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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第6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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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靠着百慕夕的流皓月感觉不到那无声的呼喊,都感觉不到骤然变得紊乱的气流,只是双臂抱紧了男子颀长的身子,似乎想要重温那失去了好久的温暖。

“爹爹,月儿好想你…”一句句不依不舍的呢喃仿佛要尽力去留住闪烁在脑海中的气息,轻轻阖起的双眸眼前又隐隐的闪过那张弥漫宠溺和邪魅的狂傲俊颜,滴滴清泪滑落,也沾湿了男子洁雅的白衫。

喉咙涨痛,几乎要让她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但是,心底激荡,却也快乐的让她忍不住大声呐喊,她的爹爹,终于回来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有些僵硬,有些颤抖的慢慢抚上女子单薄的肩头,下一刻,纤细的身子倏地一震,流皓月满目不敢置信的微微扬起泪湿的小脸,看着那牵扯痛了自己呼吸的俊颜,此刻正眸含复杂的望着自己。

“月儿”有些无力的沙哑呢喃带着沧桑的叹息,百慕夕就那样目光沉痛的望着那让五脏六腑都觉得抽痛的小脸,干涩的喉咙疼痛难当,却依然勉强的轻扬嘴角,“我不是流水…”短短的五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尽管不愿意打碎那张绝美小脸,尽管不愿意看到那双清透水眸中的绝望,但自己只是百慕夕,而不是牵引了她所有快乐悲伤的流水。

水眸一怔,似乎没有听到那不忍的呢喃,流皓月失了血色的粉唇幽幽勾起,“爹爹…”原来,自己要的真的不多,他算计自己也好,别有用心的靠近也罢,只要他能安然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用那双柔软的桃花眼望着自己,那么,所有的阴暗都变得无所谓,所有的算计也变得那般淡然。

闻言,百慕夕呼吸一窒,终究迷失在那双逐渐朦胧迷离的水眸之中,苦涩的凄楚游移在冷然的嘴角,想要大声的呼喊,他不是流水,不是她的爹爹,可是,怎么办,不想要那揪痛自己心肺的泪珠滑落,不想要再听到那喑哑哽咽的低泣,不想要看着那明媚的小脸沾染上褪不去的阴暗,那么,是不是只能成为替身?是不是只能糊涂的听着那声声刺痛自己知觉的呢喃?是不是只能无声的放逐自己,从而安放那抹迷失掉的灵魂?

黑影移动,微扬的衣衫带起了层层的风流涟漪,麟翱寒俊颜冰冷的靠近偌大的床榻,沉暗的黑眸弥散着挣扎的深邃望着那无助单薄的娇躯,抿紧的薄唇锋利如刀,转眼之间,已经冷冷的射向无声黯然的百慕夕。

“月儿,起来”探出长臂,直接握住那削瘦的肩头,不着痕迹之际挥去那柔柔搭在女子身上的冰冷大手,没有情绪波动的呢喃淡淡的传入空气之中。

明白她的绝望,了解她的愧疚和痛苦,但是床榻上那面色全无的男子,尽管和流水是同样的面目,却绝对不是那个邪魅冷傲如谪仙的男子,即使这样的答案会再一次击碎月儿本就脆弱的心房,可是自己却不能任由她从此迷失在那陌生的灵魂之中。

“不要,不要”感觉到他的意图,流皓月却是更紧的抱紧了百慕夕的身子,恐慌的不安在脑海中弥漫,噙满了水珠的眼眶因为急切的摇首再次带出了串串的晶莹,只知道,消失的爹爹回来了,那么无论如何就不能再放开爹爹。

“月儿,你看清楚,他不是流水”逐渐平稳的声调带上了失控的低沉,麟翱寒面色如冰,一只修长的手指就那般指向没有言语反驳,面色却极度哀戚悲凉的百慕夕。

“你胡说,胡说”猛然抬头间,有些冷凝的目光无情的迎向那双酷寒如霜的黑眸,嘶声力竭的呐喊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就那样恶狠狠的砸向目色冰寒的麟翱寒。

