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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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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绝色宠儿第15部分阅读

森森的人骨踩下去。

咯啦啦啦啦……白骨碎裂的声音,就像一把带刺的叉子,插进难儿的耳朵,直达腹部,搅着她的五脏六腑。

第一恶人5

独孤却又咯咯地笑起来:“孤现在已经是人界的王,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恶鬼,却连魂魄都不知何处去了!”

难儿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再吐,就会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了!

她小时候,也见过人间地狱,但是,人间的地狱,与鬼域的地狱相比,完全不一样啊!

独孤笑了片刻之后,迈开脚步,走进遍地白骨之间。

独孤能面对的,她为什么不能面对?——难儿这样问自己,把手从嘴上拿开,强自镇定下来,跟在独孤后面!

这里是半山腰,在她们面前展开的,是——是恐怖的乱坟岗!

大大小小的土包,密密麻麻、毫无章法地堆满整个山腰,因为长期的风吹、雨淋、日晒和胡乱堆砌、无人看管,这些土包早就被毁得七零八落,露出无数已经腐败的衣裳和一根根人骨。

一眼望去,碎石尘土与腐衣白骨连成一片,混着混浊的气息,无比的诡异恐怖!

原来,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里,胡乱埋葬着多少幽魂野鬼?这些幽魂野鬼的魂魄,可还在这里飘荡作乱?

阴风吹来,似有幽魂在哀嚎,难儿又打了几个寒颤,几乎想撒步就跑,可是,她知道的——逃不掉的啊!

她并非懦弱胆小之徒,并非没有心理承受力,只是,这一切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独孤说这是她小时候的后花园,可她乃一国公主,怎么可能会在这么可怕的地方长大?

突然,一道灵光劈过她的脑海!

她想到了,独孤七岁时被送出宫,不知下落,莫非,她就是被送到这里的?

于是,她又硬生生地打了几个冷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中朝先帝也太过无情,独孤的命运,也太过残酷了!

这时,独孤踢了踢脚下的一颗骷髅,淡淡道:“孤记得这颗头,是虐杀了中朝八千名士兵和三千名平民的叛贼!这个叛贼深受老头子宠爱却意图谋反,差点就杀到京城来了,老头子年轻时倒是个人物,没让这叛贼得逞,还灭了这叛贼的九族!”

难儿暗道,她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中朝先帝吗?如此不屑和不敬的口吻,她到底有多厌恶她的父亲?

独孤又踢了踢一块石碑:“这叛贼被执行车裂之刑后,尸首被丢到这里,孤被送到这里时,还看得墓碑上他的名字。埋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官府认定为天下至邪至恶的人,无碑无名,这厮却例外地有个石碑,所以让孤印象深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连孤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说到这里,她又狞笑几声:“不知被他虐杀的士兵和平民的亲友,可还记得他的名字?”

这些腐衣和白骨,太恶心了,难儿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想避开衣骨,可是,这里没有一寸土地是不被死气所污染的——小时候的独孤,怎么会将这里当成后花园?

第一恶人6

独孤继续前行,踩过一件破烂却完整的衣裳,道:“孤也记得这件衣裳。这件衣裳的主人是一个变态的大财主,他囚禁了大量童男童女囚禁供自己滛乐,很多孩子都被折磨死了。他穿的这件衣裳据说是用天下最好的材料所制,百年不腐,镶金缀玉,官差把他丢在这里的时候,把他嘴里的金牙和衣裳上的金玉全撬走了。现在,人已成渣,这件衣裳却还没有腐败。”

绕过一座露出长长头发的坟包前,她略停片刻,道:“这里埋的并不都是男人,也有女人。这个女人生前是名门贵妇,却偷了家里的钱财,抛夫弃子跟一个下人私奔,隐姓埋名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后来,这个下人喜新厌旧负了她,她就把嫖客所爱的女人全杀了。她被丢在这里时,连个坑都没有,是孤帮她挖的坑,上的香,烧的纸钱……”

她一边从乱坟岗中走过,一边如数家珍地说着许多遗骨主人的传说。

她说得平淡从容,难儿却听得呼吸困难,就像被恶魔扼住了喉咙,想喊喊不出来。

说了很多以后,独孤狞笑:“据说这里埋的都是天下至恶之徒,但依孤看,这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冤死的呢。很多的恶,恐怕不是做出来的,而是被人说出来的吧?”

