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看到小沫和小厮两人脸上升起的担忧,甚至身子已是开始打颤,自知,若是我这般的走了,连不元亦地受到牵连。但是既然他已说出‘将这大碗饭吃完’,定是给了我自由之说才对,不然不会放出此话来。我眉头皱了皱,又是审度了一番周公子那看不出情绪的脸庞。放下不元的手臂,“刚刚是我们的错,哪里有吃到一半就散掉的!”笑了笑,“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虽说是感伤,但却是实话。”端起了碗,又是接着吃了起来。
而不元瞟了我好几眼,“不凡!”怕是心中实在不甘,看到我警告的眼神,无奈下,才老老实实的跟随着坐下,挨在我的身侧,却是没有端起碗,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周公子始终没有吱声,只是在不元叫我那一声‘不凡’的时候,轻抬了下眼眸,接着又是敛下了眼睑,用筷条夹起了一道菜,未想竟是放向了我碗里,似是看到我的吃惊,他只是自然的说道,“多吃一些,瘦了不少呢!”
我的手一顿,径自品着一番话语,竟是一股股酸楚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早已将我看待成了他死去的妻子,什么叫‘瘦了不少’,他竟是连自己死去了好几年妻子的容貌记得这样清晰,实是感人肺腑。而今日的我再次重演了他两年前遭遇的事情,是否意味着这一顿饭,他吃得更是味同嚼蜡吧。回去之后他又该像小沫说的那般折磨自己的身子,玩弄自己的命运,和上天在打赌。一想到了这里,我心头竟是隐约有些发颤。
我慢慢的吃着他夹来的菜,不管不元怎样的剑拔弩张,只是最后的一个小小回报,希望可以陪伴他稍稍长久一点。可我却发现,人一旦意识到了什么珍贵,觉得想要去努力的延长他的时间时,这时就突然觉得再长的时间其实也短暂的。在矛盾中生存,亦是在矛盾中结束。
临站起身子前,我用筷条亦是不断的向他碗里夹起了菜,“自是说我,我现下也该说说你,”声音带着些个哽咽,“瘦归瘦,若是天生那就算了,但若是自己执意糟蹋,实是天谴,上天给了你这样一个好的命运呢,何不就好好的享受,天涯何处无芳草。有时,在人老去之后,当你躺在床榻之上,回想自己的曾经,可能只是一夕之间。不要再做什么糊涂的事情了,好好珍惜自己的生活。”
“走啦!”不元越发看不惯我和周公子之间的互动,脸色白里透着肝,好像再多呆个一秒,他即将会大打出手。
我又是不甚放心的看了看还依然端着碗的周公子,还想要说句‘有时候放弃亦是美好的开始’,但话到口边,竟是说不出来,总觉得这句话可能即将是毁灭的燃点,终究还是吞咽了下去,和不元出了雅阁。
“主主子!”小沫哆哆嗦嗦的站起了身子,低垂下脑袋,早已不敢看面前的主子。
而一旁的小厮更是动也不敢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暴风雨的袭来。
未想,半个时辰过后,没有预料到大风刮起,才一抬头,却只是看到了主子端着碗筷,慢慢的咀嚼着食物,甚至连平日最不喜欢的酸甜口味菜肴亦是吃了起来,嘴角还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容?
这这是怎地回事?莫非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
“小力子!”一声听不出喜怒的语调,但声音却已不再沙哑。
“奴才在!”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跟上他们,保证不姑娘的周身安全,任何人包括那不元,夜里不得袭入她的卧寝,每日午时,向我来汇报她的情况。”
“是!”待小厮离开。
小沫登时变了脸色,“主主子要对姐姐?”不敢想象。
周公子嘴角淡淡的扬起,连漆黑的眸子亦是注入了笑容,“回去收拾寝宫,娘娘要回来了!”
娘娘要回来了?什什么意思?谁?蓦地瞪大了眼睛,难道说
正文[第一百十四]后宫之主
月华客栈内,喧闹此起彼伏,店家老板娘不停地叫喊着店小二招呼着客人,而客人更是络绎不绝,一波又一波的到来。根本就未有人注意到我们这面角落的动静。
不元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不说话,不出声,好似带着一股股怨气,呼吸越发的凝重。
我将手上的茶盏放下,被他上西天得甚是有几分的不自在,“我我又没有骗你,他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何故要这般的待我?”
