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对我献殷勤……”
“我就是喜欢对你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好——你管不着。”
“把麦麦还给我……”
【侯爷】有金蝶之印的女人
邵天涯不应,他嚼着嘴里的米饭,另一手叩了叩桌面,唤回失神的紫樱,冷言问她:“怎么?你也嫌饭冷了不好吃?”
紫樱对上袁芯雅的目光,对于邵天涯的问,她摇了摇头……
袁芯雅坐不住,她起身站在他身边,哑着嗓子,再问:“麦麦在哪里?”
男人冷笑:“夫人又想要孩子了吗?老规矩——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为夫愿意再多给你一个。”
“我只要麦麦,还给我……”
他冷哼:“孩子不见了找我干什么?”
这一句话,惊得袁芯雅去扯他的手臂:“你知道麦麦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麦麦在哪里?”
邵天涯忿然一拳捶在桌案打断了袁芯雅的追问,他拂手,毫不留情地甩开了袁芯雅的手,转向紫樱便问:“吃完了吗?吃完了回樱园——我要你!”
不等紫樱作答,男人强势地拉起了她,不顾身后的另一个妻子,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横打着抱着紫樱离开这里。
“夫人……”金嬷嬷唤着颤颤巍巍的袁芯雅。
她无力走动,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沿着一天一夜来不变的轨迹流下……
“不要杀麦麦……天涯,你把孩子还给我……”
“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金嬷嬷的呼唤成了叫喊。
渗进地面的,不仅是女人的晶莹透明的眼泪,还有……殷红刺目的血……
金嬷嬷提起帕子去擦从袁芯雅唇角渗出的血!“夫人,夫人你别这样……小姐不会有事的,您的身子要紧啊!管家!去请大夫!快去请景大夫!”
“不……我不要大夫,我要麦麦……把麦麦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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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透亮了窗户,同时也映出男人搂抱着女人的黑色剪影——
男人俊美的薄唇离开女人的肩胛,带着邪肆的笑意,他的目光里容着一片金色,他告诉她:“城里有个毛头小子正在找这只蝴蝶。”
“是皇朝派来的?”
“你说呢?”放开紫樱,邵天涯找了大椅坐下,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同时拉着左臂上的一截护腕,从手腕到手肘,包住他手腕上的秘密。
【侯爷】黄金凤尾蝶之谜
紫樱望着他的左臂,不禁皱眉……
她收起衣裳,拢上肩头,盖去只有他和她才知的秘密,若无其事地问着:“新任的祭司……他来抓我回去吗?”
邵天涯想了想,却笑:“你不怕我把你交出去?”
“你舍不得我。”
“哈哈哈——是!这么漂亮的花瓶藏在家里,我看着心里舒坦。我还没和他们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你对我而言还有更好的利用价值。”
“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没有——但是孩子有,那个孩子在哪里?”
紫樱望向他——
邵天涯冷然问道:“我最了解袁芯雅,芯雅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有她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没必要来招惹你。”
“言下之意,侯爷是说紫樱心狠手辣?论起心狠手辣,我自然不如侯爷——既然你那么爱姐姐,昨天那一巴掌,你可把你们的关系打进了死谷。”
“就算我不打她,我和她的关系已经是一滩死水——你不是很高兴见着我们夫妻生不如死地互相折磨吗?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说,孩子呢?在哪里?”
“被袁芯雅关在琼月楼。”
“多久了?”
“你去皇城后不久……”
长指摩挲在自己的下颚,邵天涯觉着自己的指尖被隐隐长出的须根磨得刺痛,他黯下眉,诧异:“六年……你都不闻不问?任由孩子一个人在楼里自生自灭?这还是不是‘你的孩子’?”
“那是你的孽种,死了最好。”
“我的孩子?所以你会那么讨厌她?”面对紫樱的绝情,他却笑了起来,仿佛听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笑话,“你还真能捧我,只碰你一次,一次就能令你珠胎暗结,怀上我的孩子?我这么厉害?”
“你什么意思?”
邵天涯冷冷一哼,依然是一副年少时代的轻佻模样,他说:“听不明白?本侯爷是说——你的那个女儿,不一定是我邵天涯的骨肉。”
“你果然疯得可以,孩子不是你的,会是谁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这个当娘的应该最清楚才是——”
【侯爷】从不做君子,做魔鬼
“随你怎么说,我只肯定地告诉你,孩子是你的亲骨肉!”
