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还没有等我想清,已是到了地方,我有些迷惘的在一名丫环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娘娘莫怕,这只是后宫中最清净的一角儿,皇上可是专为姑娘而留的!”说完,小心翼翼的领着我到了一个小院儿,推开了朱红大门。登时,我的眼眶竟是一下子湿润了
这不大的四合院子,和偌大的后宫相隔甚远,好像是独处一片清净,四壁青砖,分为了东西南北四屋,其中北屋最为宽敞,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看共土壤,应是和皇上寝宫一般,是新栽种的,推开北屋门扉,听听‘吱呀’一声,更是让人目瞪口呆,里面的摆设与我和八皇子曾经住惯的那小屋是一模一样,仿佛就是那屋内的一切原样搬来。
我站在屋子中央,双手触摸着已是擦得干净的桌椅,心头越发的感到了迷乱。
“娘娘!”“噗通”一声,身后跪倒了片。
我愣了下,赶忙转过了身子,还来不及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就要去拦住她们,“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是你们的娘娘!”可恁我是怎样的叫喊,皆是无用,仿佛所有人就是认定了一般。
“皇上在五年前已是吩咐过奴婢们了,将来谁能奉旨来到这里,谁就是我们的主子!”领头的一个丫环如实的说道,脸上写满了兴奋,“奴婢们终究是盼来了”又是磕头,“奴婢按照皇上吩咐,每日必是打扫着屋内屋外的一切,皇上更是会抽机检查,若是沾染着一丝灰尘,皆会重重惩罚,奴婢们每日皆是战战兢兢,来来去去地,走了不少人,有打入天牢被罚行十年,现下主子来了,这里终究是要有活气了!”笑容变得灿烂,甚是真诚。
听到此话,我的身子一僵。
而另一个丫环赶忙站起了身子,向八仙桌迈去,用青花瓷倒了一杯子的热茶水,“娘娘,这是皇上叫我们每日为您泡的大红袍,皆是前些日子新添购的,还请您先暖暖身子!”
而其他的丫环一见,亦是随着站了起来,“娘娘,皇上说您怕冷,叫奴婢们为您多添了一个炉子。”
“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叫人为您赶制的一件狐裘,每年皆有一件,现下正好五件。”
“娘娘,奴婢早已是将被子晒过了,可直接向上面躺去。”
“娘娘,皇上”
我的双眸越来越变得湿润,耳畔只是不断的回应着,“娘娘”、“皇上”,好像这里的每一件摆设皆是设有着他的影子,他的细心,甚至他的用情,我用手轻轻的划过墙面,仿佛在触摸着他五年来孤寂的内心一般,有些个冰冷,亦是有些个脆弱,他终日活在了等待与期盼之中,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仿佛这里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希望,可以任由他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在这里释放,在这里追诉,就像是这座庭院所安置的位置,在后宫内院,却是独处最安静隐蔽的一个角落,不被人隐知,更不想被他人发觉,这是他个人的秘密,他快乐的源泉。却只是一个冰冷的无人的屋子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股冷风,只听门再次‘吱呀’一声,随后众人的脚步退去。
“凡儿!”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嗓音,更是熟悉的气息。
似是没有听到我的应承,他有些个急了,赶忙上前一步,“凡儿!”从后面紧紧的用双臂抱住了我的身子,“你在怪我,对不对?”声音有些个发颤,“你怪我刚刚没有及早与你相认,没有回应你的眼神!”
他不是没有看到我的内心感到了一股澎湃!
“凡儿”双臂更是有力了几分。
我嘴角淡淡的翘起,双眸中泛下的泪水更是顺着脸颊流入了嘴中,充满了咸涩,“皇上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只是不姑娘,是不公子的姐姐,从未有过‘娘娘’的身份!”
“不,你是我的凡儿,我不会认错的,错了一次,不可能会第二次。”他将头更是深深的扎向我的颈窝,好似在深深的呼吸,“你身上的气味是属于我的,你的一切皆是我的!”哽咽中夹杂着霸道。
我身子想要向前挪去,偏偏他的手臂太过用力,根本让我难以动弹,“休想要再次逃走!”颈窝间竟是传来了阵阵的湿意,我的心更是一扎。
“皇上当真就不怕再认错了人?”我苦笑中泛着泪花,声音带着抖动,“自是五年,那拥有‘娘娘’之称的人断然不会像我这般的年龄,皇上晓得我现下的年龄?”不知为何,我亦是害怕着我们将来的不测,总是担忧着身为帝王的他,会怀疑这一点。
明显感到了他的身子僵住了,窝向我脖颈处的脸颊更是冰凉了几分,呼吸变得浓重。
我故意的笑了笑,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或许五年前,皇上就该是认定那女子离开了!”
