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就离黄泰京远远的。
“今天是最后一场了,大家要加油喔!要保持绝佳的水准,千万不能松懈!知道吗?”导演鼓动人心地发话。
“uhey,状态很好呢,保持喔。”
他肯定是看见我状态兴奋,所以跑过来加油。
“是的,导演。”
当然了,过了今天晚上,我就不需要人前人后和黄泰京接触那么多了。
不过,话虽如此,我生气归生气,总是有点难以忽略的失落感。
你看你看,搞什么绯闻嘛,当你习惯了被人和他拉上一对,听得多了,你还真以为自己和他是一对了。
“小心!”我一边想着一边走,险些撞到音响柜,是黄泰京一手把我拉回来:“哇,好险。”
一抬眼便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但是,好像夹杂着担心?
“你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他把我抱在怀中,虽然一开口便是斥责的话语,但我为何感到是满满的关切?
“谢谢。”我呆呆地说,然后这时jerey走上来,羡慕满满地说:“大哥,你和uhey的感情真好。”
呃,对喔,他现在拦腰抱着我呢。
我试图想要离开却不果,他已松开手:“小心点。”然后他就和jerey一起离开了。
“黄泰京对你真好呢。”
呃,从哪里杀出一个欧巴桑?这里剧团里负责食膳的阿姨。
“阿姨,你好。”
“uhey小姐,这是你今天的便当。”
“谢谢阿姨,你最好了,每天都有我爱吃的紫菜包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天天吃都不会厌倦。
“那是你男朋友特别交待我的。”
什么?我霎时怔住像木头:“男朋友?我男朋友?”
“对啊,黄泰京说你爱吃,叫我帮忙每天给你额外订多一点。”
黄泰京?是他?
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紫菜包饭?我没有和他说过。
正式开演,我和黄泰京如常地站在幕后等待帷幕缓缓升起,我却只不停向他望去,望着他的侧脸——完美的曲线,他的鼻子高而笔挺,仿似一条直线划下来,只有老天爷,才有本事画得出来吧?
“你干嘛盯着我看?”
他突然回头,吓我一跳:“没,没有,我没有在看你。”
他丝毫没有怀疑:“那也是,你避我还来不及呢。放心,过了今晚,我们各有各忙,很难见面。”
老天爷,是我花痴病变严重了吗?我好像听到他重重的叹息?我怎么觉得他说这话特别违心?
“不是,我,没有。”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我说我没有避他?还是我没有想要不见他?吕不凡,你脑袋桨糊了?
我不敢迎上他的回望,不知他听了是什么表情,我只知自己完全混乱了。
是,我是不想和他传绯闻,我是不喜欢他那样做。
但归根到底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我不喜欢他?
绝对不是。
我只是,我只是能体谅原剧里真正的uhey的心情——“我不只想装一下而已,我是认真的啊。”
是真的,那该多好。
可是,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戏,是否也好呢?就像那句经典的广告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我是太贪心了吧?能够拥有,即使只有一会儿,即使是假的…
手——被人握住。
黄泰京握住我的手,对我微笑:“开演了,集中精神。”
对啊,开演了,最后一场。
这一场,我演得特别用心。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离别的一场表演。
过了这一场,我再没机会牵他的手,被他挽腰,与他亲吻。
所以,我容许自己的花痴细胞尽情膨胀,把握每一场与他对戏的机会,把握每一句深情的对白,把握每一次与他牵手,把握每一个与他亲吻。
即使,这只是一场戏。
即使,这些都是假的。
最后一场戏,也是剧中主角排除万难,终成眷属的完美结局,二人以吻互相烙下了永远的誓言。
在此前的九场,我都是被动地接受他的吻。这一次,我主动配合,小嘴微翘,迎合地与他接吻。
我在闭眼之前知道他略带惊讶,但随即也与我一样,慢慢地闭上眼睛。
工作,他不会失误。
“太好了!大成功!”
导演非常高兴,开了一个盛大的庆功宴。
“来来来,uhey,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他又是烧酒又是红酒地来到我面前,一杯一杯接着灌。
“导演,她不能喝,我代她。”有人向我伸出缓手,黄泰京把酒杯接过,仰头一饮而尽。所有酒架他全帮我挡了,连姜新禹都不禁对我叹道:“没见过泰京这样的。”
“他以前不喝酒吗?”我问。
“不怎么喝,最起码绝对不会这样喝。今天晚上,看来他要喝醉。辛苦你了,女朋友。”
女朋友?我心酸地笑了,这个称呼可以让我用多久?
“uhey。”圣母突然飘然而至,害我心肝儿吓了一跳:“高美男,怎么了?”
“你劝一下大哥嘛,叫他不要喝那么多,我说的话他都不听。”
呃?圣母美女,你说他都不听,那我说有用吗?
