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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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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婚作者:一袭白衣

第16节

陈蒙巴不得离夏常景远一点,忙退到帷幕后面去,那边准备了点心跟茶水,陈蒙也没什么心思吃,就坐在那儿,看电视里的直播。

第二个要拍卖的则是那副字画,由殷雷出面拍了下来,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出身,怕惹祸上身没几个敢跟他抢的,就只有夏常景,抬了抬价,最后的成交额居然破天荒的特别高。

殷雷在那头对着夏常景比了个鄙视的手势,夏常景咧嘴笑了笑,没再看殷雷。

拍完之后,殷雷才算舒了口气,刚要打电话给秦楠炫耀,秦楠那边的电话就过来了,秦楠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就被他激了呢?!之前你没来,知道我拍那把匕首花了多少钱吗?给我爸的那个执壶拍不了了!”

☆、第76章变动

殷雷被秦楠这连珠炮似的轰炸给问蒙了,他特无辜地问道:“怎么了啊宝贝你这是?”

秦楠气不打一处来,又懒得跟殷雷解释夏常景的事情,这个夏常景可真是个搅屎棍,好事儿不掺和,成天来败他。先前那个匕首本来没必要拍的,夏常景来事儿要拍,现在这幅字画是必须要拍,夏常景又开始起哄似的抬价。

虽说这事儿也怨不得夏常景,谁也不知道这幅画背后的勾当,更不知道他跟殷雷之间的事情,秦楠想了半天都还觉着自己委屈,拍卖会结束的时候钱都得立刻结清的,他能动用的移动资金也就只够拍两件展品的,现在已经拍了两件,这幅字画还拍的这么高,他拿什么去给他爸拍那个执壶?

这些事情殷雷都不清楚,他来得晚,不知道匕首的事情,但从秦楠的语气跟他说的那番话里头猜到了一点,安抚道:“宝贝你别急,钱不是什么问题,你不是要拍执壶吗?拍就是了!”

秦楠被殷雷哄得身子发软,没回跟殷雷闹,殷雷这个大老爷们就都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秦楠被哄了几句脾气也就下去了,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别折腾了,要是让我爸知道给夏常景拍了个那么贵的匕首,还给他拍了那么贵的执壶不一定开心,他再琢磨琢磨,等他生日的时候送些别的吧。”

殷雷忙跟着甜言蜜语地赔罪,把秦楠哄得好好的。

等到拍执壶的时候,秦楠就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场厮杀进行到这里已经是三而竭的状态,高铭跟一个老板撕价撕了没多久对方就放弃了,再然后就没人出价了。

殷雷还想跟着拍,但是被秦楠制止了,之前他让陆家闻出面跟高铭撕价就已经有些不太好,高铭来拍卖会一样东西都没拍到很不好看,对高家的名声也不太好,秦楠琢磨着让高铭把这件执壶拍下去,等到后来他想办法暗示一下他爸想要这个当生日礼物,如果由高铭拍下,再由他送出去的话,他爸一定开心。

最后,执壶以一个相当低的价格落入了高铭手中,陆家闻在心里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高铭这一手计谋玩的太好了,陆家闻在心里都快把高铭夸得飞上天去了,表面上还无动于衷,微微笑着,跟夏常景说:“也不早了,我派车送夏先生回去休息?”

“高铭可捡了不小的便宜。”夏常景嗤笑一声,“那个执壶可不止这个价钱,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可得给他抬抬价,就像是抬殷雷的价一样。”

陆家闻哭笑不得,跟着道谢:“谢谢夏先生手下留情。”

得了陈蒙的满意,夏常景也就满意了,他拉住陈蒙的手往外走,陈蒙挣了挣,夏常景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回头瞪着夏常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家里有人在等我。”陈蒙小声说,“我就不陪夏先生回去了。”

“家里?”夏常景意外地说,“你结婚了?”

