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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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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茶香四溢作者:莫晨欢

第22节

一直等到上了飞机,投给这群“疑似娱乐圈团体”的视线才收回了不少。一般国内小客机的头等舱位子便不多,而如今更是全给这七个人给占了去。前面四座是四位长辈,而后面四个位子则留给了李云疏、霍铮和徐昱卿。

今天因为收拾东西而奔波了一整天的李云疏早就感到了一丝疲惫,直接便进了自个儿的位子上坐下,很快便躺着进入睡眠。而徐昱卿刚抬步打算找上自己的座位,还没动一步,便见某位仁兄脸皮极厚地抢占了徐先生的座位——李公子的身边。

冷峻优雅的男人轻轻抬眸,淡定冷静道:“那边有两个位子,地方大,让给你了。”

徐昱卿见状只得无奈地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霍铮从容不迫地颔首:“不用谢。”

徐昱卿:“……”

如果要说徐昱卿出生这二十多年里,那都是顺风顺水、一条到底,那么从他第一次见着李公子开始,就再也没顺心过。想到这,斯文俊秀的男人轻轻叹了声气,唇边却依旧勾着温煦的笑意,只是深邃幽黑的眸子被冰冷的镜片所阻挡,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嗯,否极泰来,他是不是也该转运了呢?

徐先生漫步目的地想到。

而另一边,霍铮却伸了手将青年的头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放下。李云疏很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高挺的鼻翼微微翕动,睫羽也顺着呼吸的动作而颤动着,映衬着窗外碧蓝澄澈的天空、稀松洒白的云絮,真是美好到让人窒息。

霍铮垂着眸子,极其有耐心地抚着青年的右手。

他的指腹从那指节的凸起一直摩挲到了饱满圆润的指甲,最后忍不住在那薄弱的虎口间轻轻搓动。手背上微小的动作让李公子皱着眉头呢喃了一声,脑袋更往某人的怀里凑了几分。

霍铮:“!”

嗯,继续摸!!!

吃了甜头的霍大少再接再厉,仔仔细细、从上到下、连一个角落都不放弃地玩命摸小手。

嗯,手感还是不错的,不过无名指上怎么有个小伤疤啊……哦对了,好像霍少泽提过,是以前打架的时候留下来的。嗯,搓一搓,看看能不能搓掉……

就在霍大少低头认真地进行这假搓手真摸手的大业时,他是没发现,那个靠在自个儿肩头上的青年已经悠悠转醒,正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某人不停地摩挲自己手指的模样。

就这力道再搓下去,大概搓下一层皮也是极有可能的了。

“你在摸什么?”

“手。”

“好摸吗?”

“好摸……额……”

这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霍铮转过头,视线一下子便落入了一双清澈漂亮的浅色眸子里。他抬起手掩唇轻咳了一声,俊美的面容上仍旧是一副淡定沉着的模样,但是耳根处却泛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无法遮掩。

“刚才你手上有点脏,我擦擦。”语气从容不迫,丝毫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霍铮凛然道:“还有半个多小时到b市,你再休息休息吧。”

李云疏:“……”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李公子抬眸上下打量了霍大少一眼,忽然开口问道:“霍铮,你怕痒吗?”

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霍大少倏地一愣,下意识地点头道:“嗯,怕。”话音刚落,霍铮正打算开口再询问一下对方的意思,但是他还没有开口,豁然便见——

李公子猛地拉起了霍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霍铮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是……”

只见李公子精致俊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温雅的笑意,他弯了眉眼笑着看向霍铮,轻声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怕痒……这还真是有点意思啊。”

话落,李公子猛地弯了手指轻轻地擦过男人宽大的掌心,那动作又轻又柔,仿若是暧昧的轻吻,让霍铮浑身一震,心头里麻麻酥酥的感觉便顺着血管向全身蔓延。

“你……嗯……”低哑的声音刚出口,霍铮便又忍不住低喃了一声。

只见李公子仍旧不依不挠地抚着他的掌心,轻柔而慢地摩挲着。掌心的皮肤本就是细嫩敏感的,而对于原本就有些怕痒的霍铮而言,这更类似于一种委婉的挑逗,让他忍不住地屏住呼吸。

但是那呼吸……却慢慢粗喘起来。

“别出声……前面有人。”李云疏刻意压低了声音,低声道。

李云疏的这句话让霍铮原本要出口的声音,一下子又咽回了嗓子里。可是李公子却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还更加轻柔地擦过他的手心,让霍铮是又觉得心痒,又觉得浑身泛热。

