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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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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6部分阅读

高大的身躯呈现在她面前时,她感到心底一阵爱慕的欢愉。这是自己的夫君呢,这般风华而又这般的伟岸。

他是天下女子所仰慕的高贵男子啊!自己何其有幸,能够侍奉于床笫之间?

初夜,皇帝带着粗暴的要了她,激烈的冲刺中,她完全都想不起那些春宫册上的内容来。只是手足无措的迎合着他的需要,将自己疼痛的身体,极尽热情的奉承与他。

按照宫中惯例,宫妃侍寝,是要由皇帝先翻了宫妃的牌子。然后嫔妃在自己的宫中香汤沐浴之后,裹在锦被中,由太监抬着送到皇帝宠幸嫔妃所用的甘露殿之中。之后,再由太监抬着送回来,妃子无论地位多高,都不可以在甘露殿过夜,这是皇后才有的权利。当然,如果皇帝心情好,偶尔也会在妃子的宫中过夜。

但是,三载夫妻情分,皇帝却没有驾临过漱玉宫过夜的例子。他甚至记不清,潘淑妃原名叫什么。

晋封淑妃时,还是杨清的提醒,应天成才在明黄的圣旨上,提笔写下“潘迎紫”三个字。

正文芳岁归人(2)

“陛下,为何您从来不曾正视臣妾对您的一片真心?臣妾,也像一个平凡的女子一样,用自己全部的真心来爱着您这位夫君的啊?”咽下苦涩的眼泪,潘淑妃将哀切的心思,于柔肠寸断中百转千回了数千数万次。

杨清稍稍劝慰了淑妃几句,便要躬身告退。他深知皇帝的脾性,既然看上了殷子默,便很难有回旋的余地。况且,诏书都下了,殷贵妃得宠,是早晚的事情。

“等一等,杨清,本宫再问一句。这殷家小姐进了宫,她的品级可是比我还高,陛下的意思,是要她来执掌后宫?还是?”

杨清叹气,回转身:“这个娘娘无需担心。殷贵妃尚且年少,陛下都说了要留待三年之后再幸。后宫诸事,还是由娘娘你主持大局。”

“哦!这么说,殷……贵妃的寝殿还要由本宫来安排布置?”潘淑妃忽然燃起希望,女子的私心开始流溢于胸。

“不必了,朕已命人将显阳殿修缮,重新更名为湘云殿。子默来了,就住在那里。”不知何时,皇帝应天成已经悄无声息的大踏步走了进来。

杨清身上一寒,赶紧躬身请安:“奴才给陛下请安!”

“都起来吧!淑妃,宫中的事情,还望你多费心。至于新进的贵妃,她那边,朕自有安排。”

潘淑妃脸上一紧,仿佛被人兜头刮了一巴掌。她身子一抖,赶紧颤声道:“是,臣妾知道了。”

显阳殿!显阳殿是前朝太后的寝殿,坐北朝南,占据的是后宫中最佳的风水之位。一年四季,阳光都是最早洒进那里的窗棂。寒冷冬日,那里更是宫中最为温暖地气最为充沛的所在。

潘淑妃低下眼帘,心中一阵盘算。皇帝自登基以后就没有立后的打算,便是朝臣把持朝纲的时候,他也毅然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只封浩了一些嫔妃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晋国后宫也曾因为争宠而波诡云异。执掌六宫之人一换再换,而天子最高也不过是给了潘氏淑妃的名分。其余的,都是些二品以下的名位。

但现在,他却执意将一个未曾侍寝的少女奉做贵妃。而且,还要赏给她显阳殿这样的宫室!

正文芳岁归人(3)

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连一个只见了数面的小女孩都不如!

收回期待的心,潘淑妃在彻骨的寒冷与无边的痛楚中,清楚的认识了自己在天子心中真正的位置。

苏娉是在诏书下达的三日后,抵达京城殷府是。

一场大雨,将殷府花园中满园的春花浇的伏到了地上。府中的花匠们都在纷纷收拾着一地残局,青翠的树叶,被无情的扫落于地。

子默立在檐下,看着那尚未燃尽生命光彩的红花绿叶,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前一刻还傲然的挺立在枝头,这会就要被花匠们扫去后院沤做花肥了。

苏娉便是在这春雨过后的湿润缠绵中,走下了华丽的马车。连日奔波,未曾疲倦她姣好的容颜,远远看见立于殷府门前的女儿,她不由的惊喜呼唤:“紫陌!”

子默亦笑颜逐开,投进母亲温暖而馨香的怀抱:“娘亲!陌陌好想你!”