“高美男,你少在这里瞎掺和。大哥高兴着呢,男人喝酒就是要尽兴。就算醉了,uhey会照顾他的。”jerey把圣母带走。
我看着大家打成一片,看着黄泰京不停地酒精下肚,心里一紧,我走过去。
试试吧。
“黄泰京,不要再喝了。”小心翼翼地拉他衣袖,他却一眼也不看我。
我看他喝得眼睛都像充血似地红了,赶紧把他接着要灌的酒杯拿下:“不要再喝了,你会醉的。”醉酒有多辛苦,我已经领教过。
“uhey,你来得正好,泰京不喝,你来!”导演又递来了酒,我正要拿下,黄泰京抢先一步:“我来。”
又被他喝光光。
“好样的,再来一杯。”导演转身又是拿酒,我拉着黄泰京要走:“走吧,不要喝了。”
“没事。我没那么容易醉。”他把我推开,我无奈再度上前,这次换了目标,我挡在他面前对导演说:“导演,把oppa还给我吧?”
导演和其他人员一刹间傻了眼,我微微一笑,拉着黄泰京离开会场。
“你那样说,不怕人误会?”他说,大有挑战我的意思。
“不怕,反正都已经误会了。”是啊,一切只是一个误会,吕不凡,你抱着这样的态度,等最后分手时,也只不过是澄清误会而已。
不用感到伤心。
“误会?”他在我身后停下,因为拉着车的缘故,我也被迫停下来:“怎么了?”
邪气地,他歪笑,他又歪笑了,肯定没好事!
果然!
“嘭!”他将我推到墙上,双臂困住我左右,让我不能动弹动步。
“黄泰京,你想干什么?”
“你刚才还喊我oppa呢,这么快就改口了?”
他坏坏地看着我,逐点靠近,我本能地缩下脖子:“你喝醉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说了我没那么容易醉。”突然捉紧我手,逼我直视他,听他说:“你到底想怎样?我真是搞不懂。”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是真的吗?”他深深地看着我,吻了我——黄泰京,他吻了我!
没有记者,没有观众,只有我们两人——他吻了我!
我完全木讷,脑海里仿似火山爆发一样,完全桨成一团,什么也组织不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动也不动地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
充满着酒精的气息向我扑鼻而来,这是他传给我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轻放开我,一点嘲笑呈现:“果然,不是真的。”
什么真?什么假?
黄泰京,你能不能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却独自转身离去。
“黄泰京。”我想要拉住他,却只拉到他的无名指和尾指:“你,你为什么吻我?”
你说,只要你说,就算酒后乱语,我都信。
只要你说,就算只有这一刻,我都信。
我愿意相信。
说你喜欢我,哪怕只有一句,哪怕只有这一次,只要你说你喜欢我,就够了。
他沉默,沉默了半天:“我送你回去。”
这就是他的答案。
吕不凡,你奢望什么?
黄泰京
她很生气,她很讨厌,因为他擅作主张?
她不是喜欢他的吗?难道一切都是错觉?
音乐剧已经是最后一场了,她却为何比以往都要主动?
是他太想要了吗?
她竟然迎合他的吻?
他分不出真假。
庆功宴上,有人要向她灌酒,他知道她不能喝。
他帮她全数顶下,是因为他也很想喝醉。
也许喝醉之后他敢于迎接那个令人痛心的答案。
但是,她就连这样也不许。
她担心他喝醉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越来越搞不懂她的若即若离,到底那一吻是不是真的?
他要再证实一次。
果然,她呆呆地没动,没有迎合,没有喜悦,没有感觉。
“你,你为什么吻我?”——她居然,还要向他提问?
坏丫头,你会否太残忍?
面对她,他是这样地无力。
沦陷
快一个月了,一个月,我和黄泰京没有说话。
见到面也只是点一下头,别人都当我们是努力工作避嫌。
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uhey,音乐剧的后续效应很好,大家商量打算出一张原声cd,里面会收录你的个人歌曲。”闵恩慧兴奋地说:“太好了,这可算是你进军歌坛的第一步。”
“哦。”我呆呆地应着,工作对我而言,就只是工作。
我只要用心把它做好。
“还是黄泰京负责喔。还是他了解你,给音乐剧编排歌曲的时候,他就刻意把声调降了两个位来迁就你。”
“你说什么?”又是我不知道的。
“音乐剧,你不是有一段独唱吗?原来的版本不是这样的,你试唱的时候忘记了?太高音的话你上不去,黄泰京当时在场,然后他把曲子改成适合你唱的调子。这事儿我也是刚刚在安社长那里知道的,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黄泰京作出来的曲子,只有别人改变声音去迁就他,他从来没有迁就别人改过曲子的。uhey,你这个男朋友对你真好。”
黄泰京,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这么好?
