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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8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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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作者:肉书屋

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81部分阅读

我,一定儿狠狠地踢它两脚。之炎,你将来回来的话一定要好好的修理它,把它关在连舟的臭靴子里,熏死那个家伙。”

“之炎,我到了上京,枫叶红彤,落英缤纷,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这里。我在天朗山的枫树上刻了很多字,我想也许有一天你经过这里,看到我刻的这些字,就会突然想起我,然后回家去看看我。上京城的于记老板答应帮我传信,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之炎,已经一年了,你在哪里?”

“之炎,我现在是在彭阳湖边的宅子里给你写信,已经两年了,关内我几乎走遍,却仍旧没有你的半点消息。那天在南疆的偏九寨,我突然觉得你也许会在彭阳等我,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到家的时候门是开着的,我一瞬间真的以为是你回来了,结果却是程筱在打扫房子。之炎,我还是不够坚强,我又哭了,你走之后,除了第一天,我已经很久没哭过了。眼泪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有的时候,我真的控制不了它。”

“之炎,我决定离开关内,到西域去。程筱说我应该在这里等着你,也好过这样漫无目的的四处奔波。可是总是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叫嚣,它说只要再往前一点,只要再坚持一点,也许就能见到你了。之炎,我要出关了,关外大漠茫茫,沙黄如海,你会在那边吗?”

“之炎,已经三年零两个月了,昨天经过喀什湖,我突然在头上发现一楼白发,大漠的风沙很大,日头很毒,我的脸被风吹的很粗糙,手指长满了茧子,上个月遇到了沙暴,我的骆驼和行李全都丢失了,若不是遇到了商队,我可能就再也不能写信给你了。之炎,你的依玛尔终究不能长生,她渐渐的老了,漫天的神佛都在注视她的脚步,可是却无人能给她一点提示。之炎,前面就是皮山了,翻过那座山,会见到你吗?再往前,就是精绝城,你会在那里吗?再往前,就是夏,就是罗巴,就是波斯……之炎,你会在那里吗?”

“之炎,我很相惟独,我很想家,我想念那个和你一同生活过的宅子,我想念家里的床,想念东方的稻米,想念江南的泉水,想念胖的不像话的大黄。我不想再吃干瘪的囊,不想再喝带着沙子的水,不想睡在冰冷的沙地上。之炎,我终于到印度河口,大海一片漆黑,海风冰冷,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大,真的有双脚无法走到的地方,我的力量原来只有那么小的一点。之炎,在白略沙漠上,我独自走了两个月,没有遇到一个人,今天见到了一个老妇人,我想问她前往波斯湾口的路,却发现自己几乎不会说话了。之炎,我的眼角已经开始有皱纹了,我真的渐渐不再年轻了,到底还要多少年,还要走多少这样的路,我才能找到你,带你回家呢?”

“之炎,我终于决定回去了,前方的路太长,我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我侥幸的想,或许你早就已经回去了,现在正在彭阳湖边的宅子里,喝着清茶,坐有摇椅上,半闭着眼静晒着太阳,等着我回去开门。或许,我一踏进彭阳城就可以看到你,你正在那家豆汁店里吃早点,见了我,会为我也要一碗豆浆。之炎,我想好你,昨天,在波斯湾口,我见到一个和你一样穿着青色长衫的汉人,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找到你了。我像是发疯一样的跑上前去,却发现只是错了人,他叫陆成斯,也是从中原来的,他说他的妻子被匈奴人抢了去,他一路来寻找,一直走到了这里,还要继续的找下去。多好,他的妻子不见了,他还有一个目标可以去寻找,可是我,却不知道到底该去哪个方向。东南西北都是路,我又该选哪一条?之炎,我已经好久没哭过了,可是今天,我真的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疲累和失望,眼泪像是七月的雨,大滴大滴的落在波斯湾的海浪里,之炎,如果你看到我这么难过,看到我这样辛苦,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会有会有一点一滴的心疼?会不会就不再离开,会不会就守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面对生命将会来的那些风雨,会不会?”

