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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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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24部分阅读

天,怎得如此不公,将你造的如此完美?”

她一面说着,手指寸寸滑下,染着丹寇金粉的指尖印上子默那小巧笔挺的鼻梁,绕过平滑细腻的两颊,落在蔷薇色的樱唇之上……轻轻滑过下巴,最后落在那微微突出的胸脯上。

她就此停顿住,似乎在用手心感受着她平静有力的心跳声。

子默只是笑着看她,眼底竟然是一览无余的信任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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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沧浪泪阑干(5)

半响,徐妃才缓缓抽回手道:“我真是不明白,上天缘何要将你造的这么好。我总想在你身上找到一些错处,一些不堪……偏生,连这颗心,也是那么纯净无暇的……你知道吗?如果我在你的心里窥视出丝毫的动机不正,我都会毫不犹豫将你推下这风浪里……可惜,可惜……”。

徐妃这样说来,眼里却不由的蓄上漫漫的泪水。她的声音莫名的开始沙哑,眼神里染上绝望的痛苦。

子默依旧平静的望着她,少顷才温言道:“我只知道徐姐姐我是在这里唯一能信任的人,其实此事也并非没有旁的途径,只是我不想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做了梯子而已。姐姐,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要离开众人的视线,不再被他关注。日子久了,他会忘记我的,一如当年忘记柳妃一样。”

徐妃道:“我只怕,你在他心目中,原本就远非柳妃可比……更何况,行此险着,你不怕连累自己的家门荣宠么?还有你母亲……?”。

子默咬了咬下唇,洁白的贝齿衬着蔷薇色的樱唇,那牙齿咬下的边缘,粉嫩的颜色便要淡了几分。饶是这样的神态,依旧是美的让人窒息。

她缓缓起身,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就是不愿连累自己的家人,才要行此险着的。我若失宠,家父才不会急着将妹妹也送进宫来。眼下陛下正在对西南用兵,子蘩的母亲是陆将军的妹子,陛下不会因此而迁怒我父亲的。更何况上次晋升尚书之事,我原就求了陛下不要放权给他。正因如此,此时陛下也无甚好怪罪家父的。”

她这一番话虽然简短,却是将应天成的秉性与行事作为摸了个透。她分析了所有人的出路,唯独就是不想让自己再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

话已至此,徐妃也无甚其他好说的。她默然半响,最后才说道:“你可知陛下已经签了陆浩天将军请求返京探亲的折子?这会儿,想来已经快马飞骑送到半路了。”

正文沧浪泪阑干(6)

子默这才惊了起来,她差点脱口问了徐妃如何得知此等军政要事的,好在一阵风浪袭来,巨大的水声将那已经说出口的半截话给拦了回来。

稍稍平息了心中的疑问,她才问道:“那陛下是准还是不准?”此事关系到子蘩,她心里也是关心的。自己既然做不到,能听到进展也是好的。

徐妃摇摇头,只是颦眉:“你知道眼下的局势,纵使是西南边境遭犯,陛下总还要顾全大局的。陆将军此时奏请回京,无怪得陛下要心起疑心。自然是拒了。”

子默并不意外,只是心底又是一阵难过。子蘩那日的请求,想来自己是无法为她达成了。想到这个自幼与自己分离两地的妹妹,她不禁浮上一丝苦笑。

她不再说话,只是凝视着亭外渐渐狂躁的风浪。太阳渐渐消淡了先前的炙热,天边有乌云缓缓凝了过来。

风来的更急更劲,吹得徐妃手中的扇子一下飘出了老远。徐妃一惊,便要起身去抓住,子默叫了一声:“小心!”

手才碰到徐妃的广袖,便见她含了一缕微笑,侧身往一旁低矮的护栏上柔软的翻了过去。自己的手虽然是快,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深紫色的身影被风浪吞噬了。

盛夏的雨来的极快,那戏曲里有唱词说,劲如疾风快如骤雨原来竟然真有这样精妙的形容。

子默的手抓着护栏,身子只是呆怔在了亭子里。

她阖上双眼,只是轻轻在唇边说了一句:“忘了我……”。心里说: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你从来就不属于我,亦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所以,请忘了我……我会用全部的真诚,祝福你的一生,一生祝福你……

大雨兜头浇下,嘴里流进酸涩的水珠,却不知到底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泪。周围腾起细白的水汽,仿佛是有一百条河流从天际直冲而下,透过密密的雨帘,九重宫阙的金色琉璃在眼中渐渐模糊,如同一片泓滟的倒影。

正文玉颜芳影杳年远(1)

子默便这样直直的站着,一任天地间风雨飘摇着向自己袭来。她死死扳着那汉白玉的护栏,将身子努力的站直。指尖传来阵阵的刺痛,身边的风浪已经叫她睁不开眼来。

以这样的姿势站着,她方屏弃了心里那寸寸的软弱和依依的不舍。只硬了心肠,风雨中听得远处有宫女的大声呼喊:“贵妃娘娘……徐妃娘娘……你们在哪里?”