他一听,压向我的身子竟是莫名的一沉,“不”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好像是声嘶力竭的喊着,“不是的,她没有离开。你就是她!他莫要骗我,你的眼神骗不了我的,纵然容貌未有一丝的变化,可你的心却是揭露了一切,你想要离开我吗?你想要和那不元而去?”泪水竟是‘啪嗒啪嗒’的顺着我的脖颈留到了我的锁骨,顺沿而下,“自是回来了,让我看到了希望,为何还要给我这样的失望?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的生活”摇晃着我的身子,怕是终究有些个无力,只听‘噗通’一声,竟是趴在了我的腿边。
我一下子惊住了,他他是一国之君啊?他更是曾经那威慑天下的有着恶魔之称的‘八皇子’啊!可眼下‘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眼泪不轻弹’所有的一切皆是成为了空口之谈,不过尔尔!
“到底如何让你回到我身边?”他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的双腿,竟是死死不再撒手,“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这皇位,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财富,试图改变自己曾经的品性,你不喜欢杀戮,我就变得仁慈,你不喜欢我恶言,我就善语,咱们过着平淡的生活,只要我愿意陪着我”声音依然的哽咽。
我的心在发抖,我的身在发抖,仿佛早已被他的话语给震慑得没有了力气,无法推开这个满心满怀都深烙着自己的人,他看她、抱我的深刻模样,都像要将我刻到自己心上一样,是那的珍贵,那样的小心。
“凡儿,此生,我只要你,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我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了,“八皇子!”终究是叫了出来。
他惊喜的抬起了头,“你认我了?”顺着我的身子爬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束缚着我,生怕我会逃脱,“凡儿认我了吗?”眼泪依然的挂在双颊。
我转过了身子,泪眼斑驳的对望着他的久别的俊美面颊,双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托住他低垂的双颊,“你皆已这般,还能叫我如何不再相认?”反问着,“我只是害怕,怕你五年间变得太多,怕你有着帝王的处心积虑,怕你对自己的亲人亦是不再相信。当我从弘贞国的百姓说道南癹国君主时,我就想到了是你,我的此行亦是为了你,在这个世界,我举目无亲,只有你啊”
“凡儿!”他动情的喊着,双眸和我一般,早已红肿得快要迷蒙,好似是内心憋忍了许久的渴望,低垂下了脑袋,吻住我的唇瓣,一再的缠吻着,不停的将狂热的爱意气息随着炙热的吻传递给我。
他的双手轻巧的拨开了我身上的束缚,很快两人已是赤裸相对,他将自己颀长的身躯紧密覆上我的身子,咬着我的唇瓣,仿佛只是在满足着自己多年来的饥渴。
“只要能够要你此生陪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成凡儿”他迫不及待地将昂挺的欲望进入了我的身躯,我根本早已快要失去了意识,赤裸的双臂紧紧的抓住他的脊背,在上面重重的刮着,不禁轻吟出迷乱的喘息,两人相缠的肢体交织着熟悉的节奏与情欲在外面逐渐夜深的星空终于得到了释放
云雨过后,两人依然紧密不分的相互温存,就好像是永远也弥补不了心中的那份多年缺失的感情,他一手轻按我的腰间,一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双肩。
“那日的周公子是不是你?”我有些责备的问道,不禁看向他脖间的一道长长口子,整整是个影响他绝美面容的一道败笔。
他轻轻的笑了下,将我的不安分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中,“恩!”看到我又要启口,又是说道,“你在害怕,我亦是害怕,我不晓得为何你的容貌没有变,虽然我期盼你死而复生,但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一天,我不敢相信,怕那日的你和两年的一个女子一样,只是一个‘失望’。”亲吻了下我的额头,“当我听到你有夫君之时,我恨不得自己能马上将那男人杀之,甚至要他永远不存在这个世上,我害怕你的目光不再属于我,我更是害怕我的梦将永远的没有破碎!”