“流皓月”不敢置信的叫着那失去了理智小人的名字,麟翱寒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森寒,咬牙切齿的低喃似从齿逢中挤出,就连握在她身上的大手也刹那失去了力气。

“你胡说,走开,走开啊…”看不见麟翱寒隐在冷酷下的伤痛,更看见那张无波俊颜下的悲凉,只觉得失而复得的流皓月脑子中只有一个信息在蔓延,爹爹回来了,那么无论是谁,都不能把爹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所以,为了他,你要推开我对吗?”轻柔下来的嗓音却带着诡异的风浪,麟翱寒冷冷的开口,那弥散在只字片语中的森冷几乎要冻伤了每个人的呼吸。

从来都知道,那个她名义上的爹爹对她来说是如何的重要,但是却不曾想过,那人的离去对她是如此沉痛的打击,若不是二师兄的来信,若不是自己暗卫带回来的消息,自己又怎敢相信,那样苍白的绝望曾经几乎要击碎了这个小人所有的防备和明媚?咫尺之间就要带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可是,这人不是流水,不是那个让她放入灵魂中在意的男子,仅仅只是一张相似的面容,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自己驱赶出境吗?那自己和她之间的情意此刻又算什么?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当真比不过那张相同的面容吗迷乱的小脸一愣,似看透了那淡然语气下的决绝,流皓月神情凄楚的望着那冷然的俊颜,颤抖的粉唇懦懦无助,却是吐不出一个字节。

“好,很好…”锋锐的弧度在嘴角蔓延,望着女子的沉默,麟翱寒只是冷冷的吐出淡然的呢喃,“我今日才知道,麟翱寒三字之于流皓月,不过镜中水月,无关紧要,即便只是一个陌生之人出现在你我之间,即便我以命相付交出所有的一切,对于你流皓月来说,不过卑微轻贱的一抹沙砾,到最后,也不过是飘忽无望,可笑的可以…”第一次,总是沉默寡言的麟翱寒说了如此多的话,第一次,冷寒酷绝的碧瑶山大师兄被伤的如此彻底,第一次,望着某人总是温暖明媚的目光变得那般冷清和疏离。

话音落,深邃如渊的黑眸静静的望了一眼那怔愣的小脸,轻抚在女子身上的大手也慢慢撤离,衣衫飘转之间,视线也从那刻入自己骨髓的娇颜上转开。

可是,失去了温度的大手在刹那被一直柔软无骨的柔荑捉住,那更甚寒冰的霜冷几乎要刺伤了他的骨血,黑眸轻闪,却是没有回首,没有言语,只是迈动的脚步,却是不知不觉之间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梦?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快就醒?为什么不能任由我沉沦幻想之中?”哽咽低泣的呢喃似破碎的珍珠,带着娇脆的无助和颤抖,流皓月趴在百慕夕身上的身子慢慢的站起,冰冷的五指紧紧的抓住男子厚实的大掌,似乎希冀着从那同样寒煞的身子上汲取点点的温度。

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出声的百慕夕身子一震,却是了然的敛下了眼睑,刻画在嘴角的弧度不变,只是在恍然之间,更多出了几分惆怅的涩然,原来…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知道罢了。

麟翱寒没有半分动作,僵硬的身子如同被人点了|岤道,只是不着痕迹之间一声幽幽的叹息溢出,平白无故之间多出了几分让人心酸的刻骨。

“他不是爹爹,可是他却和爹爹一样,大师兄,你知道吗?是我害死了爹爹…”微微带上了几分自嘲的苦笑声声凄冷,滴滴清脆的光芒几乎要碎了人的呼吸,流皓月面色悲戚,颤抖站起的身子如同经历了暴风雨侵蚀的彩蝶,脆弱的让人心怜。

“如果不是我任性,爹爹就不会伤心;如果不是我自私狭隘,爹爹就不会绝望;如果不是我刻意疏离,爹爹更不会绝望的付诸一切”泪珠如被人丢弃的孩子,就那般汹涌的越出无助的眼眶,流皓月绝望的阖起水眸,眼前,似乎又浮现那张沾染着噬魂笑靥的苍白俊颜,还有那一头伤了自己灵魂的银白青丝。

