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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杯具小丸子第10部分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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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杯具小丸子作者:肉书屋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杯具小丸子第10部分阅读

如纸,只觉瞬时全身透骨冰凉。

怎么会?煞绝明明还在?

四下顾盼,眼前的一切除了青郁翠绿一片之外再无他人,瞬时,脑中轰然一响,清透的泉眸惶然失焦,没有注意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

下一刻,腰一紧,已被人拦腰抱起!

“啊——”君子言惊呼。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将她拦腰抱起的男子谪雅翩然,俊世无双,烟灰绸丝半束披肩,风采卓绝,丰神俊朗,右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却仍不减他半分贵气,孤幽深沉的潭眸此时正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蹙眉低斥。

“那你干嘛突然不见人影?”君子言恼瞪,咬牙切齿,声线沙哑,娇媚余韵尚在,孰不知自己此时‘瞪人’的眼神与‘勾引,抛媚眼’无异。

“我——人有三急嘛!”夙煞绝一窒,避开她‘凶神恶煞’的眸神,忍着下身的燥热尴尬回道。

闻言,君子言本就绯韵未褪的脸更是变得若李艳娆,心虚呶嘴道:“三急也能说话啊,方才我喊你时不会应一声哦!”

暗自懊恼间,冲动生出搧自己耳光的念头:靠,君子言,你算是在现代白活了那二十八年,如此敏感之举,真是有违往日风范,该抽!

听到耳边细若游丝的话,夙煞绝心湖如被轻羽滑过,一圈圈涟漪都是满溢的幸福,俊脸爱溺地贴向她的额头,轻声低喃:“好,下一次,我们一起三急。”

霍然,君子言即刻抬眸瞪大眼睛看着笑得暧昧的夙煞绝,一阵惊悚。

若非她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相信这种话也会从夙亲王口中道出。

理智地避开他暧昧的目光,君子言正色道:“煞绝,为什么你那么多天不出现?为什么又恰恰会在夙孤冷对我用药时突然出现?”虽然庆幸救她的人是他,但仍会好奇,这些天,他到底在哪?

闻言,夙孤冷笑意一僵,缄默不语地抱着她进屋置于竹塌,蹙眉深思地为她梳发,每一梳都盛载着愧疚心疼。

君子言温驯地任由他侍候自己,耐心等候答案。

简约大方的新月绾在夙煞绝利索挽起,将她按向怀里,眸色狠敛地沉声道:“子言,你放心,我绝不允许他将我们拆开,给我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件事,我们和轩瀚就马上回桃花谷。”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犀利一问,眸光透着迫人的寒气。

“他——”夙煞绝脸色顿然一僵!

第265章(3211字)

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对完颜澈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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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大方的新月绾在夙煞绝利索挽起,将她按向怀里,眸色狠敛,蹙眉沉声道:“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从我手中夺走,即使是夙孤冷我也绝不饶恕,你受的委屈我会全数为你讨回来,给我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们马上带轩瀚离开京城去桃花谷归隐。”

他累了,不想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他只想与心爱的女人行白首之约,这样就够了。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揽紧他的腰身,微微抬眸,眸光闪过犀锐精芒。

“他——”霎时,夙煞绝脸色一僵!想起完颜澈那双赤红受伤的眼神,想起完颜澈对他所说过的话,他只觉寒意遍身,让他惶然不安。

夙煞绝欲言又止的反应尽收眸底,君子言的心蓦然一沉,站起身咬字犀利,义愤填膺地道:“你居然也在怀疑他?完颜家四代忠烈,为你们戟晋打天下保江山,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反的事来?区区一个‘平远候’,他会屈服吗?为什么你和夙孤冷都不愿意信任他。”

凌锐的眸光寒冽透骨,一想到夙孤冷昨夜对自己说的话,她只觉一阵心寒。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地护着他,夙煞绝心头一堵,急切解释:“子言,你误会了,我与完颜澈曾经患难与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又怎会怀疑他?我只是在想那个‘平远候’为何到今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篡位之心竟然还未泯灭?”说到最后,夙煞绝眸光闪过一丝鄙夷与狠辣。

