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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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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楼的热闹不同,三楼面积很大,装潢精美华贵,人却很少,稀稀拉拉几个吃饭的人,见面也都是矜持地点点头。

“天御……”

听到喊声,两人疑惑地站住脚步,回头看去,身后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打头的青年一身军服,人挺高,但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首先注意到的肯定不是他的身高,而是他的那张瓜子脸,太娇艳了,目如春水,口若娇花,此刻这青年心情不错,笑得嘴角都弯了起来,眼角眉梢带着点点妩媚,每一个看到的男人都下意识转了转目光,再看下去要硬了。

从溪也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里恍然,妖孽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

项天御一脸不悦,搭在从溪腰间的手紧了紧。

“怎么了?”从溪挣了挣,没挣动,疑惑地问。

项天御摇了摇头:“有什么事?”

“我是叶宸,你还记得我吧,这是我的老师温青莲,机甲制造大师。”

温青莲是联盟有名的机甲制造大师,项天御自然清楚,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温大师。”

温青莲个子小小的,长相清秀,友好地冲项天御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当年刚进第一军校的时候,项天御的随身机甲制作时,就找过温青莲,可惜在经过了解之后,温青莲制作的机甲属性和项天御的战斗风格不太搭,这才作罢。

叶宸惊讶地瞪大了眼,愣是把那双含情的妙目瞪出几分娇憨可爱来:“原来老师和天御认识啊,那真是太好了,都没吃饭吧,我们一起?”

自始至终,那两人都没把从溪放在眼里,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施舍,叶宸一副和项天御很熟的样子,强势介入,项天御若是顺水推舟答应了一起吃饭,那从溪的面子是一点也没了。

项天御人虽然直,却不是傻的,那个叫叶宸的人,他压根就不认识,温青莲仅仅一面之缘,怎么可能因为陌生人而放弃和自家宝贝的独处时光:“抱歉,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就不打扰温大师用餐了,请!”

至于叶宸,项天御不觉得跟他很熟。

温青莲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就带着叶宸离开了。

从溪总觉得叶宸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叶宸离开时,难看的脸色和不情愿的样子他同样看在眼里,只能感叹一声,又一个男神的追求者,还是朵娇艳的玫瑰花。

“在想什么?不饿了?”项天御在从溪的头上摸了摸,温和笑问。

从溪打掉他的手:“在想你那个追求者。”

“追求者?谁?”项天御左右看了看,一脸惊诧。

从溪狐疑地瞅着他:“你真看不出来?那个叶宸。”

“你说他,别搞笑了,我第一次见到他,认都不认识,谈什么追求,再说我现在有你,看不到别人。”项天御拉着人走进专用的房间,不大会儿,服务机器人,就陆续端上来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真的吗?”从溪明显不信,拿起筷子,尝了尝:“还不错,你们挺享受的,吃餐厅都能吃出这种美味。”从溪又想起了当年苦逼的学生生活,据说餐厅蒸出的馒头,扔墙上,就掉不下来,吃到肚子里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因此从溪只吃米饭。

“宝贝你要信我。”项天御忙放下筷子,举起一只手,只要从溪敢表现出一点点的不信任,下一刻他就立刻发誓,以证清白。

从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逗你玩呢,还当真了。”

项天御松了口气,人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啊!至于叶宸什么的,早忘到天边了。

叶宸情绪低落地坐在老师身边,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老师,你听到了吗?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得到的就是这种结果,我……”叶宸的眼睛一红,鼻子酸酸的,差点掉下眼泪来,他忙仰头,吸了吸鼻子。

温青莲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这个弟子,一个忧郁的仰头,纤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完美的侧脸性/感迷人,真是天生尤/物:“项天御已经有了未婚夫。”温青莲只能点出事实,希望弟子能回心转意,忘掉那个人,暗恋是痛苦的,暗恋一个已经有了未婚夫的人更是一段看不到尽头的旅程,心痛到绝望。

“不,他那个未婚夫最多长得乖巧精致,年纪小,又稚气,哪里比得上我,为什么我会输?家世吗?我虽平民出身,可现在成了您的弟子,自身又学有所成,前途一片大好,从溪呢,他已经跟从家决裂了,身后没有家族的支撑,连我这个平民都不如,我不懂,我哪点不如他?老师您告诉我。”

温青莲很无奈,这个弟子已经快疯魔了,可又不能放着不管,只得劝慰:“可能是缘分吧,你当初为什么不向他表白?”