那般的小女儿情态,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撒痴,子默原本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苏娉将女儿搂在怀里,安慰了许久,一抬眼,才看见一身银青色长衫的殷从嘉。那身熟悉的装扮,瞬间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

“娉儿……”殷从嘉靠近她们母女,用真诚的眼光对视着自己阔别十几年的妻子。苏娉别开眼,久埋于心中的酸楚,化作颗颗泪珠滑下。

“娉儿,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但我有我的苦衷。如今,子默要进宫做贵妃了,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圆了。你放心,此次回来,我绝不会再叫任何人欺负你!今日开始,你就是这殷府的女主人!”

“来人啊!管家,去召集府中所有下人,集合在正厅,拜见夫人!”子默取出手巾,为母亲拭去脸上纵横的泪水。

踏着院中雨水浇过的细瓷地砖,子默靠在母亲的怀里,缓缓走进殷府的正厅之中。

正文芳岁归人(4)

这一夜,子默倚在母亲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苏娉隔着寝衣看见子默胸前那块玉佩,她颦眉问道:“陌陌,告诉娘,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子默心中一惊,在母亲追问的眼光中低下头来。下午苏娉已经见过薛姣娘,两人依依闲话了半天,子默以为,母亲已经全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唉!你这孩子,好痴的心啊!”苏娉轻轻的抚摸着女儿单薄的身子,以手缓缓拍抚着。那熟悉的感觉,让子默感觉自己回到了无忧的童年岁月。

“娘亲!陌陌只喜欢修云哥哥,并不想进宫做陛下的妾妃。”鼓起勇气,子默还是缓缓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陌陌,你听娘一言。你如今已经是皇上的贵妃,不论你心里怎么想,你都要记着,进宫之后好好保护自己的周全。如果喜欢,那就把他深深埋藏在心底。”

温情的话,将子默的鼻子勾的酸楚起来。“可是,娘亲,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皇帝,他好凶,又好奇怪!看着陌陌的样子,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他还说,还说,要把陌陌尽情的蹂躏之后抛弃……”。

带着莫名的惊惧,子默紧紧依偎进母亲的怀里。苏娉乍听之下也是一惊,但是她很快又安慰道:“怎么会呢?陌陌不要把皇上想的这么冷血吧!为娘的不是不心疼你,只是,”叹口气,心底一阵深深的悸动。“陌陌,你想想,如果他真是一个无情又残暴的君王,他怎么会想到要将我接来京城?他这样做,都是为你着想啊!”

听母亲这么一说,子默顿时一阵茫然“可是,可是这府里的人,都说皇上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而且,他登基即位后,诛杀了那么的旧臣……”

“陌陌,这里没有别人,这话你说说可以。但是,进了后宫,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谈论君主的功过是非。你需知,那是帝王权谋,我们都是臣民,你以后的身份还是他的嫔妃,枉议朝政,是会招来大罪的!”

苏娉说的语重心长,她是真心希望女儿能在这杀机重重的后宫中学会保护自己。而得到君王的怜爱,将会是一件很好的保护伞。

子默在母亲的嘱咐中沉默的点了点头,她的心中此时堆积了诸多忧虑。母女二人,直到月影西斜时,才吹灯落帐安歇。

正文梦魇荣绕

春花烂漫的别院中,子默与母亲睡的极为香甜。月光温柔的照拂在这一方简洁雅致的寝室内,一切都显得静谧和美好。

子默在梦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但与此同时,东院奢华的厢房内,当家夫人陆凝云却在睡梦中皱紧了秀丽的眉头。

冷汗在她额前不断的涌下来,濡湿了她颈下绣着五色鸳鸯的苏绣枕巾。似乎被可怕的梦魇在不断的追赶着,她胸间气息难平的起伏着。

“啊!……不要啊!……不要,不要杀我!”尖锐的呼喊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今夜值夜的是她房里的丫鬟玉兰,睡在隔壁屏风后的小塌上,听到房里的动静,她赶忙翻身披上丫鬟的红色对襟外衣走到床边。

厢房里点着一盏油灯,一室的光影摇曳。细细水晶流苏坠在穿堂而过的紫檀木花罩下,投下或浓或淡的片片阴影。粉色镂空绣花纱帐中,陆凝云的双眼瞪的老大。

玉兰披着外衣,迟疑的走近床边。一双白璧般的玉手,轻轻拢起纱帐,“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陆凝云突然暴跳而起,双手死死的抓住锦被的一角。

玉兰被陆氏这样一通暴喝,手足无措的呆立在了原处。原先披在身上的桃红色外衣,就势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一身雪白的寝衣。

一阵晚风顺着窗棂的缝隙间吹了进来,屋内原先淡淡流淌着的安神香,此时更是熏的令人昏昏欲睡。

“不,不要啊!”陆凝云眼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在自己面前飘忽不定的游荡着,她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攻破了。

