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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4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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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41部分阅读

便妹妹不是立时出嫁,可定亲后在家的日子也就有数……就像父亲说的,万一妹妹往后有委屈的时候,还得咱们这些做哥囘哥的为妹妹出头。为了底气足些,也当洁身自好……”

天佑与左住几个相对无言,恒生这般说辞也不算错,可父亲(义囘父)是什么人?如何行囘事难道心中没数,非要天慧要下定前才想起教子?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心结

四月二十六,宜上粱、迁居。

这是曹府乔迁之日,选的是曹yong、天估父子都休沐的日子。

相关物什早已打包的打包,装箱的装箱,只等到日子直接搬到新宅。

古人偏爱老物件,家具陈设都讲究传承与古朴。

曹yong毕竟不是古人,心里更适应前世那一套,新家当然要用新家具。

除了李氏与初瑜两代主母的屋子空出来,留着摆放其嫁妆,新宅那边其他客厅书房、huā厅乃至孩子们的新屋都换的新家具。

曹府这边的家具则分类,有的依旧留着,有了收起入库。

如此,搬家的时候,大块头的物什又少了许多。

各院下人,已经分出数人,提前前日过去新宅清扫。

一切都安排的有条不紊。

到了四月二十六这日,曹yong与初瑜早早起了,而后去兰院用个早饭。

早饭后,曹yong与初瑜便请李氏带天慧去东府小坐。

曹府毕竟传承了五代,外头看着虽不显,可正经有几分家底。

为了不惹眼,早在搬迁前三日,便趁着凌晨人少时,往新宅运了不少东西过去。

即便如此,剩下那些常用的,也是不少。

且不说李氏的嫁妆,就说初瑜的嫁妆与给女儿攒的si房,就装满了几间屋子。

从这边搬东西出府,再到那边安置妥当,总要半日功夫。

曹yong夫fu要主持搬迁事宜,李氏却上了年岁,天慧是闺阁jiāo女,两人暂避,也省的被下人冲撞。

至于长生,因已经十四岁,被曹yong留下:天宝尚幼,随着先生去东府早读。

恒生是早饭后到的,他正赶上当值,为了将白天的功夫腾出来,特意与同僚换了夜晚,才从宫里出来。

没一会儿,左住与魏文志也前后脚到了。

加上东府过来的曹项夫fu与天护,正经有不少人手。

相关搬家事宜,有管事们领头,子侄们盯着。

倒是真没有什么曹yong好亲力亲为的地方。

曹yong便叫曹项到书房,摆好棋盘,沏了清茗,一副品茗手谈的架势。

曹项本是担心这边人手不足,才专程从翰林院告假,过来帮忙,没想到堂兄却这般清闲。

眼见着天估带着几个小的,分作三初,一处去了新宅盯着,一处去了旧宅,一处押送贵重物什,堂兄却摇着折扇,一脸悠哉的模样,曹项不由满脸纠结,道:“大哥,侄儿们还小,迁居又是大事,是不是咱们也盯着些……”

曹yong摇着扇子道:“什么事又是小事?天估他们已经十七,天护、

长生也都十四,哪里还小?想想咱们当年,十七的时候在做什么?他们也当承事了……”

曹项闻言一愣,他们兄弟十七的时候在做什么?

堂兄已经上京,在御前为shi卫,周旋于权贵之中二哥也在京中,不过也开始随着堂兄交际往来的三哥这么大的时候,已经……

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为了心中执念,离了京城为官五弟这么大的时候,跟着伯父修书……

同老一辈兄弟相比,天估他们这代人是够安逸,欠缺了火候。

不管前提条件是,上面有亲长可依。

不像他们老一辈兄弟,赶上曹家飘摇动dàng。尤其是他们二房兄弟,又值父丧,全赖长房伯父与堂兄照应。

伯父年迈病弱,堂兄身兼振兴家门之责他们几兄弟又年少,那当是曹家最艰难的时候……

想到这些,曹项也放宽心,道:“还是大哥看得透,该放手时就放手,像母鸡似的,都将他们护在羽翼下,他们何时能成才?”

曹yong将茶盏推到他跟前,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教育的我们教育到了,剩下的也要看他们自己个儿望子成龙是好,可圣人还有“因材施教,一稀…”

曹项闻言,涨红了脸,低声道:“大哥,我晓得了,往后”曹yong叹了一口气,道:“我并非说你关注侄儿功课不对,只是天豫年纪在那里摆着,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逼着他一坐一天,即便他乖乖听话,可能不能学进去?凡事过犹不及,若是逼得他彻底厌了书本,四弟岂不是悔之不及?咱们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曹腼提及此事,并非无的放矢。

