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曼胡思乱想的时候,明翠正是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小曼,不住的担心是不是小曼受刺激太大了,结果都是有点不正常了?这些事情要是放在别的那些福晋身上不定是个怎么哭天抹泪的了。可是自家的福晋却是有这个闲心出去买衣裳。
马车很快的就到了云裳,虽然现在云裳不是小曼的生意了,可是现在的掌柜的还有以前的那些伙计都是对小曼很热情和恭敬。小曼被掌柜很是殷勤的迎下马车,走进店里,没有想到云娘也在这里。云娘看见小曼一脸平静的进门神情先是大大的吃惊然后又是赶紧上前伸手拉着小曼的手腕说:“这个时候你还是这样招摇恐怕不好。有了什么难处就叫人来说一声,虽然我一个小女子帮不上什么忙。要是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我倒是能帮着你打听一下。”显然云娘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在九阿哥府里的事情了。
看着云娘都是关心的眼神,小曼心里一暖说:“没事的。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那个小强告诉你的。看来首辅的夫人就是消息灵通。”小曼打趣着云娘和她的地下情人张廷玉。云娘嗔怪的看了一眼小曼说:“你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什么时候能老实一点?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这样不让人。不是谁告诉我的,今天那些兵马在街上乱哄哄的,又看着现在三阿哥和五阿哥领着往你们和八爷府里去谁也不是瞎子。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我今天回去就打听一下这里面的事情,然后告诉你。”小曼听见云娘这样说就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有纠缠着这个话题,只是挑选了一些衣裳和一些保养品什么的,又选了一些首饰什么的,就和云娘告辞回去了。那些“保护”着小曼的侍卫只能是站在云裳门外,因为云裳之意见只卖女子用得东西的店铺,那些人不好进去没更不能听见小曼和谁说了什么。小曼坚持不叫云娘送自己到门口,云娘看着小曼坚持只好对着掌柜的交代叫好好的送小曼出去。看着远去的云裳,小曼心里一阵感慨,要是当年自己没有开了这家服装店,要是没有遇见董鄂七十,要是没有又回到京城,没有又遇见九阿哥这些人自己今天是不是只是一个平和的江南小妇人?可是生命是没有假设的,既然是选择了就只能接受。
晚上小曼回到了府里,以前满是充满着孩子欢笑的府邸今天变得更是冷清了。钱管家在门口等着小曼回来,还没有进门的小曼就被告知两位曾经叫小曼生气吃醋的侧福晋已经搬走了。折哦个消息倒是唯一一个叫小曼搞到高兴的消息。府里的人手变得少了,一些房间例如像是正厅那里已经被封条封上了,整个府里除了一些房间闪烁着一些灯光其余的地方都是黑沉沉的,整个府邸就像是聊斋里面那些只有晚上才是一个精美庭院的鬼宅一样到处都是透着凄惶的情景。小曼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晚饭,明翠看着小曼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叹气着收拾了桌子。
钱管家倒是办事效率一点也不比签到然差,很快的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弄出个大概的眉目出来。今天早朝雍正拿着年羹尧造反说事,把八阿哥和九阿哥全给包进去。这两个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当着大臣的面就是叫皇帝拿出证据来,又是叫屈又是喊冤的。这下皇帝的面子更是挂不住了,直接拿着绝对的权利将这两个兄弟给关在养蜂夹道了。看来这个事情还没有小曼想像的那样坏。可是今天皇帝这个举动倒是昭示了皇帝不会继续容忍着再有人藐视他的权威的决心。又加上今天弘昼特别将那些账本给收走,不是皇帝想钱想疯了就是雍正或者十三真的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不过小曼很明智的将自己和那些事情的幕后策划钱庄的关系及时的划清了。秦道然也是亲自跑去坐阵,小曼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大的变数。目前只是要看看境况的变化罢了。九阿哥其实小曼倒是不很担心这些年小曼和九阿哥花在这些宫里内线身上的钱财和功夫也不是白费的。九阿哥和八阿哥肯定是不会受什么虐待,只是现在小曼还是很想念着九阿哥生怕他出点什么意外。
一个晚上就是在这样的辗转反侧里度过的,小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照亮原先是黑黑的窗户纸。看着阳光一点一点的照进现实。看看座钟上的时间小曼坐起身,对自己打气说:“今天是新的一天了,你一定不要失去信心!加油!”小曼很快的梳洗完毕,叫来甜心和弘相过来,看着两个孩子都是带着一点惶恐的神情。小曼心里叹了一口气说:“甜心弘相你们的阿玛有一点事情暂时不能回家。你们要跟着自己的奶娘到江南去,你们愿意不愿意?”
