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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王女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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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蒂尼脸色阴沉的从散开的人群中走过来,死死的盯着塔山,塔山垂下眼,放开我,径自退到一边。

马蒂尼的目光这才移了过来,看着我,他长腿猛然朝前一跨,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的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上,咔嗒一声。

马蒂尼回头看着众多的侍卫,冷冷吩咐:“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苏伊缇小姐将再不能踏出她的宫殿一步,直到婚礼完成为止。你们……都在宫殿外面给我好好守着。”

他又看了一眼垂首站在一侧的塔山,忽而勾唇一笑:“将塔山带下去,我想,他自己知道该接受怎样的惩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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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侍卫押着往回送,我忍耐着忍耐着终于还是忍耐不住隔得远远的回了头,却只见到塔山微微佝偻了身体被人带下去的萧瑟模样,那么高大的家伙,弯腰驼背的被人捆着押着,显得尤其可怜,心头不禁便有些愧疚了。

等回到那间住了将近两个月的宫殿,一入眼全是陌生的面孔,这种愧疚终于到了顶点,却无处宣泄,也无法宣泄——我一早就知道的,所以这些愧疚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新来的侍女们低着头,即使偶尔与我对视,也是一脸的敬畏。是的,敬畏!不但畏,还有敬。奴性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

宫殿周围明目张胆的多出百来个侍卫,还是一天三班制,每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子杀气,绝不是普通侍卫能比的。看样子,马蒂尼已经对我彻底的丧失了信任。

我眼珠转转,顿步在门口,问侍女:“马蒂尼要囚禁我?”

侍女曲了曲膝,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回答:“殿下只说不让小姐出去而已,小姐有什么吩咐都交给我们就好。”

我微微勾唇道:“既然如此,你可知道星见大人有什么喜好偏爱没有?”

那侍女惊讶的看我一眼,复又飞快的垂下眼去:“我没见过星见大人。”

我啧啧摇头:“你不知道,这王宫里总会有人知道吧?去问问就好,殿下说不让我出去,可没说不让我待客。星见大人的身份,若是招待不周,我可担不起那份罪责。就去问问星见大人的口味就好,你们按着多备一些,我估摸着最多明日,星见大人就要来访了。”

侍女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却还是应下了,然后曲着膝退了出去,而到了晚上,这份莫名就彻彻底底的转变成了敬意——这大概还多少托了马蒂尼替我证实的神祭司的身份的福气。

安培拉一屁股坐在我面前,一双大眼睛毫不客气的与我对视。我只慢吞吞的喝水,直到安培拉出声才得意的笑起来,惹得安培拉勃然大怒——啧!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么!咳咳,虽然我也没多大,可是,辫子戏看多了,学学老佛爷拿乔的姿态谁不会啊?

我两根指头捻着杯子,盯着自己翘起的兰花指。

“你……你知道我会来!”安培拉刚进来,就把我特意为她准备的吃食一下扫在地上,让我好生叹息,还好门外侍女早得了我的吩咐没敢进来收拾。

我慢吞吞的捡起地上瓦陶碎片,见她骂了两句,等她的气势再而衰三而竭了,这才出声安抚:“不过是备着这些讨公主欢欣,还有脸好请公主帮帮忙而已!”

安培拉下巴一扬,哼了一声,脸色却不再那么生硬:“我凭什么帮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才好!”她咬牙切齿,显然毫不掩饰对我的恨意。

我连连摇头,笑到:“公主殿下当然不会杀我,公主殿下杀了我要怎么跟你王兄交代啊?”

安培拉小脸一绿,扭头轻哼,手却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口中喃喃:“我不信!我才不信王兄会为了一个外人惩罚我!”

这话说得极其的武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执拗,让人不禁叹息。

我啧啧两声连摇手指:“公主殿下说错了,我要是跟你王兄举行了婚礼,怎么还会是外人?妻子和妹妹,你说谁更亲近些?”我见安培拉几乎就要竖毛,赶紧顺下去:“所以了,公主殿下,这婚礼不能举行!”

安培拉一脸怀疑防备的看着我:“你不想嫁给王兄?”她骤然拔高了声线:“你居然不想嫁给王兄?”一脸的难以置信以及“你不识货”的惊和怒。

我一头黑线:喂喂!你明明是不想我嫁给你王兄的好吧?吃惊就好了用得着还生气吗?你这简直就是盲目崇拜!

我转头,趁她不注意,手指沾了水飞快的在眼角抹了抹,侧着身轻轻叹息。

我敢保证,这个角度的我看来,绝对是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神情幽怨:“公主殿下你有你的王兄,难道不知道我也有我的王弟吗?那个孩子他……在等我回去啊!”

安培拉先是愕然了一瞬,既然了然,脸上忽喜忽忧,想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如果帮你,王兄一定会发现的。”

“可是,你如果不想帮我,又怎么会来找我呢?”

