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和其他女子也这样过”
紫安一愣不禁笑道:
“我道你恼什么,原来吃醋了,你这可冤枉我了,这些年我身边何曾有过什么女子来着,再说纵有,你道我那等轻浮浪荡之徒吗”
蕙畹想了想也,不过这家伙吻技可不赖,两次都把自己亲浑身发如置云端,想到此,开口道:
“那你这个和谁学,不然怎么这样熟练”
紫安不禁啼笑皆非道:
“你不知道宗室有专门教这些书吗,男子举凡过了十四,就准许有通房之人了,我如今都多大了,虽未成亲,但也晓得一二,哪里用特意去学”
蕙畹不禁傻眼,想了想,也啦!刚第一次时候他还有些生涩,不过第二次就仿佛熟练精到了,可见男人在这些上面有举一反三天赋,想到刚相濡以沫缠绵,蕙畹不禁再次红了脸,站起来道:
“这可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累了这些日子,早些歇着吧”
说着逃也似竟要离去,紫安刚开了些荤腥,哪里舍得就如此放了她去,一把拉住她手道
:
“作甚这般着急,咱们再说会子话吧”
蕙畹回头看他,见他笑眯眯不怀好意,遂打量出了几分他心思,脸一红抽开手去道:
“有话明儿再说吧,今儿我可累了,要回去歇着了”
紫安无法,只得亲自送了她回府。经此一事,两人不仅没添嫌隙,反倒更好蜜里调油,杨紫安尝了甜头,每天必要缠着她亲热一会子方罢,却刻意隐忍,倒也没出了大格。齐安拿出了另一本自己私留下账本,洗去了博文贪污罪名,并在皇上授意下,反而告了盐政督抚一个栽赃陷害之罪,杨紫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缉拿了盐政督抚,另派了稳重张兆屿前去接任,虽大大升了官,却也个烫手山芋。
故为了安抚张兆屿,杨紫青把其女张雪慧提了一级,封为慧嫔,博文虽昭雪,却已经心灰意冷,不顾皇上挽留,执意挂冠求去,杨紫青却不准,折中许他回平安城去暂且做几年平安府府台再说,张博文遂叩拜了皇上,择日回乡上任不提。
却说张雪慧,当年阅选进宫之后,经了几多苦难,知道自己把皇宫想太简单了,这里就个人吃人地方,吃了多次暗亏,也没有娘亲护着,张雪慧渐渐长大了,再不往日刁蛮大小姐,她很清楚,要想这这里出人头地,必须要学会隐忍,因此她变得聪明了,唯一不变她把自己经受一切苦难都归结在了蕙畹身上,虽过了这些年,对蕙畹恨意却不减反增,私下里念念不忘寻机会报复回去,但一切前提自己必须有得宠。
这次父亲点了要职,自己也跟着得了体面,升了位份,加上自己在娘亲那里学来手段,屈意承欢,倒也得了几分造化,近日竟连着侍寝了两夜,不过唯一遗憾就皇上每次总事毕后,就让宫人送她回去,并不与她说话,张雪慧万分遗憾,这夜却意外没送她走,张雪慧不免暗喜在心。想着皇上大概只有几分喜爱自己了,暗暗掂量着如何能合了皇上意好。
雪慧进谗
这几日杨紫青有些心绪烦乱,并不是因为事,而是紫安又上了请婚折子,期望尽快完婚,杨紫青扪心自问,若世子妃不是蕙畹,估计他立时就会毫不犹豫准了,明日成婚也可,但却偏偏是蕙畹,说实话,自己真一语成箴,那两日一夜光景,竟是至今都历历在目,难以丢开,后宫佳丽三千,但解语者却无一人,虽理智放手了,可是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嫁人,也甚是不爽,不爽之余,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暂且拖延一二。。
