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恼怒至极,只一脚向马蒂尼脑袋踹去,却被他甩头一避,只踹在了他的肩上。
这个男人眉都不皱一下,顺手抓住我的脚踝往下一扯,我惊呼一声,手指在黄沙地上留下几条爪痕,身体却似乎已经被黄沙擦掉了一块皮,片刻,我已经被他再次压制在了身下。
远处,艾鲁克的喊声伴着轰隆隆的马蹄声愈发靠近,数支利箭射在身边,箭尾铮铮作响,马蒂尼却已早一步抱着我飞快的翻滚,终于滚到一边的沙丘之下——这是个疯狂的男人!不怕死的疯狂男人!
我不断的踢打他,骂他,他却纹丝不动,只把我累得气喘吁吁。
“放开我!艾鲁克马上就到了,你想活命的话就赶快逃走!我不相信你能够一个人对付所有的士兵!”我的手在打骂中早已被他扭在身后,他的整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犹如大山一般不可撼动,强健有力的双腿将我的双腿压住、锁死,简直让我除了眼睛一动也不能动。
我只能困难的扭着脑袋,瞪视着身后的男人。
他黑色的眼睛像是会发亮一样,在夜晚的星空下看着我,嘴角始终带着那种叫人气愤的细小笑容,仿佛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的嘴角擦过我的耳朵,吐出温暖的气息:“不!你看着!应该逃走的不会是我!”
他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视线得以投向艾鲁克,然后,我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景象,只能昂起脖子嘶声惨呼起来:“不!艾鲁克,回去!回去啊——”
远处,黄沙滚滚而来,铺天盖地,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上数不尽的星子。
明明这边还是蓝黑色的天幕,那边却已是一片如同瘴气的灰黑色。
喷薄的灰黑色在天幕下盘旋怒号,让我无意识的呢喃出了“黄埃散漫风萧索,天地无光日色薄”的诗句。
这是不直面就无法想象的震撼和恐惧!
“怎么会!”我张大了嘴:“刚才!明明刚才还是安静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就遇上这么大的沙尘暴!”我抓住马蒂尼的胸襟徒劳的愤怒吼叫。
马蒂尼抬起头,远远的看着那铺天盖地的沙暴飞快的推进,让大片大片的火把快速的熄灭,徒留下成片的黑暗和恐惧。
马的嘶鸣、人的惊叫,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汇成点点志在必得的光亮,成为这片黑暗中唯一闪烁的东西,马蒂尼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字响起,近在耳边:“这样的力量是普通人无法预知和掌控的,连一点痕迹都不可能,真是美丽!”
即使被马蒂尼压在了沙丘之后,那噗嗦嗦掉落的大片大片的黄沙还是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我挣扎着想向艾鲁克靠近,却被马蒂尼抓住了脚握住了腰,我的力量对于他就如同虫子一样渺小,我只能强睁着眼睛看去,却只能看到大团大团的黑影在巨大的狂风和沙砾的摧残中歪歪倒倒,我甚至无法分辨那团黑影中谁才是令我牵肠挂肚的人。
耳边听到的马匹的嘶鸣却不断的为这样的场景添上我难以想象的惨烈。
我知道那无数忠诚的士兵会将艾鲁克围在中间保护着他,即使艾鲁克不愿意,他们也一定拉扯着他大吼着让他后退,我在沙暴的怒号中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是,我能想到,真的,甚至不需要闭眼。
可是……大自然的力量是人力无法抗衡的啊!那群忠诚的士兵,即使……即使付出生命,又能保护得了艾鲁克吗?
会……死吗?
“他们完了!”马蒂尼的声音在嘶吼的沙暴中贴着我的耳朵传入,带着残忍的笑意,适时的挑起我的害怕:“没有人能从这样的力量下逃脱!”
“混蛋!不会的!”风暴夹杂着黄沙不断的拍打着我的脸,让我从颤抖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我愤怒的吼叫着,吐出满口的沙土一肘击向马蒂尼的下颚,他猝不及防,唔了一声居然让我逃脱了出来。我蹬开纠缠着我的碎布皮,飞快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艾鲁克跑去。
不能!不能让艾鲁克死去!绝对不可以!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在我的背后。
有谁在这样惨烈的情况下还在关心着我?
我飞快的奔跑,却无可避免的奇慢无比,我的意识在这样巨大力量的摧残撕扯下渐渐模糊,那些风、那些沙大力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击打着我的胸腹,几乎将我挤压成了碎片。沙中的碎石、木枝划破了我的脸和手臂,却无法阻止我的脚步。
如果……真的有神的力量,请在这一刻赐予我吧!我愿意交换,以你所要的方式!