自打从江南回来,曹项对子侄的功课就比较关注,尤其对嫡子天豫的看得比较紧。

不仅每天要抽查背书,在天豫课业跟不上的时候,还动起手来,打了十个手板。

七、八岁的孩子,连吓带痛,就病了一场。

大家都以为经此一事,曹项心肠会软下来,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

春华虽满心舍不得,可却晓得儿子确实太jiāo弱了些,不教导怕道不成器,并不出面阻拦。

天宝与这个堂弟最亲近,见他情况可怜,便正经八百地求到父亲跟前。

就是小孩子,也晓得家里谁说话分量最重。

曹yong虽对堂弟教子的法子颇有微词,可本也无意干涉。他自己也是有儿子的,看到天宝有时淘气,也恨不得拿棒子敲一顿。

父子连心,曹项即便打了天豫,那心里最难受的也不是旁人,而是他这个严父。

今日正赶上兄弟两个见面,曹yong想起这事,觉得有必要告诫堂兄一一一。

小孩子的逆反心里不可轻忽,真要是逼迫他打心里厌了书本,别说用戒尺打,就是用大棒子轮也没用。

曹项讪讪,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曹yong慢悠悠地吃茶,捡了棋子打谱,并没有打扰堂弟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曹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你同二哥是怎么想的,为何当年会允小五转六部,而不是我转?”

曹yong道:“还能为了什么?从年龄上说,你为长、他为幼:从品级上说,你为高、他为低。父子兄弟同衙规避,本就当是他回避。”

当然,所以然,似乎没错,可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当然?

曹项抬头道:“堂兄,小五不仅是嫡出,还是伯父亲自教导过………”说到这里,低不可闻,道:“到底嫡庶有别……”

这个疑问,埋在他心底数年。

他晓得,东府与西府名义上虽分家,可众兄弟还是以堂兄为马首。

若非堂兄点头,当年小五也不会离了翰林给自己腾地方。

可堂兄为何点头?

对东府几兄弟,因二哥打小跟在大哥身后兄弟情谊更重些,剩下几个小的,因小时接触有限,感情都差不多,并无偏颇。

观其素日言行,是个颇重规矩,讲究嫡庶的,为何在自己这里例外?

听到“嫡庶有别”四字,曹yong的神情凝注,看着曹项道:“嫡庶有别?你真这样看待自己?你们兄弟几个,不管嫡出、庶出,与我来说,都是我的堂弟。二弟他们,身上流着一半曹家的血,一半二婶的血:你的身上,流着一半宝姨娘的血,一半曹家的血。与我,与曹家,你们并无不同。”

这番血统论,听得曹项出神。

就听曹yong道:“对于天护他们也是如此,天护、天阳是我的侄儿,天豫、天望也是我的侄儿,嫡嫡庶庶这些,不管你们当老子的怎么看,我这当矢伯的不会将侄儿分作三六九等……”

曹项听得此处,想到自己因见庶长子用功,怕嫡子往后被庶兄压制,狠下心来逼嫡子读书,不由羞愧万分。

是啊,从血统上来说,不管是庶子,还是嫡子,身上都流着的自己的血。

一口气说了这些,曹yong吃了两口茶,接着说道:“我不轻视庶出,可并不支持纳妾这一点,我从没瞒过你们兄弟宝姨娘老实,天阳他姨娘也是本分的,所以你们那边没用闹出什么笑话。在四弟眼中,成亲前看到的是嫡母不贤、苛待妾室:成亲后看到的嫡妻贤惠,妻妾和美。

想必觉得这世上的嫡妻都当如四弟妹似的,奉行贤惠之道,才和女子三从四德。可现下你也有了闺女,等到敏姐儿大了,往后出门子,也直接做了便宜娘,四弟也会让敏姐儿贤惠大度?

这世上有多少人家,为了这妻妻妾妾、嫡嫡庶庶,闹得家宅不安真有运数差的,家破人亡、香火断绝也不罕见…就说在江宁时,就章姨娘的猖獗与路姨娘的强势,你也是亲见的。我是个懒人,最厌烦麻烦,自己没有在这些事情上费心,也不愿为儿孙操这份心我早已交代天估,不得纳婢妾,有嫡出不得生庶子,只因怕四弟与三妹妹、五妹妹多想,这条家法并没有写入家规:可等我百年前,终是要加上这一笔”

曹项听得怔住,好半响方道:“庶子,也不能生么?”

曹yong叹了一口气道:“四弟还不明白?不患寡而患不均。二叔去世的早,待子女教养上又不上心,对你们兄弟几个并无明显偏颇若是真的偏疼哪一个,那其他兄弟会不会嫉妒不平?同胞兄弟,还有因父母宠爱厚薄反目成仇的:更不要说是异母兄弟?可人心都有偏颇,就像你成亲前,想的是不能委屈了天阳母子:可现下呢?想的是不能委屈嫡妻嫡子。你这般也是尊奉嫡庶有别的礼法,正合齐家之道,可礼法能大过人情?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非要压住一面,才能保全另一面?

如今落得两面为难的处境,你能怪的谁来……”

见众人如此,恒生固然后知后觉,到底不是愚钝的,他“腾”地从座位上起身,瞪着眼睛道:“难道几位哥囘哥以为是我有了错处,引得父亲着恼,累及你们一起被教训?”