他还记得那夜蕙畹明亮,似有珠光流转双眸,盈盈浅笑间那么令他难忘,在后宫里刻意寻找多日,竟没有一双相似明眸,令杨紫青不禁失望已极,张雪慧,算是他有印象低等妃嫔之一,当初在敏妃那里宠幸了她,主要是看上了她妖娆风姿,而且说实话,出身高低不论,床榻上却颇有几分手段,更兼容貌绝丽,更添了几分好处,所以招寝了几次,但是对此女兴趣也只限于满足而已。
说起来,自己何尝对哪个嫔妃上心过,至今也不过只对蕙畹动了真心罢了,然而偏偏蕙畹是自己这一生也无法拥有女子,且整个大燕从上到下,也只有一个张蕙畹了,令杨紫青遗憾惋惜,明知道不可得,却仍在心里暗暗思慕着,杨紫青觉得自己仿佛有些走火入魔了,对和张惠畹有关一切事情,都有十分兴趣。
想知道她是如何长大,想知道她为何如此聪慧,她一切一切,都迫切想知道,想了解,于是今夜他留下了张雪慧,张雪慧是张兆屿女儿,而两个张家有通家之好,是世人皆知事情,虽然不清楚两家有何种渊源,但想来必是常来常往,按常理,张雪慧,待字闺中时候,应该是蕙畹接触过,因这个原因,杨紫青今夜留下了慧嫔。
宫女太监已经把刚才弄乱床榻重,新收拾齐整,张雪慧在宫女服侍下香汤沐浴过后,仍被送回了甘露殿,这是对皇上留寝妃嫔一份恩赐,可以在宠幸后,沐浴香汤,这在宫里是无上尊荣,也算是得宠一个信号,故此着意装扮过后张雪慧,含着惊喜和激动款款而来。
皇上并没有在内殿,胡康躬身道:
“请慧嫔娘娘在这里稍待一刻”
张雪慧早就学十分聪明了,且这次爹爹升官,自己得了恩典,见了娘亲一面,虽匆匆没得叙话,娘亲却偷偷塞给她了不少银子,便于她上下打点,胡康何人,她很清楚,虽只是个阉人,但却是宫中皇后都不敢得罪人物,皇上身边体面奴才,且掌管着内宫,说实话,在这大燕后宫中,除了皇上太后,就是他了,权利之大,令后宫嫔妃们纷纷讨好。
张雪慧品级不高,平常和胡总管说句话时候都少,得了今儿机会,急忙拿出一张预备好银票悄悄塞给他道:
“这个是我一点儿心意,留着给胡总管吃酒吧,还望胡总管以后多多照顾”
胡康是内宫老油条了,也没推辞,笑着接了收在了怀中,张雪慧见他收了,不禁面露喜色,低声道:
“不知皇上……”
胡康道:
“皇上正在沐浴,想来还要些时候,请慧贵人安心等待,老奴退下”
说完躬身退出了甘露殿。虽招寝过几次,但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张雪慧对甘露殿印象甚至只有那张龙塌,和四周明黄纱帐,今夜还是第一次看清这甘露殿,遂举目好奇打量过去,甘露殿是皇上招寝嫔妃寝殿,装饰自是美轮美奂,舒服之极,脚下铺着柔软地毯,使得脚步落上悄无声息,明黄|色纱帐笼着宽大南漆罗汉床,刚才自己还躺在上面婉转承欢。
寝殿内设有供皇上歇坐宝座,宝座面西,上铺着红白毡,花毡,藤席,明黄缎绣花卉迎手靠背坐褥,后面列着紫檀嵌象牙话映琉璃炕屏一架,共计十二扇,紫檀青白玉如意置于炕侧小几,另还有容镜、顺刀、炭盆之物,均是难得一见稀罕精巧物件,地上掐丝珐琅炉内冉冉袅袅飘出淡淡龙诞香,氤氲在整个殿内,凭添了一份情致缠绵暧昧。
想到刚才交欢,虽然她感觉到皇上依旧冷漠疏离,但是张雪慧还是暗暗窃喜,毕竟后宫都知道,皇上历来如此,冷清很,能爬上龙床,就已经非常不易,况且自己还得以接连招寝,想到此,不禁心里涌上希望,也许再过不久,自己就能和敏妃那个贱人同起同坐了,甚至可以踹开她,跃居其上,再也不用看她脸色。
垂地幔帐开合,杨紫青走了进来,张雪慧急忙款款一褔娇软道:
“嫔妾参见皇上”
杨紫青靠做在宝座上,小太监急忙呈上香茶,杨紫青浅浅抿了一口才道:
“起吧,胡康赐座”