陈蒙也被这句问傻了,忙摇摇头,夏常景舒了一口气,怕吓到陈蒙语气放缓了一些,说:“今晚陪我,打个电话回去。”

“不行。”陈蒙坚决地说,“我已经答应她了,一定要回去的。”

夏常景脸色明显低沉下来,眼里积蓄出一朵阴云,陆家闻见状,适时地插嘴说:“是那天那位小姐吧?她身体不好,是得要人照顾着。”

陈蒙立刻顺着说:“嗯,霞姐对我就像是对亲弟弟一样好,我不能让她一个人晚上在家里。”

夏常景听了这话,脸上戾气散去一些,看了看陈蒙,问:“那个霞姐是谁?”夏常景的话刚问完,陈蒙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陈蒙到一旁去接电话,陆家闻就给夏常景解释他俩的事情。

“那位霞姐是他在南都这边认识的一个饭店老板娘,人很好,上次我跟陈先生一起去过她开的小饭馆。”不等夏常景说,陆家闻赶紧跟上忽悠,“下次有机会就带夏先生一块儿去。”

夏常景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看见陈蒙在打电话的样子真的挺着急的,也就没跟陈蒙再计较下去,直接双手插兜,特大爷地走了。

陆家闻跟在身后,叫了陈蒙一声,“陈蒙。”

陈蒙回过头来,看向陆家闻,陆家闻说:“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陈蒙感激地点点头。

晚间,陆家闻跟高铭说了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按照高铭的想法来,高铭说:“今天辛苦你了,夏常景那边你驾驭得很好,闻闻,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陆家闻被夸得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靠枕呵呵傻笑,笑了会儿忽然觉出不对劲来了,眉头一倒,回复:“怎么?你这意思是我小时候很傻吗?”

高铭在那边笑了起来,两人就隔着小小的手机,在亮亮的屏幕里传递着彼此的心情,那一个个文字像是在糖罐里沾过了一样,甜得腻人,可他俩在一起,怎么都不会觉着腻。

陆家闻看着高铭对他的那些呵护关心,心里想,人家都说高铭冷漠又高傲,都不知道高铭喜欢上一个人会是这样的表现。之前陆家闻看过一本星座的书,高铭是典型的摩羯座,很难靠近,但一旦被摩羯爱上了,那可就是天堂,他的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婚礼的日期日趋接近,高铭跟陆家闻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变多,但无奈身边总是多多少少有秦楠的人,陆家闻有一肚子想当面跟高铭说的话都没法儿说,一次两次倒还好,经常见面,反而刺激得相思之情越发难熬。

高铭晚上安抚陆家闻的情绪,说:“再忍忍,下个月就结婚了,到时候我们住进新房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嗯。”

高铭又问:“夏常景那边怎么样?”

“我不清楚,搞不清他打得什么主意,这几天又没太理陈蒙。”

“他未必是放弃,小心着点。”高铭提醒陆家闻。

陆家闻也知道,说:“我想让陈蒙辞职。”

“可以。”高铭觉着是个不错的主意,“让他躲远点,趁着夏常景还没起太浓厚的兴趣。”

“嗯。”陆家闻点头,要是照着拍卖会当天的发展,陈蒙非得被夏常景给吃了不成。

结果没想到,陈蒙这一辞职就辞出了事儿。

夏常景恼了。

☆、第77章大怒

陈蒙辞职的事情没有经过夏常景,直接在酒店老板那里递交了辞职信,陆家闻还帮着说了几句话,老板就以为是陈蒙惹恼了夏常景也就没敢往夏常景那边捅。

结果,有一天,夏常景找陈蒙给他煮咖啡的时候忽然找不到这个人了,人,人不见,电话,电话不通。等了半小时都没联系上,习惯了每天早上喝一杯陈蒙亲手煮出来的咖啡的夏常景连带着起床气整个人都炸了。

夏常景在酒店里头打发雷霆,直接把水晶茶几给嫌烦了,茶几尖锐的棱角砸在地上,再好的木地板也经不住糟蹋,轰隆那么一声,再加上洒落了一地的东西,随身伺候在夏常景身边的几个秘书都懵逼了。

对视了几眼,还没说话呢,夏常景咆哮一声:“他妈的把经理给我找上来!”

