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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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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作者:肉书屋

白露为霜霜华浓第23部分阅读

是向往的看着洛水上的白云朵朵。衣袂上还残留着洛无极落下的血斑,若绽放的桃花点点,煞是美丽。昭华三公主,自幼就在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下,酿出了执着的性情,甚至是不可理解的想法。

之后未久,一代战将洛无极脱颖而出,渐成玄鱼一族足以铭刻于族志的传说。

再之后,九重天上多了位昭华帝妃,玄鱼族攀附上了天庭,再无忧烦。

他二人,终于完成了当初洛水台上的誓言。

只是昭华永远不知,洛水上,却有一个为了年幼时分的笑谈,守候了一生的男子。

洛无极吐出了最后一丝烟气,身体融入了夙白的体内,随着百年功力的度入,这个在世间只存留了片刻的魂魄,渐渐回归原体,属于洛无极的那部分气息,终于再度掩回了历史的尘埃,恐怕只有他身后的莫沉知晓,洛无极曾经在现世回过人间,虽然只是,片刻。

第六十六回万颗玄鱼泪

一路烟卷云绕,窜出水面之时已是午夜时分。

夜色深沉,繁星灿烂。那弯弦月泛着淡淡的银光,在天边折射出丝丝流光。倏然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过,点亮了不远处一座高高的石台。

那石台约两人高,以汉白玉的材质铸成,光润白洁,兰若问:“听说那座洛水台曾经是洛水玄鱼的守地,自从退居水中之后,这里才被弃而不顾,就这巧夺天工的铸造手艺来说,也算是当地一景,不过谁也料不得这里并非是人力所为。”

不知是触动了什么心思,朝露忽然说:“我想上去看看。”

口中说着,也容不得兰若说不,她双脚微微一顿,便自飞上了洛水台。洛水台台上雕镂着精致的花纹,如一抹明镜立于水旁,那碧波荡漾的水光在汉白玉的石台上,月华之下,酝酿出极为温柔的色泽。

此刻,就连垂挂在对面山崖的瀑布,如银龙入水,溅出了清凉的水花,在洛水台边打着旋的便撒向立于台上的朝露与兰若。

而或许正是被这眼前的美景所感染的兰若,心情也略微轻松。她微微一笑,抬手抛出方才从洛水取回的法宝辟水灵珠,灵珠闪烁着淡淡的柔光,瞬时间便将那些凭空撒来的水避开向了两旁。

仙乐飘渺,正从一波平静的洛水中隐隐传来,天边弦月旁居然盘旋起数只闻乐起舞的仙鹤。眼前有长天瀑布,有青山绿水,有洛水仙乐,还有天外仙鹤,恰似仙境重开,真正让这两个一直在奔波的女子,呆愣在原处。

有仙,可以天为棋盘,以星为棋子,仙光掠过,一子落下或许已过流年岁月;有神,纵横天地间,世事万物不过蝼蚁,可剑破苍穹,手覆大地。

而朝露此刻的心境,更是微妙。不知是从洛水中出来后观尽前事,亦或是前尘过往席卷而来却又如烟云消散的落寞。

黑天白月之下,万籁俱静,唯有瀑声隆隆,仙音悦耳。

她忽然,有些想师尊了。

想念那些没有任何心事的过往,怀念种瓜小童时候的天真单纯,更怀念彼此牵着的手中,从未有过的别样心绪。

忽而抬首,光影交错间,她似乎看见一点金光从远处飞来。

不过是刹那的时间,她就感觉到身周的一切都在倒退,只因为金光愈来愈大,剧烈到双目睁之不开的地步,然后是一声“嘭”的震天巨响,却没有发生在所处的天地之间,而是似乎在耳畔响起,再接下来——脑中一片空白。

兰若似乎比她略微快些,在身下升腾起黑色烟气的时候,两手间握出两把折扇,一打开便是万花攒动,而另一只手顺势便拉拔住向下坠去的朝露。

那股黑色烟气被那飞出的万花挡住,朝露眨了眨眼,心有余悸的对兰若点了点头,抬手便放出了自己的无形剑。

一股剑气携带着煞气从袖中倾泻而出,与兰若的扇舞合为一体,同时击向席卷向二人的烟气。

“是谁?”

脑中浮起的却是这个问题,究竟是谁,是谁居然就在洛水旁对她们发动了攻击,如此的明目张胆?

如果是这样,对方难道是想截获了她们,然后嫁祸给洛水玄鱼?

因为对于九重天上的天宫来说,并没有谁了解洛水与朝露的干系。但是一旦兰若仙子在这里着了道,天宫却第一个会寻洛水玄鱼的晦气。

这般想着,朝露在无形剑自行挡住下方攻击的时候,抽空对兰若说了句:“对方难道是想要栽赃嫁祸?”