“但是,爹爹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只是害怕了,害怕疼爱我的爹爹就那样将我当做棋子利用,害怕曾经许诺要照顾我一生的爹爹只是欺骗,害怕那过去所有的疼宠和溺爱是我的幻境,所以,与其交付感情被伤,我宁愿主动划清界限,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无所谓,我就可以骄傲的站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们面前,告诉他们,我流皓月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遗忘了数月的记忆狂浪般涌来,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但是当看见那张熟悉的俊颜,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可笑,那样的希冀此刻却变得那般不可一击。

“我成功了,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以爹爹的性命来铸造,大师兄,我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但是爹爹说,要好好活着,因为他会来找我,我害怕,害怕爹爹找不到我,害怕爹爹就那样轻易的忘了我,害怕曾经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奢望,害怕所有的安慰都是我的自欺欺人,大师兄,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爹爹回来?怎么做才能让那颗疼的像是被人撕裂的心好受一点?怎么做,才能回到所有一切悲剧都没有发生的曾经?”越发破碎的哭喊蚀人心肺,是被逼入了绝境的苍白无力,空洞茫然的小脸弥散着清冷的晶莹和颤抖,无助的犹如迷了路的孩子。

流皓月小手死死的抓住麟翱寒,犹如溺水之人捉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悲戚的玉颜之上失去了温暖的光芒,只剩下冰冷的阴冷和黯然。

她知道,知道床上之人不是爹爹,因为即使面容一样,可是那相同的桃花眼中却没有自己熟悉的光芒,更没有了刻骨嗜心的复杂情感,就连曾经散发着淡淡冷香的身子,也只剩下隐隐的清冷麝香,那是属于百慕夕身上的味道,而不是自己爹爹的。

但是,她却愿意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眼前之人就是爹爹,这样,愧疚疼痛的心才能微微的舒缓,窒息的呼吸也才能有片刻的安宁,这样她才能告诉自己,当初的错误原来还可以有弥补的机会。

“月儿”无声的叹息,麟翱寒终究是不忍的转身,大手一个翻转,便狠狠的将那单薄颤抖的娇躯按压在怀中,涩然的黑眸无意识的涌入了点点的酸涩,朦胧的水雾也浸染了他的视线。

“大师兄。我到底要怎么做,爹爹才能回到我的身边?”泪湿的小脸紧紧的贴上男子黑色的衣衫,流皓月孩子气般的问道,一双早已红肿不堪的水眸中,此刻只剩下茫然的空洞。

麟翱寒无语,只因不知道该去如何回答这个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喉咙涩然,却只能静静的感受着那剜骨蚀心的痛楚,如果这样,可以取代她的绝望,那么就让所有的磨难全部向自己而来吧。

“如果他回来了,你就会高兴了对吗?”幽幽的,轻柔的呢喃响起,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却莫名的让人心底揪痛难当,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般难受。

麟翱寒沉暗的黑眸就那样漫不经心的移向床榻上费力坐起的身子,那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气息,却那边没有矛盾的交融在一起,荡漾出了让人心碎的光芒。

流皓月的小脸也是一怔,如同被人牵引般的转身,泪意朦胧的眼底印入那熟悉的俊颜,只不过,失去了流水的邪魅不羁,也没有了百慕夕的冷傲和阴沉,此刻的他,看起来,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如果他回来了,你就会高兴了对吗?”像是没有发现她的怔楞,百慕夕似感觉不到胸口那再次因为用力而撕裂的伤口,更仿佛看不见那偏偏的殷红再次浸透了洁雅的纱布,一双不悔的柔情黑眸只是静静的望着那满脸泪痕的流皓月。

“我想爹爹”愣愣的开口,伴随而下的,又是一串串晶莹的珠芒,抽泣的低喃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只是单纯的倾述着自己的愿望。

