父亲算计,即便阴差阳错进阶变异,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没事,只是有些心冷罢了!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即便能够进阶成功,也一定会造成无法避免的损伤。

从溪皱着眉,他总觉得这段时间,项盛钦太过焦躁了,按说一国元首,怎么可能因为害怕儿子武力值太高,而送他去研究所呢,项盛钦若是这样的父亲,他们家也不可能平安生活这么多年而不出事。项天御也不是今日才成为第一高手的,以前为什么不会忌惮?

“你父亲……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项天御脱了鞋,钻进被窝里,把人搂进怀里,叹了口气:“你已经昏睡三天了,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在实验室,我醒过来看到昏迷的你,急坏了,心里压着一股火,早就想发,没找到机会,这次也算是突破口吧,我就抱着你,把整个项家实验室毁了,还引来了帝都媒体,曝光了那些人体试验以及极其残酷的青少年训练营。”

“项家声誉一落千丈,以丰家为代表,联合了多个世家,唐元清出面支持,集体投票罢免了父亲主席的职务,现在联盟处于无主席状态。”

“你昏迷着,我也没心情去看事情发展情况,爸爸和梁钧也住在别墅,爸爸已经提出和父亲离婚,他也觉得父亲的状态不太对,似乎情绪很容易暴躁,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出了,爸爸没办法接受。”

☆、第六十五章

从溪仔细听着,神色越发奇怪,他猛然拉住项天御的手,睁大眼睛:“你说你父亲会不会……”

“什么?”

“你忘了我们带回来的三公主等人,三公主可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她不会是跟你父亲勾搭上了,然后用精神力控制了你父亲吧!”从溪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一身冷汗。

项天御瞳孔一缩,想到某种可能,猛然跳下床:“我去调查,你先好好休息,等下下楼吃点东西再睡。”他边换衣服,边嘱咐,从溪这次不但精神力消耗殆尽,连真元都几乎枯竭,需要好好修养几日。

从溪:“……”

当天晚上,项天御赶在晚饭前回了别墅,从溪脸色依旧苍白,却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四口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是机器人管家整出来的一大桌饭菜。

炸得酥脆,炖的浓香,四人的却都不怎么有胃口。

从溪才吃了东西,并没有多饿,象征性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结果如何?”

项天御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是我们的失误,三公主确实跟父亲接触过,我以前曾经提醒过父亲,要防备那镜玄的那些女人,谁知道他表面答应的好好的,暗中却召见了几次,让那女人有了可趁之机,我下午去看了看,他的精神力确实曾多次被影响过,若在第一次他自己意志坚定,能挺过去,并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可父亲贪恋权势,掌控欲极强,三公主就是利用了这点,慢慢引导着父亲的野望,这才有了今日的结果。

他的精神力我已经清理过,现在已经清醒了,对于把我送研究院的事很是后悔,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梁昊啪的放下筷子:“你不用为他找借口,这几年你父亲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了,他这么对你,你顾忌父子之情,不愿意追究,我却不会轻轻放过。”梁昊冷着脸,憔悴的容颜带着脆弱的苍白,却越发让人怜惜。

梁钧忙放下筷子,靠了过来,搂住爸爸的肩膀,拍了拍:“爸爸还有我们,父亲自作孽,让他放下权利也好,好好反省反省也许是好事。”

从溪咳嗽一声,对于项家的事,他不太好说话,只好转移话题:“三公主人在哪里?”

“来到联盟之后,申请进入了第一军校,第一军校决定从今年起,加入精神力的学习课程,三公主则全权负责这项事务,她并不知道皇帝被我反控制,还以为我被控制着,做起事来,肆无忌惮,但这次事情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三公主做的,我们不好明面上下手,正好过几天你去第一军校考试,顺便了解一下三公主的情况,我们必须把她控制在手里,若让她这么兴风作浪下去,联盟还真会出大乱子。”

从溪算了算时间,距离笔试还有一星期的时间,笔试成绩出来之后,才需要本人去第一军校测试体质和精神力:“我没问题,你有什么打算?”

