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放慢了速度,随着车窗缓缓摇了下来,一个黑漆漆的冰冷东西对准了几个年轻人,刚才还在嬉笑不已的年轻人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顿时脊背发凉,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大声喊着:“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
一边就拉扯着同伴,满是惊慌地踉踉跄跄离开了街道跑远了。
把枪收了回来,车窗缓缓摇起,陈阳面无表情:“走。”
四五辆车子以平稳的速度穿梭在充满混乱的夜色里,无声无息,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一步一步朝自己盯上的猎物缓缓前进,而那被盯上的猎物仍然浑然不觉,丝毫不知道危机的到来。
热闹非凡的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闪烁,无数的男女聚集在一起扭动他们的身体,兀自沉浸在自己疯狂的世界里的人们,并没有觉察到有十多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正拨开人群走近了这家酒吧。
正在和两三个火辣美女跳贴身舞的里昂甩着他的脑袋,直到身边的一个个美女突然被人一把拽开的时候,他才恼火地冲来人吼了起来:“嘿!你们想找死吗?”
原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货想抢他的女人,结果看过去就发现是四五个一脸冰冷的男子,还没有等他大声呼救就已经被人直接捂上了嘴巴从酒吧里拖走。
混乱不过是一时的,旁人对于这种时不时就上演的戏码早已经习以为常,在这群黑衣人离开以后,人们继续喝酒狂欢。
“你们是什么人?我可警告你们,不许动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里昂被扔在了就把旁边的小巷子里,他一脸怒意地指着几个跟机器人一样丝毫没有表情的黑衣男子骂了起来,虚张声势一样大吼着:“我可是里昂!我打架很厉害的你们知道吗?我老板可是——嗷!”
话没有说完就直接被人一脚踹在了肚子上,自称打架很厉害的里昂抱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老板是谁?”在白天阳光灿烂的年轻人缓缓走了出来,明亮清澈的双眼被夜色蒙上了一层难以融化的冰冷。
里昂才刚刚抬头就又被陈阳一脚踩在了肩膀上,往后一翻直接躺在了地上,这一下里昂能看到揍了他的男子的长相,在这地方,不管是陈安还是陈阳,他们的面貌特征都太过于明显了。
“啊哈,原来是农场的人,你们想干嘛?打我?你们最好想一想打了我会有什么后果,以后还想不想在这里做生意?”里昂满不在乎地咧嘴笑了起来,直接承认了农场的打砸是他的,“那天农场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知道吗?”
陈阳只是淡淡看着里昂,没有提农场的事情。
“你认识陈安?”陈阳问道。
“那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男人?”里昂舔了舔嘴角,一脸的邪佞,“我知道了,你是那男人的相好?悄悄告诉你,他被我上过,啧啧啧,我可喜欢他大声喊叫的样子了,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嗷!”
得意洋洋的挑衅表情瞬间变成了剧烈疼痛带来的扭曲,里昂张着嘴巴抱着自己被陈阳狠狠踹了一脚的肚子。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他,更不喜欢你到处和人讲你和安有关系。”缓缓踱步到了里昂面前,陈阳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愤怒地瞪着他的家伙。
“你这个……”
再一次,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只是这一次不是陈阳动手,旁边的几个保镖纷纷按住了里昂,尽管里昂是个大块头也敌不过那么多人。
“对了,我还很不喜欢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微微一笑,陈阳朝旁边的人平静的说道,“把他的牙齿都给拔了,一颗都不留下。”
直到陈阳说出这句话来,里昂才终于知道自己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看到有人拿着钳子蹲在了他的旁边,里昂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嚣张,惊慌失措地大声喊了起来:“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没有碰过那个男人,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唔唔唔——”
下颚骨被人“咔”的一下往下一拉,脱臼了的嘴巴没有办法闭合,里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颗牙被拔了下来,支支吾吾话语不清的说道:“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老板,别拔,别拔了……”
陈阳蓦地一下就笑了起来,他抬脚踩上了里昂的脸,好笑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的老板是谁吗?好了,不用担心,也不用那么害怕,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陈安不喜欢他身边的人杀人,陈阳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真的不会要了这个小混混的命,可是他也真的很不喜欢有人在背地里损害陈安的名声。
浓重的夜色里,里昂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小,满嘴都是血的男子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旁边是一颗颗带血的牙齿。
“陈总,好了。”
“以后不要再提安的名字,你这样的人不配念出他的名字。”半蹲了下来,陈阳把手上抽完一半的烟缓缓在里昂的脸颊上按灭,看着对方狰狞惨白的脸,微笑着说道,“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起身理了理自己皱了的衣角,陈阳对旁边的人说道:“打断他的四肢,丢到酒吧里。”
坐回了车上,陈阳拿过纸巾擦了擦刚才手指上偶然沾到的血迹,他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陈安应该还没有睡。
“回家。”
一想到家里的那个男人,陈阳严厉的冰层就开始慢慢融化,只剩下一个乖乖孩子满满的温暖。
第九章种地的也不是好欺负的
斩草不除根,祸患无穷。
说欺软怕硬也好,说弱肉强食也罢,都已经把对方的人给打残了,如果不让对方彻底明白他们不是好惹的话,说不定下一次对方会有更大的动作出来。
就在把里昂打残了的第三天,陈阳亲自带人和当地的组织头头碰了面,为了避免双方有人背地里设埋伏,两方人马把地点选在了空旷无人的郊区。
组织的头目是一个叫塞利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的家伙,用“身经百战”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塞利还没到十岁就开始玩枪,十二岁第一次上战场,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在这片土地上,塞利是除了酋长以外第二个最有权势的人,而现在居然有几个外来客想要挑战他的权威。
嘴里叼着一根烟,扫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在陈阳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痕,这个英俊帅气的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温室里的小花,塞利哈哈哈地就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敢动我的人,没想到是个小白脸。”毫无礼貌地指着陈阳,塞利话语里的轻蔑和讽刺毫无掩饰。
“如果动动嘴皮子就能称王称霸,你现在早就该统治宇宙了吧?”