在他心里,完颜澈就是戟晋的梁柱,他的爱国与对戟廷的忠诚根本无须置疑。

只是,六弟身为君王,会这么想那就表示这件事一定大有文章,这一次,只怕完颜澈是着了‘平远候’的道而不自知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平远候’一直对帝位虎视耽耽?”君子言问道。

历来,封候之人无不外乎是皇亲国戚,如今戟晋昌盛,民心所向,‘篡位’二字谈何容易?当今天子非荒政好色之辈,夙孤冷运筹帷幄十二载,势立早已稳固,平远候想‘谋反’简直是无稽之谈,除非他有本事挑起战争,让临周八国为他夺天下,只是,可能吗?

“他是我的兄长大皇子,完颜澈在黑风寨剿匪时险些受困,是‘平远候’及时出手救了他,后来,两人曾在密室密谈过将近一个时辰,即使没有人说,以六弟暗藏的势力人脉,又怎么会不知情。会怀疑,对一个君王来说亦属正常。”

闻言,君子言一怔,原本的困惑顿然明朗,烟眉紧锁,陷入深思。

历来帝国废长立糼封为储君的例子比比皆是,只不过大多都会出现一个遍及性后遗症。

那便是长子不服不甘的心理,每一位新帝在登基后,都会为稳固自己的江山做出躯赶策略,将所有会威协到帝位的兄长全部远逐皇宫万里‘封候称相’,每月只送晌银,不得让他们干涉朝政侵权占势,必要时都会用‘杀鸡敬猴’的方式来宣势新帝的权威不可藐视,稳住欲要造乱的兄臣。

而自古以来,凡是负气高,心机重的长子都会不甘从‘皇子’贬为‘候相’,对他们来说‘封候’等于是种污辱践踏。所以,为一已一私会背着君王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和人脉,表面看起来候相不过就是吃喝拉撒的闲人,实则根本就是韬光隐晦,养精蓄锐,等着在天子防不胜防之时‘篡位谋反’,一夺江山。

如此一分析,君子言算是明白个中缘由,清冷笑道:“那就不奇怪了,他不甘心从‘大皇子’贬为‘平远候’,自然不会安份守已地过日子,而夺江山,自然要一把刀为他开路,所以大皇子在黑风寨借救人之名,拉拢完颜澈为自己夺位。

如果完颜澈答应便也就罢了,如果他拒绝,‘平远候’就等于让人逮住把柄,自然不会放过完颜澈,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完颜澈沾上自己的马蚤味,借夙孤冷之手除掉完颜澈,这样的几率,百分之百成功。

君王之心必多疑,夙孤冷即使是明君也会生疑。完颜澈一来兵权在握,二来权倾朝野四代功臣,功高盖主,自然是民心所向,他若真要与‘平远候’起反,这戟晋必然大乱。

所以,夙孤冷会怕,若选择信他,又觉得赌注太大,不值得为一个臣子断送到大好江山。唯一的方法便是早先一步除掉他,然后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谋反罪名抄了完颜家。而此事若成,‘平远候’的头号忧患便已然借帝王之手成功除去,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净收鱼瓮之利。

戟晋失去顶梁柱,明君错杀忠臣之举定会使民心军心动摇,大鲁国也能借机宣战,‘平远候’自然有动作了,所培养的势力也多了两分胜算,如此一来,篡位更是明正言顺,岂会不打?”

君王心难测,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只是这虎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席话,把夙煞绝听得一愣一愣,两眸不眨,待回神后,手伸到她的脸轻抚,眸光灼热,夭唇轻勾,调侃道:“子言,我都差点忘了你曾经是讼师,利害,果然心思灵透,一针见血,若是夙孤冷听了,估计也就不会怀疑完颜澈了。”

她的分析头头是道,毫不含糊,把利害关系几乎一一列举,她的智慧连他都不禁自叹不如。

只是,这种不凡终归害了她。夙孤冷对她动心,实在情理之中,更在他意料之内。

所以,他不愿意她被夙孤冷看见,只想将她永远藏匿,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一向倨傲英明的六弟失去理智的一头栽进去,居然自私地想把自己藏匿一辈子。