难儿不知该说什么。

独孤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她道:“你说孤算不算天下至恶之人?死后是不是也该回归这里?”

难儿骇然,抬眼触到她犀利的眼神,目光惶然闪动,想着自己应该否定,却抖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独孤等了片刻没得到回答,转回头,淡淡一笑:“天上地下,孤只属于自己,就算死了,也不会留一丝灰烬在这世上!就算是这样的地狱,也不是能容得下孤的地方!”

听她笑着说出这样的话,难儿只觉得心脏不断抽痛,脱口而出:“地狱容不下你,但我一定容得下你!”

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是啊,天上地下,送独孤最后一程的,只能是自己啊!

独孤怔了怔,大笑:“只有比孤更有觉悟,才能容得下孤啊!”

她的笑声,回荡在整座山头——只有她的笑声,连一只鸟飞过、一只虫爬过的声音都没有!

这个地方,是彻底的死亡之地,鱼不靠岸,鸟不停歇。

笑声停止之后,独孤停在一座完整的坟包前,蹲下来,竟然用袖子仔细擦拭坟前的墓碑。

难儿又是一阵惊讶:放眼望去,只有这座坟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石坟的四周被清理得相当平整,坟前立着墓碑,墓碑上刻着清晰的名字,显然,这座坟在很多年以前,是有人打理的!

在这片恐怖的乱坟岗,只有这座坟称得上是“坟”,而且,独孤似乎对这座坟有特别的情感,这不是很奇怪吗?

独孤将墓碑擦拭干净后,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缓缓道:“这是天下第一恶人,也就是我师傅的坟墓。”

在难儿的震惊中,她顿了顿,然后狞笑:“如果没有遇到天下第一恶人,就不会有现在的独孤九劫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她的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她”与“她”凄厉的呼救声。

她不是念旧的人,只是,再度回到“她”与“她”生死转换的地方,那个声音,不可遏制地在她心中回响。

第一恶人7

“我要回去——师太,我要回去——”七岁的独孤九劫,拼命地捶门,哭得声嘶力歇。

然而,外面传来的只有日复一日的敲木鱼声和诵经声。

黑暗狭窄的石室,陈腐污浊的空气,死气沉沉的氛围,外面那些送死人上路的麻木的声音,一切都让她恐惧得全身抽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她渴望阳光,渴望光明,渴望清风绿树,渴望蓝天白云,渴望看到活生生的、新鲜健康的人,她不要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只有死人相伴的地方!

她想回宫,回到虽然没有人疼爱她,却让她无忧无虑的宫里!

“师太——我好怕——求求你让我出去——”虽然喉咙已经哑了,可她还是哭着喊着求着,害怕自己被彻底丢弃在这个阴暗肮脏潮湿的地方。

回应她的,仍然只有送给死人的敲木鱼声和诵经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彻底哑了,已经喊不出来,身体也已经到达极限,虚弱得倒在地上。

她要……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师太们也要像现在这样,给她敲木鱼和诵经吗?

恍恍惚惚中,门打开了,光线透进来,师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公主,您知错了吗?”

她哆嗦着,嘶哑着声音道:“我、我知、知错了……”

师太淡淡道:“那么,公主快出来罢,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光明?午饭?她突然来了力气,从师太脚边爬过去,追寻若有若无的饭菜香味。

屋子一角的木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她就像一只饥饿的狼,扑过来,抓起碟子里的菜就往嘴里塞。

这里与世隔绝,无肉无果,只有师太们自己种的几块菜圃,以及定期送来的衣料油米等必备品,吃的自然非常简单,可是,对已经饿了三天的她来说,粗茶淡饭已是绝顶美味。

吃完了以后,她一边抹嘴一边揪住师太的衣袖问:“他们呢?那些官人呢?我要跟他们一起走……”

所谓的官人,就是将至恶之徒的尸体运到这里丢弃的官差,她知道他们丢掉那些恐怖的死人后会回到有生气、有活力、有很多人居住的地方,她想跟他们一起走。

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就是那座吊桥,吊桥无人看守,随时可以通过,可是,她不敢一个人过桥。