这小手,真是如了霍大少的心愿,摸了一整条路。

但也真是一种……

甜蜜的折磨。

总而言之,还是祝福霍大少,如愿以偿吧。

☆、第八十五章

入了冬,整个b市都冷了下来。空气里散发着森冷的味道,呼啸的寒风从西伯利亚吹来,让整个城市都变得苍白极寒。等到李云疏下了飞机的时候,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将脖子上的围巾又围得更紧了几分。

下飞机后的第一件事是去了李母的小裁缝店,将那几件在江南就赶制结束的成衣送给几位顾客。李二爷找了人手将店里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后,这家店就等于是彻底的歇业,再也不会开门了。

走之前,李云疏和李母还特意到了一旁吴大爷的茶叶铺里,给老大爷送上了一些江南的特产,多谢了对方这些年的照顾,才真正地离开。坐在车中,李母认真地回首看了自己的小店好几眼,眼中泛热,但终究还是没流出泪来。

这家小店虽然面积小了点,装修简陋了点,但还是在李老夫人的承受能力之上的。怎么着这虽然清苦了点,但还是挺干净的、能过日子。然而,当老人家进了李家的老式住宅小区以后,老夫人顿时就惊怔住了。

由其车子还慢悠悠地停在了一栋看上去灰败破旧的褐色五层小楼下,李老夫人只感觉心里一阵抽动,便转首看向了自家小女儿。

只见李母笑着摸了摸头,笑容朴素,语气温和:“妈,家里是有点简陋,但还是挺不错的。您要不就别上去了吧,我和小云上去整理下东西,马上就下来。”

“简陋”、“挺不错”……

这老夫人怎么可能不上去呢?她来到这儿就是想看看女儿过去这些年生活得怎么样。

老人家已经不指望那个所谓的小山村能给她家宝贝抚虞什么好日子过了,但是这怎么到了b市,还是这样啊?!她家宝贝女儿抚虞和心肝外孙小云可多金贵啊,这要是让老二、老三他们住着,那随便是什么狗窝都无所谓了,但现在这可是抚虞和小云!!!

“我上去看看!”

李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看看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简陋的屋子。

其他人她可以不管不顾,但是抚虞和小云的事她必须得亲身去看看。在李老夫人的心目中,她家宝贝就该是住宫殿、享受奢华的,哪儿该是住这种普通简陋的地方!

李母又在那儿劝了半天,但老夫人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着都要上去看看。无奈之下,李母只好扶着老人家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这还没上一层楼呢,老人家看着那昏暗积灰的狭窄楼道,那声音就梗塞了起来:“抚虞啊,是妈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

见到自家母亲已经这样了,那李家大姑娘更是眼眶泛红,又开始忏悔起来:“小妹,都是大姐的错,大姐当年就不该带你出门。你要怪,就怪大姐吧……”

眼见着这两人又要开始自责了,李云疏无奈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没等他开口,徐昱卿倒是上前一步拉住了自己的母亲,叹了声气道:“妈,咱们还是早点上去收拾收拾东西吧,这样也好早点回去。”

这一劝说着,两位眼睛进沙子的母女便齐齐点头,一起再上了楼。算上李二爷带上的两个助手,一行九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在逼仄狭小的楼道里横扫而过,气势雄雄地上了五层。

“这儿就是我家了,妈,您进来坐……”李母正一边从兜里套出钥匙,一边笑着说道,但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自家大门的那一刹那,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却一下子怔住。

因为李母是走在最前头的,楼道又十分窄,所以其他人并未看到前方的场景。等见着李母一脸惊骇的模样后,走在第二位的李老夫人才诧异地侧开身子向前方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老人家猛地一拍扶梯,怒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在李家大门的附近,从铁锈色的大铁门到整个楼道正中央的灰墙上,都被人用了红色的油漆喷得七杂八乱。有画着诡异符号的,有写着污秽言语的,甚至在那墙面中央还有三个字让李老夫人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气得晕过去——

李淑凤。

这很明显是有人针对自家小女儿来的!!!

见到这番情境,霍铮危险地眯起了眸子,抬首与李二爷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两人齐齐点头,各自开始吩咐手底下的人开始进行调查。

而等到进了屋子,老夫人的怒气还没有消停。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老夫人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但是森冷的气氛却让人一点都无法轻松下来。

李母其实也焦虑着,她急着问道:“小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用油漆在我们墙上、门上乱画啊?你说这可怎么办,这要让房东知道了,房东不得生气啊!”

