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依旧是两道身影被拉的长长,只是这一次并非是拖沓在地而是斜显在高耸的皇宫城墙上。。。。。。。。。。。。。。。。。。。。。。。。。。。。。。。。。。。。。。。。。。
半年后丞相府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这半年来曲媛婉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半年前还能出房走动走动。
可近一月来下床的数次几乎可以掰着手指头数完,她整日只能躺在床上靠着药罐子度日,每日所进食物除了药还是药。
对于曲媛婉病情的恶化,曲易清一直对皇室保密,他甚至是在民间找寻了跟曲媛婉身形长相酷似的少女养育在相府后院,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可以找人顶替。
当然这几年来他每年还是会派人去寻找苦尘大师,只要苦尘大师愿意出手相帮,他相信就算女儿不幸在嫁入皇宫前死去也定然有办法可以为其还魂。
只可惜这数年来苦尘大师一直没有受邀前来相府,而他也去找过苦尘大师,但是每次不是云游四海就是闭关坐禅根本无缘相见。
过了今年曲媛婉就十六岁了,只要她能支撑过十七岁让他了却心愿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可惜
端坐在书房中红木大椅子上的曲易清满面忧容,他确实可以抚养那几位跟曲媛婉长相酷似的少女但是她们的琴艺却让他大感头疼。
跟曲媛婉的琴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听就知道不是本人。
对于曲媛婉那琴艺他也感觉实属天赋,就跟她死去的娘亲一样,嫣然在世时就是闻名励皇国的一代琴师,她所弹奏出来的曲子那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想当年多少名门望族想要嫁他为妻他都毫不动容,但在一次琴艺阁中听到嫣然抚琴,那琴音让他听后久久无法忘怀。
整个灵魂像是被那琴音所吸走了,让他一次次往琴艺阁跑,在相处的日子里两人发现很多地方都是情投意合。
不过半年他便将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琴师的嫣然娶进了门,没多久他的官运便开始恒通,一步步高升最终登上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位。
本以为一切都将朝着幸福走却没有想到十五年前嫣然会因难产而死,他则因太子新任不得不陪在陛下身侧以至于连嫣然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这一切让他痛不欲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十五年来他就是靠着这满腔的仇恨活过来得,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相爷相爷”浅顺人还未跨进书房声音倒是老远就传来了。
浅顺的呼唤声响起曲易清忙收拾起心神,端坐好身子等待浅顺进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浅顺本相告诫过你多少次了,每一次记住。”
见浅顺进入书房,曲易清脸刷得铁青,对于浅顺那大叫声他不知已经提醒过多少次只可惜浅顺从来就没有听进去过。
“嘿嘿,相爷,奴才这也不是着急找相爷么?”
浅顺那张猴脸上可是堆满了笑容,对于曲易清那铁青的脸他心中可是没有半分慌张样。
这几年来他可算是曲易清的心腹,曲易清有什么事都必定让浅顺去办,他可是这丞相府的大管家。
谁不礼让他三分,就连曲媛婉他也未必见得会放在眼里。
“少嬉皮笑脸,说又有什么事?”对于浅顺,曲易清也不知道为何整个丞相府就唯独信任他一人,因此也就事事对他睁一只眼闭只眼。
“相爷好消息啊!真乃是天大的好消息。”浅顺脸上除了笑还是笑,眼中那光芒可是能扎得人睁不开眼。
“不要拐弯抹角,倒是是什么好消息?”看浅顺那张合不拢嘴的笑脸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
“相爷这十五年来您不是每年都让奴才给您送礼去于海给那苦尘大师么?”上前靠近曲易清耳旁问道。
斜眼望向浅顺,难道是忙站起身拉住浅顺的手激动道:“难道是是苦尘大师有什么消息了?”
