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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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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一把扣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打量著他,声音难得的有了些愤怒:“凭什麽?”

谭敬桐垂著头苦笑:“我已经答应他们了……”

龙哥黑眸一沈,起身毫不留情的把谭敬桐直接按倒在地上,分开他的腿,声音冷漠:“你操心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这次就算了,明天你把手里的事务,交一部分给强子。”

谭敬桐眼神微黯,被迫承受著身後的粗暴扩张,却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麽样,萧兴华和吴翌,总算是保住了。

手指带著润滑剂在体内的草草按揉只是按部就班为接下来做好准备工作,只图场泄欲的情事自然也用不著太多调情的手段,这一点谭敬桐心知肚明。

早年一直对两人的交欢抱著点微弱希冀,现在谭敬桐哪里还敢心存希望,跪在冰冷的木地板上,他的膝盖都杠的发麻,却依然尽量抬高臀部配合男人的动作。

反正怎麽样都是要做一场,何苦让自己受罪,能享受到亲密无间的一刻,也算很难得了。

若是龙哥一直怀疑他,恐怕迟早连这点机会都要失去了,现在怎能不好好珍惜。

龙哥看著他刻意讨好配合的模样动作停了停,抽出手指淡淡发话:“你不用这样,我不习惯。”

谭敬桐身体一僵,不知所措的转过来看著他。

龙哥顿了顿,接著补充:“我也不喜欢。”

“哦……”谭敬桐顿时觉得难堪起来,慌忙挤出个笑又赶紧把头低回去,张了张嘴最後只尴尬的憋出几个字来,嗓子有点哑:“对、对不起……”

好像仅一瞬之间,对著这个男人,他就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得到肯定。

☆、(14鲜币)虎穴龙谭69

身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一股大力环过他的腰,把他从地上拉起。谭敬桐倒在沙发里错愕的抬头,还没来及说话就被迎面的男人堵上了唇。

谭敬桐一怔,僵硬的接受著对方的唇舌攻击,下意识抓紧对方手臂,定定看著对方的脸,直到对方不满他的走神,在他嘴唇上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他才有些不舍的闭上眼。

他很喜欢和龙哥的亲吻,除了对方吻技高超的常让他忘乎所以,最主要的是他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还像一对相爱的恋人,而非只是一场冲动之下冷漠的生理发泄。

唇舌交缠气息相融里谭敬桐慢慢投入进去,结果被对方吻的晕头转向呼吸困难,满脸通红的想推拒,肢体却违背大脑意识,反而更用力抱紧了对方的身体。

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哪怕对方给他带来的已经成了痛苦,他却依然无法舍弃,反而不顾一切的迎上去。

一丝欲望从他的体内慢慢升起蔓延,身体放松下来,身下的某个部位逐渐情动的厉害,顶端小孔开始渗透出液体,硬邦邦起立抵著龙哥的身体。

龙哥也察觉到对方的变化,低下头看了看,随即抬手握住对方的性器,时轻时重的技巧抚弄。

谭敬桐身体一颤,不由自主的挺动腰身,很快便在对方手里泻出浊液来。

身体还懒洋洋的沈浸在刚刚发泄过的馀韵里无力防备,龙哥已经抬高他的腿,沈下身体一气进入。

後穴被异物填满,谭敬桐闷哼了声,难耐的动了下,引来对方一声压抑的喘息,顶撞的动作不再克制,很快就剧烈起来。

谭敬桐仰头本能的叫了两声,听到自己变调的声音,慌忙随手抓过一边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咬住。

厚实的抱枕模糊了所有呻吟,他在身上这人的大力撞击里几乎失神,却矛盾的不敢让自己太过沈浸其中。

直到龙哥在他体内猛然停住不动,弯腰紧紧揽住他的身体,他才松开被他蹂躏的颇惨的抱枕,趁机在龙哥的侧脸上恶意的咬上一口,然後无力的半合著眼,看著龙哥的反应。

龙哥现在同他做爱颇为节制,所以他已经很少能见到龙哥在情事里失控,想当然尔他的压力也随之小了不少,基本不会再如以前一样被做的腰酸背痛两腿发软下不了床,甚至还有直接晕过去的记录。

可龙哥总保持的那副万年不变的冷静从容的姿态,即使攀上高峰的射精也依旧表情端正眼神清明,只有微微的喘息声证明身体达到的高潮,让他怎麽看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男人抽出欲望取下套子扔进一边的垃圾桶,指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牙印子和口水也没动怒,只是沈声说了句胡闹,就半扶半抱起谭敬桐的身体把他带进浴室打开热水。

谭敬桐任身後人帮他细致清洗著身体,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倒是宁愿龙哥冲他发火,也比总对著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要好的多。

尤其是从郑强的话里意识到龙哥那种对他无限制的几乎类似宠爱的包容只不过是出於忌惮之後。

洗完澡龙哥把他抱回卧室的床上,去客厅捡了衣物来丢给他,然後自顾自的一件件穿好衣服。

看龙哥衣著齐整的起身,谭敬桐心一凉,赶紧抓住对方的手握紧。

龙哥的目光顺著他的手看过来,借著他的力度在床头坐下:“什麽事?”

