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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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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也和诗词一样能让天地共鸣。云渊吟出的句子说不上有什么太大的内涵,却绝对新颖,是如今的世界没有的唱法。所以真唱出来,却能引出异象。不过天劫就不一定了。

“我叫墨天工。”戏天工,或者说是墨天工爽利地站起了身,整了整散乱的衣襟,行了一个文人特有的礼节。

姓墨?墨家的人,燕国墨家如今还有一位活着的半圣,而墨天工也很有名,是燕国最年轻的进士,机关术上更是一绝。这家伙最先出名的原因确是为人浪荡不羁,没有文人的做派,总是东奔西走,游历各地。

所以墨天工得到了一个雅号,“风君”。到底是“风君”还是“疯君”,很难说清。

“云渊。”云渊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懒懒散散地回了一个礼。墨家也好,儒家也罢,就算是秦国本地声名最盛的法家,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遇上渊弟,是一大幸事。”墨天工又提起了一瓶新酒,不再客气地称呼云渊为兄台。

“墨兄为何而来?”云渊不多纠缠称呼,随口问道。

“不是说了吗?听过秦国风景不错,美人不少,为秦国的风花雪月而醉,因渊弟的风花雪月而醒。”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是他想的太复杂,他的机关术,可以更进一步了。这就是他游历民间的乐趣。

“不过秦国多美人,确是事实。”墨天工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调笑地叹了一句,提起酒挥挥手,走得毫无留恋。

我这是,被调戏了?云渊好笑地灌了口酒。他长相不错,却从没谈过恋爱。这个世界思想开放,韩渊也思想开放,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但第一次被调戏感觉实在有些微妙。

他可不是甘于人下的美人。

“墨家吗?墨家有谁?墨子呗,我只知道他。”云渊低声地自问自答,眉眼间的不羁程度,比之墨天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就算告诉我你是谁,我也通过记忆知道了你有多了不起,可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呢?”他的低语最终湮没在酒液与轻笑中。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酒酣之下,云渊想起了那首李白的《将进酒》,不知道那样的诗仙做出此诗时是怎样的情感。

他不由自主地念出第一句,生命之火猛然灼烧喉咙!要是真念出来,说不定不是寿元大增,而是透支生命死去!

“咳咳。”云渊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液,点点血花撒在了修长的手指上。

“果然有限制吗?也对,不然我一天念出李白杜甫的全部名篇,再写出韩愈苏轼这些大家的文章,岂不是立地飞升?长生不死?”云渊本有些醉意,现在也清醒了过来。透着薄红的面孔染上了几分苍白,却因为少年放肆的神态而不显病弱。

“生命力也支持不住啊,况且此诗必连上天都震动。再来一次雷劫我也撑不过去。唔,突然有些害怕。要是一不小心念出了什么开天辟地的诗句,会七窍流血吗?”一天差点引动两次雷劫,恐怕从古至今只有云渊一人!

“宿主,检测到您的心情波动太大,请调整心态。”系统从第三者的视角是看得到云渊的神色的,那个少年脸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反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张狂!

要是系统能理解地球的网络,大概心里就会说——“卧槽!我的宿主看上去辣么正经,辣么美丽,结果是个蛇精病!肿么办,在线等!急急急!”

然而在系统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少年的心态又重回了平静。单纯的系统并不知道,那种改天换地的力量萦绕在唇齿间,只要浅唱低吟就能登临绝巅的诱惑,是有多动人。

所以他也不知道,能一瞬间看开这一点,不被力量迷惑的少年,岂止是一个蛇精病能形容的。非要加一个古风的说法,这家伙要么就是无欲无求,要么就是有枭雄潜质!

“不如归去。”云渊看着因为他的大笑而散落的长发,拍拍手站了起来。

他从考场出来,正值午后,在酒楼里耽误了许久,如今已是黄昏。

云渊扯着笑容,“哗”地一下打开了手上的折扇。按地球上的科举来看,折扇是不能带进考场的,只不过这里的监考全靠法家考官的独有能力,这般监考,根本没有作弊的可能,相对较松罢了。