“本来想去学校陪你的,可项家出了这种事,很多事情需要我出面。”

从溪点点头表示了解。

项天御把目标指向梁钧:“你的那些娱乐公司可能会受到一些为难,这段时间还是收敛一些。”

梁钧很聪明,经历了家庭巨变,轻浮不在,特别乖巧稳重:“我知道,这段时间我陪着爸爸。”

从溪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看了看饭桌上的四人,扶额:“我说忘了什么,林一凡呢?”他去寻找项天御的时候,嘱咐林一凡呆在别墅,千万别出去,这次醒来,却不见了人影。

项天御瞅了他一眼,神情颇为幽怨委屈:“住在这里不太合适,我重新安排了地方。”顿了顿还是解释道:“项家出了事,还牵扯到我,整个联盟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这栋别墅并不安全,他现在又是那样的身份。”

从溪无奈地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有更好的地方,自然是好,我之前发现不对,仓促跟车救你,只好把人放在别墅,说起来他也是被我连累的,你父亲为了拿捏我,看林一凡背景简单,就拿他开刀,因我他才受了无妄之灾,我不能袖手旁观。”

饭菜没吃多少,大多整盘整盘撤下,管家看起来颇为可惜。

梁昊被项盛钦做的事伤透了心,精神不济,梁钧陪着早早歇了,项天御和从溪回到主卧,彼此检查了身体的状况,项天御因祸得福,境界也很稳固,从溪因为精神力耗尽,恢复之后,神识又扩大不少,原本巴掌大的真元小水坑瞬间变成了蓝汪汪的小湖泊,清凌凌的,分外喜人,这么算起来,两人并无损失。

“倒像是一种极限修炼,只是这个度不好把握,耗费的少了,没有效果,枯竭过了,伤了根本,不可取!”项天御检查之后,终于放下了心,想到之前研究所发生的事,心中止不住熨帖,从溪对他虽然黏糊,却从不说喜欢,项天御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没底的,这次发生的事,让他看清了许多,他的宝贝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认定了一个人,一条道走到黑,项天御心中止不住地庆幸,庆幸钟子聪自作聪明,早早让宝贝断了那段情,才有了两人的今天。

“想什么呢,笑得傻乎乎的。”从溪略嫌弃地在他脸上戳了戳。

项天御笑得更加欢快了:“宝贝,认识你真好,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永生永世都不背叛。”

从溪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签了契约,除了我,你还想找谁?”

项天御抓住在脸上作乱的手,哈哈大笑,心中的郁气散了大半,有了知心伴侣,再大的困难,再大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了,即便项盛钦下台,只要有他这个sss级的体质者镇着,谁敢拿项家开刀,他就让那些人看看,项家究竟是谁在做主。

这一刻,项天御的心豁然开朗。

从溪松了口气,拉过被子:“别发疯了,睡觉。”

“宝贝,我好想你,让我亲一口。”项天御钻进被窝,从后面把人搂住,喘着粗气,搬过脑袋,亲了上去。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七天,联盟可谓风起云涌,项盛钦的仓促下台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整个联盟都沉浸在一种小心翼翼又急匆匆的压抑状态,谁是下一任主席,这个问题在每一个联盟居民心中掠过,呼声最高的出乎意料,居然是项天御和丰靖宇,一个武力值爆表,又是男神偶像,每天看颜心情也会格外美好,丰靖宇则是以耿直的性格和雄厚的家世当选的,这是他的优势,也是缺点。

项天御很忙,每天很晚才回来,联盟的言论却一直在变,每天看新闻,都能见到项天御的消息,今天去看了项盛钦,明天接收并整改了项家的亲卫训练营,第三天民众知道了原来男神不但长得帅,武力值高,还是个经商天才,私人名下的产业遍布各种行业,涉及各个领域,甚至爆出男神在医药上天分惊人,已经走在了联盟最前端……

一系列手段出台,项家不但没有落败,反而在项天御手里更加辉煌。

梁昊在家里看得又是欣慰自豪又是兴奋激动,那是他的儿子,一直以来从来不会让他失望的儿子,可以前曾经说过陪他一辈子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好在他还有两个好儿子。

梁钧眼睛放光,只剩下崇拜和兴奋了,哎呀妈,他已经高估他哥很多了,谁知道还是低估了,他有了这样的哥哥,走哪儿都能横着,还怕个球!