流皓月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眸,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着,自从见到这个男子,他都是面具遮面,那骇人冰冷的罗刹面具阻挡了他与自己之间的所有探究,但是今日才发现,原来,那双总是弥漫着嘲讽不屑沉冷的黑眸也是如此的迷人,微微上挑的凤眸虽然对了几分阴柔之气,但是那荡漾在眸底的寒冽却是让人心惊。

而就是这个强大的仿似谁都无法撼动半分的男子,此刻正浅笑着问自己,自己会不会高兴?答案显而易见,如果爹爹回来了,她此生便再也了无遗憾了。

“如果我让他回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邪肆的凤眸孩子气般的眯起,上扬的薄唇似已经知道她的回答,有些期待,有些惶恐,更有些不安的向着她伸出双手,那修长白皙的完美双手就那样固执的探到了空气之中。

闻言,麟翱寒剑眉紧蹙,半眯的黑眸若有所思的望着此刻面色纯然的男子,抿紧的薄唇却是没有言语。

“爹爹…可以回来吗?”语调慌乱的开口,流皓月的眼中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忘不了那日爹爹冰冷的身子,更不忘掉那无论自己如何呼喊都再也没有睁开的妖娆桃花眸,可是现在,他告诉自己,爹爹可以回来?

“如果我让他回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犹如一个执拗的孩子,倔强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百慕夕微微歪头,希冀的望着游移不定的小人。

“……”怔怔的看着固执的男子,流皓月抽出自己的小手,用衣袖狠狠的抹掉脸上的泪珠,恢复了从容的小脸绽放一抹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笑靥,“我只要爹爹回来”这样,才是自己最忠心的盼望吧,这样,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吧…

群龙逐凤第一六零用我命换他命,可好?

静谧的大殿之中,流皓月眼含复杂的望着面前那修长的白影,绝傲的风华逸散在他的四周,那般的清然和绝艳不自觉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幽幽的,翘长的羽睫微微敛下,也遮挡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幽芒,隐在飘渺水袖下的小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任由尖利的指尖狠狠的刺入娇嫩的掌心之中。

“月儿,我这般…可好?”倏地,有些紧张,有些不安的呢喃淡淡的响起,也让流皓月怔愣的思绪蓦然回归,猛然抬头,印入眼底的,就是男子俊颜含着浅笑,凝神望着自己的认真模样。

立在一群婢女之间,似珠玉在瓦石间。那是怎样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一身白衣更加的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去不脆弱,此刻的他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沉浸在眸底的愁绪和空茫,越发多出几分让人心怜的脆弱,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月儿?”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百慕夕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就连原本靠近她的身子,也如同被人点|岤般的立在了原地。

“很好看…”有些娇俏的嘟哝可爱的响起,流皓月微微笑眯了水眸,歪着小脑袋打量着那绝代风华的男子,微扬的粉唇带着璀璨的明媚。

原来,这个阴暗如魔的男子可以如此的闪耀,原来,退去了伤人寒冽的冰霜,他也可以变得如此温暖,原来,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招惹了一个人的心吗?

顷刻,绝美的笑靥在男子俊傲的面容上绽放,衣衫飘摇,抬步上前,修长的身在在女子面前站定,俯首望着那笑的娇俏的玉颜,波光潋滟的凤眸中荡漾着几乎要溺毙人的柔情。

“月儿…也很好看…”望着流皓月的目光是不遮掩的惊艳,那样倾城绝色的娇容就那般没有给他拒绝余地的侵入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水色软烟罗,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百慕夕无声叹息,这般的月儿才是千年前牵引了自己所有思绪的月儿,而不再是被仇恨侵蚀了灵魂的千城月。

“那…我们走吧…”有些期待,有些憧憬的对着女子伸出大手,犹如前几日那般的纯然。

微微敛眸,翘长的羽睫遮挡住了眸中一闪而逝的泪芒,嘴角弧度不变,冰冷的小手却乖巧的伸进那修长的五指掌心中,主动的收拢,与男子十指穿插紧握。

“嗯”想要开口回答,却被猛然跃上喉咙间的酸涩止住了言语,只能轻轻的低声答应。

殿内的侍女有些失神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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