兰若明眸微闪,厉色笼面,“敢对我动手,好大的胆子。”

话虽如此,眼下的境地却是无人对抗,而布局已有。这种算准了她们二人会踏上洛水台的心计,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而兰若自然也没料到,她居然也成为局中人,被算计进其中,难以脱身。

此刻她总算是秀眉微挑,冷冷的说:“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以免牵累了玄鱼。若果是这样,倒是蛟龙有了极大的嫌疑,设计此事的人心计颇深,走!”

最后一字吐出口,二人皆是撤回了手,身子迅速上拔。

只感觉到劲风扑面,脚底下的洛水台已然被黑色烟气蔓延,而无形剑断后,借无上的煞气阻隔住黑烟的袭击,恰恰那一顿的时间,两人迅速的冲破了席卷而上的藩篱,在烟气合拢的最后一刻,腾云而去,向着来路直上九重。

兰若不是个会打架的主。

朝露更不是,她就是个二把刀。拿着那把无形剑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此刻如是想着,朝露只恨上天没有多赐给她二人多一些的力量,也恨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居然法力毫无长进,三两回下来简直就是个要人命的事。

兰若长舒了口气,手中的绸扇舞的密不透风,而那股直冲云霄的力量追着二人往那山谷谷地处飞去。

山谷谷地处,正站着两个男人,面上皆罩着银丝面具,一人着身黑衣,而另一人则是一袭白衫,黑白相衬,临崖而站。

其中一人着锦绣华衫虽是黑色,却自有一种雍容华贵藏于周身,站立在原处,向前一迈,也能迈出几分潇洒自得的气质来,显出平日里此人不是养尊处优便是人上之人。

白衣男子望着远方,说:“就要来了。”

他仅是布衣,声音中却含着几分难掩的风情,一挑一顿间都带着的慵懒和诱惑,令闻者动心,这份诱惑与夙白的又是不同,夙白的妖孽教人惊艳,而这男子的声音,却满是魔性的蛊惑。

那黑衣男子却笑了笑,声音暗哑低沉,“筹谋了这么些年,总算是……要尘埃落定了。”

白衣男子倏然转身,清亮的眼睛在对方身上盘桓片刻,才轻笑了声:“对我来说,什么都一样。”

“那你站在这里又是为何?”

“图个高兴。”这白衣男子的声音忽然抬高,兴奋不已,望着远处渐渐显出的黑点,表明着他们的猎物已然越来越近。

黑衣男子呵呵冷笑着,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那一刻,就在月光映衬下,一抹苍凉之色滑过眼底,意味悠长,缠绕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就在那白衣男子转身的刹那,换做了厉色浮面。

“收。”

单掌一收,紧紧的攥作一团。只看着山谷之间仿若布下了天地大阵,从上而下整个将远方的黑点罩向其中。

朝露与兰若就在行进之间,后有追兵,却明知道前方可能有更厉害的埋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的往前闯。

世界之中只有这二人,由原先的生疏忽然生出了几分生死与共的感觉,至少在这一刻,朝露知道,她二人必须要逃开一个。

一咬牙,她用无形剑的剑风微微阻隔住兰若前进的方向,而正在这时,漫天遍地蛛丝一般的烟气在山谷之间滕饶,风声鹤唳,隐天蔽日。

月华无光,雷光卷动。兰若在后方大喊了句:“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要对我们下手?”

她二人一时间也不知去向,只好停在了半空中,谁料一停俱停,不论是忽而刮起的飓风,亦或是周边不断闪烁的雷光。

朝露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来者不善,恐怕……”

恐怕来者是对着自己而来。

所以她微微一动,感觉到周遭的气机忽而收紧。如此反倒是冷静的说:“兰若姐姐,你先走吧。看来这里……只是要留下我的。”

“你……”

“不信你可以动下试试……”她这时倒是逼出了几分智慧。

兰若学着刚才朝露的动作,挪了挪脚,而那倏然停止的万千气机的确毫无所动。朝露苦笑。果然,这些人的目的……昭然若揭。

情势已经如此明显,对方的目标仅仅是朝露而已。她微叹口气,藏在宽袖之中的手心中,牢牢的攥着的小金蟾已经被捏了又捏,连渗出了多少汗珠也不自知。

眉间皱了又皱,连打了几个川字细纹,她才苦笑着将小金蟾送到了兰若手中,喉间已经暗哑到自己不知如何去说。

兰若的双眸顿时瞪大,而后将那丝惊疑收摄了回去,慢慢的凝为沉静,就连声音的波动也听不出异样,单手将之接过后说:“这有何用?”