哎——人自私起来,真是可怕,若他没有师父留给他的心法将自己被银针控制的身体治愈,他定会被六弟藏匿一辈子,想到此,夙煞绝眸色一沉,溢满杀气。

‘若朕是你,朕便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原本是他劝诫自己不要铁失良机的话,没想到竟成了他的动机。

君子言没有注意到夙煞绝的异样,只是斜睨抬眸,蹙眉道:“有什么用?他根本就没信过完颜澈。煞绝,我们该怎么办?夙孤冷安排了杀手在幽州,要置他于死地,我不想他有事,我更不想老太君和亦夕丫头出事,我想帮他们。”

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对完颜澈坐视不管,那个霸道狂妄的男子,若真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不发疯反抗才怪。

若诛连九族,老太君和完颜亦夕那个祸妮子又该怎么办?

突然间,她好怕。

见她如此紧张,心,霎时如被利刀切剜般生生撕扯着,痛得他全身痉挛,夙煞绝将不安的她按住怀里揽紧,俊脸埋进她的发,无奈叹道:“你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这就回府,让卧潜阁去查‘平远候’,我让夙苍夙焱去帮澈,而且,澈不是等闲之辈,一般的人奈何不了他,你别担心了,嗯?”

“嗯——”听此,君子言悬空的时才缓缓搁下,对他释然一笑,埋进他的怀里,问道:“煞绝,那一箭,是不是夙孤冷所为?”

闻言,夙煞绝俊容一僵,感觉她揽进自己腰身的手力道颇重,身体隐隐颤抖,心,一阵旖旎心疼,揽紧她的腰身,贴着她素鬓,苦笑道:“是,但他并没有想置我于死地,只是,只是想把我藏起来,想让你以为我死了,忘了我。”

真相说出,君子言瞳眸收缩,揽紧他的腰身咬字愤言:“他,真狠!”

那样运筹帷幄,恢宏大气的明君,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伤害手足,昨晚更是卑劣地在酒中对她下药,这样的行为在她眼里简直比禽兽还不如,完颜澈即使蛮横却要比他强得多,若昨晚被夙孤冷得逞,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终生,她君子言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子言,你受苦了,当我听说你为了找我跳寒潭,完颜澈为了救醒你强行喂你喝失心草时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六弟为了得到你宁愿把我藏匿一辈子却无法做到保护你,当我知道母妃对你施三十杖刑时更是恨不得杀了夙孤冷,子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夙煞绝声声沉哑,他受不了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样比杀了自己还要凌迟万分。

出了暗道,若不是必须调整好身体,他早已回府。

未见到她时,他每天每夜想到的都是她不顾一切纵身跳潭,被完颜澈强灌失心草,被母妃杖刑,被夙孤冷禁铟的画面,是他,没用,才会让她受尽折磨!

听到他的自责,君子言心头一阵酸涩,安慰道:“你说什么呢?那些都不重要了,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昨晚救我的人仍然是你,这样就够了。现在我已经知足了。

等救了完颜澈,为他平反后,我们和轩瀚就隐居桃花谷,我要为你生个大胖闺女,叫小老头轩瀚哥哥,让他照顾妹妹,整天烦死他,你说好不好,到时候一定很好玩,呵呵——”君子言不禁展颜,脑海里满是憧憬,光是想到小老头蹙眉照顾‘妹妹’的样子就觉得好逗,好滑稽。

此时的她被失而复得的幸福填满,却没有注意到夙煞绝此时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如纸,力道一钳,将她狠狠圈紧,潭眸闪颤不安,干涸的字眼迸出,苍白无力:“好!”