胡总管搬了一个锦凳放在下首,张雪慧不禁暗暗失望,她本来以为自己有机会和皇上坐在一起呢,杨紫青侧目打量她,虽说两人已经数度翻云覆雨,但是却真没认真注意过这个慧嫔,对她印象,只停留在姿色不差,身子上,若不是这次启用了张兆屿,杨紫青还真不知道,在床上放浪形骸,伺候自己分外舒服慧贵人,竟然是出自张家一族。
张家前有德高望重三朝元老,后有身为朝廷能臣两兄弟,几代经营,算是钟鸣鼎食书宦之族,却不想这样家族出来女儿,竟有如此手段,令杨紫青讶异过很久,但毕竟是男人,即使看不上如此艳俗女子,但她身子却真真蚀骨,令杨紫青不免多次眷顾,是个放松身心好消遣。
这是头一次认真正视她,甘露殿顶棚明亮宫灯,照在她身上,显得她身段曼妙,风情妖娆,着意装扮过,粉色薄纱裹住丰满身子,灯光下,薄纱轻透,可清晰瞧见里面白皙凝脂玉臂和下面修长匀称双腿,前胸处微微敞开了些许,露出里面大红色绣彩蝶肚兜,围住呼之欲出高耸雪脯。
杨紫青还记得那种柔软触感,头发侧梳成一个坠马髻,上面别了一支宫制大红牡丹,五官明丽,可惜眼睛却不够清澈,不用细看,只略略一扫,杨紫青就知道她心里转什么浅薄心思,不免涌上几分失望厌恶,但一想到,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和蕙畹有过交集后宫嫔妃,遂忍了忍,开口道:
“你旧年在家时,可见过张侍郎家小姐,就是张博文妹妹”
张雪慧一愣,再也没想到如此迤逦时刻,皇上竟提起那个臭丫头,大概张雪慧和蕙畹是前世冤家,不知怎,只听到蕙畹名字,张雪慧就有几分怨恨,心里掂量着皇上怎么会提起她,略一想来明白过了,那丫头如今大了,到了该成婚时候,皇上一向和平安王世子有兄弟情分,想来是替平安王世子打听,不禁心里起了几分怨毒。
凭什么那臭丫头一路顺风顺水,前些日子闻得她哥哥张博文下了大牢,自己还窃喜了一阵,可不知怎么转眼又无事了,张雪慧心里这个遗憾就别提了,她恨不得张蕙畹还有她那两个哥哥,还有她爹娘,他们一家子,都下了大牢才好呢,才能彻底解了自己心头之气,可偏偏他一家越来越腾达,令张雪慧也越来越嫉恨。
现在听皇上动问,心道这可是个好机会,自己说几句话,兴许这张家就有麻烦了,即使张家无碍,也最好能把那丫头好亲事给搅黄了,想到此,开口道:
“皇上问是张蕙畹”
杨紫青微微露出一丝浅笑道:
“是啊!就是她”
张雪慧小人得志,激动竟也没注意到皇上表情开口道:
“见过几次,恕嫔妾直言,那张惠畹是个刁蛮任性大小姐,不知进退,粗俗无礼女子”
杨紫青目光幽转冷,盯着她,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是吗”
胡康不禁暗暗替这位不识时务慧嫔捏了把汗,心道,也不知道这个慧嫔到底和张蕙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说出如此恶毒不实谣言,若不是皇上和自己都知之甚详,恐这一下,张蕙畹就命运就逆转了也未可知,皇上心思,胡康自是清楚很,他对那张蕙畹本就倾慕非常,动了真心,且是得不到,男人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放不下,因此皇上更是惦记了十分去,且这些年,唯一一个上了心女子,那里容得别人如此诋毁,这张雪慧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看在刚才那张银票面子上,胡康轻轻咳嗽一声以示提醒,谁知张雪慧太急切,竟瞧也没瞧胡康继续道:
“不敢欺瞒皇上,嫔妾兄长和堂兄和她经常在一起厮混,是个不不大安分女子,嫁入宗室恐玷辱皇家,还望皇上三思”
杨紫青低低哼了一声道:
“想不到慧嫔竟如此了解,到令朕有些惊讶呢,你不知道,朕旧年曾召见过那张蕙畹吗,还曾赞过她有咏絮之才。”
