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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第4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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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花蝴蝶目光怔楞的望着嘴角荡漾着冷嘲的流皓月,为什么,这个本来就是事实的事情,自己却不愿意从别人口中听到污蔑她的字眼,尽管她曾经那样重重的伤了自己,他也只是懦弱的远离了和她有关的一切,从来不曾想过报复,而这一切的容忍,又是为何?

“不顾家人反对,执意丢弃一切与心爱之人相守,却在那远离了所有熟悉亲人的夜晚,看见自己心爱之人酩酊大醉,与其他女子苟合,没有责备,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在爱人醉意朦胧的情况下,当了一次别人的替身,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叫着别的女子名字的男人,而后,珠胎暗结,却又是另一次的背叛,那样脆弱的相依彻底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大叔,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值得爱,因为她蠢,蠢的绝无仅有,蠢的相信一个男人的诺言,蠢的当真以为这个男人会给她所有的幸福,蠢的将自己的心全部交付,更蠢的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生下了那个混蛋男人的孩子,蠢的为了抚养那个混蛋的孩子,而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流皓月冷冷的语调在雪夜中弥散,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初碧是怎样一副无所谓的轻挑模样讲述着那个悲剧女子凄凉的一生,也是在那时,自己才决定,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个自负的让她想要踹人的混蛋。

修长的身子一颤,绝望的水汽在花蝴蝶的眼底蔓延,颤抖的薄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只剩下擂鼓般的心跳在燥动着,冻结成冰的血液在刺痛着他所有的神经。

“那夜……。”一次错误的买醉,一次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出轨,却是他将她丢无底深渊的开始吗?那夜,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他的烟儿真的就是他的身边,那双弥漫着泪珠,逸散着悲戚的眼神,原来,全部都是真的。

烟儿怀的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他做了什么,骂她是个不要脸的荡妇,骂她心如蛇蝎,更骂她如此负他必遭报应,而后自以为潇洒的放手离去,被愤怒蒙蔽的双眼为什么没有看见她那隐匿在冰冷注视下的绝望和脆弱?

“烟儿。在哪里?”祈求的望着流皓月,花蝴蝶的心剧烈的抽痛着,就像是被人那钝刀切害着,不见血,却痛的连灵魂都在颤抖。

她知道自己和烟儿的事情,还有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那么自己现在去弥补还来的及吗?

“大叔这问题就好笑了,人家怎么会知道那个蠢女人的行踪呢?只不过人家猜啊,她被夫家休离,被娘家逐出家门,身无分文,怕是日子不会太好过,所以,也许她会当乞丐,也许早已横死街头也说不定……。”嘴角绽放笑靥,却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你住口,烟儿不会有事的……””种种的猜测在心底蔓延,太多的可能让花蝴蝶不愿意去想,只知道,原来以为时间会让他遗忘所有,可是当有人提起那个熟悉的名字,才发现,那些往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

“有事或者没事,不是我说的算,当然,也不是大叔说的算,所以,大叔又何必自欺欺人,不肯面对现实?”看着男子眼底逐渐弥散的无力和疯狂,流皓月轻敛水眸,点点的幽芒一闪而逝。

碧,主子替你出气了呢,一开始以为真的是个负心汉,可是现在才知道,所有的错过不过是因为误会,而这些人,这个看似赢得了所有赌注的男子,想必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吧,只因,那纠结在心底的心结从不曾解开过。

“求你,告诉我,烟儿在哪里?”看清了流皓月脸上的森寒,花蝴蝶眉峰紧蹙,而后,修长的双腿一曲,便重重的跪倒在厚实的雪层之上,悲威的俊颜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意气风发和不羁。

所有的怀疑和不信都已经释然,花蝴蝶知道,这么多年,足够他去想清楚所有的事实了,可是他却胆小的不敢去面对一切,他一向自负,又该如何去解释曾经的过失呢?