他将手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桌面,“那干嘛他要和这样亲近,若只是一般的恩人,只要咱们重礼酬谢不是极好?搞得我我好像才是你们中间的插入者似的!”
我们中音插入者?我‘噗哧’一声喷笑了出来。
“你还笑?”他鼓起了嘴,心头自是不满,“你不晓得,你失踪了以后,我有多担心,我派人从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去查,没有,全部是没有,”声音开始打颤,“于是我又去向索大人救助,希望他能调动些人马,我快要恨不得将整个南癹国给翻了过来,你居然还敢笑,我想你若是去了,或是被j人给害了,我定要他揪出来,不五马分尸,我誓不为人!”
我的笑容僵住了,未想他竟是想到了这里,顿时一股罪恶感悄然升上了心头,“不元我”
“你晓得我当时的感受吗?我甚至还想,将那贼子杀死后,就同你一起去了,昨日我一人上了这边的寺庙,求佛保佑着你在黄泉之路慢走一些,等等我”
“不元”我的泪水禁不住在眼眶中打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严重。”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他这样的待我?而我刚刚竟然还这样的对他恶言。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的只是一个真诚!你待我的真诚。”他双手扶上我的双肩,碧绿的眸子此时更像是海洋一般,布满了晶莹,清晰的倒影着我泪眼斑驳的面孔,“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我知道像我这般残身子也不配得到什么,但我还是祈求能得到你的真诚相待,只有这一点点,可以吗?”
“不元不元”我的心竟是越来越感到了酸楚,什么叫贱身子?人生没有得选择,但是他可以掌握,他已经靠着自己的势力,打出了属于自己的生活,现下的这般是多少梦寐以求的呢。而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对他曾经的过往依旧耿耿于怀!
我想要开导,但是一张口,却是想到了八皇子的曾经过往,他和不元是一样的啊,同样有着不愉快的幼时经历,遂,他们的内心早已斑驳不堪,美好的生活,再多的钱财,一切皆是不能填补他们空虚的心灵。不能怨,亦是不能气,纵使他们变得再过分,只是为了满足那小小的期盼!
“不要再闹失踪了,我的心真的难以承受!”他我一把拥进了怀里。
我抽噎的点着头,“好,不会有了。”
“那个周公子不像是善人,他给我的第一面就是城府很深,实是不该再朋接触,不然,我有预感,咱们皆不会顺利的离开!”不元拉扯着我的手臂坐下了身子,面对着我说道。
我擦了擦眼睑的泪水,“我晓得,只是他自是救了我,我当是不能就这般的离去。”考虑再三,还是未有将那周公子的秘密说出口来。
“还好咱们回来了!”不元再次展开了笑靥,伸出手来,为我捋着发丝。
我和他笑望着,再无吱声。
又是超过了两日,可以说,在南癹国不知不觉中竟是呆了快有十日之多,按理,这已走出了我们的计划,本身在我看琰,第一日就应当可以见到南癹国皇帝,谁想,竟是一推再推,当不元决定放弃要见那皇帝之时,突然一道圣旨降临,竟说要我们明日赶往宫中想见。坦言之,经历如此之多,我的心已是没有了最初的那份激动,甚至有些个疲惫。不忍或是不敢见到八皇子现下的样子,生怕心会再一次破碎,不堪以忍受。
第二日一早,我在丫环的伺候下,换上了南癹国宫中的服饰,穿金戴银在我来说,并不重要,也并不是很雀跃,只因它是身外之物,抵不上那心来得珍贵,小丫环手巧,将我的发丝在后面绾了个髻,又是别了个镂空玉饰钗子,吊坠极其美观,煞是艳人。
“小姐看看如何?”说完,丫环找来了铜镜,给我照着。
我笑了笑,“为何不再向上一些?”有些头发散落下来,实是扎得脖颈难受。
“咯咯,”小丫环笑了笑,“小姐这样可是使不得,”将铜镜拿开,“在南癹国梳头发是有个讲究的,若是太高耸了,表现你已人妇,若是低下一些,就说明还是黄花闺女,小姐又没有和少爷完婚呢,当真还要叫奴婢梳个高耸的吗?”