“口说无凭——她究竟是不是我邵天涯的女儿,还有待我验证。”
“验证?滴血认亲吗?”
“那算什么破法子?我这里还有更好玩更直接的证明方法——想不想听听?”
紫樱不愿理会,她欲走,手腕被邵天涯死死扣住了,那一头一使劲,她的身子跌进了他的怀里,邵天涯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息:“孩子不是我的就是昭阳的,对不对?”
听到“昭阳”的名字,紫樱的身子开始了挣扎:“你胡说什么!孩子是你的,是我跟了你之后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可能会是昭阳的!”
“急什么,且听我说完——如果那是昭阳留下的孽种,那么……她的身上流着紫焰皇族的血,一旦被男人破了身子,‘黄金凤尾蝶’的皇族印记就会出现在她肩上,那是证明皇族嫡系最有利的证据。只要那只蝴蝶一出现——”
“你——你想干什么?”
“也不想怎么样……由我自己来确认一下。这辈子,我玩过丞相的女儿,玩过太子的女人,剩下……没玩过王朝的公主、流落明间的公主,那个小鬼——我也想试试在自己的身上染上皇族的印记,就像你这个‘太子妃’一样。到时候,我回朝废了辉帝,把你和昭阳的孽种扶上女王宝座,我就做王夫——再用不了多久,我玩死她,自己做这紫焰王朝的王!”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我说过了——珠儿是你的亲骨肉!”
“是不是……你心里最明白?这么好玩的游戏,等那孩子大了,你陪着我一起看吧?”
“你疯了吗?!珠儿是你的孩子,你j滛自己的女儿,你这是乱囵、禽兽不如!”
他冷蔑地一笑:“也对啊……万一那要真是我的亲生骨肉,那可怎么办?哈哈——玩一下自己的女儿也不错。”
她从他怀里挣脱,被邵天涯的一番话惊得心里发毛……
“邵天涯,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
“对不住——紫樱,这一点上,你就远远不如芯雅了解我。我的女人就应该知道,邵天涯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邵天涯从来不做君子,我喜欢做魔鬼。”
【侯爷】阴谋中的阴谋
紫樱瞪他,气恼地背过了身去——
“生气了?”
“侯爷还是回姐姐房里吧,你的‘小人之道’,只有袁芯雅能忍得!”
“我侯爷府的女人真是奇怪,喜欢把自家的男人推来推去。”男人挑起手指,双指摩挲着这些年来指尖滋生出的薄薄茧子,他冷蔑地睨望紫衣的女人,话中,是他的警告,“紫樱,别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更别想伤害芯雅——否则,她受的苦,我会在你身上付之千倍地讨回,我会让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紧闭的屋门,突然开启……
邵天涯的那番话尚未消化,紫樱讶异出现在门口的那个身影——袁芯雅站在那里,月光阴冷地从她身后扑过来,毫无表情的一张脸,黯然的目光落在她的紫衣上。
紫樱心里一惊,软下的身子被邵天涯接在怀里,腰上的大掌一紧,男人调笑道:“你在害怕?唉呀,怎么怕成了这样?是不是背着芯雅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害怕?”