“之炎,我回到彭阳了,我见到了之翔,到家的那天,他坐在你平常靠着的躺椅上,喝着你喜欢的清茶,看着你常读的书,阳光从窗角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那眉眼和你竟是那般的酷似,然后,他却终究不是你。之炎,我又要离开了,我想要扬帆出海,我想去找你,你别生气,别怪我任性。他们都说你已经不在了,但是只有我知道,你是不会死的,你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一定可以想出法子来保护自己。你一定是在某个地方,静静的等着我,等着我来找你,带着你回家,一定是这样的。之炎,你要等着我,等着我跟你说,被你保护,有你在,我就不会受到风雨,不会受欺负,不会难过、流泪、伤心、永远都可以幸福的笑,想和你生一个漂亮的孩子,然后看着他慢慢长大。想要看看你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掉牙齿,什么时候生白发,想要躺在阳光底下,握着你的手,让你给我摇扇子。想要和你种一院子的青菜,自己施肥浇水,教你做糕点,每天早晨等着你叫我醒来,吃你亲手做的早点。想要和你相伴着走过一生,在老了的时候跟你说一句,这辈子和你在一起,真的没有后悔。”

……

大风呼啸而来,呼啦一声吹起了烧着尾巴的纸张,他仰着头看着,眼神沉寂,带着千古的寂寞和无力的沧桑。所有纸张上文字都是一样的,只有结尾的落款上略有不同,书写着一个个地名。有龟慈、大宛、高丽、乌孙、大夏、罗马、新罗……

没有人知道,那些个日日在生死间徘徊的日子他是怎样渡过的,那个残破不堪的身体将他束缚在皇陵的青木大殿之内,连走出竹屋都需要人来搀扶,他是怎样的自怨自艾,怒已不争?

上天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空有齐天之志,有惊世之才,却没有一个足以支撑他完成霸业的身体。最后,就连他想要安安稳稳的活着,只是活着,都不能满足。在楚皇派出重兵远随她走遍天涯海角的时候,他也只能用尽全部的心力,来安排那些跟随远行的影子,静静的守望,远远的守护,将那些血泪字句,一点一滴的收集起来。来铸成自己在这些艰难的岁月里,唯一的信念和希望。

如果可以,依玛尔,我宁愿自己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即便是一无所有,但至少可以拥有去争取去努力的立场和权利,不像这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心流泪,看着你满身伤痛,却伫立原地,无能为力。我一生所为,最幸运与自豪的就是我曾有勇气去争取你,而最为后悔与自责的,也却是这件事。世事变故太多,我曾以为可以做到的,最终化作水月镜花,独独害了你,凄凉半天,踏遍青山。

他站在漆黑的天幕下,微微扬起头来,闭上双眼,紧锁眉心,燃烧的纸灰像是黑色的蝴蝶,随着海风漫天飞舞,团团环绕着他,纷纷扬扬。巨大的海浪一层一层的拍击着崖岸,冰冷的巨石沉默了上千年,孤独的见证了历史的变迁和时光的流逝。连同那座静静矗立千年的白塔,一同为这睡沧海桑田做了时间的证人。

别人的参商,却终究成就了他的永离。

如果可以,多想饮一口忘川的泉水,将这浮华的一世通通忘却,大梦一场,千年孤独。

【炎夏番外】千年依玛尔

“青夏,一晃眼五十年过去了,我们都已年近八旬的人了,你还是如初见时一般明眸皓齿,岁月没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楚离轻轻的抚摸着青夏的墨丝。青夏的躺在楚离的怀中,眼中一丝淡淡的忧愁:“楚离,我不希望这样,我希望我会和你一起衰老。”青夏直起身子,看向楚离满是皱纹的脸,满头的白发,赫然是一个已近耄耋老人,挺直的背脊也有些许佝偻,青夏的心变的沉甸甸的。五十年的相濡以沫,难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吗?自己容颜不变,而他已垂垂老矣,青夏可以在几十万大军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却挽不回楚离生命之火的延续,看着他仅余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青夏不觉泪眼滂沱,一回身,楚离已闭上眼沉沉睡去。

青夏转身走向殿外,几十年过去了,乐松和徐权也已经退隐家中,安享晚年了,黑衣卫依然是大皇最忠诚的卫士,虽然已几易其主。“皇后。”一名黑衣卫飞跑而至,单膝跪下。“找到了吗?”青夏沉声问道。“皇后,属下们东至古夷岛,西至新疆帕米尔高原,南至南海诸岛,北至漠河以北,均未能求到长生之药,另一批卫士已渡海去扶桑琉球等国遍寻良药,历时十年,至今音讯全无。”黑衣卫不带任何色彩的回禀,让青夏升腾的希望沉寂了下去,挥挥了手“辛苦了,退下吧。”青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近八旬却依然如故,他曾经尝试用自己的血喂食楚离,但没有任何效果。