叶宸脸色一红,微微低下头:“我……我不敢,我只是想再等等,等我有了足够的身份配得上他……”

“哎,真傻,真正的爱情那里需要考虑身份,爱上了就要勇敢地去追求,你太懦弱了。”

☆、第五十六章

叶宸脸色一白,咬了咬牙:“不,我不会放弃的,他们又没有结婚,而且主席并不赞成他们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之前为什么同意他们订婚。”叶宸跟温青莲靠近了些,低声道:“我有可靠消息,从溪之所以跟随天御远征,乃是主席的主意,甚至主席秘密下令,在远征途中可牺牲从溪……”

温青莲皱着眉啪的一声放下茶杯,一直温和的脸色拉了下来:“叶宸!”

叶宸抿了抿唇,倔强地和老师对视,坚定地道:“我不会放弃的,老师。”

温青莲简直想打开这个弟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稻草吗?高层之间的角逐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参与的吗,稍有不慎,就可能作为弃子被丢弃,而亏他一直以为这个弟子是个漂亮聪明的,漂亮是有了,聪明却没用到正地方。

温青莲喝了口水,压抑着上涨的怒火,感觉今天叹气的次数比一年都多:“吃饭吧!”

下午,从溪压着项天御在休息室休息,昨晚两人都没睡好,特别是项天御,吐了血,身体虚着,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有从溪在身边陪着,把人扣进怀中,紧紧抱住,这才安心进入沉眠。

谭凤领着人进来的时候,项天御还没睡醒,从溪轻轻起身,来到外面,脸色不愉:“什么事?”

谭凤伸头往里瞅了瞅,什么都没瞅见:“这是唐元帅身边的副官袁松,袁副官,这是我们上将的未婚夫从溪。”

袁松是个笑容温和的青年,很热情地伸手跟从溪握了握:“久仰大名!请问上将起来了吗?元帅有事找。”

从溪皱了皱眉,他不是真的十七岁,笑着的不一定是好人,也可能是笑面虎,能在唐元清元帅身边担任副官的,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人。

因此从溪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热情而变化,依旧客气而疏离:“天御昨晚没睡好,不是急事最好不要打扰他。”

袁松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元帅找人,还不是急事?这人故意的吧?他转脸看谭凤。

谭凤摊了摊手:“什么事,您能透露一二吗?不是太急的话,可以缓一缓,毕竟上将的身体更重要。”

这次袁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清清的,跟刚才判若两人:“唐婉被打折了腿,经过检查,小腿粉碎性骨折,体内器官受到撞击,不同程度出血,中度脑震荡,这些难道构不成打扰上将休息的理由?”说到最后,袁松已经难掩愤怒。

从溪冷笑一声,往休息室的门上一靠:“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个企图袭击天御的女人被我踢了一脚吗?难道还没抓起来?谭凤,你们军部的安全堪忧啊!”

谭凤想笑又不敢笑,袭击上将大人?这理由好,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民众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唐婉那个女人淹死,不知道那时候唐元清元帅还有没有力气找上将的麻烦。

袁松从接到消息,一直忙前忙后,好不容易安排好治疗,这才来寻找罪魁祸首,至于唐婉为什么挨打,他根本不清楚,现在听到从溪的话,心里吃了一惊,唐婉是有点霸道冷酷,可也不至于大胆到在项天御办公室公然发动袭击……吧?

