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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7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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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龄睁大了眼,瞪着骆氏,一是觉得极为荒谬。在这个时候,骆氏居然关心的是这件事?这算什么?

撇开一切恩怨利益,她会选谁?答案分明是清晰的,但——她却无法作答。

这世间哪里来的如果?那些如果只会让自己更纠结更折磨而已。

“回答不出来?”骆氏仿佛早有预料,只是恍惚的笑笑,“我虽与那孩子分开了近十几年,但他毕竟是我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那个孩子,他的心被仇恨蒙住,或许连他自己也看不清,但他若真当你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当初,又何必抛开一切去卿华山找你?”

“他的心里是有你的,对不对?”骆氏慢慢靠近宝龄,目光栖息着一种冰冷的专注,仿佛要将人看透,“你并不是一个盲目,愚笨的孩子,若非你也感到了这一点,又怎会一头陷进去?只是,你无法确定,所以才会犹豫,会矛盾,会痛苦罢了。”

骆氏的话仿佛隐含着一种蛊惑的魔力,直刺人心,宝龄抿着唇,呼吸起伏。

是这样的么?是因为她也隐约有所感觉,所以才会慢慢陷进去吗?每当她遇险狼狈落魄时,他总会出现;山顶,他抱着她说会永远陪在她身边;她离开顾府,他却找到了她,将她安置在莫园他的笑,他的温柔,他一次次的相救,她便真的没有误会过?

倘若那些相救只是另有目的,但平日的相处呢?

正如骆氏所说,倘若她真的没有一丝一号的感觉,她不会如此。至少,就算单方面有意,也早已如同阮素臣那般划清界限。

君若无情我便休。她是个现代女子,这一点,她很清楚。然而,他却一次次在她决定放弃时出现,卿华山那一次,他不顾腰间的旧伤紧紧拉住她,倘若不是他,她或许不只是脚部受伤而已。

只是纵然有那一切又能如何?他的心从来都在她难以触摸的地方,他所做的一切,焉能知道不是他计划中的一步?虽然似乎根本没有必要,但却不是没有可能。

如潮的思绪慢慢冷却,宝龄抬起头,平静的道:“三夫人是过来人,应知感情是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况且,此刻我也不想去想那些。”

仿佛触到了骆氏心底最忌讳之处,骆氏身子微微一僵,但下一秒,她眼底便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只是那丝神情稍纵即逝,不易察觉。

虽然只不过短短一刻,但她已从宝龄的神态中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边够了。她似乎不想在纠缠于这个话题,无力的一笑道:“罢了,此刻说这些的确没用,我只是心中太多事,想找个人说说罢了。这些天你住在永安阁还习惯吗?”

骆氏忽然转移了话题,宝龄微微一怔,却还是道:“很好。”

“出了那样的大事,下人们难免疏于照顾,前些日子我叫人采办了一些滋补的汤料,天气干燥,我已叫人炖了端来,你喝一些,咱们这些女人,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骆氏站起来,门口有人端了些汤汁进来,汤汁浓而金黄,冒着热气,宝龄看了一眼骆氏,骆氏笑得温和:“喝吧,提提神。”

宝龄迟疑了一下,拿起调羹喝了几口,骆氏看着她,等她再一次拿起调羹时才推开门走出去,被屋檐遮挡的长廊上,他的神色晦暗不清。

待骆氏的脚步声远去,宝龄才折回目光,或是汤汁太浓郁了些,噎着了喉咙,她募得咳嗽一声,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按着嘴。雪白的丝帕上被汤汁浸染呈金黄一片,宝龄微微有些走神。

南京城被笼罩在一片白雾中,层层黑瓦白墙伸展出去的天空中,成片的灰色云朵迅速而诡异的聚集,接着是几个闷雷,四周的空气沉闷而压抑。这一场前奏直到了黄昏时分才结束,一道闪电划过,大滴如黄豆般的雨滴坠落下来,落在屋檐,树枝,青石板路上,落在小河中,花开一圈圈的涟漪,本就稀稀落落的街道上显得更为冷清。

嗖的一声,一缕青烟自雨幕中迅速弥漫天空。城南军防里,阮素臣心头陡然间一跳。

那是前方告急的信号。

死死压在桌沿的手,指节慢慢翻起清白,下一刻,他看到楚白匆匆推门进来。楚白浑身湿透,神情狼狈不堪,一进屋已顾不得行礼,开门见山的道:“大帅,城门告急!”