“相爷这十五年来的等待可总算是有个头了,刚才门口来了位小沙弥是专程给苦尘大师传达口信给相爷的。”
浅顺眼小如豆子那可是出了名的,但现在他的双眼可睁得跟铜铃似的能吓死人。
“快快请那小沙弥进府啊!本相可要好好招待他”曲易清听着浅顺的话,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了,想要举步朝外走,可是半天都在书房里头转圈,简直就跟一只无头苍蝇似的。
“相爷相爷!您先别激动听奴才把话说完。”对于曲易清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浅顺上前安抚道。
“是是是,本相这不是开心的么?你快说还有什么?”也不知是乐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还是过于惊诧让他失了魂魄,总之现在的曲易清一点都没有丞相的样子。
“奴才这就说,相爷本来奴才听完小沙弥的话也是跟相爷一样想要邀他入府,这样也可以好好款待他,可谁知那小沙弥说只是把话带到就要回于海,要是不按时回寺就要被逐出寺庙。
所以不管奴才怎么说那小沙弥也不肯进来,奴才可是连嘴巴都差点说歪了,这才将小沙弥点头肯停留一天,不过他死活不肯进入相府,只愿在城北的普广寺暂住,奴才已经派人去普广寺打点一切了。”
话虽说是他口干舌燥,不过一口气能说出这么一大篇也没有喘下气还真是挺不容易。
“浅顺现在马上去备轿,本相要去普广寺见那小沙弥,问问他什么时候本相才能见到苦尘大师。”
曲易清说着,手拉扯了下衣袖,口中忙吩咐浅顺立刻准备轿子他要前去会见小沙弥。
“相爷您先别急,其实那位小沙弥已经将苦尘大师要传给相爷的话说给奴才听了,相爷听完奴才转达后再前往普广寺不迟!而且奴才已为相爷准备妥当,用过午膳相爷要是还想去普广寺就可以立即启程。”浅顺踱步走向曲易清有条不絮的说道。
“快说!”浅顺竟然将能一次讲完的话分三次讲,这让曲易清颇显怒意,斜望向浅顺催促道。
“苦尘大师让小沙弥传来的话是:纷飞大雪掩尘埃,冰封三朝艳阳照;端钵踏世野云游,繁花美景赏星亭。”浅顺在曲易清身前走一步就摇头一下脑袋的念完了苦尘大师所传来的四句诗。。。。。。。。。。。。。。。。。。。。。。。。。。。。。。。。。。。。。。。。。。。。。。。
曲易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听着浅顺说念出的诗句,脚步缓缓朝书桌前的椅子上走去,脑中想着为何苦尘大师要让小沙弥传来这么一首四句诗。
“纷飞大雪掩尘埃,冰封三朝艳阳照;端钵踏世野云游,繁花美景赏星亭”默念着那四句诗,还未走到椅子前曲易清眼底猛然一闪,摸着下巴的手放下,转身望着仍是一脸欢喜的浅顺。
“相爷看来您已经解开了苦尘大师这几句诗句中所有隐藏的含义了,奴才愚钝还望相爷能告知。”
光看曲易清那一脸的喜悦就让他知道必然是已经解开诗中所隐藏的含义,浅顺忙走到曲易清身前问道。
“其实这首诗句当中所隐藏的含义并不难解,浅顺你要记清楚未来几天里要是有连着下三天大雪,到第三天记得来提醒本相一声即可。”
曲易清并不打算将诗中含义告知浅顺只是让他注意天气的变化,人则是已经从书桌前转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相爷奴才知道,相爷这是要去?
”浅顺垂头嘀咕了一下后急忙朝书房门口赶去,紧跟在曲易清身后询问道。
“午膳可以准备好?”口中说着脚步并未停下跨出了书房直直朝前厅而去。
“相爷奴才这就让下人们传膳。”
还以为曲易清会迫不及待的赶往普广寺却没想到现在他倒是一副悠闲,不再跟先前那般焦急。
“浅顺这几天小姐那边的情况要时刻注意着,她身体一有什么变化及时向本相回报。”提醒着身旁的浅顺,不希望在苦尘大师前来之前曲媛婉身体有什么三长两短。
“是!奴才会安排人手前去小姐那里,相爷您就放心吧!”浅顺跟在曲易清身后并拍打这胸口信誓旦旦的说着。
“嗯!”曲易清此刻心中虽有焦急,希望苦尘大师能早日前来,但一想到苦尘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也只能静下心来等候,想必苦尘大师会给他传来那四句诗也有其意思,轻声应了下后便不再开口。两人不急不缓的朝前厅而去。。。。。。。。。。。。。。。。。。。。。。。。。。。。。。。。。。。。。。。。。。。。。。。。。。。
正月尚未过去天气依旧大雪连连,总是三不过五就会飘下纷飞大雪。
虽然雪下得很大不过时间却总是很短暂,晃眼间就又是一月过去了。
二月初已是冬去春来之时,初春带来得生机清楚的体现在天地万物上,柳条儿上的嫩芽越发的茂盛。
已经能隐约看到杨柳儿迎风摇摆的场景了,特别是丞相府中那种植了上百棵的拂柳小斋中更是一派生机勃勃。
曲媛婉紧裹裘披风静坐在小斋中的小屋内倚窗而望,一年多来总是反复不定的身体竟在近半个月里有了起色,不再整日咳嗽连连体虚的无法起身。
今日在她的百般央求下终于说动了竹儿让她能走出闺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当她站立在暖阳下,这一年多来她第一次感到了存在感,每次昏死过去她就会害怕自己是否还能再清醒过来。
陪伴在她身边还是只有竹儿跟嬷嬷,心中渴望爹爹能前来看望她,但是每次都是失望,爹爹从不会踏足她的闺房,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让浅顺传话,爹爹对她就像跟对陌生人没有两样。
要不是心中强烈的求生支撑着她,想来她也无法一次次从鬼门关回来,回来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娘亲要是当年没有选择她而是放弃了她那么也许现在她早已投身在别家,就算是穷苦百姓也必定比现在强。
想要怨恨娘亲为何要舍弃自己而救她,想要怨恨爹爹对自己的无视,想要怨恨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想要怨恨
她想要怨恨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但是她却没有勇气与立场去怨恨,这也就是她的可悲可叹吧!