自然的力量仿佛手一样,抓住我,让我无法逃脱,将我抓起来,摔打!可是,我不能后退,不,不是不能,是不想。
那个孩子,是我到达这个地方以来给予我最大关怀的人,如果不是他也就不会有我,如果……如果他要死在这里,那我怎能不去抓住他的手?
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大团的黄沙朝艾鲁克拍去,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无数的黑影,是被风刮起的树木?还是别的什么?
我已经无法分辨,我只知道的身体迅速的轻盈起来,所有的阻碍都不再存在,只有我自己飞速的朝艾鲁克靠近,然后扑通一下跌在了他的身上。
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孩子的眉眼,我紧紧的抱着他,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他的眼神惊讶,继而是狂喜,有力的手臂箍在我的腰上,仿佛再也不愿意放开半刻。周围的怒吼渐渐褪去,身体却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样逐渐无力,由内而外的无力,我摇晃了两下,对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艾鲁克笑了笑,便终于再无知觉了。
“艾鲁克——”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身体已经先我一步弹跳了起来。
映入眼中的是大片大片的黄沙,还有悬挂在头顶上的火辣辣的大太阳。周围的一切都在后退着,我听到头顶上有男人的声音:“怎么?要喝水吗?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会进入西巴尔,过了西巴尔就安全多了。”
我抬起头,意识还有些迷茫。
那是个男人,黑色的发从他脸颊边垂下来,额间的宝石熠熠生辉,却比不过那双黑色的眼睛,再熟悉不过的颜色却被这个男人演绎出众多的色彩,冷酷、智慧、隐忍,或许还有一点温柔。
我怔了怔,然后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是马蒂尼王子啊,艾鲁克怎样了?”
他的大掌在我背上拍了拍:“放心,虽然晕过去了,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
我睁眼看着他,一动不动,他挑了挑眉:“我并没有趁此机会除掉他,我不屑于这样打败对手,那位王虽然年幼,但是,假以时日,会是个不错的对手。”
我笑起来:“难道不是因为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吗?”
马蒂尼看了我一会儿,也笑了:“当然,这也是原因。”
他在我身侧揽了一下,让我的身体靠近他,他抬起身上的斗篷将我围起来,只在这样的爆阳下露出脑袋。他看着远处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轮廓的城池低声道:“真是巨大的力量,不愧是神祭司啊……”
我的手臂被他捏得有些痛,哼了一声挣扎了一下,他低下头来看我,□的马儿还在奔跑,速度并不快,甚至有点信马由缰的意思。
他黑色的眼瞳死死的锁住我,大掌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臂,半晌,这个一出现就带着震撼的男人忽然缓慢的低下头来,朝我越靠越近,我轻哼一声脑袋一扭,两片在这样的天气中却仍旧显得有些冰凉的嘴唇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马蒂尼王子不顾及我巨大的力量了吗?”我的脸因为刚才的一侧撞入了他的怀中,紧贴的男人的身体带着一点薄汗,散发着难以压抑的男性的味道,猖狂无比,毫不客气的侵蚀着我的鼻腔,让我微微僵硬了身体。
“呵~”头顶上传来男人的轻笑,我可以感觉到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如果你还有这个能力的话,随时奉陪,我的神祭司大人。”
他的手在我腰上一紧,将我脱力的身体紧紧的揽入他的怀中,然后清喝一声,□的骏马立刻加快了脚步奔驰而去。
西巴尔,这几乎已经可以算作是巴比伦与米坦尼接壤的城市了。
我以我能使出的最大力气紧紧的抓着马蒂尼的斗篷,却发觉仍旧十分无力。
斗篷从我指下缓缓滑开,我喘息着伏在马蒂尼的怀中,所有的意识都被调动起来去回忆那场风暴的最后,似乎……那个时候,身体里的力量的确再次爆发了出来,将我和艾鲁克保护了起来,只不过因为巨大的撞击力,我和艾鲁克仍旧昏迷了过去。
还好,艾鲁克没事就好,而马蒂尼……他至少不会杀我,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只要他对我有企图,就有机会。
离开巴比伦
西巴尔,这几乎已经可以算作是巴比伦与米坦尼接壤的城市了。
我以我能使出的最大力气紧紧的抓着马蒂尼的斗篷,却发觉仍旧十分无力。