阮素臣缩紧了下颌。拉响警报那日,便全城戒严,封锁了城门,北地军一路打来,在城门外驻扎。而此刻,已然已兵临城下。就再同党被拖住,危及性命时,身边的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极有秩序的各自隐退。他很清楚,他此刻只有一只护卫军,这样的情形看似是无形中给他喘息的机会,但他的心情却更为沉重。

他没有办法拿那批人怎么样,虽然他没有抓到一个可以逼问口供的人,但答案已很明显,城南仓库的爆炸,与那群人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但他居然抓不到一个活口!堂堂一支阮系军的护卫军,虽只是驻守军营,不如三军饶勇,但亦是百里挑一的勇士,然而,居然对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密林里。

原本城南军防选择在这一片密林中,也是为了更隐蔽而安全,未想到此时竟是给了敌人顺利脱逃的条件。

阮素臣的指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下一秒,他猛地站起来,冷冷的道:“回军营!我要亲自下令三军出兵!”

“大帅”楚白惊住,城外已蓄势待发,倘若城门失守,很快南京城便会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何况,昨日离开的那群人此刻是否还隐藏在某个角落谁也不得而知,军防四周有护卫还好些,但出了军防,一路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如何担当得起?

“去苏州的人很快便会有消息,马副官一向对大帅忠心耿耿,绝不会坐视不理,大帅可否等前方有了消息再作打算?”

阮素臣眼底浮动着一丝古怪的神情,淡淡道:“城南军防爆炸,北地军兵临城下,何等的大事,马副官纵然身在苏州岂有不知之理?为何到了此刻却连一个口信都未传来?”

楚白只觉得冷汗顺着额头淌下,与雨水混杂在一起,冰冷一片。这个道理他不是没有想到,但他却如何也想不通,从来忠于阮家的恩师马副官为何到了此刻却要置身事外?在他思索之际,却见年轻的大帅已走出门外。

“大帅!”楚白连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南京城此刻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中,汽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楚白一颗心都是悬着的,毫不同意看到灯火通明的阮系军的大本营,才算松了口气。

军中此刻也是人心惶惶,耕地赶来的人聚集在中央的大厅里议论着南京城外的兵变,却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见了阮素臣,统统涌上来。

“大帅可安好?”

“大帅,城外”

“大帅”

那群人中,有的是真心担心此刻的局面,而更多的,却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更有一部分人,是军中颇有势力的党羽,此刻在探寻之际,心中另有更深层的打算。

各怀鬼胎。

“三军将领何在?”在一片嘈杂声与各方不同的心思中,只听大帅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人一身戎装,上前一步:“末将在。”

“立刻召集三军,一军驻守本部,其余两军出兵护城,立刻!”阮素臣一字一字的道。

那人姓盛名庭,是马副官的直系部下,此刻微微一怔,才道:“大帅可有虎符?”

阮素臣缓缓从怀里拿出一枚玉质虎符,只是,却只有右侧半块。

盛庭眉头锁住:“另一半”

阮素臣冷冷的望着他,“你我都清楚,马副官告病回乡,另一半就算连夜兼程送来,也需在几日之后。”

盛庭深吸一口气,直直的跪拜下去:“老帅当日下令,三军由马副官统帅,虎符有军帅与马副官各自保管,若需调动军队,需两方验核之后,方能生效。故,请恕卑职——恕难从命!”

话音刚落,一些心怀异思的人脸上已不觉露出冷笑,一人道:“盛庭,你好大的胆子,若是老帅在世,你也敢如此说么!恐怕就算是少帅,当初,你也不敢如此出言不逊吧?”

这番话听起来是斥责盛庭以下犯上,但真正的意思却是:四公子啊四公子,你终究不是你父亲,在军中,你连你兄长的威望都不及!你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从未立过功,又凭什么坐上今时今日的位子?

此刻三军中已有许多士兵守候在厅外待命,听到厅内的动静,一一朝里张望。阮素臣又岂会听不懂话中隐藏的含义?他却只是盯着盛庭,忽然转向那些士兵:“你们从军是为何?”

那些士兵不妨大帅突然向他们发问,一是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大一些的道:“禀大帅,是为了守卫国土国家!”

“很好。”阮素臣唇角微微撩起,“你们的家园在华夏的土地上,你们一代代的子孙在这片土地上孕育,生来病死,代代相传,而如今,这片土地就要被人践踏,侵占,你们的家园即将面临着生死的抉择,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个时候,你们该做的,是什么?”

“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捍卫国家!”仿佛是阮素臣低缓的话语一字字的击中了人心,士兵们心头各个热血涌动,本是一个两个的声音,到最后渐渐聚拢成磅礴的呐喊。

“盛将军,”阮素臣转向盛庭,“他们都明白的道理,盛将军不会不懂。盛将军为马副官的手下,马副官是开国的元帅,立下过汗马功劳,这片江山,有一半是马副官打下来的,故此,当日我父亲才会放心将兵符交给他,他此刻病重,你身为他的部下,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华夏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让马副官愧疚终身?”