第266章(2063字)

夙孤冷墨侫的眸色森冷阴鸷,似要将万物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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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冲出一匹高大矫健的黑色俊驹,如疾风雷电般驶过,带着阵阵狂风尘埃,坐骑上男子一双眸子如鹰赤红犀利,一身赤墨劲装衬得他俊隽英挺,他手攥僵绳,一挥马鞭,磁性的声音厉喝:“驾!”‘冽魄’嘶鸣一声,蹄速惊人。

幽州接迎大鲁国和亲的焚香公主是假,暗藏袭卫才是真,若非‘卧潜阁’飞鸽传书,恐怕他的一群死将此时已跟夙孤冷潜埋在幽州的袭卫撕杀。

虽然对夙孤冷这样的作风很不屑,但愤怒之余却是意外信中的笔迹竟是夙煞绝所执。

当得知他被墨随风所救时,那一刻,他真的发自内心庆幸。

十余载与他相互扶持的剪影历历在目,不得不承认,作为手足,他在自己的心中占着不可或缺的位置。

完颜澈俊隽的脸上扬起满足的弧度,赤红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坚毅,心中那片空洞如今已经填满,即使心中苍凉,然敌不过她幸福的展颜一笑。

言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完颜澈都会为你做到,绝不后悔!

虽然看到她与夙煞绝亲昵相拥时,他的心仍然会痛,但却比起她绝望纵潭的一滴泪,那点痛显得微不足道。

她说过: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后悔。

他失去了后悔的资格,失去了爱她的机会,这些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输了,却不是因为输给夙煞绝,而是输给她在寒潭那毫不顾身的纵身一跳。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得连不服的资格都没有。

他永远都会记得,与她在御花园默默相拥的那一刻,而她的体温,她对自己最后的温柔和信赖都会是他可以珍弥一生的宝藏。

赤红的眸子浮雾一热,泪随风涌眶,爱一个人,即使不能一生占有,然而那些与她处过喜怒哀乐的残片支离的剪影,却变成他足以回味一生的养份。

言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与你许在来生,可好?

眼前灼芒耀辉,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兰园中,他心爱的妻子顾兮言一身雪纱白衣,对他温婉一笑:澈郎,若有来生,我顾兮言还是想做你的妻!

夜凉如水,天空深沉的宛如一头沉睡中的雄狮,静谧而危险。

上书房

“完颜澈竟然没有出发幽州?”夙孤冷墨侫的眸色森冷阴鸷,似要将万物吞噬。

好你个完颜澈,你居然敢抗旨,那昨夜掳走君子言的人是你了,真是一位好夫君,那昨晚想必两人是‘一夜春宵了无痕’了吧!

想到此,夙孤冷侫眸一闪,夭唇轻挑,那是妒忌的弧度,上书房寒气逼人,天子明黄袖下的手狠握成拳,骨骼指节咯吱作响,似是沉睡的野兽苏醒。

砰——

书案已支离破裂,在上书房内发出刺耳的声晌,骤时,引来在外巡护的御锦卫:“护驾!”

数名御锦卫正要冲进上书房,却因一声狂冽的暴吼止步:“滚,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进上书房一步。”

浑厚的怒吼声把锦卫震得大惊失色,众人抱拳跪地:“遵旨。”频频退下。

上书房内,地上跪着一身艳红的蒙面女子,仅露在外的冽眸一闪,对主子的暴怒稍感心颤,挪揄片刻后,镇定禀道:“禀主子,夙王爷被宇文逸然易容救走,如今,躺在暗厢的是宇文逸然,红瓷不知该如何处,噗——”

一道强大的劲风袭风,红衣蒙面女子只觉胸脉身中一掌,后背狠撞雕刻着飞龙祥云的金柱,趴在地上,妖娆的腥红隔蒙巾吐出,溅了白玉青砖红渍斑驳。

“一个人都看不住,朕,留你何用!”夙孤冷双眸赤红,眉宇间的墨痣在夜明珠的折射下妖治得森冷夺目。

女子连呻吟喊痛的勇气都没有,将欲要破喉涌出的腥液强行吞下,双拳紧颤抱住:“主子饶命,红瓷定带罪立功,如今夙亲王正与将军夫人前往回府的路途,请主子明示。”

尾音生颤,对于办事不力的人,她深知惩罚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臭老头真是得寸进尺,他既然心甘情愿呆在暗厢,就让他好生呆着吧,也好让他安享晚年!”夙孤冷负手而立,胸脯起伏,吐呐寒冽,墨侫的眸光泛着森冷的蛰芒。