“青夏。咳”沉重的咳喘声让青夏急回奔至榻旁,“楚离,你怎么样,黑衣卫很快就回带长生之药,你再撑一下,我们不会分开的。”青夏扶着楚离,轻言道。“青夏,别再费心了,近五千卫士折腾了快十多年了,没用的,只要你最后能陪着我,我能天天看着你,足矣。”“楚离,我们不会分开的,他走了,你也要走,你们都狠心抛下我,其心何忍。”

青夏已语不成声。楚离手轻轻拭去了青夏眼角的泪“青夏,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现在我已油尽灯枯,如果我去了,不放心的就是你,你一生心中牵挂的都是别人,任何时候对危险都熟视无睹,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虽贵为皇后,可戎马一生,跟着我统一山河,征战不休,可曾真正有过一时舒心。如今我要去了,我不放心你一人独处于世,当年如果你跟着秦之炎,也许会更好也说不定。”说着,又是一阵剧咳。

“传太医,你好好休息吧,别说了好吗?秦之炎早已黄土垅中,你就不要再说了。”青夏满脸泪水,一颗颗全滴在楚离的脸上“叫太医门口候着。”楚离对着立在门口的小太监沉声道“青夏,五十年前,在秦陵时梁思还让商丘一族为你疗伤时,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却让金针入脑,配以药剂,让你意外获得以长生。这事我一直未对你提起,你知道一定会四处寻觅商丘一族,我不想你再四处疲于奔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长生这是天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缘的。”

“楚离,你是不是神游太虚了,说这些话是不是怕我随你而去,想让我长久一个人孤独的活着。”青夏哽咽着,紧紧抓住楚离的手。楚离闭着双眼泪水尽落,手颤颤的从怀中掏出一封秦之炎当年写给他的那份信,正是当年青夏塞外寻访秦之炎五年,之炎请楚离照顾青夏的那份信,青夏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泪眼婆娑,仿佛又回到了在宣王府和之炎朝夕相处的日子。

大殿内一片死寂,楚离怔怔的望着青夏,不去打扰他,让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终于,青夏回转身来,看着楚离,握着他的双手“离,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去找梁思还,去找商丘人,他们一定可以给你长生的。”楚离沉沉的闭上眼睛,胸口突然起伏的厉害,一声空空的咳喘,好似胸腔被大锤重击一般,嘴里的血溢了出来。“太医,太医,离你怎么样?”青夏惊叫起来,口中愤愤道:“楚离,你不能走,你抛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情何以堪,你这小人,你想报我这几十年来对你轻慢的仇吗?你想一人独自走开,把我甩下吗?你其心何其毒也,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每走一步,必有我满腔的仇恨,让你背负,让你背负不仁不义的罪名,你不能抛下我,你这万恶的小人。”

青夏紧紧的握着楚离的手,眼中的泪断了线似的纷飞在楚离沾满鲜血的前襟上,那浓浓的血腥味,让青夏又看到多年前那个月白袍上的一片落梅,那张苍白的脸和今天这张金纸一般的脸一样,那样无力,那样无助,每一段都在揪动心中的每根神经。是谁让我穿越,是谁要这样折磨我,让我一次又一次面对自己深爱的人猝然离去,而自己只有泪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让他们在自己的眼前痛苦离去。

“楚离,你不能走,我带你去找商丘族人,他们能给我长生,也必能给你长生,离,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难道你不愿我陪着你生生世世吗?”楚离双眼迷离的看着青夏,他不想告诉他当年在秦陵时,殚精竭虑的秦之炎还活着,他怕给青夏再次燃起希望,结果看到的却是失望,这么多年来,他也曾数度派人打探秦之炎的状况,得到的却是清鹏七部和梁思还的一致口径,秦之炎已化作一缕轻烟随风逝去了。太医们七手八脚的为楚离诊脉施针,只是这一阵忙乱已毫无作用。