陈阳微笑着反讽了一句,这句话立刻让塞利脸上的笑容冻结了起来,这个冲动嗜血的头目立刻拔出了腰间的枪对准了陈阳,陈阳身后的人也纷纷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武器,一时之间紧张的气氛急速飙升。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听好了小子,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让你们滚出去你们就得给我滚出去,想要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就得遵守我的规则!知道吗?!”塞利指着陈阳大声说道,脸上的横肉狰狞地颤动着。
“如果我不想遵守你的规则呢?”
“那你他妈就是找死!”
“嗡嗡嗡——”
双方气氛僵持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响声由远而近,众人疑惑地抬头朝天空望了过去,有几架黑乎乎的直升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
塞利看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对面这个小子找出来的帮手?可对方不过是一群种地的,怎么可能会有直升机,而且,而且……
随着直升机离他们越来越近,塞利众人惊讶的发现这些直升机并不是普通民用的,全部都是武装直升机!只要上面的人随便发射一个炮火,他们全部都会被炸成灰!
“嘿,你们是什么人?”塞利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他朝直升机挥了挥手试图弄明白对方的身份,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把这些武装直升机和农场的人联系在一起。
塞利刚才瞟过陈阳的表情,陈阳和他一样脸上也有些疑惑,塞利因此认定这些直升机肯定不是这群种地的能有的。
就在塞利刚刚说完话以后,直升机突然开始朝他射击,“砰砰砰——”一连串的子弹落在了塞利等人的哦昂便,虽然对方并没有真的射杀他们的意思,但是这一颗颗子弹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
平时就是靠着手里不算先进的破烂武器欺负欺负普通人,这要是遇到专业队伍还不得立马歇菜?塞利等人吓得在原地又跑又跳,纷纷举起手来大声喊:“停下来!停下来!我们是平民!你们不能欺负平民!”
在旁边的陈阳简直想要笑出来,这群欺软怕硬的渣滓刚才还嚣张的厉害,这会儿投降的也太快了点吧?
不过这直升机……
陈阳好奇地朝几架停在他们上空的直升机看了过去,刚才这几架直升机并没有朝他们这边射击,不知道为什么,陈阳心底有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把你们的武器扔下,或者我给你们扔一个炮弹。”扩音器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尽管对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陈阳还是立刻就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
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呢?
“三、二……”
都还没有数到一,塞利他们就纷纷把手里的武器如同烫手山芋一样丢在了地上,一个个地跪在地上举起手来,他们只是想要点钱,可没想因此丢命。
其中一架直升机缓缓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黑发黑眼睛的男人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尽管男人的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可是在他旁边的两个保镖手上却扛着重型武器,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径直走到了满眼疑惑的塞利面前,陈安笑得眯起了眼睛:“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农场负责人,请问你是想要和我收保护费吗?”
塞利吓得动弹不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有一个火箭筒正对准着他的后脑勺,他简直快哭了,这些家伙到底是种地的还是种武器的?
……
……
一群扛着枪四处为恶的家伙们,此刻正在农地里干着除草的工作,再细致一点的工作陈安可不会让这群家伙去弄,到时候工作做不好,反倒把他的粮食糟蹋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塞利口口声声说什么他是这地方的第二大头头,但实际上也就是众多组织里的一个头头而已,陈安不想再杀人,但他也不会就此放过这群家伙。
既然当初破坏了他的农场,就都给我一个个的过来干活当做赔偿,顺便也给当地的其他组织一个警醒,别以为他们这些种地的好欺负就想来敲诈勒索,他们做的都是合法买卖,有来有往,可不欠任何人。
结果到了最后陈安还是跑出去了,陈阳略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他都已经准备好要好好把那群不长眼的家伙胖揍一顿,结果陈安直接开着直升机拉风登场,瞬间抢走了他所有的光芒,这让陈阳颇有一种“美人救英雄”的错觉。
他这个“英雄”没能抱得美人归,心里憋屈憋屈的。
正在吃水果的陈安朝一脸委屈小媳妇模样的年轻男子瞥去一眼:“有意见?”