眼珠转了转,袁松认真打量面前的少年,很年轻,很沉稳,甚至有些痞气,他冷嗤了一声:“袭击上将?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上将武力值高,唐婉傻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可不是么,我看那女人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谭凤,你们军部有多缺人,居然连女疯子都收!”从溪丝毫不惧。

“不管什么理由,到了元帅面前再说吧,我只是个副官,并没有权利来评判事件的对错。”袁松一直是个聪明人,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少年压根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跟他说话能把人气死,这种事还是交给元帅大人亲自处理吧。

从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个聪明人,怪不得能一直做元帅的副官,可惜心中没有坚持,也只能做个副官。”说完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转身进了屋。

袁松悻悻地离开了上将办公室,心情由开始的气愤,变得平静,突然发现那少年说话挺有道理,难道真是自己太过圆滑,才不能升职?袁松摇了摇头,把打乱心绪的话丢出去,还得去跟元帅汇报呢,大道理还是不忙的时候再思考吧。

最终从溪还是叫醒了项天御,和他一起去了唐元清的统战室。

项天御镇静自若,从溪皱着眉,打了个女人而已,以项天御的身份,在占理的情况下,难道还摆不平?

“别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只要看着就好。”项天御伸手把皱着的眉头抚平,原本不想说什么,却看不得从溪有一点不顺心。

“那就好!”从溪果断放开心思,欣赏起大楼的风光,项天御在他面前特别好说话,有时候甚至会为了哄他开心,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本质却依旧是铁血军官,站在军部大楼内,冷着脸,压迫力十足,从溪对气场格外敏感,项天御的气质转变,瞬间就被察觉到了,这样的项天御,让人畏惧崇拜,又想亲密靠近,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上将,元帅去了医务室,交代若是您来,请您直接过去。”

唐元清并不在统战室,项天御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早有预料,带着从溪直奔医务室大楼。

从溪若有所思,今日这情况不简单啊!他拭目以待,看看这些人究竟想搞出个什么结果。

医疗室内,唐婉依旧躺在治疗舱,双目紧闭,唐元清站在医疗室外,一脸沉痛,他身后每一个跟着的人,同样冷峻肃穆,气氛沉默而压抑。

咔咔咔,军靴落地的声音由远及近,项天御面无表情,行了个军礼:“听袁松说,元帅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唐元清回过头,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中复杂难言,一想到医疗室内受苦的女儿,唐元清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变得坚硬如铁,他的声音冷硬沙哑,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项天御上将在远征之后的调查中,态度野蛮,包庇自己的未婚夫,甚至怂恿自己的未婚夫重伤调查人员唐婉,这几点几位可有什么疑问?”

项天御依旧站得笔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人证物证俱在,唐帅所说并无不妥。”从德简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看从溪一眼:“其中涉及到二子从溪,从家并不会因亲情而包庇犯罪,作为从家家主,我会发表声明,即刻起,从溪被逐出从家,从溪从始至今,从今往后,所作所为均与从家无关!”

即便场合严肃,这番话之后,仍然让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望着项天御身边的少年,不免露出几分同情和怜悯,从家二少是被从家彻底放弃了?连项天御未婚夫的身份都不能让从家改变主意?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才让利益为上的从家做出了这个决定?

从溪只是惊讶地挑了挑眉,就恢复了平静。

项天御握着从溪的手紧了紧,他可不知道他的宝贝在想什么,这一刻他恨死了从德简和整个从家,这样也好,彻底断了关系,以后做起事来倒是更无顾忌。

唐元清满意地点点头,目光看向另一位中年人:“丰靖宇上将,这件事你怎么看?”

丰靖宇摸了摸下巴,看了面无表情的项天御一眼,嘴角抽了抽,小子,都被人欺负到家里了,还面不改色呢:“唐帅这句话有点武断,项天御上将做事公正是众所周知的,这么多年下来,为什么只有唐婉一个受伤了,其他人却没事,唐帅想过原因吗?”

唐元清眼眉一厉,漫不经心地问道:“丰上将认为会是什么原因?”

丰靖宇轻轻笑了笑:“这么明显的问题,唐帅都想不明白,看来是真的上了年纪,原因自然出在唐婉这个女娃身上了,谁都明白的问题,还用想吗?”