“你、你胡说……”
邵天涯淡淡一笑,放开怀里的女人,他走去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口,沉着目光打量袁芯雅。
“我没和紫樱混在床上,夫人你来捉j,看在眼里是高兴呢?还是失望?”他记得那一年,他强犦紫樱的那一夜,袁芯雅静静坐在屋外,听着屋里的一切……
他没好气地数落她:“我什么都没干,你过来推门!当年,我玩这个女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阻止我!你这扇门推晚了——”
如果……芯雅当时推开这扇门,哪怕她不说话,他都会停下……偏偏,他做了,也错了。
如果……他知道那时候芯雅在,他绝对不会碰紫樱,更不会有今日两人的僵局。
“她什么都不懂……你不要伤她……”
她的话说得太轻,他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月光落在袁芯雅的手上,映出一片月牙白色的肌肤,那样的白色带着病态,就像没有生命源的死尸。
她的手去抚邵天涯的前襟,抚上他亦如往昔的英俊脸颊。她说:“你不是要我吗?我给你……都给你,别伤害麦麦,把孩子还给我……”
【侯爷】爱似烟消,似云散
他不动神色地睇她,女人对孩子的在乎,令他麻木。
袁芯雅的哭泣,甚至软下了身子跪在男人的面前求他:“把麦麦还给我……我求你,天涯,你把麦麦还给我,我只有孩子了,你把你的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为什么你要反悔……把麦麦还给我,我求你还给我——”
执起她的下颚,他喜欢这张脸——只是这些止不住的眼泪,不是他想见的!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我要你的心里有我——你也给吗?!”指尖染上女人的泪,他更恼,“孩子孩子!你心里只有孩子!自从孩子生下来,你把你所有的心血和时间都给了孩子!袁芯雅!我宁可你每天恨着我!可是,有那个孩子在……你连恨我的时间都挤不出!”
“天涯……把孩子还给我,我求你,我求你……”
当落在指尖的不仅是泪,当他闻到血腥——
邵天涯惊恐地抬手去擦袁芯雅唇边流下的血色!
“芯雅……芯雅!”他抱起昏倒在怀里的袁芯雅,匆匆离去。
屋里剩下的她,慢慢走去,蹲下身子,她去触及殷红的血,把袁芯雅留下的血磨在她的指尖!
触目惊心的红,看在她眼里,反而令她兴奋!
“邵天涯,你杀我夫君,毁我清白,你只是凡夫俗子,何德何能拥有我——我要你和你的女人孩子这一生一世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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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他拦下大夫,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袁芯雅。虽不懂医术,常年行军在外的他多少看得出,他已有最坏的心理准备,“我要听实话。”
“夫人气血攻心,只能静养——”
“这六年来,她的身子不好吗?”
正在烛火下写药方的景源停住了笔,抬眼一扫邵天涯的担忧,他回答:“你不在,她很好,你一回来,她就有事。当年的她身子本来就弱,那个孩子早产是因为胎弱,那落下的病根总是有的。我说……邵大侯爷,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活得快乐?”
“你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人都能被你折磨得半死不活。你果然有能耐——”
【侯爷】将逝的生命之火
“景源!我当年放你一条生路不是留着你的舌头来教训我的!”
景大夫点点头:“是,‘侯爷’大人。小的明白了。”
“你……有没有办法救她?”
景源不禁一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邵天涯也有‘害怕’的一天?”
“闭嘴。”
“我闭嘴还怎么说话?不说话怎么教你救你的夫人?”
“你有办法?”
“已经说了:静养。只要你积点德,少气你的女人,她自然能多活两年——”
邵天涯不语,目不转睛地瞪着景源。
景源也不避讳,直言当年的那一幕:“也许,你没有从我这里抢走芯雅,她不会这么早就……我是说,也许,你当年不带走芯雅,如今她会很幸福。”
邵天涯毫不客气地反驳:“跟着我才是她的幸福,就算是死也一样。”
景源不禁叹息:“啧啧,可为什么你造的孽,上天偏偏让你的女人来替你偿还?真是天理循环,说实话,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鲁莽?”
“悔什么?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为了我而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景大夫听着这话,眉头皱紧:“邵天涯,你果然是疯子。骂你无情无义真是抬举你了——你简直禽兽不如。”
“她还能活多久?”
“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赞’你什么?”
“我问你——她还能活多久?!”
“十年,只要你给她机会活下去,也许会更久……但是,倘若你再刺激她,你就准备好棺木明年等着收尸吧。”
犀利的掌风震出,屋门大开——
邵天涯冷冷地逐客:“滚!不然我明日就送你棺木!”
景大夫早已习惯了邵天涯的脾气,处之泰然,他临走前不忘叮嘱:“试着做一只温顺小绵羊,邵侯爷。”
等人走后,邵天涯坐在床边……
梦里,她睡得不踏实,他去抓她的手,在袁芯雅耳边轻声问着:“芯雅,你要什么?”
“麦麦……”
【采花】蠕动,蓝眼睛毛毛虫
“不用等十年,芯雅,给我五年,再等我五年,我送你整个紫焰王朝,我送你天下女人最眼红的凤冠,我让你得到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皇后后位!”