“额娘,是不是到了江南就能见着哥哥了?我要去,昨天那些人都是好凶的。甜心不想呆在这里了,甜心要找四哥哥和五哥哥,要找姥爷。”一边的弘相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大孩子了,周这眉头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额娘是不是阿玛真的出事了?八叔呢是不是也是跟着阿玛一样出事了?我能不能在这里陪着额娘等着阿玛和八叔回来。”看来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虽然平时弘相和八阿哥很是亲近倒是并没有到这样亲密的关系。小曼看着弘相越来越有八阿哥味道的温和的脸庞说:“你阿玛和八叔没事的。弘相你是个大孩子了,要知道如今不比以前了。你们在这里谁都要拿着异样的眼光看你们,你们还是先离开一点时间。额娘跟你保证你一定会很快的见到你阿玛和八叔的。”
弘相懂事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叫额娘操心了。我会照顾妹妹的。”说着挺起胸膛很有点你看我是个男子汉的意思在里面。小曼笑着将两个孩子抱紧怀里,又嘱咐一些话,叫来奶娘和两个早就安排好的随从带着已经收拾好的行礼说是弘相有点不舒服要出去走走为借口出门去了。在街上载着两个孩子的马车先是在闹市转悠了一会,趁着街上人多的功夫两个孩子很快的换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就出城去了。
小曼昨天在云裳订的衣裳今天就由着云娘身边的胡嬷嬷送来了。小曼看着胡嬷嬷已经带上岁月痕迹的脸心里竟然有点激动。胡嬷嬷看着眼前没人赶紧对着小曼快速的说:“昨天我们姑娘回去就跟着张相爷打听了一些。福晋放心九爷没有受委屈,皇上好像也没有提要如何处置两位爷的事情。只是听证张相爷的意思这些天户部好像是又要亏损了。皇上心思全是在那里,今天好像要宣布任免户部的官员的事情。”看着那些监视自己的人又往这个院子看着,明翠心有灵犀的大声说:“福晋这件衣裳好像还是有点长了。叫云裳的人拿回去改改可好。福晋要不要换上衣裳啊?”
胡嬷嬷看来也不能待很长的时间,于是小曼对这胡嬷嬷说:“我不能再跟着你们有联系了。这个样子你是亲眼看见了,以后要是有缘分就再见吧!”胡嬷嬷眼睛里带这湿润说:“福晋从小就是吃苦长大的,老天爷不能这样不长眼。以后能帮上忙的我和云娘小姐一定尽力。福晋保重!”说着边赶紧擦擦眼睛出去了。
小曼这几天已经是心里大概有数了,过得倒是相对悠闲起来。只是一件事叫小曼有点不安,就是那天孩子没有回到府里这些人居然是没有一点惊讶的反映,这叫小曼心里有了一点不安的感觉。可是有没有受到孩子没有上船的信息。小曼只能是装着没事人,只要那些人没有问自己也不理会。
街上的银价还是那样起起伏伏的,倒是朝廷下了禁令严禁银两和铜钱的兑换。这一下可是热油锅里加了冰块,整个市场更是混乱不堪了,黑市生意更是如火如荼。小曼听着钱管家说着这些事情心情忽然好起来,小曼没有想到朝廷竟然是想出这样不着调的办法,要是照着这个样子下去没有多上时间朝廷在京城和南方那些财税重地的经济将是一塌糊涂。小曼躺在摇椅上一边哼着空城计里面诸葛亮的唱词,一边心里恶意的想着叫你们把阿九关起来,这下叫你尝尝苦头。
“我坐在城楼观山景……”就在小曼哼着正起劲的时候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传进小曼的耳朵:“老九在养蜂夹道受苦,你倒是悠闲的紧。这就是你的坚贞?”小曼回头就看见雍正一脸寒冰的看着自己呢。
“皇上来这里看我这个阶下囚不是想问这个问题的吧。是不是这些天出了什么状况又是一脑门子官司了?”小曼根本就没有站起来,懒洋洋的说。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这里面又是老八和老九干的?朕就是知道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雍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是和他们有关系,一切从策划到实行,倒霉一个细节都是我,小曼、本人、在下、区区不才干的。”小曼一脸平静的看着雍正,雍正则是以看疯子的神情看着小曼。
梦想照进现实