嘴角抿了一丝笑意,她猛然睁开眼,对着那声音的方向大声叫道:“快来人啊!徐妃落水了……”。

一个巨浪袭来,她险些站不住脚跟,顺势便在低矮的护栏前倒了下来。雨水浇的人睁不开眼,楼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她才含了几分惊慌的声音道:“我方才不慎……将徐妃推下水了……”。

而后,四周便仿佛一片寂静起来。

数日后,皇城北苑的一个幽静雅致的阁楼里,子默静静的躺在寝室的床上,额前有些隐隐的痛,却朦胧的弄不清哪一处痛,颦眉张开眼,却见了楼兰正支着手肘在自己身旁睡的极香。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想却一下划到了轻纱帐幔上的银钩,那下端的一只小铃铛就此轻轻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细响。

楼兰顿时惊醒,欢喜道:“小姐,您醒了?”

子默撑着双手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啊?不是回了湘云殿么?怎么这会又……”。她迷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暖阁甚是幽静精致,虽然小了一些,但内中的陈设还是颇为雅致温馨的,一色的藤萝家具,连自己躺的这张床,也是以细密坚韧的藤萝编成的。

虽然少了天家皇室一贯的富贵华丽,但却更合子默的心意。这样一看,便不自觉的轻轻笑了起来。

楼兰带了哭腔,对子默说道:“小姐,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您会推徐妃下水,亦或者,您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管怎样,先前在陛下面前,您怎么也不应该认罪啊?”

正文玉颜芳影杳年远(2)

子默伸手抬起楼兰的脸,轻轻的笑了出来,她无法与楼兰说清这一切,只有安慰几句而已。

温言说:“对不起,兰儿,我让你失望了是吗?但你不要这样,你家小姐我,也是一个有缺点的人。徐妃是我推下水的,这一点你不用再质疑。她没有诬陷我,你放心吧!咱们,……并不冤枉的……陛下没有重责我,只是将我的贵妃之位废了,再说这里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不要难过……”。

楼兰撅起嘴巴,少顷低头道:“我不是怪您,只是,陛下现在将你贬做了贵人,与原来的品级,可是差了好远呢……您看看这个芳影阁,哪里有湘云殿那么好嘛……这边蚊子又多,您看看,白天也得点着熏香来驱蚊……”。

她说罢,便举手打死了手腕上的一只蚊子,用两只手指举了起来递到子默跟前:“我就怕您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咬法?”

子默却是摇头,缓缓笑道:“我一直不招蚊子咬,你忘了?只要有你在,蚊子每次都是专拣你叮的……”。这话才说完,却猛然流下两行泪水来,怕惹楼兰怀疑,只有急忙偏过头去。

好在楼兰并没有看见她流泪的神情,她正捧了手在脸上笑着,一时道:“小姐,我去给你端粥来。”

子默点头,慌忙应了。暖阁里花窗上印着福禄梅花冰裂纹,阳光照射下,那些细碎的图纹便细碎点点的洒在子默的脸上,身上。寝室内只有窗边花梨木案几上有一只小巧的兽性金鼎,此时缓缓的燃着沉水木香,倒也宁神静气。

一时楼兰去端了白粥过来,子默漱口吃了点东西。略略梳洗了一下,她才问道:“徐妃怎么样了?可好了?”这面已经下地吸了鞋子,将床前脚塌上的软底便鞋拖在了脚上,便缓缓向外走去。

“人家早好了,您不知道,最近宫里都在传说,说徐妃娘娘是观音大士搭救的……宫人们将她捞上来时,那汰液湖里……到处都是红莲花瓣呢……说来也奇,这徐妃不会水性,下那么大的雨,湖面又起了大浪,居然只昏迷了一会,醒来什么事也没有……”。

正文玉颜芳影杳年远(3)

楼兰一面扶了子默留心脚下的路,一面小心的环顾四周,将自己八卦来的小道消息说与子默听。子默只是笑,并不答话。直到楼兰说完了,才笑着添了一句:“开来徐妃确实是有福之人,或许当得这后宫之主也未可知的。”

心里只是沉了一沉,原来徐妃到底还是留了一手,她在防着自己……亦或许,她早就向皇帝说出了当日自己求她相助的实情。但不管怎样,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此放手,徐妃也从而得到了他进一步的信任和怜爱,楼兰将来可以出宫嫁人,一切,都很好。不是吗?自己不当再有遗憾。