他的折扇是深蓝色的,映着的不是文人墨客喜欢的山水风景,反而是天上的星辰分布,其名“北斗七星”,据说七星与七国七君子一一对应,有神奇的力量。

云渊完全不注意自己的有些狼狈凌乱的形象,慢慢悠悠地走回了云衣所在的风月楼。云衣是大梁最有名的清倌,在楼里有自己的院子。

“嘻嘻,那个书生是不是遭劫啦~”秦国民风开放,风月楼是个雅地,虽然被称为楼,内里却巨大无比。慕名来游玩、作诗、抚琴的女孩也不少。

“妹妹,这叫年少风流,狂生气度。”说话的年长女人黑发高束,利落简洁,一身武者打扮,直直回视着看来的云渊,掩唇轻笑间别有一番魅力。

云渊也不害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行了一个礼,仍然慢慢地走上了楼。

“这个小少年很不错嘛。美恣仪,气度雍容懒散,他是谁?”女人来了兴趣,和姐妹们谈论着。

“他?有些眼熟啊。”云渊曾经在大梁很有名,只不过出去游历了三年,被一些人遗忘了。

“是云渊吧?今天考场里传出来了,他又作了一首引雷之作,引雷之作啊,有名的进士都不一定作出来呢。”

“云渊?是了,一定是他!他姐姐云衣……”姐妹们随意地讨论着,这些碎语传不到云渊耳里。

“我回来了。”隔了三年,隔了一个世界。云渊回来了,却不是那个她想要的云渊。

云衣弹琴的手顿了顿,出现了些许杂音,对着帘子后面的客人说了声抱歉。

“嗯。”她接着应了云渊一声,手却有些颤抖。这在一个抚琴的人身上,很少出现。看来她是真的很疼她的弟弟。

“你答应我的!你允诺过的!”

“你答应我的!你允诺过的!”来自灵魂的声音再次冲击着云渊,这是那个少年消散前留下的执念,提醒着云渊护好为自己奉献了青春的长姐。

“呵。”云渊轻嗤了一声。他算不上什么好人,却也不是言而无信之辈。

云家一直以来学的是医道,祖上也出过一个医道的大儒,只不过到了他们这一代没落了。他的父亲云游天赋还行,凭借医道成了进士,辅之祖传的医书,小有名气。

幼子云渊太小,而长女云衣对学医没什么兴趣,他也并未强求。

云游正如他的名字,最爱游历四方。将幼小的孩子留给仆人照顾,四处行医救人。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交友满天下,可事实不是如此。

云游不在乎什么物质财富,也不在乎身份地位,这种行医方式固然有了很多好友,大多却是外地的,他在本地惹了很多敌人。云游大部分时间不在幽州,幽州的医道进士寥寥无几,一个颇有名望的人请他用医道妙手回春,救一个官员,却被他拒绝。

并不是因为那位官员得罪了他,只是因为他那时在救一个平民。最后官员死了,云游也被迁怒,虽然刑不上进士,明面上对方无法对他下手,可云游日子不算好过。他救人从来不提钱财,药物昂贵,自己的能力也有限,久而久之欠下了一些债务。

后来某一天他出去行医,送回来的是他的尸骨,云渊的长姐为了生计沦落成清倌。不少人觊觎他们家祖传医书。那是医道大儒的贴身之物,有此医书在手,不受寒暑侵袭,不受日常病痛所扰。

追求她姐姐的那些人,未尝没有打医书的算盘。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们想要的医书,一直在云渊身上。早在三年前出游时,云衣便放进了他的包裹里。

“客人,云衣自知失礼,可云衣与弟弟多年未见,可否请客人稍等片刻?此次抚琴,云衣分文不取。”

“无碍。”帘子后面的人冷冷地说了一声,普通的一句回答,恍惚间竟有种白骨嶙峋的气魄。男人到底是没有阻止她叙旧。

“三年了,你可愿从医?”云衣轻声问道,这是他们父亲的遗愿。云衣没有下楼,并不知道那个在考场上惊动了半圣的人是她的弟弟。

那句“善”字,只有半圣才能远隔万里,收敛异象而传声于人。

“从医?”这里医家手段确实惊人。医家进士可以百病不侵,医家大儒可以断肢重生,据说再往上,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我并不愿。若为医者,则要无欲无求,普救这含灵之苦。而无欲无求……”

“岂不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此曲出自山猫的风花雪月,不过歌词是我自己仿写的。最后的云渊的回答化用了我挺喜欢的一首剑三万花歌里的对白。

第4章一句誓言半圣惊

“我并不愿。为医者,要如父亲般无欲无求,普救含灵之苦。而无欲无求……”

“岂不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云渊当初玩剑三时,选的是万花。虽然游戏里的医生和这里的医生差的有些远,可是道理是一样的。他记得剑三万花的歌曲里,有一段类似的独白。

这正是他想说的。虽然他现在没什么欲求,不代表将来没有。他并不是无私奉献的人。

“我救了这含灵之苦,那谁来救我呢?又有谁来救你呢,阿姐?”