深深的看了一眼丢弃所有尊严和傲气的男子,流皓月的神情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她的眼前浮现的是当初遇见碧的场景,那样纤细单薄绝美的她,就像是奴隶般被侵略伤害着,而那未曾谋面的沈碧烟,自己似乎能看见她是如何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抚养着一个孩子长大的。

“大叔知道鸳鸯楼吧,人家的好朋友是鸳鸯楼的主事,大叔如果想要知道什么,就亲自去问吧……。”有些事情的真相,只能由当事人去说,而她,只能点到为止,碧心中的伤疤,自己并不是能给解药的人。

“她……。是烟儿的孩子吗?”雪花的寒冷似乎透过衣衫传至膝盖,以至于蔓延在全身,可是花蝴蝶却像是感受不到,只是怔怔的望着面无表情的流皓月。

“她叫碧落,清议年八月出生……”说完,就不再看那追悔莫及的男子,流皓月抬步离去,这样的回答已经是她的底线了,最后的答案,只能让他自己去寻找,是喜是悲,是完美还是缺憾,也要独自一人承担。

“我以为你不会告诉他的……。”斜睨一眼仍在跪在雪地中的男子,白衣面具男淡淡的言道,若无其事的语调让人听不真切。

“我只是……。想要帮碧……”尽管碧是所有人中最大大咧咧的,可是那隐藏在眼底的幽暗和冷漠却依然侵蚀着她的心,所以自己能做的,就是将心结的源头送到她的身边,其他的,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风起云涌第一百零九章老皇帝病危?

“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报仇不好吗?”颀长的身子鬼魅般的移动,瞬间就已经挡在流皓月的面前,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的望着那波澜不惊的玉颜,轻轻勾起的薄唇是意味不明的冷意。

人都是残忍无情的,一旦有人伤害,那么就算不折手段,也要将伤痛百倍千倍的还给对方,而她,却是那样轻易的原谅了那人不可饶恕的罪过。

“是不是报复了他,让他也承受了那样生不如死的对待,碧的娘亲,曾经遭遇的一切就可以烟消云散?”叹息似地停下脚步,流皓月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看着偏执的男子,很早就知道,他的心,必定是冷的结霜的,而且那样的寒烈也不是一朝一日可以消除的。

“不会……。”回答的毫不犹豫,就像是这样的答案早已融入他的灵魂,男子眸色森寒,嘴角勾起的弧度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残狞,“但是过往自己承受的痛楚,也要那罪魁祸首了解到其中的生不如死……”冰冷无温的语调是让人心惊的凛冽,那双有了点点温暖的黑眸再次冻结。

“让他了解到又如何,以前的一切都不会再次重来,不过是失衡的心得不到平静而已,冤冤相报何时了,都觉得说起来容易,但是如果自己想,做起来也不会太难……”静静的迎视着男子,流皓月只是盼望那融入在他灵魂中的仇恨可以慢慢消散,如果一味的执着于报复,那么这样的阴暗迟早会腐蚀了自己的心。

面具下的眉峰高高的蹙起,看着脸上没有丝毫怨怼的女子,原本以为只是自欺欺人的托词,可是他知道,她说的和做的都是一样的,不曾有过丝毫的相悖。

粉唇轻启,还想要说什么,可是一阵紊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为出口的话语,不解的回头望去,直接数十名小太监弓着身子向自己跑来,下意识的转身,却已经没有了白衣男子的身影,无奈的丢出一个白眼,她真的是爱瞎操心,那个家伙识别危险的本事可是比自己高明多了。

“月纱公主,等一下……”皇上身边的近侍王公公那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却没有了之前的谄媚和虚伪,那弥散在语调中的慌乱也不要的让流皓月黛眉轻挑。

“什么事,王公公?”勾起嘴角,玉颜上扬起淡淡的笑靥望着方寸大乱的老太监,话说,能跟在一个皇帝身边几十年,他察言观色的本领便不会太差,如今,他的模样清楚的告诉自己,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公主金安……。”即便是不知所措,可是该有的礼节却依然没有丢开分毫,只是行过礼后,王公公脸色苍白的靠近流皓月,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语音颤抖的言到,“公主不好了,皇上……。病危。”一双紧握在一起的大手更是在雪夜中透着寒烈的冰冷。

“……。”水眸一沉,流皓月抿紧粉唇望着一脸无助的王公公,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实度,自己不过来到无隐国三天,而那皇上的身体不似病重之人,即便是真的有隐情,为何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通知自己这个他国的公主?

