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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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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之慕长生作者:田螺

第8节

半夜时分,从家人却并没有入睡。

“德简,庞伟抓住了吗?”从夫人问,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和平时的柔和不同,此刻带着沙哑和狠绝。

从德简看了她一眼,不满地皱了皱眉,还是说道:“根本就没查到这个人,你还是看看这段时间,瑜儿都得罪过什么人,这明显是别人设的套子,瑜儿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了。”

“我何尝不知道,但瑜儿一直很乖,怎么会得罪人,从香,你一直和瑜儿一起,知道些什么线索,要立刻告诉母亲。”从夫人深色憔悴,眼睛下带着明显的青黑。

“要说三哥最近得罪过的人,不就是二哥,不但三哥得罪过,我们一家都得罪过他,不会是他下的手吧?”从香缩了缩身子,怯怯地说。

从夫人一凛:“没错,说不定就是那个野种找人做的。”

从德简摆摆手:“他一个没怎么出过门的孩子,那里有这种能耐。”他明显不信。

“他不能,可项天御能,他们俩可是订了婚的,那野种说句话,项天御还能不听,前几天那两人相处你也看见了,项天御恨不能把他当眼珠子疼,说话更是百依百顺。”

从德简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即便是他做的,咱们没有证据,也拿他没办法,何况这事儿牵扯到项天御,更不是简单的,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好好调查清楚。”

从夫人掐得手指泛白,青筋直蹦,却还是忍了下来,没和从德简呛声,她现在和娘家反目,若是再惹丈夫不喜,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看来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去看看瑜儿,夜已经深了,你们都去睡吧。”从夫人站起身,来到里面的套间,从瑜就睡在里面。

从德简想起小儿子的惨状,叹息一声,若早知道项天御和从溪的感情那么好,他又何必听夫人的话,从中搅合,毕竟他要的结果只是和项家结亲,至于那个儿女,他是不介意的。

现在看来,瑜儿已经毁了,即便是项天御帮忙做的,可见项天御是不待见从瑜的,从瑜没了希望,他只能把希望放在从溪身上,看来他需要重新想一想以后要走的路。

从德简离开之后,从香撇了撇嘴,也回房间睡了。

从溪轻轻推开套间的门,从夫人并未发现有人进来,她正专注地安抚着儿子,从瑜似乎是做了噩梦,蜷缩着身体,一直在发抖,眼睛紧紧闭着,口中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从溪也不迟疑,来到从夫人身后一个手刀,从夫人立刻晕倒在地,捏着从夫人的下颌,粗鲁地把药灌了进去。之后是从瑜。

从溪看了看药瓶,还有点惋惜,他给从夫人灌了两种药,精神混乱药剂和记忆清洗剂,从瑜的只有精神混乱药剂,至于记忆,从溪觉得还是留着让从瑜时时感受比较好,清洗他的记忆,是拯救他,从溪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圣父。

走了两步,从溪再次返回,看着昏过去的从夫人,从溪还是不甘心,原主受到十几年的感情蒙蔽,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他若不是阴差阳错,打开了系统空间,拿出伤药自救,恐怕最终他和原主都是一样的结果,从夫人只是精神错乱失去记忆,似乎便宜她了,她最在乎的不就是家庭和孩子吗?失去最在乎的东西,应该是最痛苦的了,此刻从溪倒是有点后悔用记忆清洗药剂了,暗呼手太快,没能考虑周详。

想到此,从溪再次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从夫人身上,特别是那张脸,特意多撒了些,这才收起小瓶子,然后拿出隔离手套戴上,抓起从夫人的手,在十个指甲里细细涂抹一番,这才收起东西,悄然离开了从家。

☆、第三十四章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3点了。

项天御正坐在床上等着他:“回来了?都解决了?”

“嗯,这下可以放心跟你去前线了。”从溪脱了衣服,愉悦地笑了笑,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感觉一直压在心底的什么东西散去了好多,整个人都轻松了。

“快来睡一会儿,等下就要出发了。”项天御让出身边的位置,拍了拍:“暖热了的。”

解决了从家的隐患,从溪心情很好,躺在床上,把头放在项天御的胸口上,眼睛亮闪闪的,一点睡意也无:“明天都谁和我们一起?”