无欲无求,是人间最痛苦的事吗?少年清朗张扬的声音止住了客人离开的脚步,他本不愿多听两人的叙旧,第一时间起身出门,奈何耳力太好,门又未完全阖上,听得一清二楚。

云衣听到此,眉毛微蹙,也叹了口气。

“渊儿,随心所欲也好。阿姐不需要救,阿姐没什么不愿的。”云衣觉得渊儿变得成熟了,却也变得陌生了。以前的云渊天真,假装狂妄,她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弟弟的好意。

可如今的云渊……纵使说的话语并不张狂,可傲气是从骨子里散发的,那是真正的,狂傲。

知弟莫若姐,知渊莫若衣。

“阿姐,我的生命之火远胜秀才,文气也不弱。按大秦的律法来看,秀才可转户籍,不畏强权,因防卫杀人都可,直系亲眷不受当地贵族管辖。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我是文人,天之门生,几经雷劫锻体。若有人阻拦,笔墨为刀,我不会让他好受的。”

“渊儿……”云衣比云渊更清楚,他的天赋有多恐怖!每次文位的晋升,都可以去文庙接受圣人的洗礼,相当于一次洗筋伐髓,增长寿命。而云渊还没经过洗礼,生命之火已旺盛至此!

尽管不知道生命之火的作用,可很多人约定俗成的将其看成一个人未来成就的高低。历史上如云渊这般的天纵奇才,最低都是大儒!

“我并非不愿为清倌。”云衣并没有欣喜若狂,只是欣慰的看着云渊。

“风月楼给我弹琴的场所,甚至找人教导我,对我有恩。阿姐以前还担心,若是先渊儿一步入了黄泉,渊儿怎么办才好。如今渊儿有出息,阿姐也放心了。”

云渊有些愣神,不再多言。从未有人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上辈子是孤儿,对亲情看得很淡。这个女人淡然如水,处变不惊,将满腔的温柔都给了自己的弟弟。有这样一位姐姐,是幸事。

“阿姐,你怎会先我而去?”云渊摇摇扇子,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惑人的弧度。

“总会的,渊儿将来成了大儒,寿元最低四百载。你诗词一道天赋极佳,众人皆知,一次引雷少说也i增长十年寿元。姐姐知道自己的水平。琴道上举人便是我的终点,我们差的岂止百年光阴。渊儿真的长大了。”

“阿姐,你还是不懂。”云渊摇了摇头,继续扇着折扇,笑得有些狡黠,要是换个人来做这表情,活脱脱一个奸商。但少年艳若桃李,灵动的表情让在风月楼里看惯了各种美色的云衣都止不住惊艳。

渊儿的容貌,更甚于她,却因为傲骨而丝毫不显女气,是一种极具特色的美。

“渊儿,听说汉朝有一位美男子,名为韩嫣。渊儿容貌不逊于他,将来定会有许多女子思慕。”

云渊摇扇子的动作一顿。阿姐……你真的知道韩嫣的典故吗?云衣一心抚琴,并非像云渊一样博览群书,大概是不知道韩嫣和汉武帝的野史的。

“听说引雷的诗篇不仅能增长寿命,更能使闻者得到感悟?特别是诗篇刚出世的时候?”云渊不与云衣纠缠,快速转移了话题。

“我云渊写诗,非异象不作,非引雷不书。”不书不是指不书写,云渊用来表达,不是引动雷劫的诗句,不需要斟酌思考。

话是这么说,他也就装一装,用前人的智慧,他毫无负罪感。

“好大的口气。”门外的人倚着墙,都不免好笑。

“渊儿,你又胡闹。”云衣笑了出来,她未带面纱,清冷的面容变得柔软,母亲的温柔,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以众圣为证。”云渊紧接着的话语让云衣愣住了,笑容都僵在嘴角。

晴天霹雳!真正的晴天霹雳!一声雷直接宰黄昏响起,却一闪而逝,没有降落。这和之前锻体的可不同,是惩罚挑衅之人的。

“晴天霹雳!并未降下!发生了什么事?哪个人立的誓!”