张雪慧不禁一惊,是啦!急切中竟忘了这停事,遂急忙开口道:
“想来皇上也不过略略见过一面,不知其真正性情,被那狡猾丫头欺瞒了,也未可知,对啊!这就是欺君之罪,请皇上明鉴”
“欺君之罪”
杨紫青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啼笑皆非,真不知道蕙畹那么聪敏大方女子,如何能让慧嫔如此怨恨于她,听话音,竟是恨不得把她凌迟处死了才好,胡康再也忍不住开口道:
“娘娘想来受了别人谣言蛊惑,未来世子妃老奴造化,曾有过数面之缘,却是个极敏慧庄重,温婉得体闺秀”
说着冲张雪慧递了一个眼色过去,张雪慧顿时清醒过来,自己操之过急了,想那张蕙畹即赐婚宗室,必是曾经进宫给太后请过过安,自己说了这些话,却不能轻易取信皇上反会遭疑,想到此,急忙道:
“嫔妾冒失,在家时,虽粗略见过几面,但并无多接触,只不过听其他闺秀们私下谈论过,竟就当了真,请皇上恕罪”
“哦”
杨紫青扫了她一眼道:
“原来如此,朕还以为你和她有什么大不了恩怨呢,这样道听途说,就敢在君前奏对,你实实大胆”
张雪慧不禁一惊,扑通跪在地上,杨紫青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目光如冷电般扫视了她几圈,如此俗艳女子,也配诋毁蕙畹,真真可笑,挑了挑眉,脸上扬起一丝嘲讽冷意道:
“传朕谕旨,慧嫔失了女子贞静淑德,善惩口舌之利,敬事房销名薄一年,以示薄惩,下去吧”
张雪慧顿时面如死灰,她很清楚销了名薄,就是再也没有侍寝机会了,后宫佳丽千万,那里用一年,估计一个月皇上就会忘了自己,这不就是说,自己不仅没上位反而失宠了吗,不,不,她不想就这样陨落在后宫,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凄惨下场,就像那些白发宫妃一般,成了皇宫里无人在意摆设,想到此,急忙跪行两步,一把抱住杨紫青大腿,梨花带雨道:
“皇上,皇上,嫔妾知错了,皇上开恩啊,”
杨紫青弯下腰,伸手捏住她下颚,一用力抬起了她脸,让她面对自己,虽说以前一直知道他冷漠,但是张雪慧也真没见过他现在样子,冷酷薄情之外,眼光恍如万把冰刃直直刺向自己,令张雪慧不禁瑟瑟发抖,杨紫青厌恶扫过她面容开口道:
“知道为什么朕会惩戒于你吗”
张雪慧愣愣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杨紫青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朕来给你解惑,就凭你,也配指责诋毁蕙畹,你给她当粗使丫头,都远远不够格呢”
说完一把放开她,身子一转毫不留恋快步出了甘露殿,张雪慧顷刻间失去了全身力气,瘫软在地毯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刚才她看很清楚,皇上何止是对张惠畹围护有加,甚至那种发自于心倾慕和喜爱,那么昭然若揭,毫不隐藏,想到此,不禁更加怨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自己处处都斗不过那丫头,即使上一刻还使劲浑身解数,婉转承欢男人,下一刻却因为那个臭丫头而弃自己如敝履。
想到此,心里更是对蕙畹恨之入骨。胡康走过来道:
“慧嫔娘娘请”
盂兰盆会
杨紫青靠座在体顺堂南炕上,批阅桌上折子,一抬眼,见胡康进来,遂放下手里朱笔道:
“胡康,朕闻得张家和蕙畹他们家有通家之好,为何慧嫔如此怨恨蕙畹,这令朕颇想不通”
胡康道:
“老奴倒是听到过一些影子,虽说两家关系交好,却也有些嫌隙”
“哦!说来听听”
杨紫青一挑眉道,胡康略略犹豫才道:
“听说当初慧嫔娘娘待字闺中时候,因当时取消了阅选,原是许了给张博文大人为妻,是平安城张老太爷主动开口,张老太爷于张侍郎家有提携之恩,故没推辞,就应了”
杨紫青脸色微沉道:
“既是订了亲事,为何后来又进宫阅选了,难不成张兆屿竟有胆子欺君吗”
胡康急忙道:
“这倒不是张大人错,只是定了,却也没怎样,后来两家婚事散了,正巧太后下了懿旨,仍旧行阅选之典,因此慧嫔娘娘就进了宫来”
杨紫青脸色稍缓道:
“张博文年少才俊,前途似锦,且家世清白,却为何婚姻之事没成”
胡康道:
“老奴听说因蕙畹小姐缘故,慧嫔娘娘不知怎得罪了蕙畹小姐,因此两家弄得不好,才退了婚”
杨紫青点点头:
“哦!原来有这段因果,怪不得她今儿这样诽谤蕙畹,心思着实恶毒,若朕听信了谗言,岂不要误会了蕙畹,真真可恶至极”
胡康在心里默默为慧嫔默哀,心道真是个没运道,得罪谁不好,得罪皇上心尖子,恐她这一生也就到这里了,想到这里,却看到杨紫青有些郁郁之色,知道又是为了张蕙畹,遂开口道:
“皇上宽心,以老奴浅薄见识,张小姐自是万里挑一,才情卓绝世所罕见,但也骄傲非常,若是进宫话,也恐非幸事,再说皇家自古最忌专宠,也非我大燕造化,到是嫁进宗室为上”
杨紫青拿起手边紫安请婚折子看了变响,深深一叹道:
“这个道理朕也是知道,故才放了她,可是后来仔细想想,蕙畹如此聪慧,若是她所出子嗣,该是何等睿智,若是为君话,想必能为我大燕带来不一样繁荣盛世也未可知”
胡康一惊,急忙道:
“皇上年少登基,英明神武,德被四海,乃我大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旷世明君,几位皇子不过年幼,那里会差了去,皇上多虑了”
杨紫青被他这一番话说心里甚是舒服,不禁笑道:
“是啊!如今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何必汲汲于后世之事,朕却是杞人忧天了,如今朕正当年,何必想这些久远之事,果然一叶障目”
说着瞥了一眼炕桌上折子笑道:
“紫安这小子倒是比朕还有福气,让他略等一时也是该,那里有这样顺畅就抱得佳人,朕要拖他一拖”
胡康不禁微微笑道:
“老奴那些年就瞧着世子爷别样着紧蕙畹小姐,等了这些年,想必等急了才催婚”
杨紫青哧一声笑道:
“哼!等急了也应该,若是朕话……”
说到这里,方意识到不妥,遂低低叹了口气道:
“安置吧。”
再说紫安,这几日却也是心里着急,上了两个折子婉转请婚,却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且紫安即晓得皇上心思,自是不能当面提出,故此焦躁烦闷很,且自从开了些许荤腥,发现越发隐忍不得,看到吃不着滋味,真真逼得他快要暴血而亡了,几次差点就把那丫头就地解决了,可是心底深处却是不想委屈了她去,因此,近些日子竟是连亲吻都不大敢了,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糟了。
心里不禁暗暗埋怨皇上,因欲求不满,心情自是也好不了,蕙畹见他如此,不由嗤笑,紫安整个就一个婚前焦躁症,遂想着寻个机会去散散,可巧七月一过,博武说城西海子边上有一座广化寺,因临着海子,故每年盂兰盆会甚是热闹,百姓们多喜去哪里放河灯,盂兰盆会是佛家盛典,从七月中元前三天就开始热闹起来,比之上元节佳节也不差。
把酒话桑麻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