谭敬桐坐起来,颇为自觉的靠在龙哥身上,见龙哥没有拒绝的意向,又得寸进尺的环住对方的腰,变本加厉的把头靠上对方肩膀,还打蛇随棍上的调整了个最舒服的角度。

龙哥低头看了看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倒也没推开他,只是重复了一遍:“什麽事?”

“今天……”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今天吴翌的事情,是强哥跟你说的?”

龙哥神色复杂的看著怀里人沈默了会,最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他没提及之前晚上郑强带著一身的伤和一帮心腹弟兄跑到他那里闹的天翻地覆,凶神恶煞的把谭敬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最後越说越气彻底发飙对著他把什麽难听话都说出了口。

他不惧郑强的威胁,也清楚郑强虽然野心勃勃但难成大气,可这次的事情毕竟又是谭敬桐对吴翌的袒护理亏在先,如果不拿点小恩小惠的权力去堵郑强的嘴,他也没什麽其他更好的处理办法。

毕竟郑强这种人虽然对人冷酷凶狠,对龙翼会却也著实忠诚,刑堂主人的位置他是最佳人选,久在帮会又经验丰富,从帮会的角度考虑,绝不宜轻易撕破脸失去这名干将。

反倒是谭敬桐这种重情重义的性格,才著实不适合在帮会这种地方生存。

所以当年阿昊坚持让谭敬桐上位时他就极力反对,却没料到就这个他实在不看好的对象,这两年没怎麽太靠他,竟然也平安的混到了现在的地位。

虽然还是会跟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就给他捅点篓子让他善後而不自知。

可不管是运气成分居多还是他的保护功不可没,谭敬桐的坚韧还是令他刮目相看。

只不过现在的谭敬桐,已经让他没法看到当年那个,用全盘信任的倔强晶亮眼神望著他的单纯少年的影子。

谭敬桐仰起头,见对方神色柔和,想了想又试探著恳求:“龙先生……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嗯?”

“我……我手头的事务……其他交给强哥都无所谓,”谭敬桐谨慎的想著词句,说的却还是有些结结巴巴,生怕龙哥认为他贪图功利:“晴天那一块的……能不能让我留下?”

只有他保住晴天的权力,才能还有机会继续停留在龙哥身边。

一旦回到迷雾,他实在恐惧极了又会回到那种连想见到对方一面都成了奢侈的日子。

“你这算盘打的挺好,”龙哥笑了笑:“迷雾和晴天,龙翼会两块最肥的油水你倒都给占全了。”

也难怪郑强心存不满成日拿来说事,要是换成他碰上这种不公待遇,大概早就默不作声培养势力逼宫造反了。

看著龙哥脸上意味不明的笑谭敬桐只觉得心惊肉跳:“我、我可以把迷雾交出去……只要能留在晴天……”

“算了,”龙哥拍了拍他的背:“就按照你说的来。颜哲成日在我这夸你,你要是离开迷雾他哪里舍得。”

听龙哥的温和口气不像不满也不像嘲讽,谭敬桐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还是解释:“今天我在刑堂,不是故意对强哥出手。您不知道他那时对吴翌……简直和……”

脑海里浮起的场景让谭敬桐抓著龙哥的手都不由一紧:“龙先生您还记得,他那时候对周羽……还好这次拦下了,那次虽然没来得及,但毕竟您还是……”

“嗯。”一直安静听著的龙哥在听到周羽的名字时脸色沈了一沈,突然反应平淡的打断他:“我不记得了。”

谭敬桐想感激他几句的言语都被堵在了嗓子里,张了张嘴不知道怎麽继续。

“过去的事情,”龙哥眼睛里是事不关己的冷漠:“就不用再提了。”

“哦……”谭敬桐只觉得喉咙一下被哽住,半天说不出话,只有喃喃应:“对不起……”

好像他现在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

龙哥没回答,只是拉开他的手臂扶他躺下,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还有事吗?”

谭敬桐想了半天,僵硬的摇摇头。

“那你早点休息。”龙哥扣上外套被谭敬桐先前拉开的纽扣:“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听到大门传来关上的声响谭敬桐掀了被子跳起身,冲到阳台趴在窗上看著。

冷风刮过穿著单薄睡衣的身体他也不管不顾,只是一直盯著楼下,直到看著龙哥出现发动车子远去,才回到房里,摸了支烟出来点著发愣。

其实他们之间那麽多不妥早该看出来的,他却自以为是当局者迷,在那人少有的温情和惯有的纵容里无限沈溺,非要被别人当面揭穿了才如同醍醐灌顶。

除了公事,他们明明已经无话可说;除了性爱,他们明明已经别无交集。

他们的牵绊一直薄弱的可怜,连同床共枕都没有,哪还能看到什麽希望。偏偏他还在盲目的坚持著,把痛苦和绝望当成磨练,做著一生厮守两情相悦的美梦。

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是不是还不若停滞不前?