秘书战战兢兢地出了门,哀声道:“就半个小时找不到人至于这样吗?说不定人家有事儿呢。”

结果把经理叫上来一问,夏常景那双猎豹一样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跟经理对视了一会儿后,直接一拳过去把经理半张脸都砸凹了进去。

经理年轻时候创业也没吃过这种皮肉罪啊,再加上满心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被打蒙了,趴在地上特别委屈,寻思了一会儿功夫,实在觉着夏常景这人惹不起,连忙暂时咽下这口气爬起来,不屈不卑地给夏常景道歉,问道:“夏先生,不知道鄙酒店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这么大怒?”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夏常景一下子火气就更大了,撩起放桌上的台灯就想砸过去,经理这会儿可不吃亏了,侧身一躲,让夏常景这一下扑了个空,说,“是因为陈蒙的事情吗?”

“废话!”夏常景怒吼一声,“不是因为他那不成是因为你?谁让你准他辞职了?啊?”

经理说:“陈蒙跟公司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他有权提请辞职,我们也不好耽搁人家的前程,您说是不是,夏先生?”在夏常景变脸之前,经理又忙追加一句,“不过,如果陈蒙跟夏先生有什么纠纷,我们还是可以提供陈蒙的联系方式的。”

夏常景一听说有陈蒙的联系方式就顾不得怪罪,粗着嗓子说:“快给我。”

“好的。”经理回头叫助手去找陈蒙留下来的资料,助手从hr那里拿到之后赶忙往回跑,半路撞见闻讯赶过来的陆家闻。

陆家闻说:“怎么了?”

“夏先生因为陈蒙大发雷霆,秦先生恕我们招待不周,我得赶紧给老板送去。”助手急急忙忙地说。

陆家闻一把拉住助手,问:“送去什么东西?”

“陈蒙的资料。”

陆家闻说:“给我吧。”

助手犹豫了下,陆家闻说:“没事,你给我,我跟你一起上去见他。”

“行。”助手想到夏常景是陆家闻带来的客人,陆家闻可能有办法摆平就应了陆家闻的要求,带着他一块儿去了夏常景的房间。

陆家闻刚进屋就看见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杯盘满地,被夏常景砸碎的东西可怜兮兮地摆在那儿,陆家闻一出现,夏常景就更炸了,阴沉着脸说:“人是不是你放跑的?”

“什么人?”陆家闻装傻了一下,下一刻才承认,声音柔柔弱弱地开玩笑说:“夏先生说的是陈蒙?他是个人呀,有手有脚的,想去哪儿不成,怎么还得我放跑呢?”

“你别跟我装。”夏常景阴沉着脸看他,“你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思?”

陆家闻装作吃了一惊,忙说:“夏先生这句玩笑可开大了,我下个周就跟高铭结婚了,这时候闹这一出做什么?”

夏常景一想,也对,没有陆家闻的帮衬,陈蒙怎么敢辞职,那经理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自己是夹在两人之间当了炮灰了,现在秦楠这边摆明了要把锅往外丢,他怎么着也不能再给他扣回去,不然不仅得罪了夏常景,还把未来的地头龙给得罪了以后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于是,选择低头沉默,闷声不吭地把所有责任都给拢了。

陆家闻按着夏常景的肩膀,两人一块坐在了沙发上,陆家闻说:“麻烦给夏先生上杯菊花茶吧,去去火气。”

陆家闻见夏常景情绪稳定了一点,才开始说:“夏先生看来是真的挺在意这个陈蒙的,真喜欢上了?”

夏常景也不说话,就阴沉着脸坐在那儿跟尊煞神一样,他忽然想起什么,冲秘书喊道:“联系资料呢?”