闻言,霍铮轻轻摇首,道:“李婶,房东不会生气的,即使生气也不是因为这个。”

李母惊讶地问道:“这为什么啊?”

霍铮垂下眸子,语气平淡道:“因为你的房东是我。”

“……”

有了“铺子的房东是霍铮”这个事实做铺垫后,“这房子的房东也是霍铮”这个消息对于李母来说,便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的了。此时此刻,她最着急的是家门口被画成这副样子到底是谁干的,因此也心神不宁地想不到别的事。

李抚臣已经派了一个助手去调查此事,而“地头蛇”霍大少也已经派了人去查看情况。其余人便在李家客厅里安慰着焦急的李母和恼怒的老夫人,但是没等霍大少和李二爷的调查结果出来,到是李家对门邻居王奶奶正巧买菜回了家。

王奶奶见着李家的屋子居然打开后,便惊讶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一看到李母居然在屋内,她赶忙地提着菜篮就进屋,说:“淑凤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啊!这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报警了啊!”

见着了王奶奶,李母赶紧上去拉住对方的手臂,急切地问道:“王奶奶,我们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就是前几天,有几个人来你家找你。敲门敲得可响了,整栋楼都能听见呢。我都开门说了你这几天不在家了,他们还在哪儿砸门,由其是其中一个男人长得凶神恶煞的,我可不敢得罪。”

闻言,李母一下子愣住,有些不大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云疏倒是反应极快,脸上的笑容全部敛住,李云疏低声问道:“王奶奶,请问那些大概是什么样的人?”

王奶奶想了会儿,道:“一共也就四个人,一个老头,两个老太太,还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李云疏又问道:“您还记得那些人有什么比较显著的特征吗?”

王奶奶仔细地回忆道:“也没什么特征吧,就是长得都挺黑的。哦对了!那个中年男人右脸上好像有块紫色的胎记,诶,那人长得本来就不好看,还一直那么凶,真是造孽啊。”

等到李云疏将王奶奶送回了家之后,李母早已经蔫了似的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垂眸不语。过了许久,她才低声喃喃道:“是国龙……那人是国龙啊。”

李云疏闻言心中一凛,他蹲下身子抚着李母那粗糙的手背,轻声问道:“妈,您认识那些人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李母整个人都呆愣了数秒,渐渐地才回过神来。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苦涩道:“小云,你这是都忘了,你舅舅叫李国龙,他的……他的右脸上,就有块紫色的胎记。也就是因为这胎记,好多姑娘不肯嫁给他,是他的一块心病啊。”

这话一落地,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怔住。

李云疏倏地便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没开口,便听见了还没关上的门外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楼道很小,回音便也很强,这群人说话的声音是半点没有遮掩,即使在一层都能传到五层来。

“妈的,李淑凤这臭女表子再不回来,老子就把她的门给卸了!”

“行了行了,她名义上也是你姐,你还指望她给你钱去娶媳妇呢,别老一副王八样。”

“淑凤这哪儿有钱啊?”

“嘿你这臭老头,她那店卖了,她那房子卖了,这不都是钱啊?反正我不管了,她弟娶不上媳妇是你李家脸上没光,你李家断子绝孙!”

“你这老太婆放屁!”

“我放屁?好,那你就赶紧让李淑凤出钱去!十万,一分钱不少,反正你得凑齐了!”

“诶,这他妈房门开了啊,是李淑凤回来了啊!”

粗糙难听的男声越来越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在四层与五层之间的平台上响起。房子里的众人都转首向大门口看去,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长相丑陋非常的男人便出现在了李家的大门口。

这男人眼睛极小,还泛着浑浊的光,长了一只朝天鼻,肥厚的嘴唇外翻着,一张扁平的脸好像是被压路机碾压过似的,十分难看。由其在他的右脸上,有一块覆盖了半脸的紫色胎记,更是丑陋非常。

来人,正是李国龙。

李国龙也没想着屋子里居然有这么多的人,他目光闪了闪,一下子便瞅见了坐在人群中间的李母。他上前就伸了手打算拉起李母,一边还骂道:“怎么还来这么多人了?李淑凤,你躲这些天躲得不错啊,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李国龙的手刚伸到一半,便被李抚榛猛地拍落。李国龙是下意识地就想动手还击,但是视线忽然看到李抚榛浑身清贵冷漠的气场,不知怎的就矮了半截,他只得骂骂咧咧道:“妈的,你这死老太婆谁啊?我和我姐说话,哪儿轮得到你插手?”