一时出了寝室的门,檐下铺着红木实板,细密的大小匀称,一眼看去也瞧不见多少拼接的裂缝。子默心里感叹,到底是皇宫,便是一个五品贵人的居所,亦是如此讲究奢华的。

这芳影阁没有湘云殿那样的规模宏大,倒也五脏俱全。内外统共也就二十来个宫人太监,子默才出来,便看见几个旧时在湘云殿里当差的宫女,两个两个的在檐下壁照处垂目拱手,午时阳光正好,她们这样站着,无声无息得如一对对讷然的偶人。

子默信步踱至后殿廊上,那空廊虚凌于水上,廊下即是碧绿一泓太液湖水。此处是皇宫的极北之所,少有宫妃来此,是以宫人都将这里视作了冷宫禁室一般的所在。说到底,谁愿意住在一个皇帝压根想不起来的地方呢?如此一来,子默的失宠似乎成了注定的事实。

时方盛暑,站在檐下极目望去,但见太液池中红莲碧叶,层层叠叠,远接天际。

而咫尺之间的朱栏外碧荷如盖,亭亭净植,有数盏荷叶倾入栏内来,叶大如轮,挨挨挤挤,数重碧叶间有一枝荷箭,似蘸饱了胭脂的一枝笔,蘸得那颜色几乎化不开去。

四面芰荷水香,夹杂萍汀郁青水气徐徐拂面而来,令人神爽心宜。

正文玉颜芳影杳年远(4)

第二日,徐妃便亲自带人过来看子默,子默原本盘腿坐在寝室内的窗前小塌上写字看书,听得宫人来报,赶紧整了衣衫出去迎了。

按照宫规,她对徐妃行了参拜礼。徐妃慌忙一把扶住,手中用了几分力,对子默道:“妹妹,你这是……有心叫姐姐我难堪么?”

子默温然而笑,口中只是道:“礼不可废,姐姐以后主持六宫大局,妹妹还要仰仗你的照顾和荫蔽。若是个个都照我这般不识大体,姐姐日后只怕要为难了。”

徐妃携着她的手进了寝室,环顾四周后挥退了左右,低了几分语气真诚道:“委屈妹妹了,这里,许多年没有人住过了。过几日,我叫内侍省带人过来修缮一下,你缺些什么东西,只管叫人来找我,但凡姐姐能做主的,一定给你补过来……”。

子默正举着茶壶给她沏茶,徐妃这面看去,见她今日穿了平日少见的一袭鹅黄单衫,像二月柔柳上那最温柔的一抹春色,撞进眼帘时,娇嫩得令人微微心疼。

“这里挺好的,原来湘云殿的库房大概我都叫人收拾了过来,暂时也不缺什么了。只是冬日里这边可能会比较冷,姐姐需得帮我预备多一些木炭材火。另外,我这边也用不了这么多人手,留下四个打扫的宫人,还有原来那边小厨房的几个厨子,并两个粗使看门的太监就可以了。姐姐帮我把另外的人都拨出去吧,跟着我这个没有前途的宫妃,我只怕自己手上这点积蓄还不够年节时分赏赐的。”

子默给她盖好了茶盏,这面玩笑似的说出来。她目光轻轻扫了一下站在旁边举着一壶沸水的楼兰,心里抽的疼了起来。

徐妃接了茶,只捧在手里沉吟不语。少时才道:“你就真这么决绝?你可想过,咱们的约定,他是真的不知还是……?”

子默摇头:“他知道就更不会再回头了,姐姐了解,对于他而言,再没有比被人拒绝来的更伤尊严体面。如今,我想他已经很明白,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徐妃有些不解:“子默,我其实不太明白,世间男子多薄幸,可我看来陛下对你绝非无情。便是此事,他最终也还是依了你的心愿,拨了这一处远离后宫的所在给你。毕竟他是帝王,总有不能事事如意时,但你却这般毫无眷恋的转身,却叫我心里很难……”。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子默笑的璀璨起来。她自顾自喝了一口手中玫红色的花茶,闭目赞道:“这茶今儿沏的真是时候,姐姐你试试,满口都是那玫瑰花香呢。”

正文玉颜芳影杳年远(5)

徐妃摇摇头,就手喝了一口,却品不出什么特别来。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少时才开口问道:“那妹妹以后有何打算?难道就真的就此沉寂一生?”