“燚”我的声音又是变得哽咽。
他嘴角牵动了下,“凡儿年龄没变,仿佛还更加的好看了。”这个谁知让他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抹慌张与迷乱,“可怎么办?我却是老了,亦是变得丑了”
我的泪水顺着眼睑侧流向了床榻,伸出了手指,一一划过他的眉宇,他高挺的鼻梁,他深陷的眼窝,甚至他薄而性感的唇瓣,他变得瘦削,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好似多年未见光一般。
“凡儿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脸扎向他的颈窝,“不,不会的。燚在我心中,还是那样的美,天下间是没有人可以攀比的,纵使你变得七老八十了,你还是你,我还是你的凡儿,永远没有变,我要的是你的心。”
“纵然有一日我真的成为了糟老头儿,难看至极,而你还是处于十六花季之龄,凡儿还是会像今日这般的爱我?”他托起我的面颊,不甚确定的问道。
我不断点着头,“恩,燚就是燚,我要的只有燚!”
他淡淡的扬起了嘴角,“凡儿,这一世,绝美容颜只为你而生,温柔宠溺之性只为你而存,若是没有你,一切全无!”再压下了头颅,紧紧扣押住我的唇角
正文[第一百十七]再者终有一伤(一)
清晨,一缕缕阳光直泻下来,从半天敞开的窗子上打入,照映在屋内的桌子上,划出一道道亮光,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或飞上枝头,或倦怠歇息,或闭目养息,一切的一工好似是与世隔绝,根本不再属于皇宫。
“娘娘早安!”待我洗漱完毕,推门而出,顿时一张张充满了热情的笑脸相迎,我赶忙回以一礼,示意大家起身。
“今儿一早,皇上吩咐奴婢们为娘娘准备了参汤,看您身子实是单薄,有些个心疼!”一个小丫环边笑看着我边恭敬的说道。
我瞟了一眼已是端上的托盘,上面还飘着袅袅的热气,乍看之下是让人分外的暖和。
“啊”听听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去,原来是一个小婢女端着碗筷进来,偏巧脚被花给绊倒,身子向地上摔去,“哗啦”一声,皆已成为了碎片,狼藉不堪,女孩儿惊吓异常,脸上现出了一抹苍白,“娘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请娘娘铙奴婢一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的眉头皱了下,刚要迈动了脚步。
这时,在我身侧的丫环向前而去,“一再嘱咐你要小心小心,你当话是耳边风吗?这里由得你使性子?前几日你妹妹才进牢狱,现下你又是这般,莫怪主子今日会罚你,一切皆是你自找的!”说着,又是望了望身后的我,“娘娘,依奴婢看,就罚她一月的饷银,看她下次还敢这般的粗心大意不!”虽说前半句骂得有些个狠,但是后面却明显为其找寻着活路。
我听后一笑,众人疑惑不解,女婢更是战战兢兢的哆嗦着。向前迈了两步,竟是弯身将那女婢搀扶起来。
“娘娘”所有人施展得目瞪口呆。
“不过是一个碗,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该是近年末了,还象征着岁岁平安呢。”看到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又是安抚的说道,“今儿晚上,我与皇上说一通,将你妹子放出来,不过是吓唬吓唬而已,没有啥大不了的!”
“娘娘?”女婢双眸湿润,激动的喊叫了出来。
“往后不要叫我‘娘娘’了,现下我还没有正式入宫,若是让人听了去,定会以为我觊觎其位。假如非得有个称呼,不如就‘主了’吧,也随了大众。”我浅浅的笑了笑,“至于这里曾经的规矩,皆是撤了吧。若真当我是主子,就权当这里是家,没有啥规矩之说,更无惩罚而言,遂,大家只管放松。”
众人一听,皆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噗通’一声,再次跪倒一地,“主子!”异口同声,响彻天际。
待行礼完毕,我在丫环的搀扶下用了早膳,双手更是有人奉上了香飘四溢的大红袍,无不乐呼,“听你刚刚之言,八”不禁暗笑了下,赶忙改口,“皇上在这里定了多条规矩?”
“回主子,正好一百三十二条!”
我的手紧了几分,眉头皱了皱,“因犯了规矩而受到惩罚的人又有多少?”
小丫环恭敬的欠身,细想了一番,“不算今日的小婢,打入天牢的有七人,被临池”我的心一抖,她赶忙掩嘴笑了下,“主子莫要急,还没有呢。皇上纵然再动怒,可每到杀戒之时,总是会自言自语的说道,‘她不喜欢这里见腥!’遂,直到今时今日,有不少受到重重惩罚的,却没有死掉的,还算是奴婢们托了主子的万福!”
我拧起的眉头稍稍打开,将茶盏放下,“外面的花草可是新种的?”