雍正瞠目结舌的看着小曼,小曼看着皇帝脸上那种看见et的样子,心里真是好笑。本以为作了皇帝以后是不是连表情都是要规范起来?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可能雍正这副样子也算是今年大清朝的头条轰动性新闻吧。堪比在奶粉里面加上化工原料这样劲爆的消息还刺激人。就在小曼正满脑子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自己忽然被一阵很大的力气一下就给从舒服的躺椅上给拽起来了。又是一阵头昏眼花,等到小曼被摇晃的要糊涂的跟一锅粥一样的脑袋清醒过来的时候。小曼就看见一双暴怒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刚才八卦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小曼感到自己好像是被忽然之间扔在西班牙斗牛场的中心,面对着狂怒的公牛,那些狂热的欢呼都是像背景一样远远地没有什么真实的存在感。小曼感到一双很有力气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脖子。这一双手凉冰冰的,没有什么肌肉,坚硬的指节硌着自己颈项上娇嫩的肌肤,微微的感到疼痛和冰冷。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什么?这些都是你干的?”雍正逼视着小曼,从牙缝里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这些话来。小曼想要咽咽口水,可是自己的脖子就像是市场上的鸭子一样被人捏着,根本就很难完成这个动作。小曼挣扎一下艰难的说:“你要是现在把我掐死,那么你就等着那一天市场全部陷入混乱吧。”小曼感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又紧了一下,心里猛地生出一种濒死的恐惧来。就在小曼以为自己要必死无疑的这个时候脖子上的手指忽然松开了。小曼猛地倒在躺椅上,使劲的咳嗽好几下,总算是缓过气来。
这时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已经回复了皇帝的波澜不惊。小曼暗想看来雍正能当上皇帝不是单纯的靠着什么运气和狡诈。有这样心里素质和头脑的人不当皇帝还真是可惜了。“你,你不是说这些都是你干的?那就说说你这样干是为了什么?没有想到到头来朕一直想要找出来的那个背后捣鬼的人竟然是你。你竟然是承认了就好好的说说吧。”小曼抬着头,脸上还带着刚才咳嗽时候憋出来的红晕。小曼看着雍正没有什么表情的坐在另一张舒服的椅子上,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自己。好像是一个审问犯人的大法官一样,可惜小曼不是法庭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犯人,而是摆出一副生意人的嘴脸对着这位半信半疑的皇帝开始了诉说。那个态度就像是在产品上介绍着最新的产品一样轻松和自豪!
小曼看出雍正好像是不太相信这些事情都是自己一个女人干的,于是小曼先要叫雍正相信真的是自己干出这个搅乱货币市场的事情。“皇上要是仔细看了户部呈上的折子就应该知道这一次事情起因就是忽然之间有钱庄和当铺竟然是用超过当时市价的价格兑换铜钱开始的,是不是?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些只有一些低微收入的人拿着以前只能换六百钱的一两银子换了一千铜钱,这和朝廷的官价是一样的,他们手里的一两银子忽然就是购买力翻了一倍。后来不光是那些低微收入的人去兑换了,就是一些小有钱财的人都开始跃跃欲试。为什么这些钱庄和当铺铜钱兑换银子竟然是八百铜钱兑换一辆银子。这下只是转手一换,就会有两百钱的利润不是?所以世间熙熙皆为利来,更多的人加入了在这里面兑换牟利的队伍中了。好像皇上的内务府都是不能免俗啊?拿着银子兑换着铜钱。崭新的铜钱,康熙通宝,雍正通宝。皇上可能还要纳闷吧,自己不是叫宝泉局按着铜六铅四的比例铸钱可是为什么这些新钱还是铜的含量这样高?这样黄澄澄的,就像是金币一样的颜色是不是。”说道这里小曼停住不说了,看着雍正脸上的变化,开始小曼说话的时候雍正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可是渐渐等到小曼说到了这些铜钱的细节,内务府搅和进了换钱的风波的时候,雍正的脸色变得有点那看了。一双眼睛就像是寻找着猎物的狮子一样紧紧地盯着小曼的眼睛。