“红瓷遵命,那,夙亲王和完颜将军呢?”红衣女子冷汗直溢,屏息问道。

此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恭敬响起:“启禀皇上,夙王爷终于平安回府,命段侍卫深夜送奏折报安,请皇上赐阅。”

闻言,夙孤冷闭阂双眸,咬牙迸出不甘的字眼:“逞进来。”

上书房门阺吱呀一声半敞,安公公逞着奏折入内,眸光察觉到地上血迹斑驳,书案残屑并裂,奏折琳琅一片,心中沉顿,压抑透骨的寒流让他不敢多言:“请皇上赐阅。”

夙孤冷敛眸接过,扬扬手,安公公躬身退下。

奏折上,夙亲王三个字如一把利刃直刺夙孤冷心脉,敞开后,熟悉的字迹入目,满纸整齐的字行间,每一个字都似是在嘲讽自己的自私,让一向倨傲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愧’。

金麒麟百孔炉龙涏香飘飘洒洒,夜明珠的幽光将夙孤冷硕长的身影拉长,合上奏折,天子扬唇,笑得有些自嘲无力:“夙煞绝,朕果然输给你。”

霎时,脑中闪现一张张扬清傲的脸,朕,也输给了你。

红衣女子从暗处现身,依然跪地,等主子明示。

“传令下去,埋伏在幽州的袭卫撤退,令他们直奔襄城,三天后,朕要看到‘平远候’的首级。”森冷的声线泛着噬血的狠辣。

“红瓷一定不负圣恩。”女子寒颤的声音一落,余风带起,上书房已没了她的身影,只留下地上的腥红残渍证明她的存在。

夙孤冷执着奏折负手而立,黑侫的眸光皆是蛰冷的寒芒,森冷一笑:好你个夙煞弈,差一点,朕就要因你错杀了一名宗臣。

既然如何,那朕也不必要为了父皇所谓的遗言对你心存善念了,朕,仁之义尽!

第267(2207字)

四个字,夙煞绝当即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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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寒月悬挂,万物岑寂!

夙王府

一辆黑绸马车刚一停驻在夙王府,夙管事苍劲的声线顿时洪亮响起:“恭迎王爷回府!”

夙管事折皱满推的脸笑容满溢,爽利的眸子泛红闪闪,身后的丫环精卫动作一致地跪地请安:“恭迎王爷和君姑娘平安归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声请安,洪亮之声响彻寂夜,个个皆是眸光微红,当看到主子一脸风尘却平安如初地站在他们面前时,霎时只觉胸腔被一种莫大的喜悦充斥着,翻腾着。

夙王府上到侍卫下至烧火丫环,整整三个时辰都聚在府槛望眼欲穿地候着,如今他们终于等到了,他们的主子终于平安归府,如此,足矣!。

未等夙煞绝眼前的一幕反应,耳边一声盈满着浓浓思念和忧虑的称唤使他浑身一僵。

“爹!”这一唤,已道尽他十三日中所等待的惶恐焦虑。

跪膝成片的家家眷精卫中间,他的儿子夙轩瀚坐在木质轮椅上,瘦弱的身子仅着一件墨绿锦袍,星眸颤闪泛光,双手钳进两边扶椅,第一次,他如此渴望自己可以手脚健全地走向父亲面前。

夙煞绝潭眸轻颤,莹光流转间已浮起一层薄雾,将儿子的轮廓瞬时变得模糊,他的喉咙霎时只沉干涸哽硬,艰难得发不出任何字眼,只能与儿子两两相望。

君子言见两父子都是一脸傻样,不禁露齿一笑,忍俊不禁地用手肘蹭夙煞绝一下,见他猛然回神不解地望着自己,不禁蹙眉失笑,道:“你发什么愣啊,儿子在叫你呢?你不会打算就这样站一晚吧!”

闻方,夙煞绝如梦乍醒,俊铸的脸扬起一傻笑,双脚大步流星地朝儿子走去:“瀚儿!”俯身将儿子紧揽入怀,干哑的声线带着浓浓的歉意:“爹让你担心了。==怡红院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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