李抚榛今年不过四十多,从小生活优渥,等嫁了人也依旧是家庭富裕,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不过是三十几岁的模样,哪儿有人敢骂她是“死老太婆”?

李抚榛顿时就怒了,但是哪用的着她亲自开口,李家二爷便往旁走了一步挡在她的面前,语气看似平和地说:“你是……她的弟弟?”

李国龙下意识地说:“我他妈不是李淑凤的弟弟是谁啊?”说着,他的余光里有瞥到了冷脸站在一旁的李云疏,心中微微一愣,然后便道:“你是李云疏?我是你舅舅,你这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给老子说说。”

李国龙话音刚落,一道冷哼便从李抚臣的鼻子里发出。他冷笑着勾了唇角,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镜框,语气低沉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的舅舅?”

久居上位的李抚臣,真是李国龙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语气森冷的一句话,便如同一柄极寒的刀子,穿过李国龙的心口,让他的心里一阵发寒,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半步,不敢吭声。

等过了许久,他才吞了口口水,小声道:“老……老子是他舅舅,怎么……怎么了吧?!”

完全不需要李抚臣再开口了,李抚榛倒是站了起来,不屑地道:“就你这副长相,也敢说是小云的舅舅?你配得上有小云这么出色的外甥吗?”

“哪个臭女表子敢骂我家国龙丑?”

☆、第八十六章

“哪个臭女表子敢骂我家国龙丑?”说出来的话语粗俗不堪,说话的声音也粗砺难听,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似的,即使是从楼道里传来也让人心生不悦。

李云疏皱着眉头往楼道里看去,不一会儿,便见着一个皮肤黝黑、眼小鼻大的老妇出现在了门旁。那老妇与之前的李国龙一般,同样没想到屋子里会有这么多人,她小眼睛一转,道:“哟,这怎么这么多人啊?”说话间,那老妇余光一扫瞄到了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定的李母,语气嘲讽道:“李淑凤,见着你老娘你还敢坐着?”

这时,一个苍老丑陋的老汉和一个略胖一些的老太也从大门那儿走了进屋,站在了老妇身边。这三人站在一起,精明市侩的小眼睛从李云疏一行人身上扫过,让所有人都蹙紧眉头。

李云疏面色不悦地上前一步,低声道:“私闯民宅,几位,是不是该出去了?”

那老妇眼睛一转,道:“啧啧,是李云疏吧,我是你外婆,见着你外婆也不打声招呼了?个头长得满高啊,听说你前段时间还把你老子给整进去了,真是有能耐了啊。小屁孩不懂事,搀和什么大人的东西啊,一边去。”

这时,另一旁的胖老太好像这才明白眼前的青年到底是谁。她两眼通红、喘着粗气,身上的肥肉因为过分的呼吸而不停颤抖着。那老太上前一步就想抓住李云疏:“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你把我家国富给弄进去的?你他妈是想造反……”

“滚。”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推,那老太试图掐住李云疏脖子的手便被霍铮一把推开。这动作里霍铮也没用多少力道,但是那老太却也往后退了两步。她恼怒地就想再来抓住李云疏,没想着一抬眼却正好见了霍铮正垂着眸子,冰冷地看着自己。

胖老太心底一震,竟没有再敢说话。

场面霎时间僵住了。

到了此时此刻,就算李母不去介绍,李家一行人也自然知道了这群强盗土匪似的老头老太,到底是谁了。而得知了对方身份后,李老夫人更是厌恶恼怒几分:这群人居然就是她家抚虞的养父养母?!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这样粗鄙简陋的人,可是她平生所未见的。

也正应了那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你是抚虞的养母?”老夫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李月红的身边。李二爷自然警惕地护住了老夫人的安危,以防这老妇像刚才的胖老太一样,突然动手。

李月红闻言一愣,好像没明白什么:“什么抚虞?什么养母?你他妈是不是搞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李月红侧开头看向被一行人护在后头的李母,惊骇的目光无法遮掩地颤抖起来。过了许久,她才努力地平复了气,略微结巴地说:“你……你胡说什么东西,我可不认识……认识什么抚于不抚于的!”