我一听,竟是愣住了,原来还有这般的讲究,赶忙连连摆手,“那算了!”
一早儿就闹个笑话,谁想待我和不元两人进了宫时,又是接连因为不懂得规矩,受到了不少冷眼,后来,我就想到了诗韵姐姐的警告话语,少说话,多做事,先学后做。
我坐在稍远一侧的宽木椅子上,不敢有所动静,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殿宇内的一切,占地约有千坪,前后整体通畅,怕是要有一百米长,整个大殿被六根蟠龙大柱支撑,最前端的龙椅两侧燃着炉子,怕是专供皇上取暖之用,而下面的我们,尤其是最远的,最为冰冷,本就挨着门扉较近,不断惯着冷风,偏偏还离炉子最远,但不得不说,整个殿宇,实是富丽堂皇,远远望去,有一种要人晕眩的感觉。
“呵呵,李大人今日来得可是早啊!”那些朝臣穿上了朝服,看见认识的,赶忙过去相互打着招呼,一般这椅子的排座更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等级,像是我,坐在最外面,就是代表着无权无极,而不元就稍好一些,排在了朝臣的中央,说明是请的贵客。但是在同样一侧的最前方,亦是空了一个位置,据说亦是一名客人,可此客人非比寻常,不同于我们的身份。
“哟,不公子终是来了啊!”索大人看到我们后,热情异常,而旁边几位不熟悉的大臣们忙着附和了起来,“这是?”指着我和不元。
“呵呵,来来来,介绍一下。”索大人拉着不元的手臂,“他就是往后负责制作咱们宫中服饰的人,若按品级来说应当是正六品,呵呵”大家随后又是转过了头,望向远处的我,“哦,她是不公子的姐姐,不凡,其乃真是不凡之人啊,呵呵”
整个大殿内突然刮起了一阵子小声议论,怕是对我这一介女子出现在如此场合之内引起了非议,不禁想着皇上到底是何种用意,竟然公然的要一个无权无势的这样普通女子进入。虽说这名字叫‘不凡’,相貌嘛倒是有个几分姿色,但真论起亮丽女子来,还是着实差个一些。这样想来,更是带着不解。但是既是请来了,断然不能得罪,遂,赶忙和索大人一般的赔笑着,哈哈是啊,果然不凡啊!
“不知不姑娘前一阵子是去了哪里?”索大人向后走来,看向我,“可把不公子给害苦了,若是真的再找不着你,恐怕老夫就要向皇上请奏了!”
“哦?原来前几日京城中的大动静皆是因这姑娘所起?”众人惊奇的看向我,但是眼神中难免多了一抹鄙夷之色,毕竟在他们看来,自是黄花闺女,就应好好在家里呆着,先是陪同弟弟走南闯北的,抛头露面,现下又是被其他男子拐骗,定不是什么纯洁之人,不禁暗自悱恻着。
我嘴角淡淡的现出了一抹冷笑,原来天下乌鸦皆是一般黑啊!本以为这南癹国会有不同,终究还是高估了。
“我姐那日是因为替我出去买个东西,不巧赶上了那东北方向的酒楼失火,险些送了命,幸好被好心人士救活,遂,这才躲过了一难!”不元绕了过来,笑看向我,试图安抚着我有些惊慌的心。
“哦原来如此啊!”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莫怪,几日找也找不到呢,不知那好心人士是谁?哪家的小姐这般的仁慈向善?”