“没、没有。”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陈安扬唇笑了起来,这日子虽然优哉游哉地过得挺惬意,可是偶尔回味一下从前的威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就是想玩一玩,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算了,为免陈阳想太多,陈安还是小小的解释一下,“更何况你这小子出手肯定赶尽杀绝,虽然没有了后顾之忧,但是难免会引起和当地人的矛盾。”
陈阳点了点头:“是我太冲动了。”
拿过纸巾擦了擦手,陈安往后靠在沙发上,抬手摸了摸陈阳的头发,笑着说道:“不要老是去想自己的不足,人有不足才能有提升的空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是在安慰我?”陈阳扬起了唇角。
“我是这种仁慈的人吗?”反问了一句,陈安笑着说道,“接下来我有任务给你。”
一听到“任务”两个字,陈阳的眼睛就开始发光,立马挺直了胸膛等着陈安给他发布命令,这小模样跟什么似的。
“塞利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会走上敲诈勒索的道路,说到底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再加上本身又犯懒病,普通工作赚得钱又少。”
手指轻轻敲了敲膝盖,陈安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情倒是提醒了我,农场肯定要有保安,但是让陆锋他们的人过来又有些小材大用,得不偿失,而且和当地人之间始终少了些沟通,倒不如让这群家伙给我们当保安。”
陈阳听完以后点了点头,他之前就想过要如何改进农场的保安工作,高规格的保安没必要,毕竟他们种的只是粮食又不是黄金。可是又不能没有保安系统。
如果真的让塞利他们负责农场的保安工作,听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塞利他们在本地有一定的威望,驻守农场的话可以让他们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还是你想得周到。”陈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那和塞利他们谈判,以后后续的培训工作我可就真的全部交给你了。”这种细致的工作陈安弄不来,他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男人。
陈阳自然是一口答应,陈安吩咐的事情他一定会办好。
“过两天我会离开这里一阵子。”只是陈安后面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就让陈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要去哪儿?”他要留下来培训塞利那群人的话,就意味着他这一次没办法跟在陈安身边了,陈阳立马就跟一个没糖吃的孩子一样,苦哈哈地看着男人,满眼的不舍。
“只是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会。”
提到生日这事情,陈安想起来自从重生以后他从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给陈阳过生日,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自从十多年前长乐去世以后他就没有了生日的概念,毕竟在以前,他的生日都是长乐给他准备的。
也因此对于其他人的生日,陈安从来就没有去问过或者考虑过。
“陈阳,我不是一个会主动去给其他人过生日的人,”伸手抚上了年轻人的脸颊,陈安淡淡笑了笑,“所以千万不要期待我会主动帮你或者是其他人过生日,有你们陪着我的每一天,对我来讲就已经是最美好的生活。”
“我知道。”心里微微一动,陈阳知道这是陈安在担心他胡思乱想,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改变,但实际上已经从从前的自我到现在会考虑其他人的心情。
仅仅是这一点,对陈阳来讲已经很满足。
“等你毕业的时候,”稍稍靠近了年轻人,陈安凑在了陈阳的耳边低语,“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就给你什么礼物。”
陈阳的耳根子顿时就红了起来,眼睛一眨一眨地问道:“真的?真的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笑着轻轻拍了拍一脸期待的年轻人的脸颊,陈安说道,“距离你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到时候要我做什么,或者是……穿什么。”
最后三个字简直要了纯情小陈阳的命,这会儿不只是耳根子红起来了,连脸颊都红得快要滴血。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演练一下。”
从沙发上起来把房间的窗帘都一一拉下来,陈安走到了门边把门从里面反锁,靠在门边上,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一动不动明显紧张起来的年轻人。
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陈安的手指放在了他自己的衬衣上:“我不想再你毕业当天留下遗憾,比如说你那青涩又笨拙的技术,你最好跟着我好好学一学。”
“毕竟,我以前也是个老师。”
那么全面发展的资优生,让老师看一看你的学习能力怎么样。
第十章葫芦娃啊葫芦娃
头疼欲裂,这感觉一点也不好。
疯狂的生日派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各色年轻男女,一阵阵热闹的起哄声里他试着放开自己的谨慎的拘谨,他和生日派对当天的寿星丁晟一起拉了手,他试着喝了一小小点酒,他和丁晟抱在了一起跳舞。
陈安的心理年龄不小了,他正在尝试着让自己变得更年轻一些。
不管是陈阳、陆锋还是伊万诺夫,这些家伙都太年轻了,在陈阳他们担心配不上他的时候,陈安不想承认,他也有一些小小的担心,那就是和陈阳他们之间的代沟会不会太大了?