“只是”盛庭方才听到那群士兵的呐喊,心中一起伏不定,此刻,听罢阮素臣的一番话,不觉更是动摇。

“兵符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若在这个时候,还要拘泥于那些死物,那么,之后便有更多活生生的人要死去,那里面,或许有你的家人,朋友,有无辜的老百姓,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阮素臣不懂出兵打仗,但,他从小饱读诗书,他很清楚,哪些话,能鼓动人心,至此,他也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他这番话,是对盛庭说的,又何尝不是对底下那群士兵说的?底下的人一时群情激奋,热血膨胀。

“好!”盛庭大喝一声,“盛某与三军,听候大帅差遣!”

阮素臣长长地舒了口气。回首窗外,密织的雨丝将天地间唯一一丝光亮吞没,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贰佰肆拾叁、荒唐的念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马俊国站在窗前,回首床榻上神色凝重的老者,开口道:“伯父,三军出兵了。”

马副官神色不动,良久幽幽地叹口气:“我早已料到四公子能说动三军出兵。”

阮家的两位公子,与两位早已出嫁的小姐,也算是马副官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他不能说绝对了解,却也知道几分。阮文臣较之阮素臣,更为像阮克,因为常年位居人上,所以养成了脾气火爆、骄傲自负的性格,但也正是如此,勇猛有余却计谋不足。而阮素臣——阮素臣是一汪湖水,在无风无浪、风和日丽的日子,看起来平静无波、温润见底,但一旦暗流涌动,却又无可估量的潜力。他看似并未领过军打过仗,但他的大将之风,在此刻华夏陷入一片危机之际,却慢慢浮现出来。

治国平天下,不止是靠武力,而作为一方的统帅,靠的也不单单只是行军打仗的本领。这一点,马副官再清楚不过。

所以……

“那伯父答应绍九……”马俊国一惊,脱口而出,“是故意而为之?”

诚如阮素臣所料,城南基地是何等的秘密所在?闲暇人等根本不可能埋伏其中,引起这场混乱。窃取军事密保、城南军防的地图,引起军防爆炸,都是马俊国在那日与绍九树林中见面后,做的一个决定。但他也知道,他想要做的事,艰难万分。他很清楚,凭他一人之力,只能利用阮素臣对他的信任,跟随在侧,窃取到一定的情报,但进入城南军防这样的事,还是需要一个特定的人安排。

而无疑——马副官是最好的人选。

马俊国不是他的伯父马副官,对于阮家的江山,并无特殊的情感,宛琪与宝婳的死在他心中生了恨,他的性格决定了在传统的忠孝大义与情感间,更看重后者,但正因为如此,他很清楚,要说动马副官是何等的困难。所以,当那日,他屏退了左右,在马副官的府邸中与马副官密探之时,他的心中是忐忑不安的。然而,一方面,他相信马副官对阮家皇朝的忠心,另一方面,他却亦相信马宛琪的惨死,对马副官不可能没有一点触动。马宛琪早年丧母,马副官亦只有一个独女,视为掌上明珠,而马副官亦将他这个侄儿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所以纵然马副官不同意,甚至将他教训一番,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这一点,马俊国是有信心的,故此,他心中虽矛盾犹豫却还是想要试一试。

让他惊讶的是,马副官听了他的话,当时虽的确震惊万分,但之后他便陷入了沉思。整整一夜,马俊国没有说话,看着马副官的神情变幻莫测,直到天边浮现一丝亮光之时,他才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以为马副官与自己一样,心痛与马宛琪的死,对阮家皇朝极度失望,才会同意,然而现在他发现,似乎并非如此。纵然马副官是有这样的心理,但却又不止如此而已。

马副官凝眉,长长的静默之后,他缓声道:“也不全然是故意而为之。在你那日突然来找我,说出目的之后,那一夜,宛琪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去。那个孩子,还那么年轻,她三岁时没了母亲,多年来我一直想给她最好的东西,弥补那份缺憾,然而,却最终将她推上了一条不归路。倘若我不是执意要她嫁进阮家,更将她关起来,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与那个青年离开,或许此刻,她会更幸福一些,至少,她还活在这世上。是我对不住她,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好好地照顾她,我对不起她九泉之下的母亲……”

“所以当时,我答应你,并非欺骗与你。”说到这里,一向坚强硬气的老人也忍不住声音哽咽,而马俊国心中亦是十分难受。过了一会儿,似乎起伏的心气终是平复了下来,马副官再次开口道:“但俊儿,你莫忘了,这片华夏的江山,是你伯父与多少并肩作战的人,用鲜血打下来的,我又岂可因为一己私怨,而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所以——”马副官深吸一口气,“那一夜,我反复思考了许久,做了一个决定。”