“是的!皆是皇上前几日叫奴婢们栽的,怕您回来看到院子里太无生气!”想了下,又是说道,“其实,皇上一月时日,有半月多是在这边过的!皇上总是对奴婢们说道,若是带下不好,叫主子回来看到不喜欢,定会砍我们的脑袋,奴婢人起初真以为皇上得了疾病,可偏偏奴婢们不敢,只得一直忍着,可年复一年,皇上的疾病似是越来越重,有时夜里,会一个人独钦而长嚎,有时会不顾外人在场的挥舞长刀大砍一片,前年这里本是长了不少花,可去年年根儿一夜之间被皇上给欠没了,当时快要吓死奴婢们了,以为出了盗,谁想是皇上呢!”
表情有些个抱怨,“奴婢们来此皆会以为有个好主子,过上好日子,根本从未知晓过会有这般的情况,日日战战兢兢,好似活过一日是一日,若是不吃好喝好,明日又不晓得会怎样。”叹了口气,“皇上对主子你思念至深,有时叫奴婢们看着皆是有些个心疼。因为拿刀,伤害了自己不少次呢,脖子上的疤痕最是大的,当时血往向喷,吓得奴婢们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还偏偏不要大夫进入医诊,只是平淡的躺在床榻上,双目空洞的望着床幔,自言自语的说道,‘朕要等凡儿来相见”,增好皇上吉人天命,逃过了数劫,否则真不晓得我们将来还能如何去生活!
一袭话说完,不知不觉中,我的脊背已冷汗涔涔,双手更是不安的搅动着自己的衣袖,用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我只知道他的生活很寂寞,从小即是,但从未想过他会有这般的自虐!一切皆是因为我吗?因为没有了我,他感到了没有希望,没有了希望,便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我猛地坐起了身子,“皇上呢?”心中难以遏制的想要去见他,想要再次触摸他的脸庞,总觉得好似永远永远都不能填补他心中的那份缺憾。
小丫环愣了下,怕是还没有拉回神思,慢半拍的用手指了下,“皇上去上朝了!”
“带我去!”我拉扯住她的衣袖,双眸有些个湿润,手脚更是冰凉不堪,“准备马车,咱们去门口迎他!”
“这”她左右为难着,怕终究是抵挡不过我的话语,无奈下,转身去叫太监备马车。
我在丫环的服侍下,穿上了狐裘,又是随意的打扮了一番,迫不及待的坐上了马车,‘咯咯噔噔’的路子,就像是昨日的那般难受,可据那丫环相告,她说‘这是皇上特意叫人给做的,可以起到按摩功效,想必是皇上希望有与您用完了晚膳一同漫步一番,强身健体。’我的心更是被震憾了,他所有的一切皆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充满了期待与殷切的希望。可他一年来,随着日子的长久,又是如何安慰那逐次失望的心灵?
“主子,怕是前面不能行进了!”赶车的太监向我喊道,禁不住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的眉头皱了皱,掀起了车帘,放眼望去,此时在通往大殿的长桥上,满满的站了十几排的婢女,她们穿着华丽,脚踩朝靴,头上的云髻一律梳理着利索而高雅,此场景可是选秀?可,女子们那抱着的厚重礼物着实让人怀疑!难道是又有使臣进贡?
“不姑娘身子可好些了?”我才是一下了马车,身后立即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待我一转身,竟是昨日才拜别的索大人,他的身侧还尾随着其他的一些朝臣,大家似是才刚刚下朝,似是看到我后,皆是吃了一惊。
“索大人!”我欠了下身。
“不姑娘怎会在此?”一些大臣们难掩心中好奇的问道。
我稍稍做了心情平复,浅笑了下,“昨日突然身子不适,那名婢女便向皇上请托,先是暂留了一夜,怕是再行一路,恐有危险。”
众人听后点了点头,看到索大人没有疑问,便也不再相问。
“呵呵,一大早儿就过来了,可是为了不公子,”索大人笑望着我,“不公子还说要与老夫来皇宫接你呢,偏偏这是后宫内院,不得擅自进入,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呵呵,既是不姑娘自己找来了,身子也是好些了,那就随老夫一道过去看看吧,不公子可是倔得很,不见到你人不用食!”
“哈哈”大家一听,大笑了起来,“我当不公子当真是成熟了,原来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
“可”我犹豫了下,又是回头瞥向了前面那遥遥相望的宫殿,“我我还想向皇上道谢呢!”
“哎?那倒不必!”索大人拦截住,“皇上今日怕是抽不出身来见你了,刚刚又有使臣来访,没瞧见这些人吗?只怕是心得不可开交了!”看到我面有为难,“若是不姑娘执意如此,那老夫明早儿上朝会对皇
霸皇的专宠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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