斗篷从我指下缓缓滑开,我喘息着伏在马蒂尼的怀中,所有的意识都被调动起来去回忆那场风暴的最后,似乎……那个时候,身体里的力量的确再次爆发了出来,将我和艾鲁克保护了起来,只不过因为巨大的撞击力,我和艾鲁克仍旧昏迷了过去。
还好,艾鲁克没事就好,而马蒂尼……他至少不会杀我,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只要他对我有企图,就有机会。
西巴尔是座小城,厚重的土泥城墙显得古旧而高大,墙体上偶尔一块地方还长着又细又矮的草皮,有一种时光的沉淀感,那高大的城墙单就气势来说却是比上巴比伦城也一点不差的。
因为位于大片大片的沙漠中,所以很多过往的商旅都会在这里进行补给和贩卖,这让这座小城意外的人口繁茂。
当初胡子大叔准备的食物和水在那场沙尘暴中早已损失殆尽,这几天的前进都是靠马蒂尼抢掠了一部分当初追击的巴比伦士兵身上随身携带的食物支撑下来的,这些士兵们大多都有的习惯让我们坚持了好几天。只不过,这段时间马蒂尼似乎是故意绕了一段路,让我们失去了途中的补给点,于是,不得不在我们饿死之前进入西巴尔。
本来就无力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马匹奔跑而饱受折磨,我刚晕晕乎乎的被马蒂尼抱下了马就开始冲向墙角不可抑制的吐了起来。
身体的不适让这段时间根本没吃下什么东西,所以吐了好一阵也不过是干呕,抽搐的胃反而因为这样徒劳无功的行为更加的难过起来,我扶着墙缓缓的蹲下,轻轻的喘息着。
身旁有许多人走来走去,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但是,显然,马蒂尼那样英俊而伟岸的男人却不论站到什么地方都十分的吸引眼球。
一个身材壮硕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顺着马蒂尼略微皱眉的样子顺带的发现了我,她只看了我一眼就立刻将目光转向了马蒂尼,颇为语重心长的模样:“哦,这么年轻的你一定不清楚,这个阶段的她是需要很多的休息的,像这样长距离的外出,你应该带别的女人在身边。”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马蒂尼,眼神忽然含羞带怯起来,手也因为马蒂尼冰冷的表情并未透出明确的拒绝而缓缓的放到了他的胸口,甚至还轻轻的抚摸了起来:“我想,这位纤细的夫人,大概没有办法‘承受’你的。”
她暧昧的语调顿时让马蒂尼的眼神诡异了起来,马蒂尼看了一眼刚刚吐完的我,再看了一眼那条搭在他的胸口并且一点都不“纤细”的手臂,终于甩开那个女人走过来扶起虚弱的我,回头,冷冷道:“不用了,我知道。”
那个女人在马蒂尼的眼神中猛然退后一步,用同样诡异又有点气愤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有点莫名其妙。
忽而,她抖擞了精神看向我,皱着眉,轻蔑的扬起了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源于女人的直觉,我终于从她的眼神中明白了她的意思,自然也明白了她一开始说的那几句话,于是,我难以抑制的微张了嘴巴表现出了囧的状态:这个彪悍的地方,有彪悍的传统,女人之间似乎非常的乐于竞争男人!
马蒂尼忽然一把捏住了我的胳膊,我痛得嘶了一声对那个女人道:“苏伊缇,我的名字叫苏伊缇!”我略略咬重了这个名字,马蒂尼审视的看着我,终于有些满意的放开了我的胳膊,让我腹诽他是害怕目前作为“他的女人”的我会不给他面子的被个陌生女人压制住。
我还在晃神,忽然眼前有亮光一晃,让我刚要条件反射的抽出含光架上,却因为虚弱的体力而将含光掉在了地上。
那个女人从腿上抽出了两把双叉戟指着我,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含光,眼神灼灼:“我要挑战你!”
马蒂尼的眼睛微眯起来,他的动作迅捷的像一头黑豹,那个女人还没能对我动手就已被他用含光架在了脖子上。
马蒂尼迎着那个女人惊讶、委屈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缓缓道:“从来没有人能动我的人,收回你的武器!不然……”他手中的剑向下压了压,那个女儿立刻意会,有些害怕的收回了武器——在西巴尔这样的地方单身往来的女人,一般都是跟着商队来的,这些女人多少都有几分武力,不然就会成为商队的负担。
我遗憾的看着她,微笑着道:“你好,我叫苏伊缇。”
那个女人咬着牙,恨恨的瞪我一眼转身走了,我的脖子却是一寒,原来马蒂尼已经将手指放到了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着。
马蒂尼的体温其实并不低,但是,他的某些部位,比如手指总是很奇怪的比普通人要冷一点。
他在我的耳边嗤笑道:“不要打什么坏主意,我的安娜殿下,不要想把事情闹大,你要相信我解决事情的能力。不过,对于你的反应能力,我很满意。”他忽而又笑着抓起我的胳膊:“过了西巴尔,很快就会进入米坦尼的地方了,我们先去补充点食物和水吧,一切就快结束了。”
我用刚才的女人瞪我的眼神瞪了马蒂尼一眼,心头却想:【不一定是要闹起来啊!苏伊缇这个名字会让他找到我的。】
没道理,我就是这么相信着!