见状,霍铮和李抚臣纷纷眯了眼睛。

“诶,李淑凤,你这几个月没给我们寄钱啊!你的钱呢?是不是都花在那小兔崽子身上了?妈的,把我家国富弄进去了还不想给钱?你他妈还我家国富!”叫嚣起来的胖老太俨然就是李国富的母亲李月英,也就是李云疏血缘上的奶奶。她脸上全是皱纹,骂道:“我跟你讲,你不把我家国富还给我,我跟你没完!你这辈子别想过日子了!!!”

李月英是不大明白现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李老头却也和李月红一样,彻底的明白过来。想到这个,那老头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就想离开。但是却被李月英一个眼神给定住了,他忽然明白了这个向来刁蛮的老太婆的意思……

她居然想……

此时,李抚榛皱着眉头睨了李月英一眼,语气平淡道:“你想谁不过日子?把你的嘴放干净点,再说一句!”话落,她又看了一旁的李月红一眼,冷笑道:“抚虞是谁你不知道?你当初把抚虞拐回家的时候,怎么就知道她是谁了呢?”

李月红闻言竟没有失态,反而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是小凤的亲人啊!早说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一家人啊!这怎么能说是拐呢?你们搞错了啊,我当年是把小凤给救回来的啊!你们是没见着,小凤当年发了高烧就在路边,这要没我们救她,她可活不到今天哟!”

“你……!”李抚榛隐隐觉着对方是在说谎,但是她却也知道当年小妹走失的时候确实是发了高烧的,而且这一切还是她造成的。

“唉,这些年小凤可是我们的心肝肝哩!你们是没见着,当年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那是舍不得碰着一点了,就生怕她有个闪失。”一边说着,李月红还佯装擦泪地抹了抹眼睛,继续说:“你们找到了小凤,真是太好了啊!诶小凤,你快跟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月红的一番话说下来,好像意思是他们一家人在四十多年前救了李母,那完全就是李家的大恩人啊!

可是这话听在李云疏的耳中却觉得非常刺耳,他总觉得,眼前这老太太一定是在撒谎,而且……是伪装非常好的谎言。

不用李云疏多去考虑,李抚臣就面无表情地问道:“玉呢?抚虞随身携带的那块玉呢?”

李月红闻言一惊,下意识地就说:“什么玉不玉的,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

“一块极品羊脂白玉,有婴儿手掌大小,上面刻了一个‘李’字。”顿了顿,李二爷慢慢勾起一抹笑容,道:“你从来没见过?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宝物啊,我想卖个上百万是绝对没问题的。”

“那块破玉能卖一百万?!妈,我们被骗了啊。你不是说那块玉就卖了几千块嘛!!!”李国龙惊骇地一把拉过李月红,骂道:“妈的,我当初就跟你说那破玉几千块不可能啊!你看吧,现在亏大发了吧!一百万啊!!!”

李月红甩开儿子的手,骂骂咧咧道:“老娘怎么知道那破玉那么多钱,这都十几年过去了,你现在说有个屁用!”

骂了儿子后,李月红又转身看向眼前这一群人。她的视线在李老夫人腕上的翡翠镯子上划过,又看到了李抚榛手指上的钻石戒指,顿时就两眼发光,恍然间明白过来——

这一家子,绝对是有钱人啊!

“嘿嘿,这……这好不容易见面了,咱们要不一起吃顿饭?”李月红讨好地说。

李抚臣却冷笑着道:“玉卖了也就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是,当初你们是怎么拐了小妹走的,我们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小妹在李家的眼皮子底下从江南拐到了h省。”

听了这话,那李老头一愣,破口而出:“什么谁啊,什么能耐……唔!”

“有有有!”李月红人精似的用胳膊一撞自家老头,撞得李老头是捂着胸部呜咽着,而李月红自个儿倒是话语流利地说道:“我们当初啊,是真不知道小凤她是被拐来的啊!当年,我这身子怎么都生不出来,我们就去了b市看病。”

“诶,你什么时候去b市看过病……咳咳……”李老头的话又被李月红一肘子打断。

“当时出了医院,我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小孩站在医院旁边。那小孩就一直哭啊哭,哭啊哭的,我看着可心疼了。那男人就让我们帮他抱一会儿,哄一哄,他去抓点药。哪个知道哟,这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啊!”

李月红说得绘声绘色,但是在场人中除了李母之外,却没有一人真正相信了的。李云疏更是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精明的老太,心中暗自想到:幸好母亲没有学会这老太的做作,要不然……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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