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10部分阅读
来!……”子蘩泪如雨下,抱着昏睡过去的陆凝云,泪水沾湿了母女二人的面容。
窗外,是习习而过的夏夜晚风,别院中,有声若流珠的琵琶声传出来。
那执乐的人,手弹的正是一曲《落红颜》。
次日一早,宫中便有礼仪执事太监率了人过来殷府迎苏娉入宫,殷从嘉满脸堆笑,着人请几个公公进正厅喝茶候着。
这边厢,薛姣娘与苏娉拉着手,正一面叙话一面往外走来。
“姣娘,我出去这些日子,家里就拜托你多些照看了。还有,东院那位,平日的饮食用度不可短缺了她的,其余几房,只要不太过分的,你也照准了便是。还有,老爷的日常饮食……”。苏娉絮絮叨叨的,只恨不得将昨天已经说过的话在重复一遍才好。
薛姣娘“噗哧”一笑,用手指了一下苏娉的额头:“你呀!还真是个称职的主母,难道你忘了,我薛姣娘是干什么吃的了?些许这些事务,还是难不倒我的。我知道你心地好,既然连你都不愿与那陆凝云过不去了,我难道还要替你打抱这个不平?”
苏娉被她这样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滤了。薛姣娘当初执掌京城第一青楼万花楼时,可是手里每日管着几百号的姑娘,还有成千的丫鬟仆妇小厮等,愣是把这么大一个场面撑的红红火火,算盘拨的溜溜转。
“姣娘,我知道你远比我能干,所以,这府里的事情,我也只有交给你才放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来啊,我亲自下厨给你好好慰劳慰劳。”临登车了,苏娉含笑向一众人等点头示意,与丈夫和薛氏一一道别。
“娘子!那个,为夫昨晚与你说的话,你可别忘了。”殷从嘉憋不过心里的小算盘,最终还是开口再嘱咐了一遍。苏娉厌恶的扭过头,伸手将珠帘放下。
宫车缓缓起行,消失在青砖红瓦的巷子尽头。一众人等带着重重复杂的情绪,渐渐散了开去。
薛姣娘唇边含着三分笑意,缓缓步行去往东院的暖阁中准备给二小姐子蘩开课。经过陆凝云的卧房时,她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少顷,一律森冷的笑意,在那一双流转盼顾的美目中折射出来。
正文丈母娘见女婿(1)
湘云殿里,徐静雯正带人奉了调理妇科的汤药进来哄子默喝下。原来子默自含元殿归来,就一直歪在床上,只是不住的捂着肚子叫疼,在皇帝的口谕下,几位擅长于千金妇科的太医也过来请了脉,都说是少女初潮经痛,开几剂药方调理一下就好了。
因为江静书被投入审役司的地牢中问罪,湘云殿一时无人管理,加之楼兰又被调去了花房当莳花宫女,所以应天成便临时安排了徐静雯过来湘云殿照看着,顺便教些宫中的礼仪和规矩,希望子默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哪曾想,待到汤药送上来时,子默一闻着那股辛涩的味道,却再不肯喝了。一个人抱着被子,远远的躲到床角里面,两只大眼睛只是不断的望着殿外。
徐静雯心知她是在等待母亲进宫,可这皇帝交代自己的任务是要好好照顾好贵妃,且太医也是按照皇帝的吩咐请脉开药的,这不喝对子默也没有好处,于是少不得耐心的站在床边,温言劝了好半天。
哪曾想子默就是滴水不进,不管徐静雯说什么都好,只是一个人抱着被子,躲在床角张望。这一早回来也不曾吃东西,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手捂着肚子的动作看来不是作假。
这样一来,徐静雯也急的没法,只有放下汤药,先命人去厨下弄了一盅红枣枸杞乌鸡汤过来,给她提提神。
待苏娉进得湘云殿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子默惨白着一张小脸,躲在被子中,四处无助的张望着。
终于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才掀开锦被,一把跳下地来,奔进苏娉的怀里,一声娇呼:“娘亲!”眼泪水又禁不住的洒了下来。
苏娉是又惊又喜,把女儿搂在怀里好一顿爱抚,末了见子默哭成泪人一样,不免心中担忧的问道:“怎么了?陌陌?难道陛下待你不好?”