“你好像能给朕说说这些铜钱是怎回事了?看来以前朕都是没有看清楚你是个这样j诈的人。看来古人说的女子难养的话真是一点也没有错。”雍正看来真是相信了小曼是这一次金融风暴的策划者了,只是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小曼能够闹得这样惊天动地的,心里还是不服气。
“这个世界上赚钱的买卖就是杀头都有人干。这些钱庄也不是傻子是不是。为什么要干些赔钱的生意是不是。皇上以前为什么朝廷的官价是一千钱兑换一两银子?而实际上只是能换到六百左右?”小曼好整以暇的给雍正开始上起了金融课了。雍正的脸色变得窘起来,可是还是恨声说:“还不是因为铜贵银贱造成的?有些人竟敢用铜钱熔铸成铜器这样下来岂有不是铜贵银贱的?”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以前都是百姓一两银子不能得到一两银子的购买力,那些每月只有一两二两银子俸禄的八旗兵丁自然是深受其苦。纳税的百姓也是白白的交了两倍的税款。可是这些钱庄的铜钱实际的造价却是比以前那些宝泉局铸造的铜钱成本要低的多了,一两银子可以得到两千以上。按着牌价换银子真是大大的有钱赚。百姓更是喜欢这个价格不是?”小曼慢慢的说着,一点也没有犯罪分子交代问题的心惊胆战和悔不当初。
“这些铜钱是怎么来的?是不是老九和老八背着朕开铜矿了?你们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的了,私铸货币聚敛金银。下一步干什么?是不是要把朕从那个位子上赶下来,你们才是高兴了?”雍正心里简直要把小曼给当成萨达姆一样给吊起来。
“皇上这个位子确实是看起来很美。只是看起来,坐上去也许不是那么舒服。要是真的舒服皇上也不用整天的皱着眉头说什么为君难了。您那些话还是留给大臣们听去。阿九和八爷
开始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会让我干下去了。皇上不要这样皱着眉头,你是皇上应该最讲法律的,法律是要看证据的,皇上又什么证据说这件事是八阿哥他们策划的?是不是他们的承认了?可是细节他们说了没有?他们怎样得到这些廉价的铜材的,又是如何让银价波动的?”小曼料到九阿哥可能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便抢先一步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同时又是叫雍正更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干的。
“朕不会只是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这个事情还要查清楚。你倒是如何能有这样的本事,这些铜矿是你怎么找到的?”雍正很奇怪就是九阿哥善于积累财富也不能有这样丰厚的家底。看过抄家丢份儿结果账面上虽然是积蓄丰厚可是一点也看不出能有这样的财力跟着户部对着干。要知道户部的身后是整个国家的财政。
“这些铜矿是怎么来的,我是不会说的。我本来不过是想着要拿着这样一笔财富跟着皇上过不去,只是想着以后能和阿九有一个不错的生活条件,顺便把这些兄弟们的生活能赞助一点就赞助一点。可是后来皇上却是步步紧逼,阿九已经不想跟着皇上唱反调了。以前那些事情都是过去了,阿九和八阿哥都已经自废武功可是皇上还是不肯罢休,既然是这样我只能要积攒一点筹码和皇上谈谈条件了。换一个自由的生活了。”小曼倒是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出价,反正已经是摊牌了。
“朕要是非要治罪呢?允祀和允禟就算是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他们一直和年羹尧不清不楚的,还有什么密信来往。岂能没有什么不臣之心?老八整天都是诽谤朕躬,老九在一边帮着煽风点火,岂不是一款大罪?还有你干的这些事情,只这一件都是十恶不赦的。还要跟朕讲什么条件?”雍正气急败坏的数落着这些八爷党的罪过,很有点慷慨陈词的意味。
“好好,真是见识了。没有绝对的权利真是叫人敬畏。皇上我真的是好害怕哦。既然是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请皇上把这些罪行公布天下,然后把我和阿九都绑上刑场,执行死刑不就行了。只要我们前脚上了断头台,我好心的提醒一下皇上还是先准备着兵马到江南这
白骨精大清游记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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