“除了镜玄的人,还有你大哥从廉,丰苍野,剩下的都是我的手下。”项天御的手指在少年光滑的脸蛋上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少年一说话,喷出的热气洒在敏/感的红点上,项天御眼神一暗,身体都僵硬了。

“从廉也去呀!”从溪丝毫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了什么困扰,甚至心情愉悦地蹭了蹭贴着脸蛋的胸/肌,用手戳了戳:“你肌肉好硬啊,不舒服。”抬起头,往上爬了爬,把头枕到项天御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一阵失落,项天御深吸几口气,才压下往身/下汇集的血液,不至于失态,恨恨地点了点少年的鼻子,擒住下巴,低头狠狠吻住,吸/允着口中的汁液,不满足地伸出舌头,粗鲁地扫荡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身/下少年身体瘫软,嘴唇红肿,这才放开。

“你太粗鲁了。”从溪本是斥责的话,配着此刻软绵无力的声音,倒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项天御听得又是一阵火起,狠狠亲了一口:“你不是就喜欢我的粗鲁吗?乖宝贝,快点长大,我快憋死了。”

从溪噗嗤一声乐了,项天御看着他的目光恨不能直接吞了他:“好,我不笑了,还有半年不是,是你坚持非要成年的,我是无所谓。”

别看项天御39岁,据从溪观察,他还是个纯情处男呢,观念很传统,不结婚不上/床,也是这一点让从溪的心扉对他敞开了一条缝隙,越开越大,最终再次付出感情。

项天御平复了一下身体,语重心长道:“我这是为你好,你信任我,我却不能辜负你的信任,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心。”

从溪在他脑袋上拍了拍:“睡吧,很晚了。”

帝都从家大宅

从夫人钟灵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晃了晃头,记忆中一片空白,无意识地抓了抓脸,只觉得痒得很,抓了几下,不但不解痒,反而更加严重,长长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口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尖叫,等从德简从香闯进房间,钟灵浑身已经血粼粼的,那张平日柔和的脸全是血,双手越来越快,脊背靠着墙,下意识地噌着,白色的墙壁上,血迹斑斑,披头散发,如同厉鬼。

从德简倒退了一步,从香更是吓得大声尖叫:“爸爸,那……那是妈妈?”从香颤抖着声音,连母亲都忘记叫了。

“还不快去把她绑住,请王医生过来!”王医生是从家养的家庭医生,医术很不错。

从香往后缩了缩,忙按铃让智能机器人上来,从德简从旁协助,这才把疯狂的从夫人绑住。

从德简和从香都是一身热汗,发疯的女人力气出奇地大。

“钟灵,你究竟怎么了?先别抓,能听懂我的话吗?”从德简按住还在疯狂扭动的钟灵,尽量放柔声音问道。

钟灵瞪大眼睛,脑袋疯狂晃动,跟疯子一般。

从香战战兢兢地来到从瑜床前,从瑜已经被惊醒了,此刻正缩在大床一角,双眼怔怔望着从夫人出神。

“三哥,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怎么会这样?”

不问还好,从香一问,从瑜立刻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瞬间窜到了床的另一个角,捂着脑袋往墙上撞去,若不是从德简眼明手快,用靠枕挡住,从瑜这一下,非头破血流不可。

等把发疯的从瑜也绑住,从德简和从香精疲力尽。

“爸爸,把哥哥叫回来吧,咱家的事总觉得怪怪的。”从香坐到门边的地上,眼睛不住在房间内扫射,手扣着门框,一有不对,准备立刻窜出去,明明昨晚睡觉的时候,母亲和三哥都好好的,为什么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这房间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想到这个,从香脸都白了。

“不行,不能惊动你大哥,这次出征至关重要,是你哥能不能提少将的关键一战,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惊动他,不准告诉他家里的事,记住没有?”从德简厉声警告。

从香忙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晋升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关键时刻,家里只有大哥有点人情味。

王医生到了从家,立刻被从德简拎进了卧房,当看到两人的惨状,特别是从夫人那浑身血粼粼的样子,王医生吓了一跳,不敢怠慢,立刻拿出仪器,做检查。

“怎么样?我夫人究竟是怎么了,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从德简对于这个夫人还是有几分情谊的,这会儿倒是一脸焦急。

王医生眼眉深锁:“夫人和三少爷的精神很不稳定,波动极大,甚至可以说紊乱,他们现在恐怕已经认不得人了,夫人身上被撒了一种使人奇痒的药粉,我马上配一副药剂,放进洗浴水中,清洗全身,即可清除。

“那快点。”听王医生这么一说,从德简和从香立刻想起刚才两人也接触过从夫人的身体衣服,会不会要药粉也沾染到了自己身上,一想到刚才从夫人被那种痒药折磨得疯狂的样子,全身都痒了起来:“多开点,我们也洗洗。”

“是,精神上的创伤我就没办法了,上将可以去科技院看看,听说那里有专门研究精神方面疾病的专家。”

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好治疗,即便科技发展到如今,依旧是个难题。

从德简一想到家里一下子疯了俩,心头就忍不住急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刚才是说,夫人身上被撒了药粉?”