不元的嘴角抽动了下,碰向我的手越发感到冰凉,怕是心中亦是升起了怒气。
而一旁站立的索大人赶快笑呵呵地打岔道,“呵呵大家有所不知啊,那家小姐正是老夫的小女瑛儿,找了半天,就是自己府上忽略了。呵呵”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一场乌龙啊!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长长的传叫,大家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而我的民亦是‘扑通扑通’没有规律的乱跳了起来。
他来了,他就在眼前,只是相隔一百米,真的来了
我努力的睁着眼睛看向前方,只见一个穿着黄袍的颀长男子优雅的迈了上来,慢慢的转身,望向众人,脸上遮盖了半张的面具,只有嘴和下巴处裸露,在我这样远的距离处,看不细致五官,但唯一能辩谁的就是那白皙而吹弹可破的肌肤,依然的亮人,他与生俱来的霸势,王者的威资,纵使穿上粗布麻衣依然难以遮掩,无露玉石的雕琢,坦言之,此时此刻,虽是不晓得那面具下的面容现下变得何样,但只是暗自庆幸,他这般的绝美容颜曾经被我拥有过!眼眸禁不住泛出了泪花
他会知晓吗?他的凡儿就在下面,就在一百米这样的距离处望着他!他会想得到吗?他可以接受吗?一个人能够死而复生的事实,若是我说出实情,他会相信吗?
他淡淡的扫了一圈,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扬起了手臂,示意大家落座,随后后面的太监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底下的大臣们亦是不敢疏忽,皆是按照皇上的吩咐上了好茶。
“今日要各位爱卿聚焦到此,实是有三件事情相报!”皇上端起了茶盏,白皙而细长的手指淡淡的绕着青花瓷杯壁,“第一个是我南癹国来了两位重要客人,想必大家已经见到了,”而且的脸孔看向我们这一侧,居高俯持看,正好可以将底下的一切一览无余,怕是望到了我双颊上的泪痕,他的头定了下,本以为会有所表示,谁知他又是装作视若无睹一般的转向中央而坐的不元,“不公子远道而来,实是我南癹国的贵客,一会儿定要好好的款待一番。”声音圆润而富有磁性,仿佛将整个大殿可以穿透,具有着震慑力。
而正因为他的无表情,让我的心着实受到了一番煎熬,怎么办,他忘记了吗?为何他会连个惊讶的表示都没有?为何我只是看到他的淡然和陌生?难道这一次注定是要最后一面了吗?泪水更是‘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坐在我一旁的一个九品芝麻官儿瞟看向我,脸上闪着莫名其妙,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后宫大殿,无奈下,还是秉承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老人言。
“这第二事便是今年的女官选拔。”皇上嘴角向两端翘起,“听索大人说道,不公子有个姐姐?”说完,众人的目光皆是投向了我,“呵呵,不公子这次实在是劳苦功高啊,再多的金银财宝皆定是不能满足于你了。再者说来,这女子终究是要有个归宿,一是嫁为人妇,二是做女官,享受权势。索大人极力在朕面前推举着,说不公子的姐姐是个不凡之人,那日看星象,当你们一来到南癹国之时,就有斗转星移之势,看来你和你姐姐定是我南癹国的洪福啊!”
一席话说完,大殿内再次议论纷纷,大家怕是怎地也没有想到,我一介普通女子还能是这般作用呢,怕皆是迷信之人,不敢忽略天意,即是索大人说是‘不凡’,此人定会‘不凡’,遂,望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恭敬。
而坐在中央的不元却是有些个急了,他起初就不希望我要长留在南癹国,可现下一来,竟是不得不留了。他本是还想着,今日见面之后,两人收拾下包裹,这就回到了弘贞,从此过着安居的生活。谁料,竟是插入了此档子事儿。
“皇上,”如坐针毡的不元猛地站起了身子,登时,屋内所有的人皆是噤声,“我姐姐身子不大好,对于‘女官’一职恐怕是难以接受。”
众人怎地也没有料到他会拒绝,毕竟这是多少人期盼的呢,在大臣们的心中,他们甚至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选拔上去,毕竟要稳固自己的根基,还要有一方势力是最好的,而在于朝廷之上,结党营私虽是常事,但若是没有个势力,还是命悬一线,那个势力最好是与皇上最亲近的,偏偏皇上不选妃子,无奈下,举国上下,就钻着帘子,挤破了头要去当这女官。如此唾手可得之势,偏偏还有人不要之理。
此时,坐在最前端的皇上更是面不改色,将茶盏的杯盖儿掀起,抿了小口茶水,又是笑着说道,“怎地,不公子是担忧我们偌大的南癹国竟是没有钱财照顾你姐姐的身子?”