“烦劳兰若姐姐将其带回去送到夙白身边,这里面就有我们要的那东西。余的,就等我还有命与你解释的时候再说吧。”

此刻已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们也都心知肚明。但教兰若放之朝露不管,却也有些于心难忍。

只是这看似迷糊的小姑娘,此刻却非常的镇定,身子动也不动,不去触动那天地机关,将余下的话送了出去,逼着兰若做了决定。

“其一,必须救夙白;其二,兰若姐姐告知师尊此事便好。若我二人一个都逃不出去,岂不是毫无生机?”

兰若收好小金蟾,微微颔首,“你自己保重。”

转瞬即逝,她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果不其然,万籁俱静,仿若一切又回到了初进谷时候的观感,若一直不动,也不过是束手待毙。朝露却就在兰若离开后,渐渐的寻回了慌神的感觉。

若说她全无主意,方才也不会让兰若先走;可若果说她机智过人,此刻却又有些六神无主。

茫然的双眸打量着天上的群星璀璨,苍穹悬月,地上群山耸立,万树摇曳。一缕清风从前方缓缓流过,直在她身周环绕,扑面而来的凉意冻的她微微打了个抖索。

拖……恐怕是她目前所能做的。等到兰若回了天上,等到师尊下来救她。

所以她牢牢的站在原处,持剑而立,口中只问:“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风中将那悦耳的声音传送到了山的这头,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才转身说:“看,她在问我等做什么?”

黑衣人沉默不语,负手而立,望着天空那处有些出神,这时候白衣男子逸出了几声低笑,最后还是他长声说道:“斩你,于此。”

还未待身边的人再多说话,他的手已然狠狠挥下,谷间轰鸣顿起,千丝万缕的气机再度浮起,上下笼绕,将那个黑色的身影瞬间压下。

那娇小的身躯在光轮之中渐渐隐没,却又在一股剑气长啸之中,顶开了一层空间,将她的身子包裹其中,与天地之色揉为一体。

“咦?”

白衣男子发出声奇怪的疑问。

旁的黑衣男子说:“拖着,难道不是正中下怀?”

“倒也不是,只是她用的法器好生奇怪,若不是提前布下的天地大阵,恐怕措手不及下倒也有被逃走的机会。”

“这般说,你这么多年的探查到好似缺了什么似的,会不会节外生枝?”

黑衣男子极为自信的一笑,眉心处阴霾顿起,“万万不会。”

弦月蒙雾,天际无云。刹那间风云变化,平地起雷,不过片刻间竟有了斗转星移之念,一道紫色天光从最远处射来,不偏不倚的正砸在某处山头。

白衣人眼前一亮,赫然笑道:“正主来了。成败在此一瞬。走。”

有位不太得志的进士著书,名为《苍天录》,此书之中甚多天象异变、民间轶事都会颇费笔墨的描写。

而这座烟霞山中的巨变也被收入其中,书中说那日里,晴日忽而转阴,转瞬就电闪雷鸣骤降大雨,不意间,烟霞山四野仿若进入了幽冥鬼界。风声作作直似那鬼哭狼嚎。而后烟霞山中的居民只觉地动山摇,一道破天紫光之后,烟霞山最高峰望月峰拦腰折断,坠落深谷。从此后,再无望月峰,仰头望月的女子赫然跪下,将那烟霞最高的风骨也改作了拜月。此进士书中叹言:天地造化,鬼斧神工。想来老天爷也要让这傲然凝视自己上千年的女子,俯首称臣。

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正悬在半空之中,双目间依旧没有任何戾气,只是虚晃一下,移到了她的身边。

大雨凌厉,劈头盖脸的。天地大阵自紫光过后,隆然启动。困守其中的朝露赫然被这漫天雨剑砸的通体冰凉、疼痛。

乍一看她那身公主服,居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莫沉只是微微走神,便出手扶住她软软瘫下的身子,叹了口气,“莫沉只此一次脑子还算清明,居然没有迷路,赶上了。”

“师尊……”灿若繁星的眸子微微一弯,也不管此刻的情形有多危急,朝露先钻入了自己的避风港中,在莫沉的怀里寻了个位置,先避避这漫天的风雨。

莫沉的手温热的,在朝露顶上轻轻一抚,还未来得及说两句体己的话,便有翻天覆地的山洪水瀑从四面八方迎来。

烟霞山困住二人这方寸天地,已是乾坤颠倒。

或可说:天崩地裂。

“露儿……露儿……”

也不知是谁,竟然如此温柔的唤着自己。一念之间,是多想立时回应了他。可是话语滚到喉间,如何都说不出口。

只是意识愈沉,沉到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当中。

娆天的背影宽厚,堪堪遮住了案桌上繁杂的卷宗,只这么一眼,就能让昭华心中甚是欣喜。他是九重天上最尊贵的神,也是五界之中最强的男人,能嫁与他,应是自己早年之誓最大的体现。

只不过度过了那叫人心痛的不眠之夜后,昭华的心反倒是沉静了——将新妇置于此,只能说明,他眼里、他心中,全然没有她。

大抵凡人区区百年,也有多少牵强的婚姻,更何况神仙之间,看惯了世事无常,习惯了闲云野鹤,所谓婚嫁本就是两相权衡之下的好事,而又有谁在乎所谓的□一途?