“没错,看,这里还有残渣。”王医生带着隔离手套,在从夫人的衣服碎片上捻了捻,隔离手套上立刻多了些黄色的粉末。

从德简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这里先交给王医生了,香儿,先不要动房间的东西。”

居然有人夜入从家而没人发现,这个事实让从德简全身都不对劲儿了,今天是把药粉撒在夫人身上,若是有一日,那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从家岂不是完了?

从德简不能接受这种后果。

二十分钟不到,从德简调来了第三军一个侦察连,一百多人把从家团团围住。

从德简面沉似水:“给我一寸寸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监控,连个影像都没录下来,简直废物到极点,白潜,一天之内找出线索。”

“是!”白潜是侦察连连长,毕业于第一军校,当年优秀的侦查系毕业生,白家附属从家,白潜毕业之后,直接入了第三军团,从小兵做起,几年时间,就成了连长,少校军衔。

调出防御系统的录像,根本没有半个可疑人影,白潜一脸肃穆,连墙壁都不放过,势必找出入侵者。

从德简再回到卧房,从香已经给从夫人洗了澡,身上的痒总算止住了,可有一个问题来了,王医生愁眉不展地对着从夫人剪掉的指甲发呆:“上将,这个入侵者着实可恶,他专门在夫人的指甲里抹了一种药,这种药侵入伤口,不但会加速伤口的溃烂,还会阻止伤口的愈合,所以即便用最先进的治疗舱,夫人脸上的伤痕也是去不掉了。”

王医生的声音越来越低,换句话说,从夫人毁容了,谁这么恨她,不惜毁了一个女人的容貌,从昨天的情况可以看出,那人要是杀了从夫人和从瑜,易如反掌,可惜他没动手,反而毁了从夫人的容貌,一个女人最在乎的东西,这明显是要让她在痛苦中活着啊!

从德简的脑子一阵阵的抽疼,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消息不要泄露出去。”这位上将大人一下子老了十岁。

从家发生的事,不可能瞒得住,即便调集的是第三军的嫡系,消息依旧泄露了出去。

张智良一直没有放松对从家的关注,他总觉得以从溪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从家,他板着小板凳坐等看戏,谁知不到一天,从家就开锣了,精彩不断上演。

他不知道是不是从溪所为,但绝对和从溪脱不了干系,一想到从夫人的惨状,张智良就哆嗦,谁说最毒妇人心,从溪那小子,看起来乖乖巧巧的,狠起来不是人,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他。

帝都热闹的时候,从溪跟着项天御已经登上了飞往边境小城的飞船。

同行的除去项天御的副官谭凤,项斌,还有从廉,丰苍野,另外还有五千人的精英机甲战士,隶属项天御的亲兵卫队,这次全部上阵,可见项天御对此次征途的重视。

目标仍然是彭城,第七军这次领队的是中将刘田耕,孙益民,两方准备在彭城城外汇合,带领大军远航镜玄。

项天御手里拿着这次的书面命令,难得有几分激动之色。

从溪擦着头发来到他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什么事这么高兴?”

项天御把人拉到腿上,拿过毛巾,轻柔地给他擦头发:“前段时间谈判的内容,我这次是全权负责人,交易的条件,也就没必要对我隐瞒。”

从溪拿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皇室精神力修炼方法,小麦的育种和种植方法,晶石两亿颗,美人两千,打仗所得均属于联盟战士所有……”

“条件很不错呀。”

“我父亲在这方面,总是不吃亏。”不知想到什么,项天御笑了起来。

从溪怔怔看着他的笑脸,一时反应不过来,艾玛,未婚夫太帅我看呆了。

项天御笑得更加愉悦,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亲:“就这么喜欢?”

从溪反应过来,伸手拧住他两腮的肉,狠狠扭了几把,这才红着脸,跳下某人的腿:“我睡觉去了。”

“这是……害羞了?”项天御不确定地歪了歪头,笑得更加愉悦。

☆、第三十五章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彭城城主卫子秋这次依旧亲自迎接,刘田耕和孙益民带领的十万机甲战士驻扎在城外的大型飞船内。

镜玄情况比较紧急,项天御和刘田耕孙益民接头之后,没有逗留,直接上了飞船,带领舰队,奔赴镜玄,来过一次,又有三公主的指引,这一路并没有遇到危险,舰队队伍庞大,即便遇到海盗,也没人敢上前找死,都远远躲开了。

脱离联盟星球的那一刻,从溪有种失重感。

项天御指着星图的一角:“这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再往前走,就是陨石群,在星际中行走,最危险的不是星际海盗和星空野兽,而是随时移动的陨石群,飞船一旦躲避不开,下场船毁人亡。”

从溪透过屏幕,痴迷地望着浩瀚的星海:“这可真漂亮!”