依靠在窗前望着小斋前那一排排的柳树,绿油油的柳芽使得冬日里的枯枝有了生气,柳树可以随着季节重生,那么她呢?
她又是否能跟柳树一般枯萎了以后还能重生?
不想就这样死去,这十五年她所尝到得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从来没有一天享受过亲人的关爱,身心每天都是显得那么冰冷。
好想被人拥抱,好想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好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可是
她是否还有这个机会?
这次的身体转好是否能让她那些心愿得意索偿?
还是只不过是世人所说得回光返照,其实她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她又恨又爱的尘世?
实在是心中没有底,今日身体的好转居然能让她从闺房踱步到这拂柳小斋而只是稍微有些气喘,像这样的日子就算以前病情并非恶化时也没有出现过,可今日却
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惊喜而惊慌,老天爷是否在给她最后享受人生的机会?
“小姐你这样坐在窗口会着凉的,虽然已进入初春但是还是要注意。”
竹儿手中拿着一件外套来到窗边说着便为她披在了身上。
今日的曲媛婉确实显得不同于以往,脸上不是惨白一片而是微微浮上了一抹红晕,一双透水的眸子更是清澈而灵动,嘴唇上也不再是干裂而是变得莹润。
十六岁的年纪因内心的成熟而显得有些早熟,那淡然的笑容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芙蓉花,清醇脱俗而又美丽动人。
竹儿的好意让曲媛婉脸上的笑容有些变色,身上那厚重的衣物倒是让她感到不适,转头望向竹儿笑道:“竹儿我感觉很好,不用再加衣了,对了竹儿今日我们出府可好?”
竹儿听着曲媛婉的话吓得脸色乍变,忙道:“小姐这怎么可以,您的身体怎能出府,别说老爷不答应,就算是竹儿我也绝对不会答应您这样的要求。”
听着竹儿的话,曲媛婉脸上的那丝笑意变得僵硬,低垂下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看来想要出府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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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竹儿的话,曲媛婉脸上的那丝笑意变得僵硬,低垂下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看来想要出府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小姐,竹儿也想跟小姐出府但是小姐现在的身体才有些好转要是出府感染了风寒那可怎么是好,还是小姐等身体稳定下来再出府可好?”
她又怎会不知道曲媛婉那颗向往外面世界的心,从小就被关在这相府渴望出去走走看看那是人之常情,但是现在真的不敢让她出府。
拒“嗯!”希望她能活到那一天!
“小姐竹儿把你的古琴拿来了,可有想要抚上一曲?这半年来你抚琴的次数少得我五根手指头都数不到。”
刚才她离开小斋就回琴缘居拿古琴,由于主子身体一直不好已经不知道多久未有听过她抚琴了。
瓞挑起眉斜身依靠在窗沿上,眼望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古琴,她没有抚琴的,自从办年前那次被那青年抚过以后她就很少再抚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一碰触琴弦就会想起他,想起连名字都不知的青年。
心会因他的身影而怦跳不已,脸上就算再冰也能瞬间滚烫,对这种异样的感觉她感到惧怕。
虽然她还未婚嫁但是从于天子订下了婚约只等她年满十六就要嫁入宫中,要是她的心因其他男子而有所动摇,那后果将会如何?
不想让心再添新伤,不想让自己连最后的岁月都要活在痛苦当中。
她选择不去回想不去碰触琴弦,将那份异样深深地埋入心底。
“小姐是不是又想起”就算主子不说但是跟随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至少也能对她心中所想猜出三五分,那一脸落寞于苦涩的样子从半年前那名白袍青年出现后就时常会出现在主子的脸上。
主子虽嘴上不说但是那表情却已经清楚的告诉她在想些什么,唉!
就算是想念就算是心存好感又能如何?
对于已经婚配给皇上的曲媛婉来说,她早已没有了选择,注定这辈子只能嫁入皇家。
“竹儿不要乱说,我只是在想些事而已,对于那连名字都晓得的人我怎会去想?”