那座吊桥高高地悬在混浊湍急的河水上空,摇摇晃晃,阴风阵阵,随时会塌掉的样子,举止粗鲁的她曾经试着过桥多次,但每次踩到桥板上,吊桥就剧烈地晃动,吓得她失魂落魄地退回来。

所以,每次有官人送尸首过来,她都闹着一起走,然后被关在石室里。

面对她的哀求,师太无动于衷:“他们已经走了,你死了这条心罢。”

第一恶人8

她又闹起来,发了疯似地砸东西,哭喊着:“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被关在这里!奶娘——锁儿——冬姑姑——小绿……”

她喊着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这些人,都是在宫里照顾过她的人,虽然她们不曾疼爱过她,却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

镇守山头的几个师太没有理会她,随便她怎么闹。

终于,她闹累了,瘫坐在墙角喘气。

这时,有官差进来通报:“新送来罪人七名,已经入埋——”

她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骨碌碌地爬起来,冲出去,抓住一名官差的手:“我要离开这里……”

官差不耐烦地甩开她,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她被甩飞撞到墙上,额头上鲜血汩汩流出,又是一阵晕眩。

她天生神力,本不会这么轻易地被甩开,但在这里生活数月后,她的身心已经被折磨得濒临崩溃,根本招架不住大人的力量。

官差跟师太们又说了几句后,转身离开。

她一看到他们要离开了,立刻又爬起来,撑着虚弱的身体追上去。

再呆下去,她迟早会变成乱坟岗那些死人中的一员,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逃出去!

官差们显然不愿在这里多呆一秒,走得非常快,她跌跌撞撞地跟在他们后面,生怕跟丢了。

此时,天色开始暗下来,山风一阵阵地刮过,夹着腐味、臭味、血味、腥味,仿如恶鬼的呜咽,每走一步,都令她惊恐万状。

穿过乱坟岗时,她更是吓得全身发软,五脏错位,要不是前面有官差的身影,她一定会疯掉的。

好不容易来到吊桥边,几名官差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抓住桥索,保持着一定的间距,慢慢走过去。

虽然她还是很害怕,但想离开这里的渴望还是战胜了恐惧,她跑上吊桥,抓住最后那名官差,叫道:“等等我……”

吊桥剧烈地摇晃,发出骇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几名官差趄趔了一下,差点失手,又惊又怒地骂道:“是谁在那里捣乱,想害我等掉进这三途河吗?”

那名被她抱住大腿的官差更是惊得脸色惨白,骂道;“你这野丫头快点放手,切莫连累老子!”

她拼命地抱住这根救命稻草,使劲摇头:“我不放!我要回宫!我不要呆在这里……”

那名官差一边紧紧地抓住桥索,一边扭动身体想甩开她,无奈她抓得太紧甩不掉,反而使吊桥动荡得更厉害了,惹来其他人怒骂:“喂,你在做什么?你想害死咱哥们吗?快点丢掉那死丫头,要不然咱们全得死——”

那名官差吼道:“我也不想这样,但这丫头太难甩了……”

“妈的,给她一刀把她丢进河里不就行了?这么啰嗦干什么!”

“可是,这孩子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第一恶人9

“啊——”有人惨叫一声,大半个身体掉出桥外,幸好功夫过硬,没有栽下去,不禁怒吼,“好人家的孩子会被送到这里来吗?这丫头活脱脱的就是一煞星,来害咱们哥几个的!再不丢开她,咱们的下场就跟那些天字号的罪人一样了……”

“快点停下来,我快要掉下去了!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子,不想死在这里啊……”

这种危险的吊桥,一旦上去就很难回头了,何况他们已经走了过半!

眼看天色暗了,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走出这片山,他们就很有可能迷路并被恶鬼缠身——最后那名官差抬头看看昏暗的天色,低头看看混浊的河水,再看看紧紧抱住他大腿的又脏又臭的野丫头,终于狠下心来!