说半天倒是落得这么个结论,项天御无奈又好笑,深知以从溪的年龄,也无可厚非,他第一次见识到星际的神秘与浩瀚的时候,不也痴迷不已,入魔般不间断接着任务,一次次突破联盟星球,只想在星海遨游。

收回目光,从溪已恢复了冷静,眉开眼笑说:“你说的危险我记住了,不过星际真的很漂亮。”

“知道危险就好,我第一次遭遇陨石带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飞船往上撞,整个人都是懵的,从来不知道,人类在庞大的陨石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在我眼里,曾经如鲜花般绚烂的陨石群正急速接近,死亡离我如此之近,那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吧,最后关头,飞船终于调整了方向,避过陨石群,我也逃过了一命,从此星际对于我来说,不只是美丽,他还蕴含着许多未知的危机。”

从溪靠在他胸前,心中暖烘烘的,这个男人在用自己生死之间的真实感受,来唤醒他的神经,记住他的经验教训,少走弯路,避免一些危机,最起码升起危机感:“跟你在一起很安全,我会注意的,不是敷衍。”

项天御这才露出笑容,放下心来。

飞船前面是侦查舰,由经验丰富的钱坤少将统领,三公主等人跟项天御坐在一艘飞船,丰苍野则一直跟在钱坤身边,那是个不安分的,那里有危险,就往那里去,从廉则在后面的护航,因为任务比较赶,后勤并不充足,每天的消耗,被严格限制,从廉很忙。

项天御本是想让从溪跟着丰苍野,仅相处了一天,项天御就坚决隔离了两人,笑话,他家媳妇儿乖巧可爱,就该时时被宠着,怎么能跟着丰苍野那粗人往人堆里扎,时不时还要上擂台打一场,项天御有理由相信,跟丰苍野一起呆几天,他媳妇儿绝对会从乖乖兔变成暴力虎,这可不行,何况那么危险的地方,媳妇儿身边没自己跟着,万一发生点不可挽回的后果,他找谁赔一个媳妇儿去。

尽管很忙,项天御还是恨不能把从溪栓裤腰带上,走哪儿都带着。

从溪也不反对,正常修炼,没事就被项天御抱着,反正很舒服,干嘛反对。

时间久了,飞船上的人从开始的惊诧到后来的麻木,现在即便两人当面亲亲脸颊小嘴,也能做到彻底无视,最多感慨一句,上将是真的喜欢从家二少!

这一天从溪修炼完,出了一身汗,他的体质已经跟上项天御,可是越到后来,药效越弱,即便配合十二个动作,进境依旧很慢,数十万的差距,每天只能缩小一千多,这样看来,要达到顶点,至少还需要三个月,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项天御开会还没回来,从溪决定去餐厅一趟。

洗了澡,穿戴整齐,给项天御留了张字条,从溪就出了门。

其实在飞船上,跟在别墅生活差不多,都是围绕修炼和项天御转,除了几个高级军官,从溪并未见过几个人,餐厅很好找,这个时间,吃饭的人还不是很多,餐厅是自助式的,菜式不复杂,味道还不错。

从溪挑了自己喜欢吃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考虑所在位置的话,还真有点回到大学时期吃食堂的感觉,面色一晒,自嘲地笑了笑,那份遥远的记忆还以为再也不会回忆起了呢,原来还是有些留恋的。

这时进来一批人,看军装样式,是隶属于项天御的亲卫队,五千余人,全部驻扎在这艘飞船上,目的只有一个,保护项天御的安全,即便在飞船上,他们日常也是需要训练的,看得出来刚训练完,洗了澡,个个一身水汽,气息还有些喘。

‘咣’的一声,从溪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餐盘,即便动作粗鲁,餐盘上的饭菜也没洒出一滴,倒是有几分本事。

“你说上将是怎么想的?”高个青年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对着饭菜猛戳,表情纠结,也不知道在为什么事困扰。

另一个汉子不以为然:“你想的真多,上将怎么想的我不知道,那和我们没关系,好好吃饭。”