曲媛婉阻止竹儿询问下去,她并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埋入心底的秘密,就算亲如姐妹的竹儿也不可以。
曲媛婉的话让竹儿只能暗暗叹了口气,抬眼望了望窗外,太阳已经西沉时辰已经不早,加上又开始落下点点雪花,不由低下头询问道:“小姐时候不早了,现在外头又飘下雪花了,我们还是在雪未大时琴缘居吧!”
因竹儿的话,她坐直了身子转身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
天际已经微微呈现桔黄|色眼看就会红霞漫天,天空中那飘落下来的雪花在斜阳下变得不再洁白而是有些发黄,看上去就像是一粒粒黄金色小颗粒真是炫目极了。
有一时她不想离开,不想这么快就回到自己那个笼子里去,但是她知道竹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在雪还未大前回到房中才是正确选择。
“唉!都已经初春这雪怎么还是三天两头的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晴。”有些哀怨,要不是下雪了她才不会这么早就回去。
“小姐这雪可有得下呢!咱们这可是地处北方最严寒之地,就算现在南方已经转暖可我们这里还是会呈现好一阵子的寒冷,估计要到清明节才会真正的停雪转暖。”
竹儿在未卖身进入相府前并非是京城中人,她出生在南方一小镇,要不是双亲都死于瘟疫,她也不会到京城投靠亲戚,只是没想到亲戚会将她卖进了相府。
“我差点忘了你原本是南方人,我好想让你带着我去南方走走看看。”竹儿的一席话让曲媛婉忆起竹儿真正的故乡并非是在这寒冷的北方。
“小姐等你身体再好些,奴婢就陪同小姐前往南方游玩,奴婢很小就来到了京城现在回去指不定也已经不记得路了。”竹儿何尝不想回到家乡看看,只可惜曲媛婉的身子让她总是放心不下。
“嗯嗯!”用力地点点头,她真得好想去。
“小姐可要记得跟奴婢订下的约定。”竹儿望着她神色坚定的说道。
“知道了,我们回房吧!”朝竹儿点了点头,她会努力去实现这个约定。
竹儿得到曲媛婉的点头回应,脸上终于又一次恢复了笑容,扶着她走出了小木屋,穿过了那一排排柳树直向前方的院落而去。
雪花一片片往下飘落,初春的雪已无法堆积。
入土即化因此初春很少会再出现天地一片白芒的景致,倒是少数垂挂在树枝上的雪花会越堆越高最后因压力而掉落在地上,迅速的化为水,结成一块块混杂这泥土的冰。。。。。。。。。。。。。。。。。。。。。。。。。。。。。。。。。。。。。。。。。。。。。
在大雪不断中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人显得平静有人显得焦急,曲媛婉这一个月来身体一直都显得不错,躺在床上的日子越来越少,这让曲易清在开心的同时却也露出焦虑。
曲媛婉身体的转好固然是好事但还是让他无法安心,现在离苦尘大师转来口信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月。
由于天气总是变化多端虽然雪总是在下却没有一次能过三天,这让曲易清的心七上八下难以得到真正的释怀。
加上过几日就是皇室的祭祖之日,这次皇太后有意让曲媛婉在祭祖过后能跟随皇上进宫共进晚膳,这不由让他近日来总是恍恍惚惚。
要是曲媛婉身体能一直保持这样转好的状态下去那倒是没事,但要是身体又突然恶化那该如何是好?
让人顶替终不是最好的办法,太后要是想听曲媛婉抚琴,那势必就要穿帮,这样忧心的日子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就让曲易清整个人清瘦了不少,发间白发也滋生出不少,样子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到底苦尘大师会不会前来?”端坐在前厅中,呆呆愣愣地望向房外,又是下雪天
已经连下了两天只要明日再能下一天就会实现苦尘大师所说,只是这次可能过三天?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相爷!相爷?”唤叫声有轻转重。
满怀的焦虑让他将自己与世隔绝,久久过后他才听到唤叫声,抬起头看着站立在身前的人,恍惚道:“什什么?”
“相爷宫里头来人了。”望着还处在混沌状态的曲易清,安富上前跨进一步回道。
“宫里头来人了?浅顺人呢?怎么不请进府?”听着安富的话,曲易清几乎是跳着站起了身,左右张望了一下都未有见到浅顺。
“相爷浅顺总管这几天不是被您派外办事了么?这几天由奴才照顾相爷,轿子刚到府外奴才就赶来通知相爷了。”
安富有些纳闷,这相爷这几天都已经不知询问过他多少次浅顺的去向了,那恍惚的神情更是引起他的疑惑。
“哦!”
安富的话让他猛然清醒,对啊!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第9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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