“在这儿。”陆家闻按住蓝色的小文件夹没让夏常景给抢去,反而说,“夏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关你屁事。”夏常景冲陆家闻一字一顿地说。

陆家闻在心里头把夏常景浑身上下骂了个遍,几乎调动起全身的克制力才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没有崩盘,端着秦楠派的假笑,说:“我当夏先生是朋友,想跟夏先生说说制服陈蒙的方法,夏先生却不拿我当朋友真是寒心。”

被戳中软肋的夏常景扭过头看着陆家闻,眼底浮上疑惑:“什么办法?”

“陈蒙这个人,跟夏先生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样。我在北都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他这个人,别看外表柔软得跟只兔子一样,实际上骨子里倔强得很,你越是对他强硬着来,他越是一身的反骨。跟他相处这几天,夏先生难道没有觉出来吗?”

这话说得陆家闻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皮条拉的,可真够绝的!

夏常景被陆家闻哄得一愣一愣的,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陆家闻说:“这样的人也好对付,你别逼得他太急,得用软功夫慢慢磨,你把他浑身的刺都一点点地磨没了,他柔软的肚皮就露在你面前了,这个时候,想做什么还不成?”

闻言,夏常景沉默了下来,这时间长的,陆家闻都足够把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回味个百八十次的,真像个老鸨,真像!

夏常景忽然逼近了陆家闻,抬手捏住了陆家闻的下巴,两人眼睛直视,快要戳进对方的心里,就在这种迫人的距离下,夏常景嗤笑着说:“一肚子花花肠子,真不知道结婚后高铭怎么制得住你,跟你有一腿的人可不少吧?”

陆家闻忍住翻白眼给夏常景看的冲动,心里头又把夏常景给骂了个遍,老子的事儿要你操心,老子对高铭一心一意的,压根儿就不可能出轨好不?!

夏常景明显信了陆家闻这番说辞,但没忘要联系方式,陆家闻拿着小本子不给,说:“夏先生你觉着你对陈蒙好不好?”

“我对他不好?”夏常景眼又瞪大了,亮了大鼻孔。

陆家闻笑道:“那就成了,你先冻他一段时间,让他体会不到被人心疼的感觉,慢慢的,他级念着你的好了,这段时间你不要找他,联系方式放在我这儿,等时机到了,我再给你。”

“可我的咖啡怎么办?”夏常景皱着眉头。

“咖啡?”陆家闻才想起来陈蒙那一手咖啡绝活真不是盖的,煮出来的咖啡好喝得不得了,也是犯难。

可不等陆家闻忽悠,夏常景自己想明白了,他烦躁地将倒下去的茶几又踹得翻了个个儿,“算了,就听你的。”

陆家闻胆战心惊地看着夏常景的脚。

要是让夏常景知道自己在忽悠他……这一脚要是踹在他身上了,那不得疼死……

说服了夏常景后,陆家闻回去路上实在没忍住,找了个借口给高铭去了个电话,跟找到妈妈的小蝌蚪一样,差点就哭出来:“铭铭,我照你说的都跟夏常景说了,那个王八羔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这陈蒙可怎么办?”

“他这个人最受不得冷,他冷落陈蒙的同时,陈蒙也在冷落他,迟早会让他失去兴趣。再说,再过一个多星期他不就要回岛都了吗?有夏叔叔看着,他肯定没那个功夫去纠缠陈蒙。”

“是啊。”陆家闻豁然开朗,点头同意。

果然如同高铭所料,夏常景一个星期没找陈蒙,陆家闻也消停了一个星期,因为夏常景每天都宅在酒店里面自己跟自己生气,玩得也没见不开心。

一个星期后,秦高两家的婚礼轰动了整个南都,三架直升飞机在别墅周边盘旋着,全程录像,要将婚礼上的一点一滴,毫无保留,事无巨细,统统都记录下来。

婚礼当天,陆家闻颇为紧张地坐在镜子前化妆,等妆画好了,化妆师出去让陆家闻换衣服,期间,秦楠进来了。

陆家闻毫不避讳地将衬衫脱了,露出劲瘦的身体,小腹上恰到好处的六块肌肉结识得像是石板,秦楠惊艳地吹了声口哨,目光在陆家闻挺巧的臀部跟纤瘦的腰肢上逡巡了一圈,轻佻地说:“哥,你的身子真好看,操起来一定很爽。”