“麦麦……”那是袁芯雅梦里的呼唤。
她要的,和他所想给她的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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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脏兮兮的小脸上左一道灰痕、右两道草青,要多脏有多脏。我仰头,破庙上面的屋顶好多大大小小的窟窿,我看到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不知道小星星和月亮婆婆有没有看到我?
唔嗯,唔唔唔嗯唔嗯——知道这句话怎么翻译吗?
导演,镜头拉低一点——对,这就是我心里想说的。
镜头对准可爱的麦麦——也就是我本人,呜呜呜,一条破手绢堵着我的嘴巴,双手被绑着,磨啊磨啊,就是挣脱不了。
嗯?问小漠在哪里?
我瞅了一眼身边倒在草垛子上,也在努力挣脱束缚的那位。
就是小漠……
要问我和小漠被绑起来的经过?
那是今天白天,我带着白糖糕带着小漠在大街上东晃晃西晃晃,然后我和小漠不约而同开始想念家里的甜汤、点心;小漠更想他的书本,我更想娘亲。
我们想回家,可惜转来转去,总在同一个地方似的;等不在原地打转了,却转到了这个破庙门口,还看到一个蓝眼睛的大哥哥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蜷缩在稻草上——
只有一个动作:蠕动、蠕动、再蠕动……
本来小漠不让我过去的,我执扭,非要过去做好人,想问问那个大哥哥是不是需要我们小朋友帮帮忙。
结论是:我过去了,那双蓝眼睛看到我,可能是嫌我太可爱,他一惊,我也一惊——因为下一秒我被他一把抓了就绑——
小漠一看情形不对,冲过来护我,结果……
下场和我一样。
【采花】采花贼抢白糖糕
早知道,我就不扭了,扭什么呢,以后一定听小漠的话,小漠肯定是对的。非要做好人,却把自己变成了待宰小||乳|猪。
最可怜的就是我的白糖糕,那么一大包的,绑架我和小漠的蓝眼睛少年见了,“先闻后舔再嚼”——壮烈牺牲在那个大哥哥的肚子里,眼下,他正在舔着他指头上残留的糖渣渣,像一只不吐骨头的野兽,打了一个饱嗝,他才注意到了两个孩子。
“喂——”他对着我们喊,“我可以不堵你们的嘴巴,但是不许大叫,不然一巴掌拍死你们!”
“唔唔唔!”是小漠在点头,不是我。
嘴巴堵着的感觉还真难受,虽然小手还是被绑着,至少嘴巴不用受委屈。
小漠刚刚能说话,他转向我,问的第一句就是:“麦麦你有没有受伤?”
我眼圈里转泪花花,盯着杀白糖糕的凶手:“呜……你还麦麦白糖糕……”
蓝眼睛的少年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盘膝坐在了我们面前,不知道是不是他白糖糕吃多了?他的双唇看起来白花花的,没有血色。
他打量着小漠:“臭小鬼——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嘛,她是你妹妹?”
“要你管!你为什么抓我们?”
蓝眼睛少年在小漠面前比了比拳头:“小声点,别逼我赏你‘包子’把你打晕在这里!”
“你、你放了麦麦,我、我被你打就是了!”
我眼里还在转泪花花,听不懂他们的话:“小漠,大哥哥给你吃包子,不给麦麦吃吗?”
原本这两个男孩子紧张的气氛,被我的话一问,顿时泄了气……
陌生的蓝眼睛少年说:“等我离开麦乡,我会放你们走的。”
“现在不行吗?”
他一笑,笑完了,脸上的表情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打结——
他说:“不行,你们会把我的敌人引来,不许走……”
我突然间就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知道这个在玩“躲猫猫”的大哥哥是谁!我和小漠走在大街上,好多人都在议论的!
“蓝眼睛的哥哥,你的名字叫‘采花贼’么?”
他一怔,更惨白的脸色对着我,覆在胸口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采花】绑匪气晕加吐血
“麦麦,你别说这个……”小漠在一旁劝着。
少年抽搐着嘴角,似乎在讶异一种快要爆发的情绪,看起来样
邪王宠心娶了相公来欺负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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