“半圣既然回应了对方,下次的百家报上应该会写到此事。”

大梁的许多人反应过来,喧哗再起。

拿众圣起誓,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一旦违反了,会天降黑色雷霆,形魂俱灭。而且半圣、亚圣、圣人并不是随意开玩笑的对象,以他为证的誓言,要么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么是足够特别,引起圣人的重视,不然众圣的神识才懒得理你!

关键是雷并未降下!如果真的是后一种情况,说明那个人迄今没有违反誓言!也就是说,云渊从未作过不产生异象的以下的诗篇!

以前的云渊只写完过一首诗,其他的都是写了一半撕得一干二净。而穿来的云渊也写了一首诗,就是《赋菊》。这天下间,唯有云渊敢发这种誓言!

可以想象,誓言一出,一举成名天下知!

“云渊!你疯了吗!”连一向冷静自持的云衣都发怒了。

“你拿你的命开玩笑,将我置于何地!”云衣辛辛苦苦地照顾云渊,可弟弟自己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还有比这个更让人生气的吗?

“阿姐,死有重于泰山,或有轻于鸿毛。云渊注定留名青史。”

“我并非哗众取宠之辈,也比谁都看重生命。这条命是阿姐的,我知道。”云渊不是为了显摆自己抄袭天赋有多高,厚颜无耻这项技能他早点满了,也不是为了盛名与赞叹,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引来半圣的关注。

他立下了这个誓言,那位半圣既然允诺见证,那么自此半圣是可以感知到他的死亡的。也就是说,从他立下誓言的那一刻起,绝对不会出现明面上用不入流手段为难他们姐弟的人!虽然半圣不会为他们出头,但不会有人做在半圣眼底下犯罪的傻事。

势单力薄,唯有借势!

云衣想不到那么多,誓言都发了,她也无可奈何。

“渊儿,以后,别作……”诗了。还好立的誓言是诗,起码词曲和文章还是可以写的。就在云衣宽慰之际,她的好弟弟又开口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气呵成之作,快到云衣的话都没有说完。

“渊儿!!!”外面夕阳半落,云朵被染上柔和的色泽,或紫或橙,凌乱中透着孤寂凉薄之感。云衣惊怒交加之际,这天边的云彩一泻而下,直直从窗户涌到云衣的身上。天色陡然转暗,夕阳乍然落下,明月初上。此乃化虚为实的异象!

云朵化作你的衣裳,你即是花,花即是你。如今虽非春日,我归来之时,你欣喜的如沐春风。露水使花朵更加娇艳,我的诗作愿为露水,使你容颜常驻。你的姿色凡间难觅,要么在群玉山头,要么在瑶台月下,除此仙地,还有哪里能见到如此美人?

身为云渊的亲姐,她冷静下来,更多的是感动。弟弟以生命起誓,作出来的第一首诗竟是为了自己,还不够感动吗?

“没想到我云衣,真的拥有了一件云彩织成的衣裳。”文人是最奇妙的存在,他们化腐朽为神奇,化不可能为可能。

“这衣裳……轻柔飘逸,可韧性十足这首诗该不会……”云衣抚摸着那柔软的仿佛在流动的锦衣,她感觉穿上的一瞬间,自己日夜练琴的疲惫的消失了,真正的容光焕发!但下一秒她脸色一变,橙色雷霆又劈上云渊!此乃三重雷劫见龙劫!

李白赞叹杨贵妃美丽的诗句,对于女人来说,是最好的礼物,可以缓解衰老,身体回复到巅峰。当然,这是因为云衣才20岁。以云渊的记忆来看,这首诗顶多也就回复两三年的青春。

他暂时想不出和琴相关的诗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长姐忘记辛劳。

“唔……”外面站着的人脸色有些奇妙,抿了抿薄唇,还是移步走进去了。他也听到了诗句,虽然这诗对他的作用微乎其微,他多少还是受了恩惠,既然如此,就不能暗中离开。他做不来这种事。

他也实在想见一见,能说出这番话语的少年,有着怎样的风采!

“在下夜孤城,谢过云兄。”夜孤城刚抬头就看见雷霆消失的场景,少年白皙的指尖还萦绕电流,不时颤动一下。

云渊看着这个不请自入的男人,扯了扯麻木的嘴角。叶孤城?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人和《陆小凤传奇》里的城主同名吗?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种文章避免不了引用古人诗词,毕竟是爽文。但以后配角的诗词都是我自己写,当然少不了化用前人诗句。而之后的策论这种,也会有我自己的东西,不是无脑抄的。

每日被雷劈的男神来了。

第5章一场天劫惑人心

云渊看着这个不请自入的男人,有些错愕。叶孤城?难道还有人和《陆小凤传奇》里的城主同名吗?