唐元清皱了皱眉:“事实却是我的女儿重伤,现在还躺在里面生死不知,而这两位却毫发无伤。”

丰靖宇嗤笑了一声:“我看元帅是老糊涂了吧,你女儿什么实力,天御上将什么实力,你女儿受伤不是很正常吗,我看没死已经很幸运了,唐帅应该感谢天御上将手下留情。”

唐元清知道丰靖宇这个野蛮人说不出什么好话,却没想到粗鲁人也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气得浑身颤抖,古铜色的脸几乎成了铁青色。

项天御抬了抬眼:“元帅准备怎么处理我,为唐婉报仇?”

唐元清脸唰地就红了,他好似看到了项天御目光中那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脑袋一懵,厉声喝道:“打伤调查员,还不思悔改,我看项天御上将的情绪很不稳定,还是暂时放下职务,回家休养一段时间为好。”

项天御无视众人的哗然,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牵着从溪的手,冲丰靖宇点了点头,回身离开了医疗大楼。

联盟信息传播极快,项天御带着从溪到家的时候,整个联盟都知道了发生在军部医疗大楼的那段对话。

民众哗然,军部沸腾,第七军区更是义愤填膺,联合抗议唐元清公报私仇。

甚至不少人陷入阴谋论的猜想中,脑洞大开,停都停不下来,最权威最被认可的一种说法是,唐元清见项天御又打了胜仗,立了大功,害怕元帅之位被取而代之,因此和女儿联合起来,做了这么一出戏,在项天御夫夫身上泼了一盆脏水,好来抵消这次远征军胜利的功劳。

至于从家立场的转变,更好解释,前段时间不是发生了认亲的乌龙事件吗,从德简眼看猪队友办砸了差事,而从溪站在人后眼睁睁看着亲妈出丑,也不出来解围,可见对于这个亲妈是没有感情的,因此关系缓和无望,果断抛弃这个儿子,落井下石,打算把人打落尘埃,这样看起来,男神的结婚之路,变数很多呀!

从溪一路沉默不语,项天御坐在驾驶座,思考着问题,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家宝贝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偷偷瞅他一眼。

招了招手:“宝贝怎么了?”

从溪皱着眉,颇有几分忐忑:“你……你这是被撤职了?那我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踢她那一脚?”

☆、第五十七章

项天御挑了挑眉:“宝贝怎么会这么想?撤职是真的,这也是我想达成的结果。”项天御叹了口气,把飞行器改为自动驾驶,把从溪搂进怀里,低声道:“我从小就表现出了不凡的体质等级,被家里寄予厚望,后来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成了联盟明面上唯一的ss级体能者,父亲意气风发,我一路升迁,最终坐上了第七军的最高指挥官,上将军衔。”

项天御伸出手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你知道这双手染了多少人的血吗?很多人并不是敌人,而是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才成了敌人,父亲试图掌控我,做他手里的枪,指哪儿打哪儿,可我不愿意,你知道他最过分的一次做了什么吗?”

从溪反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反问道:“他做了什么?”

项天御长出了一口气,眼睛看向远方:“他在我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偷了我的精/子,准备秘密培育下一代,原因是我的基因比较强大,他希望多培育几个强大的后代,从小放在身边培养,那样才会听话。”

从溪忽地站了起来,被项天御一把拉住,安抚地拍了拍:“可惜我的基因活性太大,和卵子接触的瞬间,所有的卵/子都被杀死了,没能让他如愿,后来此事被我无意中察觉,这才知道我以后不能有后代了,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把我作为了生育的工具。”项天御眼里闪过一丝悲哀,很快被冷芒取代:“这次我故意激怒唐婉,也合了那父女俩的意,正好我们修炼缺乏时间,脱离了军部之后,我只是父亲的儿子,而不是下属,可以不听从命令,可以任性妄为,这不是很好?”