说这话时,正好应天成下了早朝,顺路经过这湘云殿,便下了龙辇进来看看。苏娉的话,正好被他听在耳中。
正文丈母娘见女婿(2)
这世人都说丈母娘见女婿,那是越看越欢喜。其实,这也是有前提条件的,若是哪家的女婿都是笑脸迎着长辈,说一不敢二,指东不敢往西的,岳父岳母自然是欢喜无比。
可是,若是摊上一个以暴虐闻名的皇帝做女婿,相信没有哪个丈母娘敢在他面前摆出长辈的姿态。
更何况,应天成原本就只比苏娉小了三四岁而已。
“咳咳……”。眼见殿中母女俩抱的甚是紧密,子默偏生又是一副满怀委屈的眼神看着苏娉,这叫皇帝心中有些不悦起来。
徐静雯比较警醒,远远看见金色的身影掠进来,不由的面色大变,赶紧跪下大声迎驾:“参见陛下圣安!”
苏娉一回头,便看见应天成那张不怒自威的冷面。再加上他此刻剑眉颦起,眼角带霜的,更叫人看来不免胆寒。
“小妇人拜见皇上!”苏娉跪在地上,心中祈祷自己刚才那句大逆不道的话没有被他给听了去。
应天成心中不悦,暗暗思量道:难道朕就有这么可怕?这天下这么多的美人,哪一个不是争相挤破了头,想进宫来做个妃嫔什么的。朕给了你家这个尚未长成的女儿贵妃的名分,你竟然还背地里以为朕整日折磨她?
皇帝缓缓踱步进来,一时子默也跪了下去,满头青丝披散着垂落于地。应天成一皱眉,便冷声问向徐静雯:“徐掌令,朕不是交代了你,过来湘云殿好生侍奉贵妃吗?怎么朕一进来就瞧见她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回头对着子默又是一句:“难道朕没有赐给你金珠钗环吗?你瞧瞧你这样子,哪里有半分贵族小姐的修养?连仪容都修饰不整齐,可见家教不严之过!”
这话明里暗里就是声喟于苏娉,听在子默的耳中却是万分的伤心。她从小缺乏父爱,童年残缺的经历,在她年幼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重创。
正文丈母娘见女婿(3)
苏娉心知皇帝因何借机指责,赶紧伏地请罪道:“都是民妇才德不佳,请陛下恕罪!”
子默跪在地上饮泣了一会,却陡然抬起头,对着应天成就是一句:“陛下,你要折磨就折磨子默好了,不要骂我娘亲!”
苏娉一听吓坏了,赶紧伸手去拉她。
应天成原本想着既然苏娉认错也就算了,斥责几句便转道去漱玉宫看看淑妃去。
见子默抬头与自己辩驳,还指责自己“折磨”她!这一怒之下非同小可,登时连脸色都变了。只见皇帝一拍身边的紫檀木凤纹雕花小几,便在刚刚坐定的塌上站了起来。
“殷子默!你还有没有规矩!简直反了你。朕……朕什么地方折磨你了?啊,你倒是说来给朕听听……你,你这小丫头,朕是没有给你饭吃还是没有给你衣穿?你自己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朕所赐予你的。还有,你母亲能进宫来看你,也是朕破例下的手谕……谁知你不但不思感恩,还倒打一耙……”。
他被气的发狂,一时恨不得把这小丫头的心给取出来瞧瞧才好。大声暴喝了半天,殿中侍奉的宫人都吓的缩着头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子默被母亲狠狠一拉,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见应天成发飙,也不敢再驳嘴。
皇帝怒气冲冲,只差没有当众将自己这小妃子这些天干的事情都抖出来,叫大家评评理才好。
这会他发完火,见子默不敢回嘴,一时心中更加郁闷。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女孩的一句话吗?值得自己发这么大火?
这可一点都不像往日睿智冷静、从容淡定的一代圣君啊!应天成暗自思量一番,只觉自己像中了魔障一般的,只要在这个殷子默面前,就难免会情绪大起大落,一时喜不自禁,一时怒火勃发。
算了,不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妃子吗?既然总是不听话,冷落她一段时间,自然就乖乖的低头服帖了。
应天成想罢,便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拂袖而出。
走到门口,却听见一声软软的低呼:“陛下!”,应天成不由的身上一紧。
正文丈母娘见女婿(4)
那声音,正是一脸乖巧状的子默对着他的背影喊来的。
应天成心头一软,正要转身过去,侧眼看见跪伏于地的两个小宫女,暗中偷偷传递了一个暗笑的眼神,只一下又低下头去。心中一惊,继而便恨恨自道:难道自己又要被这小妮子轻易给糊弄过去?连奴才都跟着起哄看起笑话来了,简直是有损堂堂天子的威仪!