自称夜孤城的男人一袭白衣,衣袍上用黑色的丝线绣着墨竹,腰间工整地系着黑色繁复的腰带。他身形高大,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容貌出众,冷凝的面色多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周身隐隐约约透着寡淡的气息。

仿佛人世凉薄,引不起他的兴趣。

“有什么不对?”夜孤城感觉自己自报姓名后,对方的态度有些诡异。他还算是有名,但真没遇到过这种反应的人。

“夜孤城,不知兄台的姓名是哪三个字?”云渊话音刚落,身边的云衣表情都僵硬了,就连夜孤城的眉毛都几不可见地上挑了一下。

唉?怎么了?云渊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我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有罪吗?

夜孤城冰冷的面容松动了几分,神色有些微妙。少年竟真的不认识自己,世间巧合太多。

“黑夜的夜,孤寂的孤,城池的城。渊儿……”云衣代夜孤城回答了弟弟的疑问,嗔视了他一眼。她觉得云渊的问题实在有些失礼。

夜孤城是楚国人,但这个名字早已不分国界,传遍天下。他也是进士,今年26岁。这个人虽是文人,却并无文职在身,反而去从军,军功显赫。

他名列楚国四大才子之二,七国七子之末,国士榜第三十二位。

最后一个才是令人钦佩惊讶的地方。国士榜排列的是包括翰林在内的七国前百名文人,以诗作、词赋、歌曲、文章、功绩、潜力等方面为评,前50名、甚至前70名,除了他和另一个人,全是翰林!

只因这个人军事方面的才能太盛,不写诗不作赋,一路靠着军功和打仗的文章爬上了榜,偏偏这家伙还是道家的人。而且听说楚国的王室愿以公主相许,都断然被拒。

很多上战场的人要么是缺钱,要么是缺资质。他什么都不缺,也不迷恋血液喷洒的乐趣。谁也不知道他从军缘由,所求为何。

也许这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男人。所以被云渊的那番话说得动容。

云渊的记忆中是知道这个人的,穿来的云渊没有意识到的原因很简单。

一是他被白云城城主叶孤城先入为主,二是……他根本没把任何人奉上神坛。纵是半圣亲临,他也觉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这既是古人与今人的思维不同,更是,云渊对一切都无所顾忌,灵魂深处更是不屑一顾。

“姑娘的名字,他日便会传遍七国。”夜孤城气量并不狭小,否则也不会出来致谢,甚至一反常态地与陌生人交流。名声对文人重要,对其他人也一样重要。越出名,文位晋升事半功倍,这是玄之又玄的信仰之力的作用。听说这力量还能帮忙扛住雷劫。

“云想衣裳花想容”一句暗合了云衣的名字,又引动第二等级的雷劫,对女子有极大的吸引力。夜孤城暗暗打量着站得懒懒散散的少年,看不出来,这么稚嫩的一个小子,竟如此会讨人芳心。

不……光是那张脸,就能让他广受七国追捧了。

也许……七国七子,不日将有秦国人上榜了。七子是七国最负盛名的文人,进士以下皆可评定,纯粹靠声名上榜。让秦国觉得耻辱的是,榜上楚国有2人,而秦国……竟无一人。

秦国多美人。无论是七国女子的明珠榜,还是各地文人的无双榜,秦国人不在少数。只是这种美色的榜单,不值得炫耀。

云衣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掩住了唇。她在大梁小有名气,可在七国的清倌中,实在排不上号。连那些顶尖的清倌之名,也非人人知晓。但云渊的诗不同,这首诗引动见龙劫,必被众圣收录在《百家报》中。

同时这首诗被众人传颂后,云渊可得到信仰之力,众多信仰之力凝聚起来,他也会安全的多。

这意味着,她云衣的名字,也要随之传遍天下了?

“云兄,三日后乡试放榜,云兄必为榜首。那日辰时,县令与其他考官会在风月楼举行诗会,为榜上之人祝贺。结束之后,愿与云兄一聚。”投桃报李,夜孤城确实想和这样的人结识。不是因为才华,只是顺眼而已。

“以此物谢过云兄。”夜孤城从不欠别人的。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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