“所以宝贝,即便没有你那一脚,我也会给她一脚,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项天御微微笑着,凑上前来,在从溪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从溪只觉得项天御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往日的沉重包袱都甩了出去,人也更开朗纯粹。

“你这样算计你父亲,他会放过你吗?”

“形势如此,我们是父子,他总要避嫌的,等回家收拾下东西,我们立刻离开帝都,听说火焰城今年大旱,四周的火山已经有喷发的预兆,我们去那里看看。”一想到可以和宝贝四处走动,项天御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火山喷发有什么好看的?”从溪猛然睁大眼:“你不会是想去火山锻体吧!”

项天御谨慎地抬起头:“是有这么个想法,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走体修路线,据修真笔记记载,火山喷发时,可以由浅入深,用火焰锻造躯体,皮肉筋骨都会再上一个层次,气运好的话,甚至可以把锻造成法宝,刀枪不入,法宝不伤。”

从溪沉默片刻:“既然决定了,我支持你,到时候我给你护法。”

“宝贝你真好!”项天御忍不住把人抱住亲了又亲,刚想趁机再占点便宜,光脑响了。

项天御皱着眉看完信息,叹了口气:“我们要先去老宅一趟,才能回家!”

“是你父亲找你?”对于项盛钦,从溪真心不喜欢,贪权,控制欲强,连亲儿子都不放过,最后得出结论,不是个好父亲,至于是不是好主席,从溪保持沉默,他的心太小,只能装得下一个爱人。

“可能会被骂白眼狼!宝贝你要跟着我挨骂了。”不管怎么说,他是长辈,又是做父亲的,强如项天御,也很头疼。

从溪冷哼了一声:“镜玄的暗杀也是他的主意吧,就没见过这种长辈,若不是你父亲,我早杀了。”对自己有杀心的人,若不是有项天御的面子,从溪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现在又来搅风搅雨,从溪咬了咬牙,若是这人再触及他的底线,绝不轻饶。

“我知道,宝贝受委屈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到达老宅的时候,刚刚下午三点,项家的人却格外整齐,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梁钧都在座,见到从溪和大哥一起进来,偷偷在后面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梁昊特别热情地站起身:“天御和小溪回来了,吃饭了吗?”

“梁叔叔好,我们在军部吃过饭了。”从溪笑了笑,颇乖巧地回答道。

项盛钦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动一下,听到声音,连眼皮儿都没抬,架子端得极大。从溪可是有脾气的人,对于要杀自己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跟梁钧打了个招呼,神色自若地坐到项天御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

项盛钦脸皮抖了抖,猛然站起身,冷冷说道:“天御,跟我去书房!”

从溪眯了眯眼,手臂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项主席有事就在这儿说吧,都是家里人,没什么可隐瞒的。”

项盛钦脚步一顿,凌厉的目光直视从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他转头看着项天御,眯着眼睛:“你是准备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梁昊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终于明白了一点,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两方明显已经撕破了脸皮,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项天御搂住从溪的腰,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父亲说的什么话,难道只允许你派人暗杀我未婚夫?是不是只要我找的另一半不合你的心意,你都会暗中杀了他,至于你儿子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什么时候关心过。”

梁昊和梁钧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暗杀?

项盛钦也是一惊,他没想到项天御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甚至当着家里人的面当场质问,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毕竟是玩政治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他抽出一根烟,点染,吸了一口,弥漫的烟雾让他的脸庞显得朦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你是我儿子,在出生那一刻,有些事情就不由得你做主,从溪虽然不错,却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世与你相匹配,我的暗杀命令是经过从德简确认的,这种儿子连从家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联姻的价值?”

项天御低着头,抓着从溪的手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冷,可他的身体却坐得笔直:“父亲有什么想法跟我无关,我这辈子只认从溪一人,第七军我已放弃,从此以后我只是项家普通的儿子,无官衔的白身。”项天御转向梁昊,目光柔和了些:“爸爸,我们以后会来看你的,多保重,弟弟多照顾爸爸的身体,别只顾自己玩。”转回目光,抓着从溪,站起身:“我们先离开了!”