青阳二十年,使得华夏走上统一之路,威震四海,励精图治,震慑环宇的大楚皇朝的第一位皇帝,终于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举国上下一片哀声,历数大皇一生的功绩,数不胜数,不胜枚举,大丧之后,大荣皇后离奇失踪,青阳大帝派数千将士四处寻找,始终无任何踪迹。青夏再一次来到还巢邑,他陪着楚离经历了人间近五十年的风风雨雨,五十的缠绵绯侧,历历在目,大丧后他在楚离的陵墓中一人静静的待了六年,嘱咐守陵人守密。

当她再次踏上曾经和秦之炎共同走过的皇陵之路时,心内一阵翻腾,血腥之气充满口中,一股鲜血喷溅出来,两人皇陵中的点点滴滴尽付眼底,如今物是人非,他只想永远的陪伴秦陵中的青冢,陪着之炎在秦陵中生生世世。和楚离相处的日子里,她有多少次想再来秦陵祭奠,可是一直都没这么做,她不能一次次的伤害楚离了,最少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忠于他,虽然她的心总有一处是秦之炎。

当来到青木大殿时,抚摸着那一张桌椅,打开抽屉,一件件月白布衣,还摆放其中,这一切似乎都未成变过,只是人只有他一个,那一汪温泉还氤氲着蒸腾的热气,青夏,不自觉的褪尽衣裳,再次徜徉在暖暖的泉水中,好似之炎的手轻轻抚过身体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在水中沉沉的睡了过去,颈边滑腻腻的感觉让她从梦中惊醒,似乎还是当年那只跳入水中和他嬉戏的小鹿,用小小的粉舌轻轻舔着他的脖子,青夏轻抚着那可爱的小东西,从温泉中走了出来,竹林里到处是野果,书桌上到处是书藉,青夏开始了他漫长的皇陵生活。

一晃又近三百年,商丘的人来过皇陵几次,只是谁也没和她说什么,只是忙忙碌碌的来来去去,青夏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在这平静中等待死亡,他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经常会在秦之炎的青冢旁沉思,冢上的草他一根根的拔除了,亲手种上了一朵朵鲜黄的小雏菊,围绕在毫无生气的黄土上,使得那冰冷的墓碑也有了些暖意,那串银色的链子,在掩映的竹林中被风吹起了响声。

青夏每过几十年必会去楚离的陵墓待上一年,那傲慢自视的男人早已化作黄土垅中一堆白骨,那不可一视的骄横只有在回忆中去寻找了,大皇的威风,统一四海的霸气早在黄土中渐渐化为尘土,给了自己无边的宠溺,给了自己无边的温情与爱意,也许在楚离和秦之炎之间分不出哪个爱自己更多,但自己却毫不犹豫的对自己说:“那心上天平砝码永远是偏向秦之炎的。”

无论是客栈中灵魂交集,皇陵里不离不弃,白绢缚手,蛇窟内相互奉献,抑或是青木神殿上两两相依。白鹿原上舍身相搏,蓬莱谷底共同进退,宫闱之乱,荼毒了兄弟父子之间的血脉亲情,却让自己与他的爱一次次倍增,和他一起不仅是爱是习惯,习惯有他的呵护,有他的宠爱,有他轻呼:“依玛尔,我的依玛尔。”每一步每一段每一刻,只要有他在,她不会感到危险,在他的身边,甘之如饴,哪怕在他最后离开的那一刻,他怕她随自己而去,默默离去,给自己留下无尽的期冀。只为了商丘一族给的最后希望,五年内惟宇莽莽,心跟着希望走,看到的却是四野空洞与寂寞,回忆真是好奇怪的东西,几百年来靠着回忆一直支撑着自己。每一次回忆却更清晰,每一次回忆却更执着。

青夏不知道当他三百年后去陪楚离的那一年,秦之炎醒来了,尽管他的余毒未消,但身体比之以往强上百倍了,正当青夏在楚离的楚皇墓里忆往昔时,秦之炎正在品他三百年来的第一餐,清粥小菜,一壶浊酒。也许是商丘后人的忠心变的更为愚忠,没有人告诉秦之炎,在这秦陵里有一位姑娘已经为他守了两百多年,也许是这两百年来梁思并没向商丘后人提及这位姑娘的来历,所以不该他们说的不说,不该他们问的不问,也许上天就是要让他们千年的等待,哪怕他们近在咫尺也不得而知,哪怕他们共同在一片天空下呼吸,也不得相见,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奇妙,擦肩而过是五百年的回眸,那千年等候是否是几万年的轮回呢?他们剩下的也许就是无止境的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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