陆家闻冷笑一声,“你这德行还是这么讨厌,一副善人的面孔说出这种猥琐的话。”

“善人的面孔?”秦楠笑得更加柔和,“你说咱们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陆家闻没吭声,把礼服的衬衫穿好,站在镜子前一个一个地系着扣子,目光一点都没给就站在他背后被镜子映照得清清楚楚的秦楠。

秦楠痴迷地看着陆家闻的好身材,捡起床上的外套走过去要帮陆家闻穿上,在靠近陆家闻的时候,陆家闻忽然转过身,目光死死地咬住秦楠,仿佛穿透了秦楠的灵魂,直击秦楠心底。

“秦楠,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真的被我取代了?”

☆、第78章婚礼

秦楠听陆家闻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他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床上,撩了撩凌乱散落下来的碎发,含着笑音说:“哥,你真有趣,还是人□□实会比较好。在你这么威胁我的时候,我可是已经做到了你说的那样,甚至更狠,直接让你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秦楠眼底发着狠劲儿,似乎想要通过这种眼神来打磨掉陆家闻新冒出来的棱角,一字一顿清楚地说:“陆家闻,别想在我手心里耍什么花招。你现在走出去,对谁说你是陆家闻都没人信,公安那里已经注销了你的户籍,你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你走出去,别人都不承认你是个人。”

陆家闻在心底冷笑一声,秦楠真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人,还想从根本上打击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命攥在秦楠手里头,只能听从秦楠。可惜了,秦楠没瞧出来他这段时间,陆家闻全都是委曲求全,装模作样的。

陆大影帝立刻给出了秦楠想要的反应,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地板上的花纹,一言不发,身体还刻意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

秦楠见陆家闻不说话,低头沉思,心里头爽快了,他站起来,皮鞋在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脚步声,秦楠捧着陆家闻的肩膀,让他直起腰面对自己,望着陆家闻那一张跟自己极为相似的面容,秦楠微笑道:“哥,这世界上跟你最亲的还是只有我,别人,对你都是虚情假意,都是骗你的,你知道吗?”

陆家闻心里呕得不行,被秦楠逼着点了点头,小声说:“知道了。”

收拾好,陆家闻作为新郎之一一走出就赢得了一路关注,他不得不承认,公众真的很吃秦楠那一套,帅气挺拔,举止优雅,言谈行动间都带着和煦的微笑,这样一个年轻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可惜,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年轻人。

陆家闻一路端着恰到好处的七分笑容游走于宾客与记者之间,随便一个动作拍下来都可以直接上时尚杂志的封面。

这时,高铭已经到了,正在大厅里应酬,他见陆家闻出来后径直走过去,两人并没有像其余新人一样挽着胳膊,而只是并肩立在一块儿,个子相仿的年轻人长相各有长处,放在一起却登对得紧,那眉眼带着一股子夫妻相,让一众人羡慕得不得了。

一般这种场合上,男人是来应酬结交的,为了生意,女人,也是来应酬结交的,大部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一众夫人们看着新婚夫夫,再想着家里头一个个适龄待嫁的女儿都心疼得不得了,这好好的两个好男人,凑在一块儿去了也是可惜。

好在,她们也没惋惜太久,除了高铭跟陆家闻两个主角,会场上未婚的有志青年多了去了。李寒是最受欢迎的一个,他平日里就人美声甜会说话,讨阿姨们喜欢得很,这会儿他常常拿来当挡箭牌的高铭都结婚了,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也够阿姨们拿来说叨李寒一阵子得了。

结果没想到,李寒的脾气倒是坏了起来,他一听阿姨们提起来新婚夫夫两人般配登对,脸就沉下来了,冷笑一声,在心里骂了句“□□配狗,天长地久”,端着酒杯愤愤离去。

留下几个阿姨们面面相觑,嘀咕着:“李寒这孩子,该不会其实是喜欢人家高铭吧?”