安培拉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被人看穿的尴尬和恼怒,我赶紧拉近距离,嗯,从名字开始:“而且,安培拉你这么喜欢马蒂尼,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跟他不合?你的感情我都明白的。”我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还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女人嘛,两个特点一般都是有的:一是同情心泛滥,二是善于拉帮结派。更何况,我一早就猜中了安培拉的来意,已经对她在心理上施了压。而后,我对安培拉又拉又打,一会儿示弱,一会儿又一副同病相怜为情所困姐姐我理解你的姿态,多多少少也让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软了下来。

“公主你只要让我回到我该回的地方就可以了,我想,即使是马蒂尼王子也无话可说吧?”我努力的摆出一副亲切的模样,微微前倾了身体。

安培拉微微皱眉,斜眼瞄我:“你的意思是?”

“婚礼是公主你主持不是吗?仪式进行的时候,合你我之力,让我在大庭广众下消失,我想应该不是难事吧?到时候,完全可以说我是蒙神召唤,回去侍奉神了!毕竟,神祭司不就是离神最近的人吗?这样的借口,连马蒂尼王子都没有办法否认吧?”眼看安培拉有些动心,我加了一把火,故作为难的托腮道:“不过,马蒂尼王子大概也能猜到是我动了手脚,估计会大力的搜捕我,如果被他抓回去,一切都完了,所以,公主你能不能让我的一个侍卫混进来?”

交谈进行得很愉快,安培拉犹豫很久终于同意,我大舒了一口气,却不得不对回去的路上可能遇到的埋伏提高警惕——安培拉巴不得我离开米坦尼,这点我很相信,可是,她却绝对不会愿意让我回到巴比伦的。女人在某些时候,可比男人狠心多了。

安培拉跟我就在门外走廊处转了转,那些手握宝剑的侍卫虽然没说什么,可那眼神却实实在在的落在我的身上,让我遍体生寒。

斜眼打量安培拉,见她嘴角含笑,不由颓然——再怎样争取,远离了故土的我也不过是别人的囚犯而已,哪怕囚禁的地方舒适了些身份高贵了些,可是,没有人像艾鲁克那样,只一门心思的对我好,甚至不惜为我对抗神权。

我微微一怔:原来,巴比伦已经成为了我心目中的故土。

“安娜殿下被囚禁在王宫中都还能跟你的侍卫联系上,真是厉害啊!”

我笑着捡起一张树叶,拿指甲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扔进水中。

那树叶转瞬就被涌起的漩涡吞噬,安培拉瞪大了眼,我笑到:“这叫红叶传书哟!浪漫吧?”

安培拉看着被我扔掉的绿叶撇撇嘴,反击:“安娜殿下何必这么费力,寄希望于你那一个小小侍卫,还不如盼着你的王弟打进米坦尼呢,多少还有点希望。”

艾鲁克气鼓鼓的脸颊在眼前一闪而过,我握了握拳笑到:“不!不会的!”

安培拉转头看我,我看向蓝蓝的天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艾鲁克他啊……是巴比伦的王呢!埃及有可能与米坦尼开战,甚至是赫梯也说不定会趁机偷一点好处,唯有巴比伦不会。因为巴比伦已经再也受不起一点动荡不安了。艾鲁克他……不但是我的弟弟,也是巴比伦的王,我一直都相信,他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王!”

安培拉怔住,终于拂袖而去。

婚礼的安排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我通过树叶和井水送出去的信息也的确送到了伊尔斯的手上,为了避嫌,安培拉再也没来看过我,不过,在她的地盘上,要透过层层侍卫的封锁给我送来一点消息却不是难事。于是我得知,伊尔斯已经纳入了安培拉的保护之下,被扮成了星见宫中的小小祭司跟在安培拉身边,身上的伤自然也治好了。

看到手心里一串小小的兽骨项链,我总算是放下了心。

这串兽骨项链自然是伊尔斯的,当初伊尔斯教我剑术的时候,赤身捰体是常事,着实让我赞叹了一翻他的身材——那是真正的宽肩细腰,蜜色的肌肉紧密结实,穿上衣服只觉人修长秀气,只有褪下外衣才能让人瞥见其中的力量和健美。青铜剑舞动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一条一条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隆起、伏下的连绵美感。于是,那条始终挂在他脖子上,从来不曾取下的项链我也是再熟悉不过了——猎豹的牙齿与野兽的骨头,还刻着一些奇异的文字符号,哦,完美的意识流艺术啊!