缩瑟着躲到锦被之中,任由玉兰如何呼唤,陆氏也再不抬头应答。她口中只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做的!不要来找我啊……”。

玉兰没有办法,只有转身去将室内的灯火亮起来,唤来陆夫人的奶妈康嬷嬷,将情况告诉了她。

“夫人也许是白天思虑过剩,夜晚才会噩梦缠身。你且关紧门窗,记住千万不要往外声张。否则,小心我收拾你这张嘴!”半是陈明利害半是威胁,康嬷嬷手段老到,先把事情捂在了东院里。

正文主事(1)

这边康嬷嬷和陆氏身边的一众人等竭力按着陆氏的梦魇之症,暗地里请了名医过来瞧病诊脉,又煎药求神的。却不想,第二日一早府中就已经开始暗暗流传起奇怪的流言来。丫鬟与姨娘之间,在晨起时赶去正房请安的路上,不时挤眉弄眼,窃窃私语。

陆凝云一夜梦魇惊惧,第二日自然没有出来主持每日的晨间训话。康嬷嬷一脸持重,对着府中上下各院申喟道:“夫人为家事操劳,夙兴夜寐,乃至于积劳成疾。今日起,各房无事的话,就安生呆在屋里,有外出者,来老身处请示便是。”

有不服康嬷嬷倚老卖老的姬妾,立即就尖声锐利的笑了起来:“哟,康妈妈,不是我说你,我们这么多位姨奶奶在此,便是夫人病了,这家事也轮不到你来管啊!你这样以老自持,且还将我们这些姨奶奶们看在眼里吗?”

打头阵的便是陆凝云的远房堂姐陆静秀,只见她十指青葱如玉,上面戴了少说也有六个珠光宝气的戒指。说话时兀自搂着自己刚刚周岁的儿子殷成浩,一脸不屑的斜眼看着立在正中太师椅前的小脚老妈子。

康嬷嬷是陆凝云在陆家带来的家养奶妈,与陆夫人感情极好,也深得陆氏的信任。她自从进了殷府,便是大半个主人,往日里这些侧室哪个不是看她的脸色献媚,便是老爷殷从嘉,也要给她三分薄面。这十几年来,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她心中一面恨恨的骂到:还是堂姐妹呢,也这样的不顾情面。等夫人好起来了,看怎么收拾你!

脸色一冷,便要搬了陆凝云出来压阵。想不到,不待她开口回击,其他几房被压制已久的姬妾,也纷纷挥动手中丝巾和团扇,开始冷言嘲讽。

“夫人病了,便是身边的奴才也要比我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主子尊贵,放眼晋国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打团扇的这位,是三姨娘林丽珠。

正文主事(2)

“就是,丽珠妹妹说的对,咱们不能让一个老奴来掌家。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堂堂殷府没人了呢!……”。四娘杜兰婷,两眼翻白的看着正厅上首挂着的那副兰蝶图,直白而又尖酸的讽刺康嬷嬷。

“照我说,干脆轮流,一人管上半个月……”一时间正厅内香气弥漫,却也硝烟四起,口水横溅。

“都别争了,治家之主母,我早有分寸。尔等不必再争,争也无用。”下朝归家的殷从嘉,满面喜色的踏进正厅来。他看也不看这些珠围翠绕的姬妾们,对着下人吩咐道:“去请苏夫人,还有大小姐一起过来。”

下人一愣,低低的说了一声:“要请贵妃娘娘一道来?”说罢,害怕的低下了头。

殷从嘉怔住,半响,才想起子默此时的身份,不单是他的女儿,更是皇帝的贵妃了。

按例,便是他见了,也要行君臣之礼在先的。

一摆手,便改口道:‘那就请苏夫人吧!另外,我吩咐的那些摆设,都弄好了吗?”

至此,正式确定了苏娉当家主母的地位。因为子默的原因,各房侧室再无不服者。当着殷从嘉的面,个个都低头上前向苏夫人恭敬行过礼,改称“夫人”。

幽居于东院的陆凝云只怕这会还不曾知道,否则又是要气的打跌不可。

幽兰别院修缮一新,各色名贵的花卉,摆满了各个角落。原本简单的壁照上,几个匠人正在努力粉刷着根部的霉点和潮湿。

“快点,快点!把这些瓷器,都小心的放到夫人的屋里。这个美人面琉璃花瓶,是贵妃娘娘房里的梳妆台上的插瓶。还有那些金装的画册,这些可是老爷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名家手笔,小心着点……”。

管家福来,指挥着满园的人丁忙活布置。子默原本在屋内看书,这会也不得安静了。

“福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么吵,叫小姐怎么看书?”楼兰因为主子得势,难免有些得意洋洋,朝福来大声问道。

那管家虾米一般躬身一溜烟跑过来:“贵妃娘娘,老爷说您在家里的日子不剩几天了,实在有些舍不得。这不,一大早就命人开始布置一下别院,您老看着可还满意?”