“太子殿下已经过去了,其他的皇子全部都守在殿外,老奴奉命带公主过去……”像是已经了解她心底的疑问,王公公继续开口,那样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

“走……。”沉思须臾,流皓月率先抬步转身,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老皇帝要见她,却把自己其他的孩子堵在门外,但是为今之计,也容不得自己拒绝,所以,倒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冰冷的雪花再次纷扬而下,使得原本就覆盖成银色的宫殿越发的飘渺静谧起来,也许是感受到了那不平静的氛围,宫里所有的侍卫和宫女都一个个表情严谨,那谨慎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唯恐成为无辜的冤魂。

磅礴殿外,数十名的皇子都是紧蹙眉峰的在原地跛步,看着王公公和流皓月上前,表情都不由的一变,深思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绞缠在面无表情的流皓月身上,原来,她就是南越国来和亲的公主。

“王公公,为何将月纱公主带来父皇的寝殿?”其中一个年长的皇子眯着黑眸冷冷地问道,今晚父皇病危,这个消息只有他们几个皇子知道,可是现在父皇居然要这个南越的公主来磅礴殿,难道就不怕这个公主居心不良,将他病危的消息传回南越国吗?

“三皇子,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三皇子莫要为难老奴……”王公公的态度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那冷静带笑的模样让人不能怀疑丝毫,然后说完,便微微俯首行礼,然后模样恭敬的将流皓月请入殿内。

“公主千金之躯,深夜还如此麻烦公主,晖在这里多谢公主了……。”谁知,刚才开口的皇子却是态度没有变化的身子一挡,便拦在流皓月的面前,其他的人均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的瞧着对峙中的两人,摆明是不愿意插手。

“三皇子……。”王公公眉峰蹙起的看着故意找茬的百慕晖,这个三皇子一向傲慢无礼,可是现在并非普通时刻,如果出现半点纰漏,就算他是皇子,也不会有幸运的躲过这一劫。

百慕晖却像是没有听到王公公警告似地低喃,依旧薄唇轻佻的望着眸色深沉的流皓月,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个在进入无隐国就引起无数马蚤动的公主会是如何的与众不同。

“皇上此时传唤月纱,自然是将月纱视为亲人,那么月纱又怎会觉得麻烦,倒是三皇子,刻意拦阻,莫不是觉得月纱乃是外人,而身为南越国的公主,也不配进入这磅礴殿吗?”不疾不徐的语调轻柔悦耳,就像是在与人撒娇一般,流皓月迎视着百慕晖的目光是淡淡的讥讽和不屑。

皇室中人,看似得到了天下之人所艳羡的一切,却不过是被囚禁在一座用黄金打造的牢笼之中,用自以为狂傲的私心,去占据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

闻言,百慕晖身子不由得一震,在那样看似平静无波的视线下,一向目中无人的心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为什么,只是一个娇弱的公主,却有那样让人震慑的目光,而她话中的威胁,却是清清楚楚没有遮掩的在他的脑海中回旋。

无隐国久避世外,即便这些年养精蓄锐,可是环境的束缚却依然不能让这个国家真正的强大起来,而沙漠外的四国,却是经历了繁荣昌盛,那样的精锐不是一朝一日累积而成的,这个月纱公主据说是南越国皇室最受宠爱的公主,如果自己贸然开罪与她,那么无疑就是向整个南越皇室宣战,这样严重的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担的。

想到这里,立在原地的身子不由得后退,敛下的俊脸遮挡住了眸底的算计,父皇要和四国和亲的目的,自己好像隐隐的猜到了,只要月纱公主是无隐国的人,那么日后无隐国就是和南越国成为了亲属国,这也在无形中为他们形成了强而有力的后盾。