那项链戴在他脖子上,象牙白与蜜色的皮肤衬托,有一种鲜明的视觉冲击,让我想忽视都不行。

再三询问之下,伊尔斯才微微有些神色黯然的告诉我,那是他的妹妹苏伊缇亲手为他制作的,末了,星目一瞪,一脸仇视的看着我,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杀了我报仇的模样,吓得我赶紧的溜走了。

而如今,这串伊尔斯从不离身的项链就在我的手心里,被我握出微微的温热。

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甚至每晚每晚都兴奋得要好久才能睡着,第一次无比的期待那场婚礼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轰隆隆落在我的头上,残忍的打击了我高涨的热情——埃及打过来了!而作为米坦尼支柱的马蒂尼王子不得不去跟那位赫布美瑟斯法老死磕!

可恶的赫布美瑟斯!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乌鸦嘴——前几天才跟安培拉说埃及有可能打米坦尼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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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蒂尼的出征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就连门外守卫我的侍卫都在走来走去间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个时代,貌似只有军功才能让这些平民或者奴隶过上好一些的生活,虽然仍旧不可能比得上贵族,但是,这已经是他们最“大逆不道”的期盼了。至于在我门外守着的这些侍卫,看他们自从出征的消息传来以后,就偶尔用眼神对我表示出的□裸的鄙视和冒犯就可以知道,大概都是些贵族出身了,不过应该是下级贵族吧,而军功也是让他们爬升的最优途径。

所以,没有人害怕战争,没有人畏惧战争,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和时代给战争提供了最好的温床!

我跟马蒂尼的婚礼自然是取消了,马蒂尼站在王宫的楼前单膝跪着向米坦尼王誓言打败赫布美瑟斯的时候,亲自向聚集在楼下的百姓说出暂时取消婚礼的话,王宫楼前起码静默了十多秒钟,然后就是震天的欢呼,大家一致盛赞王子殿下英明神武。

我被马蒂尼允许到楼前观看他的出征誓词,虽然我怀疑他大概是自认为他出征的姿态非常帅,所以想炫耀一下,但是,作为被囚禁的人能够得到这么点的自由,甚至连自由的算不上(毕竟身后还跟着真枪实刀的侍卫呢),也是求之不得的。

这个时候才体会到了自由诚可贵啊!

听到百姓盲目的为他们的王子的“巨大牺牲”欢呼时,我差点也要控制不住的欢呼起来了,还好我非常“自律”的只扯了扯嘴角。反而是身后的侍女顿时天塌下来了一样的惊慌,步子都走错了,脚踩到脚,然后又强作了镇定,笑得非常难看的安慰我,大意是说只要王子回来这场婚礼一定会正常进行的,王子一定不会抛弃我。让我非常黑线。

我就这么像弃妇吗?可是,对着马蒂尼王子偶尔射过来的强大射线,我只能轻声的安抚这位已经划归我名下跟我荣辱与共的侍女(自从上次害死了那些侍女以来,我对她们都怀着一种抱歉的心理,对她们很好),没想到却令她唰唰的掉下了眼泪,我只能作罢。

身后的侍女忽然推着我往前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米坦尼王在叫我过去。

说起来,这个王我除了在刚来米坦尼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就像消失了一样,米坦尼的军政事物、日常管理居然全是马蒂尼在做,我敢说,马蒂尼如果直接暗杀掉这个昏庸的米坦尼王绝对可以安安稳稳的当上新王。看不出来,他竟然是个这么孝顺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米坦尼王根本就已经离死不远了!

我看着那个米坦尼王满身的赘肉、松弛的皮肤、浑浊的目光禁不住腹诽,然后对他弯了弯腰:“拜见陛下!”

米坦尼王浑浊的目光跳了跳,放开手边的一名美人向我走来,乐呵呵的笑:“快起来快起来,这样的美人是不应该委屈自己的。”

他伸手就来拉我,我飞快的向后退了一步,若有若无的靠近了马蒂尼,侧头向马蒂尼看去,我在目光中使劲的传达“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老爸!一个老色狼!”这样的信息,可是,马蒂尼显然接受不良,刚刚还紧握的拳头居然还松开了。

“哦孩子,你放心的出征吧,父王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未婚妻的。没想到你的眼光竟然这样好,上次见面时,这位小姐明明就还是个瘦弱的小女孩,现在就已经出落成了难得的大美人了!”老王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我,非常高兴的比划着——如果他比划的手不时不时的在我还是两颗包子的胸口绕来绕去,我也会本着女人的虚荣心很高兴他的赞美的!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位米坦尼王终于咳了两声,摸了摸胡子,转身对马蒂尼挥挥手,将他赶下城楼:“哦,儿子,希望你能带着胜利回来!到时候,我会跟你的未婚妻一起去城门那里迎接你的!”

“是的,父亲!”马蒂尼提了提腰侧的宝剑站起来,转身,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我不太舒服的侧过身去,看着马蒂尼走下城楼,走向他的千军万马,一身厚重的黑色铠甲配上他的黑发,如一尊杀神!