他拔出腰间的刀,架在小独孤的脖子上,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莫要这样害我!你快快放手返回去,我不再为难你,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小独孤拼命摇头,哭着道:“我不放我不放!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宫……”

吊桥又在剧烈的摇晃,阴风又在阵阵吹来,那名官差再也受不了这种走在钢丝上的压力,挥刀就朝她的手臂划下去,吼道:“给我滚开——”

一刀,两刀,三刀……小独孤的手臂血迹斑班,但她还是不肯松开,哭着喊着:“我不放我不放!我要回去——”

那名官差又狠狠地划下一刀,一脚踢开她:“滚——”

她被踹得滚了几滚。

她的重量以及官差的动作,弄得吊桥大幅度地晃动,晃到最高点时,吊桥桥面倾斜得很厉害,于是,没有抓住任何东西的小独孤,就这样掉下桥。

危急时刻,她本能地伸出手抓住桥板,吊在空中,呼救:“救救我——救救我——”

吊桥被她这样抓住,彻底失衡了,半个吊桥处于严重倾斜的状态中,其他人的处境岌岌可危!

“你这丫头快放手!桥要翻了——你想害死我们吗——”

小独孤惨白着脸,乞求地看着那名官差,边哭边道:“救救我——救救我——”

“救你个头——”被恐惧吞噬的官差,失去了理智,狠狠地踩她的小手,“快走开,你这瘟神——走开!”

又撑了一会儿后,小独孤再也没有力气了,攥着桥板的小手慢慢松开,死亡的恐惧彻底占据了她的身心。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她在心里呐喊着!

然而,她的手再也抓不住那块救命的木板了,小小的身体直坠下来。

天空猛然变大变远,所有的声音都迅速远去,贯穿全身的恐惧,让短短的临死瞬间,变得如此漫长!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与此同时,相隔千年的同一地点,另一个“她”也被一个男人推下桥来。

“她”看着迅速远去的那个男人的身影,被同样的恐惧彻底摄住了心魂,连眼泪都来不及掉落!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在坠落的短短瞬间,“她”在心里呐喊了千百次!

可是,没有人救她,也没有人“救”她。

相隔千年的她与“她”,同时掉进河水中。

黑暗,冰冷,腥臭,绝望,恐惧,战栗……所有能让人疯掉的感觉,都在这一刻吞噬她们的身心。

她们本能地在河水挣扎,但这种挣扎只是让她们的恐惧和绝望延时,并加倍折磨她们的身心。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在漫长的恐惧和绝望中,她们再也没有了意识。

第一恶人10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良久,不曾动弹。

“她”死了吗?死了为何还看到天空、白云、山与木?虽然天空是灰的,白云是灰的,山是灰的,木也是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

灰色的世界?没有色彩与生机的世界?莫非是“她”来到了阴间?

“她”怎么会来到阴间呢?“她”明明没有犯下任何罪孽!

不对!“她”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一个魔鬼,这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罪孽!

这样的罪孽,连“她”自己都不能饶恕自己!落得坠入地狱的下场,理所当然!

“她”吃力地爬起来,发现全身痛得像散了架,尤其是双臂,痛得就像活生生地被撕断了!

这种痛彻骨髓的疼痛,令“她”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她”扶着石壁,想看看自己的伤势,然而,却震惊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了样!

虽然个头和胖瘦相差无几,可这双手绝对不是自己的手,脚也不是自己的脚,身上的衣服更不是自己的衣服。

再摸摸头发,这样的头发,也不是自己的头发。

“她”看着遍布刀伤的双臂,不断地回忆,不断地思忖,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慢慢地,“她”的头开始痛起来,痛得“她”觉得自己又要再死一次了。

于是,“她”扶着额头,闭上眼睛,靠在石壁上,想让这种疼痛平息下来。

然而,无数的影像,无数的声音,却在她脑海里放映起来,清晰,连贯,不可中止。

“她”看到一个孩子,住在华丽的宫殿里,一个人自己玩,玩泥巴,玩水,玩刀,爬树,骑马……孩子身边的人,一个个地出了事,有人受伤,有人死掉,人人都用害怕、厌恶甚至是诅咒的目光看她……

那些人,把这个孩子叫做“公主”,后来,一个和尚,给这个孩子起名为“独孤九劫”。

这些画面如此逼真,真实得就像她是那个孩子,连那个孩子心里的感受,她也深刻地感觉得到。

这些影像继续推进,那个孩子轻松快乐的心理感受,突然变成了恐惧惶然——因为孩子闯了大祸。

半夜沉睡间,孩子突然惊醒过来,刚睁开眼,就被两个太监用麻袋套住,孩子恐惧得大叫挣扎,然而,没有人来救这个孩子,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孩子连夜被运送出那个华丽的宫殿,丢上马车,驶进无尽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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