马蒂尼弄来一辆马车,这个时候的马车更多的是作为战车使用,贵族们更是将马车看做粗鲁野蛮的东西,所以很少有人乘马车外出,说通俗点,这就是一件掉份儿的事,这种传统的观念让我一路上多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在大幅度使用神力耗光了我的精神之后。所以,当我看到马蒂尼赶来的那辆马车时,我惊讶的啊了一声。
比贵族更加贵族的马蒂尼穿了一身宽松的袍子,随意的坐在马车车架上,却自有一种傲人的气质。他丝毫不管我的惊讶,拉住我的胳膊随手一提就将我扔上了车,长鞭一甩,装满了食物和水的马车就这么得得的穿过了西巴尔,驶向了米坦尼。
我坐在车上,试了试身上的力量,终于闭上了眼靠在车子的一边休息起来。
即将踏上的那片未知国土,因为我的心底有着自己的眷恋而不再让人畏惧,就好比那一颗让人忘记饥渴的甘甜杨梅。
迎娶
第一次看到米坦尼的国都瓦舒加尼恰好是傍晚,马儿喷着鼻息停下脚步,天幕一片赤红,让天穹下的瓦舒加尼城呈现出金色的光芒,耳边只剩下马儿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震撼,与用白石建造的巴比伦城不同,瓦舒加尼城用泥砖砌造,本身就带有一种暗哑的黄褐色,在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的阳光中,显得那样的巍峨古老却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庄严,或许金色真的是帝王之色也说不定。
疲惫的身体在这一刻臣服在这座城市本身的威严下,忘记了身体的酸疼,我高扬着头看去,头一次发现,原来建筑也是有生命的,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就足以传达自己的语言——瓦舒加尼,这是一座在战火洗礼中存活下来的城市,天生的带着血腥与威武。
身上裹得一丝不透的披风被马蒂尼扯开扔下,抖落一地的沙土,全部显示着我们旅途的疲惫。
马蒂尼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的骄傲,他弯下腰在我耳边说:“怎样?喜欢你看到的城市吗?这是我们的瓦舒加尼!”
他的声音让我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轻嗤了一声,推开他的身子慢吞吞的扒拉着马背准备往下滑——这几天虽然一直在马蒂尼怀中躲避着风沙,可是,根本没有经受过这种长途旅行的身体还是疲惫不堪,尤其是与马背不断摩擦的大腿内侧,早已破皮了,在汗水的侵蚀中,哪怕不动也非常的难受。到后来,我纯粹是横坐在马蒂尼怀中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吱嘎一声,瓦舒加尼的城门缓缓打开,无数精神抖擞的士兵鱼贯而出,分成两列跪在了马蒂尼的马前。
马蒂尼矫健的翻身下马,顺便在我腰上一搂,立刻就让我慢吞吞的动作功亏一篑,直接掉落在了他的怀里。
还不等我表示不满,一个少女的声音已经欢快的响了起来:“王兄,你回来了!”
我皱眉推开马蒂尼的手臂,他挑挑眉,任由我艰难的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转头对上一团飞扑上来的软玉温香。
那是个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少女,皮肤有着中东人难以见到的白皙,眼睛水汪汪的,如同少女漫画一般。是个非常可爱的美人呢!
她一见到马蒂尼,立刻飞奔了过来,扑入马蒂尼的怀抱,每跑一步,细嫩的小足就带起一点点沙土,像一朵一朵绽放的小花。
马蒂尼微微退开,避过少女亲密的动作,只不过一贯冷硬的脸上也难得的多了些温柔,他随手摸了摸少女的头顶在唇角露出一点点微笑:“是的安培拉,一切就如同它该有的那样,我回来了。”
他抬头,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瓦舒加尼城。
名为安培拉的少女不得不乖乖的站住脚步,她撅着嘴转过头来看向我,那如水般润泽的眸光中顿时闪出一点别的东西,明显的是女人的嫉妒和恶意,我虚眼看她,立刻对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提了几分心。
“这就是王兄抓来的俘虏吗?那就先关押起来好了!”安培拉笑眯眯的对着
巴比伦王女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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