这样一念之下,到底狠了心肠,没有回转头来,举步登了龙辇而去。
“陌陌,你怎么这么大胆!这样顶撞皇上,你可知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脯,苏娉围过来扶起女儿,却是一脸担忧的神情。
子默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调皮,旋即换了恭顺的神色,温婉低头道:“是,孩儿知错了。方才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不慎冒犯了陛下。孩儿会择机向陛下谢罪的。”
子默忽然惊醒,自己眼前的一切,包括母亲在殷府的地位,都是皇帝所赐予的。于他来说,自己确实只是一样随兴而起的玩物,但天下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一样是他想要得不得的呢?
罢了,既然是命数,又何须再令一生凄苦的母亲途生忧虑?自己唯一的挂念,无非也是心系于母亲的康健而已。
苏娉见子默乖巧认错,用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面颊,暗暗叹了口气,关切道:“到底怎么了?陛下急急召我进宫,我还以为你又闯了什么篓子出来呢?你这孩子,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这药又是什么用途?”
子默一听,赶紧羞红了脸,期期艾艾的,立在一边不敢说话。徐静雯遣散了殿中的一众侍婢,好让她们母女二人好好说话。见此情形,笑着走了过来道:“恭喜夫人!贵妃娘娘,这是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这不,皇上亲自命人煎了调理的汤药,偏生贵妃主怎么也不肯喝。”
苏娉一面欢喜,拉着子默冰凉的小手道:“原来我的陌陌也成了大姑娘了,这是好事啊!可惜为娘不在你身边,别怕,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道坎的。”
子默低垂着头,早把脸庞埋进母亲馨香的怀抱中去了。
正文劝诫
在苏娉的监督下,子默总算是把那碗又苦又涩的药给喝了下去。一天折腾下来也没吃什么东西,苏娉见她神色虚弱,鸡汤又不是一时三刻立马便好的,便哄着子默上床睡了。
细心的给子默整理了床铺的铺垫之物,转过身苏娉便拉了徐静雯出来大殿说话,待听说楼兰已被罚去花房当差时,苏娉这才忍不住担忧,对着徐静雯道:“徐掌令,我家女儿年纪还小,宫闱险恶的事情,她实在是烦不胜烦。听你这么一说,真是愁也愁煞我了。”
徐静雯却是一脸笑意,不慌不忙的指了这湘云殿给苏娉一一细看。“夫人,你看看这湘云殿,这里,原本是晋国最尊贵的女子的寝殿显阳殿所在。陛下,将此处赐给了贵妃主,足以验证陛下对妃主的心动。”
眼之所及,无一不是极尽的奢华雅致,地砖壁照,帘帐重幔,波斯水晶为饰,天然美玉为雕花之质。殿中无需熏香,浅杏花梨木的树香已沉沉流溢于满室华贵之中。
苏娉一面看来,心中难免暗暗尉叹。都说天家富贵无极,可有谁能想到,一个庶生在乡间长大的女孩子,会有如此显赫昭昭的一天呢?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壁雕,那是世间女子无不顶礼膜拜的荣极所在啊!
“照我说,您大可不必担心,贵妃主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正好趁这几年的时间多与陛下培养一下感情。您只需提点一下娘娘,请娘娘在陛下面前多些温顺便是了。”徐静雯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说的苏娉渐渐舒展开了眉头。
“也是,这孩子,刚出生时就有高僧给她相过面相,说是将来会有一番大富贵。我那时不曾敢往这里想,只道母女二人能平安度日便好。她能有今日,全赖陛下的青眼相加了。”
“夫人教导有方,贵妃主才生得如此灵秀出尘。陛下对女子向来眼光颇高,能得其青睐,实属造化。”两人一路走过重重帘帐遮蔽,分了主宾在大殿下首坐定。
正巧厨下送了鸡汤过来,苏娉便端了汤水,亲自进了寝殿喂子默喝下。
徐静雯见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便起身安排了一下,自己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正文新宠(1)
应天成出来湘云殿,便登车往漱玉宫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似乎总有什么事情扰乱着他的心神,便是闭目闲定,暗自运功也有不能心静之时。金色龙辇上,坠饰着的细密珠帘,看在他眼前也是途生乱意。