子默噗哧一笑:“你才老呢!罢了,罢了,叫他们小点声。吵的我头晕。”

福来赶紧点头如同鸡啄米,媚笑着走了出去。

正文贵妃出阁(1)

外面稍稍安静了会,子默才歪在美人塌上,将手中那卷书给看完了。眼皮觉得有些困倦,随手将书页合上,兀自躺在塌上睡了过去。

薛姣娘与苏娉在花厅中喝了茶,一同携着走进了子默的房里。见得子默歪歪的睡着,白玉般的脸颊压在书页上,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笑。

轻手给她披上一张锦被,子默扑在脸颊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动了下。安睡的少女肤如凝脂,面如芙蓉,体态娇小玲珑。即便是睡梦中,唇边仍有一丝浅浅的笑意。此刻,她枕书而卧,纤细的手握住一柄细绢小扇,妩媚至及。

薛氏凝望着子默的睡颜,悄声道:

“我看子默这孩子,不像是个没福气的。你看她这气韵,这神态……也许多半真的会是人中之凤。进宫,对她来说也许会让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苏娉一脸慈爱的望着娇美的女儿,她轻轻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只是,我也知道,当今圣上脾气暴虐,据说对付朝臣与皇亲贵戚,都是铁腕皓骨。有不能按其心意行事的,概莫能逃过或死或废的下场……更何况,十几年前的钱公府的那场浩劫,我们都亲眼目睹过那血流成河的惨状,至今想来,我还是心有余悸啊……”。

苏娉一面说着,一面退出子默的寝室。轻轻掩上门,黄|色的铜制门环,在她的手下轻轻撞击着花梨木的门框。

子默看着窗棂上压的严丝合缝的碧绿绢纱,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她依靠在塌上,缓缓的闭上眼睛,眼角轻轻的滴下一颗泪珠来。

团聚的时光总是甜蜜而又易逝的,一眨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六月初三,就是宫中执事官率领仪仗队前来迎接子默进宫的日子。

子默一早起来,便按着宫中先前送来的宫装和仪容礼制梳妆了起来。绯红鎏金的华丽宫装,穿在她尚未完全发育完好的身体上,显得有些稍大了些。苏娉临时找来针线,将贴身的几处地方都做了修改。腰身处,更是往里缝了几十针,穿好以后,简直是盈盈不足一握。

虽说只是按制纳妃,并不是正式的帝后大婚。但是贵妃身居高位,乃是皇后之下第一高贵的嫔妃,因此,礼部和供有司的官员不敢怠慢,出动了数百人的仪仗队和随行侍人。

正文贵妃出阁(2)

一色朱红色的内侍礼服,端的是锦衣华服,威仪赫赫。开路的数十人,分两队列开,行走在辇车之前,手中提着贵妃仪制的铜雀和仙鹤等吉祥物,将天家富贵和无上的权势渲染到极致。

天子的圣旨早已下达各省各部,京中城民更已洞悉到殷府的大小姐得蒙圣恩受封为贵妃,这些日子,殷从嘉真是收礼都收到手发软。

这日是正式迎娶之礼,城中虽然三更时分就已经戒严,但还是有许多居民蜂涌到白马巷中借着门缝偷偷观礼。这是本朝难得一见的皇家盛典,许多人都一早趴在门边翘首以待了。

苏娉立在梳妆台边,为子默细细的梳理着一头瀑布青丝。妆台上的琉璃花瓶内,一束牡丹,正怒放的风姿绰约。望着子默年轻而略带稚气的脸庞,苏娉鼻中一酸,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窗外的丽阳,只是凭添了母女二人心头的种种愁绪而已。

“娘,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挂念我。”子默尚未行笄礼,因此不必挽发戴簪。她将及脚跟的头发拢在一侧,转头殷殷向母亲嘱咐道。

“娘的女儿,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要出嫁了。为娘的,尚且没有为你绣好这件嫁衣,你怎么就……”苏娉捧来一件大红的丝缎霞帔,不禁泪洒于衣襟。

“娘,这件衣裳,你且帮我好好留着吧!也算是,一个念想……”。子默不敢向母亲言明自己心中的真意,这件嫁衣,她是多么希望能够穿在自己与修云哥哥的婚礼上啊!但是,她忍下了万般苦楚,只是一人承受了这样不堪对人说道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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