或许他应该让自己参加一些充满活力的派对,像年轻人那样去唱歌跳舞,而不是明明才三十多岁却已经步入了养老的阶段,整天待在他的小花园里种种花除除草。
脱离了“九尾狐”这个过于沉重的身份,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一个受邀来给丁晟过生日的客人,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陈安玩得也很开心,丁晟的朋友都是一群热情又可爱的孩子。
他们整晚的聊天,聊最近上映的电影,聊公告牌上的热门歌曲,或者是哪家新开的餐厅又美味的新菜可以去尝试。
以及,情不自禁地喝了几口就。
“对不起。”
陈安捂住自己的额头,他真的很怕听到这三个字。
“真的对不起,你打我吧,安叔,我就是个混蛋。”
行了丁晟,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安艰难地睁开眼睛,他朝只穿着小裤裤跪在满是凌乱地板上的年轻人望了过去,丁晟低着个脑袋眼睛发红,嘴巴撅着看起来就像是下一刻马上就要落泪一样,这增添了陈安一分淡淡的负罪感。
虽然昨天晚上被上的那个人是他,虽然他偶尔也会和丁晟开开玩笑,比如说“你来追我”之类的,但陈安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和丁晟滚到一起。
他发誓,他只是一个贪心的男人,并不是一个滥情不自重的男人。
“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喝酒。”陈安轻轻叹了口气,昨天晚上不只是他喝了酒,丁晟也喝了很多。
尽管他有一碰酒就断片儿的体质,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比如在眩晕的世界里是他拉着丁晟到了房间里,是他把丁晟推倒在了床上,是他当着脸蛋红扑扑看起来傻乎乎的丁晟的面脱了自己的衣服。
又比如,他像离开农场前和陈阳那样对待了丁晟,唔,就是……就是那个意思。
总而言之,虽然被上的人是他,但实际上基本算是他主导的过程,陈安可不认为丁晟有这个能耐控制他。
“不,我也不应该喝酒的,是我的错!”脑袋更低了,丁晟死死咬着嘴唇活像是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今天早上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陈安放大版的脸出现在丁晟的视野里,纯情小男生现实呵呵笑了笑,以为只是一个习以为常的梦罢了,还特别高兴地抱着旁边的男人蹭了蹭又亲了亲。
心还在想:为什么这一次的梦会这么真实呢?好像真的抱着安叔一样,原来安叔这么香啊,还带点儿酒味儿香香的,好想啃一啃。
陈安这人睡觉有个毛病,你可以抱着他,但就是不能把他当糖一样的啃,他受不了口水这种东西,于是乎半梦半醒的安大爷本能地一个巴掌招呼了上去,顿时就把沉浸在美梦里的小丁晟给揍到了床下。
这一下子,陈安慢慢醒了过来,丁晟也从美梦里清醒了过来。
彼此睁开眼睛一看,陈安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过来人,微愣过后的第一句话是:先把裤子穿起来。
再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丁晟跪在地上一脸愧疚就差磕头认错了,陈安坐在床上半撑着脑袋后悔他不该喝那么多酒,一边懊恼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让他改变喝酒就醉体质的灵丹妙药。
“别说那三个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犯错是难免的,别放在心上,丁晟。”说完这句话陈安感觉好受多了,掀开被子跳了下来,双脚落在地上时微微有些发软,他懊恼地暗暗骂了一句,昨天晚上到底是有多疯狂?
“不行!”正准备去浴室洗干净了然后去吃早餐,陈安突然就听到丁晟又是一声吼。
“我要负责!”
这四个字一出来差一点没让陈安直接倒地上,起床气外加宿醉外加肚子饿等等因素终于让陈安爆发了,他朝丁晟吼了一声:“我不需要你负责!”
“安叔你别说了,我知道的,我会负责到底!”
“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负责!”
“这和性别无关,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我必须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安叔,我决定了,请和我结婚吧!”
陈安差点两眼一翻没晕过去,你小子想得倒是美,还想让我和你结婚?和我结婚还是付出的代价?
“臭小子!”抓过旁边的枕头,陈安直接朝丁晟砸了过去,“滚你的,想和我结婚也轮不到你!”
……
……
整整一个早上,丁晟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在说:对不起,我要对你负责,要不我们结婚吧?
“你再给我摆出这种表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盘子里的意大利面条糊你一脸?”陈安拿着叉子的手轻轻颤了颤,其实他很想直接把叉子戳丁晟脸上,但那样太暴力不好,他已经金盆洗手了。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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