☆、(16鲜币)虎穴龙谭70

接下来的几天,谭敬桐把手里他负责分管的场子,除了迷雾和晴天的部分,其馀几乎通通交接给了郑强。

虽然没能独占整个晴天,但这些小地方加起来也不是少数,更何况其中还有之前被谭敬桐收了的元老们的地盘,让瞬间就占据了大半个龙翼会的郑强心花怒放,连惯有的讽刺都懒得出口,就忙著大宴宾客找兄弟庆功去了。

郑强满心欢喜的一一接收,谭敬桐也是求之不得。他对权力没什麽太大野心,无非只是想伴在龙哥身边而已。那些繁杂事情他本就懒得操心,手中地盘多或者少对他几乎没有影响。

更何况现在的他也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之後也不知是不是郑强的到处宣扬,没过多久好像整个龙翼会上下都知道了谭哥丧失权力的事。原本见到谭敬桐恨不得弯腰一百八十度鞠躬的小弟们,也大多自发自觉见风使舵的改成了九十度。

谭敬桐也不在意,毕竟当年他最战战兢兢时,帮里那些人的不屑嘲讽都被他照单全收,如今隔了这麽些年脸皮锻炼的愈加厚,哪里还会在意无关紧要的人的态度。

可帮里的人事变幻毕竟也不算小事,於是就连常年被杜一泓强制留在医院复健,基本过著深入浅出的隐居生活,只偶尔当当幕後之宾的阿昊,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一个电话打过来,一如既往气急败坏中气十足的大嗓门:

“小坛子,你他妈现在真是有出息了!啥事都掖著藏著了是不?看你昊哥不行了,都不当一回事了是不?!”

谭敬桐赶紧连连赔笑,二话不说就赶来了杜一泓的医院亲自谢罪。

之前他之所以没告诉阿昊,就是清楚阿昊对自己的关心,生怕对方为了维护他出面向龙哥求情,弄到大家都为难的地步。

轻车熟路找到杜一泓的办公室,看著里头站著的男人他大步迈进去,上前给对方一个热情拥抱:“耗子哥!”

阿昊身体摇晃了下,但还是站稳了身形,瞪著他的脸色稍霁:“你还好意思过来?”

当年阿昊车祸重创,被杜一泓宣布有很大可能终身瘫痪卧床不起。可这两年来杜一泓始终不肯放弃为他寻找最新的治疗方法,简直把他当做实验的小白鼠,各种手段都给他尝试了个彻底,连国外的医院都去了好几次。

阿昊本身就是坚韧的性子,度过一开始的颓废期之後他便也安分的接受复健治疗。日复一日的坚持不懈竟然产生了奇迹,他从一开始的只能卧床不起,到逐渐可以撑起身体坐在轮椅上,到勉强可以站立,到现在只要有人扶著还可以缓慢走上几步。

如今的良好成果离不开先进的医疗手段,本身的意志坚决,和杜一泓的精心照料陪伴。但其间两人的艰辛也是苦乐自知。

谭敬桐抓抓头,不以为意的笑笑:“其实吧,这也不是什麽大事……”

见阿昊的眼神越变越凶狠,他於是越说越心虚,索性老老实实把谭哥那天的话全部交代,又简单提了下龙哥的意思,当然忽略了两人那晚的情事纠葛。

“无形之罪。我就猜到是这样……”阿昊叹了口气,“还真是末大必折。”

谭敬桐无奈的耸耸肩。

阿昊的身体这时已然支撑不住,又重新费力坐回轮椅上:“你跟刑堂抢权力,强哥必然不肯善罢甘休。所以龙先生才让你交出一部分权力,但也不是让你交的一乾二净吧?你把事情都给了郑强,就不怕他威胁到龙先生?”