子默低头轻笑,两只玉也似的手,轻轻摩挲着茶盏的周身,花茶正是温热的时候,隔着薄薄的玉壁依然能感觉到那一阵阵的热气向指尖涌来。

到底,她还是不放心她的。

抬头对上徐妃的双眼,子默吐了一口气,莞尔一笑:“姐姐忘了他曾对我许过的诺言了么?三年之后,若我还是想走,他当不能以君王的权势强留我。此事,到时候还要仰仗姐姐玉成了。”

她说罢,便含了几分调皮的笑意,以目望了望身边的楼兰。

徐妃暗暗吐了一口气,笑出声道:“你倒是想一走了之,可晋国自开国到现在,也没有过废妃出宫的先例……”。

她一时失言,立时愣住,倒是子默乌溜溜的转了转清澈的眼珠,掩面道:“废妃出宫自然本朝是没有,可是人死了,总要运出宫去安葬的呀!”

这话吓的徐妃一个激灵,少时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两人相视而笑,徐妃想了想,最后迟疑着问道:“妹妹,我问你一句真心话,你难道心里真的是牵挂着那个人么?”

子默沉吟不语,继而侧目向窗外,缓缓道:“姐姐,你先前问我,为何要这般决绝离开,我不曾答你。只因我心里早已立誓,此生绝不将自己的心交付给一个注定辜负自己的男子。

想来你也知道,我自幼与家父分开,十几年的岁月里,我没有父亲。即便是后来回来了,我也不会就此忘却。你说的对,世间男子多薄情,更况乎君王至尊?其实,被遗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子默猛然回转身,直直的看着徐妃,这一眼,似乎登时看穿了她心里所有的虚弱。徐妃不可置信的向后靠了一靠,她为眼前这个少女无意射来的一个眼神,而感到心惊肉跳。

正文玉颜芳影杳年远(6)

子默收回自己的眼神,换上温和的神色,她目视窗外的风景,拢了拢鬓角的乱发,微笑道:“其实被人遗忘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像柳妃与我母亲一样,一生受困于情,眼底只看见那方寸大小的天地,明知他早已不再珍视自己,却还是苦苦的自我折磨。姐姐,我只是不想要那样作茧自缚的人生而已。”

“至于说我心里是不是有人,这不过是他自己的臆想罢了。其实我当时进宫前还是少不更事的时候,若说青梅竹马,也是因为一时的孤独,渴望少年的友谊而已。其实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愿意站在我的角度去想,只管依了自己的自负去论断,我又能说什么?

我早已明白,作为嫔妃,只要天子肯信,你便是做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好。但,他若不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过是无力的狡辩而已。”

子默一气说完,徐妃早已惊的两眼发直。子默给她的茶盏里续上水,对楼兰道:“去叫人再烧点水上来,你下去歇息一会吧!”

楼兰转身掀开帘子去了,徐妃少顷才说:“我只是想不到你会看到如此通透,或许,你说的,都是对了。像我,便是作茧自缚的一生的。”

子默垂目含笑,并不接言。两人一时无语,许久之后宫人奉了茶水进来时,子默才轻轻道:“我陪姐姐去外面走走可好?”

徐妃点点头,将手搭上子默温软的柔夷。宫人掀开帘子,两人并肩走出寝室,汰液湖平静微澜,举目远眺,极远的殿宇之外,半天皆是绚烂的晨曦,那样变幻流离的颜色,橙红、桔黄、嫣红、醉紫、绯粉……泼彩飞翠浓得就像是要顺着天空流下来。

子默陶醉的看了半天,才靠在徐妃身旁轻轻道:“谢谢你,徐姐姐,谢谢你成全我。”她伸了两只手过来,紧紧握住徐妃的左手。掌心轻轻颤抖,心底是一片真诚的情意。

正文玉颜芳影杳年远(7)

徐妃别开脸,却忽然承受不了子默这样的情意。心里有些羞愧,又有几分不堪的自卑,其实,自己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好,那么端正,亦或许,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成功的利用了她,离间了她与皇帝的感情。

她不消闭目,也能想起天子乍听她说出实情之后的震怒与痛心。他便是那样负手而立,不看任何人。深宵露寒,直到天色微明,一任衣衫沁染上露水,鬓发落满了寂寞。

那身影如此悲凉而又无奈,那一幕,在她的心里,刻成了永恒的一道伤痕。

只有她知道,他对子默的感情,早已融入生命里。也只有她知道,不管子默最终是否能够离开,他的心里,都必然会永远为她留着一片天空。

或许,让一个男人永远深爱一个女子的方法,便是在他的心里刻下一道最深的伤痕。子默,你何其聪明,又何其残忍……但,你却又这般的纯净而又无辜?

她含了几分悲切,低声语道:“你想什么时候让楼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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