为了子默那软软的一句“陛下!”,也为了自己一时不能扯下面子的狠心离去?到底,这不安原来是来自于心底的。
应天成觉得自己不知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细细一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做错什么。不错,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罢了,即便是姿色出众些,可身量都尚未长成熟,严格来说,尚且算不上一个可供自己享乐的女人。
他假想自己是在享受着猫抓老鼠之后的戏弄情景,这么瘦小的老鼠,当然要养肥一点再一口吃下去。况且,自己富有四海,真要需要美人的话,随便勾勾手指头,也会有大把的佳丽奋不顾身扑进自己的怀里。
安慰,自我安慰一番,烦躁的心才渐渐凝重起来。
“臣妾参见陛下!愿陛下吉祥如意!”漱玉宫前,潘淑妃带着几个侍女,早早的迎候在了宫门前。
但见今日的淑妃,因为有孕,一身素净的云裳暗花攒丝宫装,高鬓上插着一支娇艳的粉色牡丹,十指青葱如玉,委婉的交叠在左跨之上。
“免礼!爱妃既然有孕在身,自然不必行此大礼。”应天成步下辇车,与淑妃携手而进内殿。
闲聊了一会,应天成略略问了一下淑妃的孕期反应如何,又问了太医所开的安胎药吃的可还好?潘淑妃巧笑倩兮的答了,一面亲自奉上水果香茗,温言软语的殷勤关怀。
“陛下,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在这里摆午膳?”杨清眼见淑妃与皇帝交谈的甚欢,有意让皇帝在漱玉宫多待一会,与淑妃暗里交换了一下眼色,低声请示道。
应天成抬头一看,原来已是正午时分,一早被那小女孩缠了半天,还窝了一肚子的火而来,这会也真是有些饿了。于是摆手道:“传膳吧!命人弄几道淑妃爱吃的菜肴,一并送上来。”
淑妃大喜过望,连忙躬身一福:“臣妾谢陛下圣恩!”
正文新宠(2)
应天成摆摆手,携了淑妃的手在掌心,细细的摩挲了一番。淑妃含笑不语,脸上飞起两道红霞,应天成只觉美人手掌绵软如面团,用香脂精心保养的指甲更是修长光洁。
一时心有所动,拉到眼底略一打量,不知为何,眼前却不由的泛出另外一双小巧柔白的小手来……那小巧的手指,轻轻的洗濯着自己的大脚,那种凝脂滑过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自己的心上。
烦躁的摇摇头,脸色一沉,便轻轻的放下了淑妃的一双玉手。见皇帝面有不悦,淑妃不由的花容失色,征询的望了望杨清,却见到一副“止言”的表情。
“陛下,您早朝辛苦了。要不,先在臣妾这里歇息一会吧!御膳房传膳估计还要一会儿。”打叠起温言,淑妃命人点上安神香,落下寝殿的帘帐,侍奉天子小歇片刻。
应天成略一点头,便在一室昏暗迷离的光线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后殿中,杨清一脸凝重的问向淑妃:“娘娘,您真的想好了?这样做,您能受得住吗?”
潘淑妃一脸决绝,手指握成了拳头,眼望着寝殿的方向,点头道:“本宫知道这么做会失去什么。不过,本宫要的是陛下的心,而不是这些欢爱燕好。只要陛下有了新宠,湘云殿那边,他才会渐渐丢下……”。话虽如此,眼窝中已有清泪滴滴滚落。
心如刀绞一般的痛,要有多少的深情,才能让一个女人这样苦心去谋略安排夫君的新宠?陛下,我只要你能时不时过来看我一眼,于臣妾来说,便是足够。
杨清别过脸,躬身道了一句:“奴才明白了,您放心,奴才一定竭尽所能,让皇上开心尽兴便是。”
淑妃收泪点头,轻轻道:“麻烦公公在这里照看着,陛下若是醒来,就说本宫去张罗一下午膳。记着看一下陛下身上的被子可有盖好,本宫这便去叫那个小香玉梳妆打扮。”
正文新宠(3)
杨清略一点头,继而颦眉道:“小香玉?可是扬州太守送来的那位舞妓?您可想好了?”
宫人都知道,这位小香玉来头不小,乃是名动天下的清伶舞姬,以擅长做掌上舞闻名。当初皇帝三十寿诞,扬州太守借机进献于皇帝,只是后来被淑妃一番谋算,进宫之后便落了个旧疾缠身,不得圣宠罢了。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此番淑妃摒弃旧恶,竟然以她献媚于皇帝,足见其心中忌惮殷贵妃之深。
淑妃伸手摘下一朵开的正娇美的茉莉,五指并拢着,将那浅浅的粉白在手掌中揉成了一团残败。一咬下唇,将手中的那一团丢到了花盆中,这才接口道:“是啊!就是那位名扬天下的绝色舞姬。本宫倒要看看,她比湘云殿的那位,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