登时,大殿内变得静谧,谁人亦不敢再有所吱声,皆知,皇上已是动怒了,若是闹个不好,纵使这不公子是有功之人,终究一眨眼功夫会变成阶下囚。
一年前,同样是在这个殿堂内,当时一个使国客人来访,起初大家还相谈甚欢,可后面那使国使臣问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刹那间皇上大怒,立即将使臣押下,即刻腰斩。但那使国知晓之后,虽是气愤,但念南癹国的势力日益雄厚,只得忍气吞声,不敢造次,亦是不敢发兵,就这样,只要有使国来方,皆是战战兢兢,说话更是慢条斯理,看着皇上脸色行事,哪一个人不捧,哪一个人敢去拒绝南癹国皇帝的话语,就这样,日久天长,南癹国皇帝似乎快成为了各国家的一个传闻,说其性情暴烈,面貌丑陋,那使臣更是因为说了此话才被腰斩,更有人传说道南癹国皇帝皮肤白得不像是人,他其实早已快入古稀之年,要不是靠吸人血,早已成为了糟老头儿,各种传言,众说纷纭。总而言之,各个国家的子皆是怕极了南癹国的皇帝,怕他一念之差,会交各个国家统一,亦会大开杀戒,使得人们没有安乐日子而过。但同时,他们又看到了南癹国子民们的幸福安康,又是不断的悱恻,是否应当迁移到此,落地生根才是万全之举呢?
“皇上,臣想不公子对他的姐姐实是不舍啊,”索大人站起了身子,打着圆场,“毕竟两人同甘共苦,此亲情非比一般。”
“是啊,我看不公子亦是重情重义之人。”又一位大臣附合的说道。
皇上淡淡的笑了笑,瞥向不元的位置,看到他脸上那愁眉惨淡的样子,笑了笑,“若是如此,那朕亦是不再怪罪。”又是顺着这一排沿下,定睛望向了我,“不姑娘既是身子不好,就向前坐来!”
“皇上,这”一位大人赶忙站起身,指着那第一个宽木大椅,“这万万不可,不是说一会儿日月国的使臣要来此吗?”很显然,他话中深层之意是指我的身份卑贱。
皇上刚刚扬起的嘴角渐露出了冷意,“若非康宰相要主动让贤吗?”
“不”宰相大人赶忙噤声,“不是老臣的错,还请皇上多多原谅!”说完,又是颤抖着身子坐回了原位置。
皇上又是扫向了我,知会了一旁的小太监,“赶忙将不姑娘请上来!”
“是!”
我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那晶莹的泪珠依然挂在脸颊上,刚刚最前端的争论话语根本未有听清,一半是相距太远,一半是因为自己太过处思虑中。可一晃间眼,一名太监竟是如此的恭敬的请我坐上了最前端的位置,和他只是一步之遥了
我迈着步子,脸上闪着一抹不敢置信,甚至依然的犹如梦境,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令我魂牵梦萦了快近一年之多的脸庞,他瘦了,真是瘦了,皮肤的白皙就好似是缺了营养的苍白,棱角分明的下巴更是凸显了骨型,一切皆说明,他的生活亦不是很好。
皇上望向我,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登时,一股电流从头穿到了脚,那漆黑的眸子依然,好似夜空的星星般灿烂夺目,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带着穿透力,要以慑服人的心灵深处,他性感而薄薄的嘴唇轻微勾起,既是陌生,又是熟悉。只是唯独缺少了惊讶!
我兴奋的心情中升起了一股疑惑,难道他看到我后,就没有疑问?甚至不觉得难以置信?毕竟容貌这般的相像,他不该会激动吗?还是我高估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报!”这时外面又是扬声响起,“日月国使臣阿巴兹来访!”
朱红的大门只听‘吱呀’一声,向两侧隆重的打开,在无限耀眼的光束下,从后面走上来了七名日月国来人,最前面的是两个男子,皆是穿得厚重,而后面却跟随了五名婀娜的女子,穿着单薄,一望便知,很有可能她们便是这重礼!
“皇上万福!”日月国使臣行了个大礼。
“哈哈还不快快请起!”皇上笑道,双臂抬起,做出欢迎之势。
“谢皇上!”使臣站起了身子,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这次来访,我日月国国君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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