“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你怎么能无动于衷。”高个子青年捏着筷子一脸不忿。

从溪挑了挑眉,没听错的话,这两人口里的上将,应该是项天御,他做了什么让手下的亲卫这么纠结?事关项天御,从溪有了点兴趣。

另一个汉子皱着眉头,不耐烦了:“你烦不烦,训练还不够你发泄是吧,上将看上谁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再这样的话,我有权利向上级反映,我觉得你不在适合这个职位。”

高个青年一脸不敢置信,心虚又委屈地看了看四周,正对上从溪看过来的目光,立刻转移了视线,战友他不敢呛声,一个小少年也敢看他笑话。

高个青年站起身来到从溪身边,对准桌子就是一脚,餐厅的桌子是合金焊接的,不能移动,青年一脚没有保留,踢实了不但桌子不保,桌上的饭菜对着从溪,恐怕会落得一身狼藉。

从溪的脸色顿时阴了,吃个饭也不能安生,他这是被当软柿子捏了吧,从溪的眼睛眯了眯,手掌放在桌子上,轻轻一用力,嘴角却勾了起来。

这么大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人。

那汉子没想到同伴会这么冲动,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咔嚓一声,围观的众人一闭眼,都不忍直视陌生少年的悲惨形象,心中默默为那倒霉孩子点根蜡,怎么就凑到那二货身边了呢,被迁怒一点也不奇怪。

咿?

少年没事!

桌子也没事!

有事的是二货?

这是什么情况,高个青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直到脚上传来一阵剧痛,惨叫一声,蹲下身,抱住脚哎呦哎呦直叫唤。

旁边的汉子也傻眼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桌子,心中感慨,不愧是上将乘坐的飞船,连餐厅的桌子,都结实得不正常。

二货的一脚至少有千斤力,居然踢不坏一张桌子,到底是桌子的问题呢,还是二货的问题,难道二货被刚才的训练榨干了力气?汉子脑补不停,脸色不断变换。

“怎么回事?”

呼啦一声,众人让开一条路,一个陌生的男人冷着脸走了进来。

“大哥,大哥我好疼!”高个青年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告状:“都是这个人,用桌子故意伴我,你看看我的脚,是不是断了。”

“统领!”

“统领好!”

问候声此起彼伏,从溪一怔,是了,这人是亲卫统领胡千童,项天御的嫡系,看来这高个青年是裙带关系进的亲卫队,啧啧,没想到亲卫队这么重要的队伍,也会有走后门进的,看来项天御在御下上不行啊。

胡千童脸色一变,紧走几步,蹲下身,查看弟弟的腿,越看脸色越冷:“指骨断了三根,脚腕崴伤,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锐利的目光直刺从溪。

大汉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统领,这事儿是个误会,我和千柳发生点争吵,结果他心中不忿,就拿旁边的桌子发泄,谁知这桌子太结实了,千柳不但没踢坏,还断了脚趾……”

在胡千童针刺一样的目光下,大汉说不下去了,可心中又有点不服气,他说的是实话呀,心虚什么。

“刚才的情形谁没看见,胡千柳又出幺蛾子,啧啧,不知道这次统领准备怎么摆平。”

“看那少年,说不定是在餐厅帮厨的,没权没势,怎么也斗不过胡家兄弟,这个亏是吃定了。”

“胡千柳越来越跋扈,不就仗着统领宠他吗?”

“统领平时看起来挺公正的人,不会帮亲不帮理吧?”

“你三观该更新了,现在帮亲不帮理才是正途。”

旁边的议论声不小,从溪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他也想看看这亲卫统领准备怎么处理。

“都看什么看,不吃饭都去训练场,有力气闹事,看来是训练得不够,下午训练翻倍。”胡千童阴着脸,厉声喝道。

围观者哀嚎一声,一哄而散,纷纷拿着餐盘去打饭,准备多吃点,下午好有力气加训,每次统领都用这招,屡试不爽。

胡千童这才准备抱起弟弟去治疗,胡千柳却不配合:“哥,是这个人捣的鬼,就是他,不然普通的桌子怎么抵挡得了我的一脚,更何况反伤我,你去把他抓住,说不准他是谁派来的奸细。”胡千柳强忍住疼痛,目光狠戾,他迁怒又怎么样,就是看少年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不舒服,等到了亲卫队的审讯室,看你还能不能保持住那副无动于衷的面庞。

胡千童目如刀锋,上下打量镇定自若的少年,从溪只觉得好似被野兽盯上了,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口里的饭菜顿时没了滋味,啪的放下筷子,暗道一声晦气,站起身准备打包一份饭菜带到放进去吃。

“这位小兄弟且慢!”胡千童揽住从溪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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