这么以来,项天御的呼声更高,但高层却都沉默了,一个强势的主席,在和平的联盟,并不是高层想看到的。

从溪冷笑了一声,项天御并不看重那个位置,他这一系列做的用意不外乎向外界展示实力,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安分点,别以为项盛钦倒了,他们项家也倒了。

不过丰家那位家主做主席的话,应该也不错,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那人虽然心眼儿不少,可基本的做人原则还是在的,这样的人相信有能力也有野心把联盟治理好。

从溪的笔试成绩已经出来,全部优秀,通知也已经下来了,两天之后,到第一军校参加体质和精神力测试,当然身份审查是不可避免的,从溪的出身和经历在帝都都不是什么秘密,这些只是走个过场。

两天后

这是从溪第一次站在第一军校的大门口,跨度足有百米的大门,巍峨霸气,两侧是身姿挺拔的岗哨,面容有些稚嫩,脸色却分外肃穆,据说这些都是在校学生。

门口有引导者,从溪走山前,报了名字,那位学长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查看光脑。

一分钟后,学长站了起来,声音温和了不少:“名字没错,跟我来吧,今天有两个简单的测试,不用紧张。”

从溪嘴角弯了弯:“多谢学长,我不紧张。”

跟门口的守卫学长的肃穆不同,这位长得帅气的学长性格看起来特别温和,连说话的嗓音都带着安抚的温柔,让人的心情不自觉放松下来,如沐春风。

从溪心中感慨,让这样的人搞接待,再合适不过了。

从溪来的不算早,大多新生已经被领进了测验室,第一军校的体质测试是公开的,现场宣布结果,公平,透明。

那位温柔的学长笑得眉眼弯弯:“这里就是测试室,你的名字我已经报上去了,到你的时候,会叫名字,听到之后,直接进去听老师吩咐就行了。”学长讲的很仔细,唯恐这位新生不知前路通往何方,紧张中出错。

从溪并非不知好歹的人,他认真听完学长的嘱咐,恭敬地道谢,坐到指定的位置,安静地做乖孩子。

学长欣慰地点点头,终于放心离去。

等待的人很多,一排排的座椅几乎坐满,目测足有500人,从溪啧啧两声,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名校,招收指标只有一百人,通过笔试筛选,还能留下指标的五倍,可见第一军校魅力非凡。

“喂,你好,我叫钱千,这是宋岚,你也是来参加测试的吗?”

从溪沿着声音抬起头,是坐在他前面一排的青年,即便坐着,也能看出个子很高,两只手臂随意搭在椅子上,流线般的肌肉充满了野性的爆发力,年龄不大,脸上还带着稚气,笑起来很阳光,他指的人是坐在从溪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存在感很低,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身体瘦弱,下巴白皙,鼻子小巧挺直,看不清眼睛,看起来是个很内向害羞的人。

“你们好,我叫从溪,来的有些晚,进去很多人了吗?”从溪举起手友好地挥了挥,算是打过招呼。

宋岚快速抬了抬眼,又低下了头,倒是钱千很是自来熟,他往里面的小房间看了看,叹了口气道:“测验室已经开放一个小时了,进去的人有一百多,合格的才十几个。”

从溪皱了皱眉:“体质测试不是自己在家就可以测试吗?即便没有仪器,也可以花少点钱,在俱乐部测试吧,怎么还有这么多不合格的人来凑热闹?”

钱千撇了撇嘴:“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再说外面的仪器和军校的这种大型测试仪器不同,很多人都是接近标准数值,想来碰碰运气,也不想想,大型仪器往往比小型的更加精确,在外面不合格的人,到了这里,更没有希望。”

从溪挑了挑眉,这一点他倒是并没听项天御说起过,大概是对他太有信心了,从溪点了点头,刚要说点什么,测试间的门开了,同时墙上的光幕上,显示了测试结果:49954,距离标准的5万以上,还稍稍有些距离,里面出来的青年一脸不甘地跟旁边的老师理论着,那些老师却冷漠以对,可见这种情况是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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