谭敬桐神色一紧,又恢复不以为意:“所以迷雾和晴天还在我手里。”

两块最大的地盘由他控著,也是对郑强最好的制衡。

阿昊摇摇头:“那时我劝你取代我的位置,倒是没料到你能青出於蓝到这个程度。”

谭敬桐嘴角上扬起一道敷衍弧度:“是有点过头了,所以现在总要收敛些,免得以後我送上门龙先生都不肯要,直接退货了。”

阿昊没做声,仰脸定定看著对方神色复杂。

不动声色的微笑,满不在乎的口气,却掩不住那份打内发出的无可奈何与绝望认命。

当年他给了谭敬桐一个与龙哥接触的机会,只是现在看来,似乎又把他俩推向了另一个极端。

只是以他对龙哥的了解,龙哥那般精明睿智的人物,怎麽可能看不出谭敬桐的心思和忠诚。

如果真的心生厌倦与忌惮,他相信以龙哥的能耐,一定早就使了无数手段让谭敬桐彻底死心权力尽失,哪里还需要浪费时间和对方纠缠这麽多时日。

唯一能解释的只有,龙哥还是舍不下当年的谭敬桐,却偏偏没法完全接纳他现在的模样。

心理的关卡最难跨过,尤其是对於龙哥这种强大到完全不需要陪伴的人来说,倘若不是百分之百的接纳,对於生命里多加入另一个人的存在,只会更加排斥。

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经历些什麽刺激,这两个人的心思才能彼此对上。

阿昊想的有些出神,耳边突然传来一直坐在办公桌边被当做空气无视了的杜一泓冷冷的声音:“谭敬桐,不准在我的办公室抽烟!”

“呃,”谭敬桐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的行为,急忙掐灭了烟乾笑:“呵呵,那什麽,习惯,纯属习惯。”

阿昊暗暗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提醒他一下:“小坛子,你早年跟著龙先生那会儿,可不是现在这样烟酒不拒啊,龙先生可不喜欢烟酒味。”

谭敬桐僵了僵,低头看看手上的烟,喃喃自语意有所指:“习惯了,就戒不掉了。”

“连阿昊那种人都能戒掉,你怎麽可能戒不掉?”杜一泓冷冰冰插了一句。

阿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来,被杜一泓一个眼色使过来,又乾巴巴的改了口:“没错,小坛子,你要弄清楚龙先生喜欢的是什麽,别为了迎合他把自己也给丢了。”

一想到他为杜一泓所迫戒烟戒酒的过程,简直就是一场正义与恶势力斗争的血泪史,结果他还不幸的败在了恶势力的威胁下。

只因为相比他最爱的烟酒,那个总是板著脸的恶势力还是更重要些。

谭敬桐苦笑了下:“我早就不认得我自己了。”

杜一泓面无表情翻过一页桌上的病历:“别听他瞎说,你还是当初那个谭敬桐。”

谭敬桐喉咙一哽:“一泓……”

“喂喂!小肚子!”坐在轮椅上的阿昊不满起来,挣扎著要起身:“你别总拆我的台啊!”

杜一泓头也没抬:“坐好。”

“……”阿昊乖乖坐回去,想了想又愤愤道:“我说的是实话。”

“小谭本来就没变。”

“那是你不了解龙先生!在他那种保护欲强的人看来……”

“你还有心思了解别人?”

“……”

“……好了好了,”看两人就差没为了他吵起来,谭敬桐急忙打圆场:“一泓,昊哥也是为我好。”

杜一泓冷哼:“你到底站哪边?”

谭敬桐头大如斗:“中间!”

结果里外不是人的换来两人共同射来的眼刀。

“小谭,”杜一泓看了看手表,放下手中的病历,推著阿昊的轮椅往外走,例行公事的扶他去医院的草坪锻炼身体以免肌肉萎缩:“很多时候,尽人事,听天命。”

谭敬桐淡淡笑了下,平静的陈述事实:“我命不好。”

“那就去改啊!人不会总倒楣是不?”前头的阿昊扯著嗓子嚷:“你看哥当年还是个半身不遂的呢!现在都能走两步了!你就想想!已经这样了,不会再更糟了!”

宽敞的草坪很宁静,在上头散步的三两人们,虽然都是病患,却反而摒弃了平日的浮躁,没有焦虑,没有绝望,尽是享受与祥和。

谭敬桐呆呆看著不远处相互搂著肩膀,支撑著缓缓共同行走的两人,脑里突然有什麽闪过,立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

“小谭?”那头的声音温和的一如既往:“出什麽事了?”

“龙先生多虑了,”谭敬桐嘿嘿的笑:“手头的事情基本都交出去了,哪里还有事。”

那头的声音突然隐隐带了丝怒气:“这个我听强子说了。你真是胡闹!”

谭敬桐笑眯眯的就当没听到,声音反而愈加欢快:“龙先生,你晚上有空不?”

“……我晚上有会。”

“公司的?”

“……嗯。”

“那我晚上等你结束了再来?”谭敬桐明显的不气不馁,百折不挠,“你在哪里?公司还是晴天?”

那边的男人滞了滞,语声难得的迟疑:“……你怎麽了?”

“没啊,”谭敬桐仰起头,眯著眼享受阳光与微风:“就是想过来。”

今天没时间还有明天,明天没时间还有後天,反正他们的时间还长,只要他们都还活著,就可以慢慢来。

当然这打算他没说出来。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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