从溪冲梁昊和梁钧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地跟了出去。

项盛钦惊呆了!

“逆子,你这个逆子,这是要造反呐!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啪,梁昊摔了桌上的茶杯,漂亮的脸上全是愤怒难过:“你居然派人暗杀自己的儿媳妇,你什么时候别变成了这样?”

梁钧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爸爸,望着父亲的目光也带着不赞同,从溪有什么不好,要实力有实力,要心机有心机,最难得的是得大哥喜欢,为什么父亲非要什么都按照自己安排好的来?对于这种掌控,是人都会觉得反感。

项盛钦见梁昊这样,心中一慌,可看到梁昊不可置信的失望目光,心中又拧了起来,他没错,项天御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听老子的有什么不对,从溪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站在他那边。

项盛钦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对,面对质问的伴侣,也就没有了哄的心思,不耐烦地站起身,上楼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项天御离开了第七军,很多事情他需要重新安排,没空理会家里的纠纷。

梁昊愣住了,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他抿了抿唇,紧紧抓住小儿子的手腕,语气肯定道:“儿子,跟爸爸走吧,这里已经不是家了!”

梁钧忙点头:“爸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您的,您别生气。”梁钧一手扶着爸爸,一手忙给大哥发信息。

项天御和从溪并没有走出多远,就返回了主宅,项盛钦已经不见了,而自己的爸爸正满脸泪水地收拾东西,项天御沉默了片刻,声音嘶哑地说了声对不起。

梁昊抬起头,茫然了一会儿,才对准焦距,看清楚面前的人,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受委屈了,我并不知道你父亲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项天御心里也很难受:“爸爸,你跟弟弟去我那里住吧,人多也热闹些,过几天我和从溪还准备到处走走呢,爸爸很久没出去过了吧,我们一起家庭旅行吧。”

从溪忙上前:“对呀,我们准备去混乱之地看看,天御在那里还有一座矿脉正在开采,那里风景可漂亮了,大多还原了古地球的风貌,没什么危险。”

梁钧一听混乱之地,眼睛立刻亮了,忙举手:“我也要去!”

从溪斜了他一眼:“你舍得帝都那些个俊男美女?”

梁钧挺了挺脊背:“俊男美女哪有我家老爸好看,还有大哥嫂子呢,我还真是俊男环绕。”

项天御一瞪眼:“你嫂子也是你能看的,小心凑你。”

梁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都别耍宝了。”儿子们自从长大,就再也没有这么轻松愉快地耍宝聊天了,项盛钦更是忙于公事,连出门旅游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这次既然是儿子有心,那就出去看看好了,也免得他们担心。

项天御无官一身轻,第二天就带着媳妇儿,爸爸,弟弟一家四口离开了帝都,这次属于秘密行动,连项斌都没带,项天御亲自驾驶飞船,消失在了帝都众人的视线里。

等项盛钦反应过来,家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了。

而从家想趁机除去从溪,刚找到联盟最大的佣兵组织‘四’,目标却消失在了帝都,无奈事情只能暂时搁浅。

“哈哈哈,你是不知道你爹妈那脸色,黑得呦,啧啧,你们时机把握得太巧了,是不是在从家按了卧底?告诉我是谁,我绝不泄露。”

从溪揉了揉耳朵,把光脑拿远了些:“那太不好意思了,让他们白跑一趟。”眼中寒光一闪,从溪笑得越发温和,不远处走来的梁钧突然打了个冷颤,本想找从溪聊天的,还是回去陪爸爸吧,他现在急需温暖,也不知道哪个人又要被他嫂子惦记上了,阿弥陀佛,施主请保重!

从溪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和张智良聊天。

☆、第五十八章

“不是说你们,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才回帝都几天,又走了,这次连道别都没有,哎,偷偷问一声,你男人是不是真的不混军部了?”张智良压低声音,意图问出点消息。

从溪眨了眨眼:“大家不都知道了吗?你消息是不是太落伍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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