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可他额前宝石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晕却让我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气度和雄心。

虽然到米坦尼的日子以来一直都在努力的反抗着马蒂尼,可是,当这个男人就要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的时候,我才恍觉,他竟是这个地方我唯一熟悉的、可以依靠的人。

我的手不自觉的捏住了城墙上冰凉的砖。

“塔山?”

我看到马蒂尼站上战车,战袍迎风猎猎,那个守在马蒂尼战车旁的高大男子却怎么看都有点熟悉,不禁欣喜出声。

看样子,塔山受了罚以后,只是由战车队队长降职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卒,比我想的要好多了。放下心的同时禁不住又有点愧疚:这些男人哪个不想建功立业?由士卒升成无坚不摧的战车队队长,不知道是用多少厮杀换来的,却被我这么简单的就夺走了。

“塔山——”我站在城门上,几乎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身后的侍女急得用力的拉我。

黝黑壮实的汉子听到我的声音顺势看了过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浮起一个憨厚的笑容。

城门前有许多女人在给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送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喜和期盼。男人们希望从战争中得到地位和奴隶,这些女人就希望能从战争中得到漂亮的饰品、丰富的食物、美丽的衣服。男人与女人,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即便如此,就站在城楼上就喊出声的我还是得到了大多数士兵的目光。我却只笑着对塔山挥了挥手:“加油!”

塔山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脸却有点微微的红了,我想了想,换了个他听得懂的说法:“努力杀敌!”

塔山笑起来,朝我点了点头,对着我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剑——大概是一种祝福的姿势吧!我看到许多男人都在做这种动作,对着那些送行的人。于是,我对着塔山微笑点头,然而,目光微微一晃,却看到马蒂尼面沉如水,死死的盯着我,塔山飞快的退到一边,我看了两眼,只能对马蒂尼也笑道:“加油!”也不管他听不懂了,没想到他的脸色却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祝福中渐渐缓了下来。

背后吱嘎吱嘎两声,我背脊一寒,扭头就见安培拉盛装打扮而来,那眼神儿箭一样嗖嗖的往我身上射,还一射一个靶心。

我赶紧退了一步避开——马蒂尼一走,那个老色狼米坦尼王就不说了,绝对的靠不住!这安培拉不就成了米坦尼的地头蛇么?弄死我指不定多容易呢!不过,嘿嘿,没了马蒂尼,自然也没人尽心尽力的看住我了,我家伊尔斯也该翻身做主人了吧?

安培拉走到城楼前的台子上站住,那块台子,起初我还以为是谁把上面的雕像搬走了呢,这会儿看安培拉那架势才知道,原来还是个小型祭台哦!

大概是站得高的缘故,安培拉的长裙飞舞得异常热情,下面的士兵们也兴奋异常的仰头,我在心里不厚道的想,他们大概是为了看安培拉的内裤!

咳咳,这不怪我胡思乱想,因为以前念书太累,一下课我就喜欢趴在栏杆上远眺,结果被我们班那几个混小子在下面吹了好几声响亮的口哨。从此之后,只要是站在又高又没遮挡的地方,不管是栏杆还是楼梯,我都绝对不会靠外面那么近,这叫心理阴影!而安培拉不知道是太豪放还是没意识到,这不是存心让人看光光么?

安培拉显然不可能意识到我热情四溢的yy,在祭台上反复跪拜了几次,才站起来,整理了衣裙,慎重无比的从一旁的侍者手上接过一根金镶玉的权杖握在右手中,左手托住权杖尾巴上那颗黄玉宝石,整根权杖高高举起复又落下,一直反复了七次。随着她的动作,满场鸦雀无声,我却因为脑子里已经开始的yy无法抑制的想笑——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看内裤的人!

为她捧杖的侍者也随着祈福的开始跪在了地上,弓着腰,额头触着地,就这么极其缓慢的退下,直到走出了祭台的范围,才站起来慢慢后退,却依旧把腰佝偻成了九十度。

“必胜!”安培拉终于大声的宣布了这个结果,随着她的开口,天际嗽然划过一道明亮耀眼的星光,全场都欢呼起来,整个米坦尼瞬间陷入兴奋的海洋。我从这些欢呼里,看到了这些士兵对于鲜血的渴望!

那名侍者却在这样喧闹喜庆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弯腰后退,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挥洒自若的闲适与潇洒,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走过我的身边时,我微微让开,他却依旧一不小心轻轻的撞了我一下,我身边的侍女瞪他一眼叉腰就要骂人,却因为场面的原因不得不压下。我安抚的拍了拍她,扭头过去,心头猛然一跳,啊的一声低呼出来,还好因为现场气氛太高涨,没人注意到。我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悄悄后退,跑到转角处,果然见到那名穿着复杂服饰甚至连头上都做了装饰的侍者。

“伊尔斯!”我难以抑制的嘴角上扬,低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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