前台一片热闹,主持人带动宾客玩起了婚礼游戏,奖励特别丰富,最好的一个奖励甚至上万,宾客们情绪高涨,闹得特别high。

陆家闻正玩着,接到了秦楠的一个电话,让他到酒店a座1139号房间的休息室里等他,陆家闻跟高铭打过招呼之后就去了。

到了地方后,秦楠没来,他身边那个小秘书倒是在,陆家闻问道:“秦楠呢?”

“老板让你在这边等等。”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陆家闻一琢磨,记起来了,上辈子秦楠也是这样,要自己亲自出场的时候就会把陆家闻“存放”到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等自己以“秦楠”的身份办好了事情才会再把陆家闻放出来。

陆家闻知道秦楠要在背后搞鬼了,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喝茶,小秘书在一旁两手搭在身前,垂着眼睛,也不看陆家闻,就像站着睡着了一样。

秦楠得知陆家闻去了小房间后就穿着那身跟陆家闻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找到了夏常景。

夏常景这几天正郁闷着呢,觉着秦楠是跟陈蒙串通好了蒙他,找人跟踪了秦楠几天,没瞧见秦楠跟陈蒙有什么往来,甚至是一丁点联系都没有。

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去找陈蒙,但总觉着,他一个夏家未来接班人,一呼百应身家过亿,犯得着为了这么一个酒店打杂的小员工这么掉价吗?分不清高低的是那个不识抬举的,晾他几天就知道好坏了,他夏常景着什么急啊。

思想这么一歪可就差之千里了,夏常景心里头闷着一口气还不知道为啥,只能每天窝着火没处发泄。

秦楠瞧见夏常景这样子,笑得眼睛弯起,那双眸子跟盛了水一样,这点陆家闻这辈子都学不来,两个人虽然五官相似,但一个糙养,一个精养,那神态气质是有天差地别的,秦楠很多小动作,陆家闻都没把握住精髓,就比如说这种笑容,陆家闻只能学个皮毛,他底下的性暗示陆家闻可真学不来。

夏常景风流惯了,一看秦楠就懂了点什么,他靠在沙发上,喝着香槟,“怎么?不在前面陪你的老公?”

“是我老婆才对。”秦楠纠正夏常景,说,“我知道夏先生一直在惦记一个人,我把这个人送到夏先生身边好不好?”

这个人无疑是指陈蒙了,夏常景蹙了眉头,问:“你不是说要我冷他几天吗?”

“时间够久了,再久可就淡了。”秦楠笑着说,“别管以前我怎么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能让他服服帖帖地成为夏先生的人。可是……”

“可是什么?”

“我要夏先生答应我一个要求。”

夏常景把香槟倒满,问道:“什么要求?”

“上次拍卖会你已经答应过了,保险起见……”秦楠暗示地说,“你这次来南都的目的跟我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的的。”夏常景晃了晃香槟,隔着玻璃杯看秦楠扭曲了的脸,“那你说把他……”

秦楠识趣地说:“是给夏先生的谢礼。”

“有意思。”夏常景心里头堵着的那口气有点散去的意思,他勾唇笑了笑,说,“你跟之前不太一样。”

“是吗?”秦楠依然微笑,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哪里不一样?”

夏常景毫不留情地说:“更讨人厌了。”

秦楠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了,随后很快恢复过来,他帮夏常景倒满了酒,说:“夏先生真爱开玩笑。既然夏先生答应了,那不妨让这场婚礼喜上加喜吧。”

“怎么个喜上加喜?”

“很简单。”秦楠说,“不如夏先生稍微暗示一下,这个项目有意与我们秦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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