为什么?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在我心里,全部都是问号的我,这一刻怎么也不能坐稳下来。
“uhey,我现在送你去anjell事务所,原声cd的事情要和安社长他们好好商量。顺便去看看新增的曲子的要怎么写。”
去见黄泰京吗?我巴不得。
见不到。
我坐在安社长的办公室,听着他和闵恩慧一人一句地大谈阔论。
“安社长,原来曲子都已经作好了,我看着也觉得很好,真是佩服你们啊。”闵恩慧手中拿着我看不太懂的五线谱。
“这都是泰京的功劳,特别是uhey的曲子,他改了好几次。”
我看着他为我作的曲,突然鼓起勇气:“泰京oppa,他今天不在吗?”
“他在工作室,你想过去吗?”门口出现了王ordi,安社长叫她带我过去:“去吧,这里的事情,我和闵经纪商量就够了。”安社长还真是一开通的人,他对于国民妖精+anjell的画面经常浮想联翩。
“uhey,你平常都是素颜吗?皮肤好好喔。”王ordi身为造型师,三句不离本行。
“谢谢,我自己比较懒化妆,所以不用上节目的时候,都只是抹点唇彩就算了。”
“很好啊,泰京啊,也不喜欢女孩子浓妆艳抹的。”王ordi一如戏里那样活泼健谈,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黄泰京的工作室。
看他戴着耳麦,纠着眉苦思歌曲培养情绪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王ordi会出现抱拳捧腮的花痴样。他弹琴的样子真好看,铅笔在他手里舞动,我在这里看着,不禁入迷。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见我,诧异!
我尴尬地收起花痴的神态,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要走,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明明是有话想要问他。可是现在要怎么问哪?
“你们两个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王ordi又偏偏这个时候离去,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哎呀!这个情景,这个情景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指证错别字?
原剧里uhey来找他,结果被他拒之门外,还指出她写的错别字,有够糗的。
不行,这种糗事不能发生在我身上。
还是走吧。
“咔!”门开了,黄泰京对我说:“你来这里干吗?”
“看你。”
啊啊啊啊啊!!!!!!!!!!!!!!!!!吕不凡,你在说什么不经大脑雷死人不偿命的囧话!
你真是脑残加口残。
“看你作曲。”打圆场,打圆场,吕不凡,你赶紧打圆场:“闵经纪说,你给我新作了一首曲子。”
“安社长会给你的。”他冷冷地说。
是我多心了吗?我好像看见有一团火藏在那双冰眼之内。
“没其他的事吧,再见。”他欲转身,我开口:“哎,那个,你下星期有没有空?”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我从包包里拿出电影首映的套票:“我主演的新电影首映,你要不要来?”
我本意不是想这样,我只是不想看他转身的样子。
想不到,我完全做了uhey要做的事。
他还是没出声,也没抬头看我,我的票他没有接。
算了。
“我先走了。”碰了一鼻子灰想要逃跑的我,却在这时候看他伸出手接过了电影票:“再说吧。”
开心,即使是这样也开心。他收下了电影票,他会来的。
我回去办公室的时候经过练习室,被jerey见到,把我拉了进去。
“uhey,你今天怎么来了?找大哥吗?”
“哦,没有,找安社长谈点事情。”
“可是你刚才走来的方向是工作室啊,大哥不是在工作室吗?”
“啊,啊,对啊,我顺便去看了他一下。”我快要口舌打结了,这个小朋友,还真是打破锅底问到底呢。
“uhey。”
对了,忘了圣母在这里。我向她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uhey,你的发夹好漂亮。”
圣母弱弱地说,看着我头上的星星发夹,一脸向往。唉,高美女同学,你可是在扮男人喔。
“你想买来送给女朋友吗?”我变相提醒她。
“啊,不是了,我只是觉得你戴着很好看。”
她突然不再迷糊,醒觉起来。
我真是要为黄泰京捏汗,难道他在原剧里那么忙,事实上,应该更加忙着为圣母收拾手尾。
其他伴舞人员也冲上来要和我合照,正在此时,闵经纪打我手机:“我就回去了。”我以为她是在催我走,谁知道她竟告诉我她已经走了:“我以为你要待很久啊,你下午又没有通告,慢慢谈情说爱吧,今天算放假了。”
“不是,我”我话还说完,那边已经挂机。
“uhey,和我照张相片嘛,我都没有和你合照过。”马室长突然来袭,我也只好答允。
做了好一会儿的人肉布景板,jerey又拉着我说要练舞,我今天可是不方便呢。
“不好意思,jerey,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
“ok。你知道在哪里吧?”
“知道。”
闵经纪以为我要留在这里很久,其实我现在就要离开,都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
一出来,就看见了熟悉的情节——安社长说要请吃饭,然后所有人都赶到了一起。
我,uhey只能躲在一角,看他们欢兴,孤芳自赏。
“唉,自己回家吧。”
“你躲在这里干吗?”
黄
原来是美男啊同人原来是爱你啊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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