眸含冷寒的看着退避而去的百慕晖,流皓月嘴角勾起凛冽的弧度,不可一世又怎么样,一旦牵扯到自身的利益,这些歌得天独厚的皇子和那些被人掐住了七寸的冷血蛇也没什么区别。

无视那些各异的目光,流皓月扬起小脸,傲然的从台阶而过,走入那辉煌沉重的一代帝王寝殿。

“皇上,月纱公主到了……。”放轻脚步走入内殿,王公公动作轻柔,声音谨慎的对着躺在明黄|色龙床的百慕离言道。

“是吗?月丫头来了……。”沧桑无力的声音是油尽灯枯的预兆,百慕离一张好似在瞬间苍老了许多的脸慢慢的转向眉峰轻蹙的流皓月,就连那青紫的唇瓣也悠悠的扬起。

流皓月水眸一转,看着立在床边的百慕离,仍旧是一袭黯沉的玄衣,俊魅妖娆的俊颜退去了轻佻和不羁,变得沉默凛冽,一双低垂的黑眸让她看不到神情,却仍是可以隐隐的猜测到他此刻的心情。

“皇上万安……”不着痕迹的上前行礼,流皓月水眸一眯,调皮的笑意在小脸上闪耀,“皇上伯伯身体不适的话,就要好好休息,如果想月纱的话,可以明早让王公公来传,这么晚了还不睡,怎么有精力准备明日的早朝呢?”纤细的身子一弯,就直接随性的在龙床边坐定,冰冷的小手直接握住百慕离搂在被子外的大手,动作轻柔的放在了暖热的被子之中。

“呵呵,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对了……”费力的笑声在压抑的殿内弥散,百慕离眼神朦胧的望着一脸责备的流皓月,气喘的呢喃显得那样的勉强和吃力。

“当然啦,虽然皇上伯伯很能干,但是也要学会照顾自己的……”没有丝毫的惶恐,干脆直接的态度像极了和亲人撒娇的孩子。

“月丫头很关心朕……”有些叹息的低喃轻轻的吐出,百慕离的神情荡漾着从未有过的颓丧和怀念,曾几何时,也有孩子对他无所顾忌的念叨着,那样真实的温暖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却是那样的遥远。

“皇上伯伯知道就好,那么现在开始,好好休息,因为人家还是比较喜欢威严的皇上,不喜欢躺在床上没精神的皇上……”天真的可爱荡漾着让人舒适的娇喃,流皓月粉唇一嘟,孩子气的说着自己的愿望。

“好,那月丫头能不能也答应朕,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帮朕好好的照顾沥儿?”没有看向身子猛然僵硬的百慕沥,只是祈求似的注视着笑靥如花的流皓月,似要望见那双清澈水眸的深处。

“皇上伯伯偏心,人家明明是女子,怎么可以总是照顾太子殿下呢?”不满的呢喃着,好似在面对不公平处理事情的父母,那样的娇憨也不禁让人莞尔。

可是看似不经意的恼怒之后,流皓月的心底却快速的思考着,老皇帝的模样摆明就是在托孤,可是百慕沥那个家伙不是无知的幼儿,自己也不是什么雄才伟略,可以帮助他实现锦绣前景的大人物,如今这样的情况着实诡异。

“月丫头会答应朕的对吗?”彷佛了解那遮掩在她纯稚下的聪慧,百慕离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用一双瞪得大大的黑眸死死的盯着那清然的玉颜,似乎一定要得到她的保证,才能甘心。

见状,流皓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张看不出表情的小脸慢慢的转向垂首不语的百慕沥,不明白他们父子,母子之间的爱恨纠葛,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去考虑太多,如果自己真的应承,那么不但是给自己牵扯上了一份麻烦,同时也是给南越国带来了一份无法推卸的责任,百慕离之所以强撑着想要索要承诺,看重的不过是她背后的势力而已,可是他却失策了,只因,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是伪造而成的。

下意识的开口想要拒绝,即便是谎话,她也无法欺骗自己,更何况,百慕沥这个家伙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吧。

转眼的刹那,眼底却印入那紧握的铁拳,光洁的皮肤上游移着条条青筋,错露的骨节透着紧绷的僵硬。

水眸一怔,接下来就是无声的叹息,然后迎向始终看着自己的百慕离,“月纱和太子是朋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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