默默的走到娆天身畔,他起手所画,是另一个女子的身影。清雅若竹,立于百花丛中,却未能与那些繁花相互辉映,倒是衬托的愈加水灵动人。

“谁家女子,竟有如此风情。”她未料自己居然能按捺下了心中那一丝烦躁。

娆天起身,看她,再看画。

“夙瑶。我渡劫之时,凡间的妻。”

他倒是不瞒她。

她亦是在受尽娇宠之后,于那一刻,首次尝到了丝丝的苦涩。

“当真是位……精致的女子……”

娆天的手停在画上,渐渐的凝了滴墨悬在笔尖,后轻轻搁在砚台之上,转身看着昭华。

昭华本就长就了张芙蓉面,若繁花丛中最艳丽的那一朵,一瓣一叶都长得极为舒展,雍容的紧,点漆的眸间藏着的安稳、倔强、执着以及英气,都把此身荣华洗却成了极为耐看、毫无俗气的美。

帝后服着在她身上,当之无愧的合适。只是她……晚了一步。

娆天认真的说,“过些日子,我想将她接往天上来。”

昭华一愣,藏在袖间的手微微颤抖,强自镇定的粉面转为煞白,却犹自努力的将后面的话说出了口:“是么……夫……”

天上不是凡间帝王家,没有那般多的繁文缛节。她亦是多么的像将夫君二字吐出口来,眼光及处,却在那画上唯一的空白处,停留了下来。

就与那落白一般,她的脑中也是空白的。

只有那些话,缓缓从心底浮上——她才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君。

“帝君果真是用情极深,昭华怎敢不应……只是若违了天规引渡凡人上天,恐会横生枝节,帝君请万事小心。”

后来夙瑶上了天,从未见过这般女子,能够得享仙缘,不嗔不燥,始终是淡淡的站在云端。偶尔会有些失措行径,也都在娆天的护持下,全数化解。

他给了昭华想要,却未得到的所有温柔,予了这命数并不长久的女子。

也还了些愧疚搁在昭华身上。只是她是个倔强的女子,从来不需要这种怜悯。

渐渐的,她就喜爱坐在窕云台上,孤孤零零的看着地上。只有这样,拨开云层,她就能看到自己的家乡洛水,也能想起年少轻狂之时,与洛无极说的那番话,才不会觉着自己在九重天上,虽独享富贵荣华,却这般寂寞孤独。

“昭华……”

一声叹息,听来竟是这般触动人心,温柔似水的揉进了昭华的心中。

她缓缓转身,却看见云端之上,赫然伫立着的,是一抹挺直的身影,清俊的无人可比,难得的是那身素衣,也换成了一身白色戎装,瞧着竟有些不似昭华原先认识的洛无极,倒是掩盖了那身原有的书卷气,显出了几分英姿飒爽。

欣喜浮上那张原本颇为落寞的面庞,昭华直直站起,呆呆的看着洛无极,半晌居然不知说什么好。

世人都以为她应该过的很好,却恐怕只有眼前的人,能够一眼看穿她此刻的心境。

“过的好么?”洛无极依旧柔声的问。

原本逼上眼睛的泪,居然被他这声问候给笑了回去,昭华想要像往常一般去牵他的手,却被微微闪开。

洛无极的表情未变,“若非你来了这窕云台,我恐怕还见不着你。只是你啊……总这般让人担心,又何苦初初嫁上来。”

“我……”

憋着的那股委屈,终于在洛无极面前,显露无疑。告诉他……自己真的喜爱着的那个人,总是用一副愧疚的眼睛看着自己。而此刻,她却因为此刻的身份,要与自己最亲近的人,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洛无极微叹,向前一步,与她并肩,就似在洛水台上,观千秋明月,听瀑声阵阵。

时光荏苒,年少时候的豪言壮语,竟是这般方式,保全了洛水一族。

他弃笔从戎,化为战将,最终上天受封,得享几世传名。

她上嫁九天,以己之力,保得洛水安宁,再无蛟龙作乱。

“昭华,无极说过,即使你不上天,也能保住洛水周全。”

昭华微微侧头,一时怔忡。

那张淡然的面,忽然模糊了起来。

是谁说,是谁说……

要守着昭华,永生永世……

再无可能。

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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