“天下存亡,自有它的定数。我答应你,是因为我的心魔在作祟,我无法忘记宛琪的死,我心中又恨,但我同时有希望,阮家的后代,能不负所望,用他们自己的能力守住这片江山。大帅已经不在,就连那个畜生也死了,阮家如今人丁凋零,只剩四公子一人。其他的党羽有虎视眈眈,倘若四公子无法服众,根本没有统治群雄的能力,到时,阮家的江山更是岌岌可危。所以,我想看看,那个孩子,究竟有没有这份能力。”

“所以伯父才借身体不适,告老还乡,置身事外?”马俊国愕然。

“是。”马副官望着马俊国,笑容中有一丝苍凉,“俊儿啊,我心中此刻住着两个人,一是对华夏忠心耿耿的马元昌,而另一个,却只是一个死了女儿的父亲。”

马俊国张大嘴,终是心中一声叹息。

他知道自己有过迟疑,却不知马副官心中的矛盾,比自己更深。

马副官想要为女儿报仇,看着阮家的天下覆灭,但同时,他那颗忠心、那份忠胆,却又让他无法这么做。于是,他选择了置身事外,在这场动乱中,试探那位年轻的大帅,看他是否有能力撑起整个天下,才决定——要不要帮他。

一念至此,马俊国不觉苦笑:“可是伯父,我们已走到了这一步,素臣兄又岂会是一个愚笨之人,他心中怕是早已猜到这件事与你我有关,日后,若他度过了这一劫,就算他念在你昔日的功劳,与年事已高,既往不咎,又岂会再留你在军中?”

马副官微微笑了,他的脸上虽弥漫着苍凉与年华逝去的疲态,但眉宇间却另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悠远:“你伯父我年纪大了,纵然留在军中,又能有多少个年头?终有一日,我会两腿一蹬,一睡不醒。而俊儿……”他望着马俊国,语重心长地道:“我当日之所以没有阻止你,不止是因为我存了那样的念想,更因为,你是个大人了,我不能、也不想左右你的决定。你父亲往生,作为伯父,我本应好好照顾你,但我照顾得了一时,照顾不了你一世,今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下去,所以,无论此次天会如何变,无论今后局势如何,你要跟随谁,成就怎样一番天下,都是你一人的事。若你的决定,便无法回头。你——懂么。”

马俊国怔怔地望着马副官,眼眶微微泛起潮湿:“伯父侄儿懂了。”

一山不容二虎,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逆转。要跟随谁,要做怎样一番事业,决定了,便没有退路。

绍九和阮素臣,这两个人,原本都算是他的朋友,然而这一刻,他们是对立的,中有一方会消亡,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在彼时,他因为心中的恨意,而选择了与绍九合作,大战在一触即发之际,之后的局面,谁也无法预料,他该如何选择?

窗外的天色愈发暗沉。

招娣关上窗,将窗外磅礴的大雨隔绝在外,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宝龄:“小姐,我先出去了。”

“糕点准备好了?”宝龄抬头问。

招娣指了指门口角落的食盒:“准备好了。”

“拿出去吧。”宝龄淡淡道。

上次招娣因为想与门口那两个守卫搞好关系,出入自由些,所以做了些家乡的米糕送过去给他们,谁知他们吃了很是喜欢,于是宝龄又叫招娣做了一些。

宝龄微微支起身子,侧耳静听招娣与那两个守卫说话,然后,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散去,她才从床榻上下来,走到门口,微微墒开一丝门缝,清冷的空气夹杂着漫天的雨丝碎不及防地飘进眼里,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到远处的亭子里,两个守卫正避雨吃着招娣送去的东西。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招娣按照她的吩咐不住地给那个人“灌米汤”,唬得他们分散了注意力,她只要小心一些,借着雨声,偷偷沿着长廊另一侧的灌木丛出去,很快便能出了院子。然后,然后便只能随机应变了。

她想要出去,想要离开阮府。只是在片刻前,她还没有这个想法。

正如她对骆氏所说,纵然她此刻心急如焚,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但外面如今很不太平,就算她能找到暂时落脚的地方,也不能做什么。那些事,她帮不上忙。何况,她既然答应了阮素臣,便不会在这个时刻自行离去。

然而,有那么一刻她却改变了主意。她改变主意并非突然想要出去,或是想到了什么办法阻止那一场厮杀。而是——她不能再留在阮府。

她无法想象,继续留在阮府会如何。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凝视这帕子上的污渍,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而古怪。

那块帕子,本是方才她喝过骆氏送来的汤汁不小心噎着之后用来捂住嘴的,当时她喝了一口汤,喉咙便已有些不适,那口汤似乎哏在了喉咙口,只是她不以为意,又喝了第二口,接着她便觉得又咳嗽的冲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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