左住讪笑道:“你毕竟年少,又独居一府……侍卫班中,贪玩的人又多……”

恒生涨红了脸,转头望向天佑,恼道:“大哥也在侍卫班,难道就大哥是稳重的,独我不懂事……”

天佑本也想着父亲专程教训他们一顿告诫他们“修身齐家”、“克己复礼”,不当是无的放矢。

或许兄弟中有哪个行囘事不检,父亲一个当老囘子的,也不好直接说儿子的房间事,才如此笼统地告诫一番,有则改过,无则加勉。

双胞胎都已经成家,不是不知人事的黄毛小子,二弟却独居一府,身边没有长辈辖制。

待见恒生做此反应,天佑心里已经晓得,自己先前猜错了。

他是长子长孙,即便每日在宫里当差,可对于家中之事并非全无不知。

即不同二弟相干,那就是……因祖母的缘故?

兰院昨日的异常,天佑晚上已经知晓。

原也猜测着今日家宴是不是同祖母相干系,可今日见李氏神色如常,父亲这边教训的又是“修身齐家”的大道理,便想到恒生身上。

恒生现下毕竟名义上已经不是曹家子孙,若是父亲再单独管囘教他,传了出去,就显得曹家轻狂。

没想到,却是想左了。

想到这里,天佑便道:“二弟别恼,并不是我们觉得二弟不懂事,只是我在老囘爷、太太眼皮子底下……左住他们两个身边有弟妹守着,即便想要学人风囘流,也不好犯浑……只有你那边,独居一府,又无人能约束……方才有些误会你,可哥囘哥们也是担心你的缘故……”

左住、左成也明白是误会恒生,也都起身给他道恼。

恒生不是个小气的,见哥囘哥们都赔不是,摆了摆手道:“说开了便好,又不是什么大事……”

虽说兄弟几个没弄清楚曹颙教训他们一顿的起因,可那番大道理显然是听进去。

于是怀胎八月的朱氏,就看到丈夫盯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

为了怕他们夫囘妻年轻不知轻重,朱氏的奶嬷嬷已经劝夫囘妻二人分房,左成也早就挪到书房。

从曹府回来当晚,左成就使人将铺盖搬出主卧。

面对妻子的不解,左成一边轻囘抚着妻子的肚子,一边道:“我想多陪陪儿子,总不能让他只亲近你……”

听着向来老成的丈夫说着这近似争宠的孩子话,朱氏忍不住“格格”直笑;不过想着产期将至,她也带了轻愁,小声道:“万一是闺女呢……”

左成浑不在意道:“闺女是更好了……闺女乖囘巧,更可人疼,义囘父、义母会更疼爱孙女的……”

左住房里,马氏也瞪大眼睛。

妻子为求子心存焦虑,左住并非不知,可劝解几分徒劳无益后也只能闭口不谈,省的妻子心思更重。

听了义囘父那番“修身齐家”的训诫后,左住便觉得自己不能在子嗣上面让妻子独子承受压力。

他翻出了《周礼》,将“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这段话指给妻子:“晚几年生并非坏事……等到你二十看看,若是还没身孕,就请太医好好看看。未必就是你的缘故……当年五叔成亲三年,五婶亦无孕,后来请人看过,五婶无碍,是五叔身上不康健。保不齐就是我的问题……”

马氏听着丈夫的宽慰,本心里熨帖,可听到最后,却带了惊慌:“大囘爷怎好这般说自己个儿?我宁愿是我的缘故,也不愿大囘爷不好……”

女子无子,固然在婆家底气不足,可只要放宽心胸,给丈夫纳两房妾,生出儿子,抱养到自己个儿名下,也就是了。

男人无子,即便过继,可延续的是家族,自身血脉却就此断绝。

看着满眼担忧的妻子,左住心中一暖,道:“那也不怕,家中有方子,五叔现下不是有亲子了么……”

圆囘明园,勤政殿。

雍正坐在御案后,放下曹颙的折子,原本沉重的脸上添了些笑意。

“统计官仓”名目倒是不错,自己还是疏忽,既是担心地囘方囘官仓不稳,可也没想等着早点打发人下去瞧瞧。

若是今夏那边汛情不稳,提前做到心中有数,总无人提供比到时候乱乱糟糟的强。

曹颙行囘事,向来是不乏勤勉,却拘与谨慎;现下能有这个魄力主动迈出一步,向来是户部印鉴在手,心里多了底气。

看来提曹颙为掌部尚书,这步棋果然没走错……

雍正拿起御笔,下了“准奏”二字,想想张廷玉如今将吏部整治得颇和自己心意,多少要给他留些情面,便又在后边添了一句“出京官囘吏,可与张廷玉议后选派”……

第二日上午,到衙门不仅,曹颙便看到御笔朱批的折子。

即便雍正不加那句“与张廷玉议后选派”,在出京人选上,曹颙也不会自专。

户部毕竟是两位尚书共掌,即便印鉴如今在他手中,他也不会自大起来,觉得自己可以一囘言囘堂。不单单是因张廷玉身份压他一头的缘故,还因为衙署里的微妙平衡。

就算张廷玉去年以大学士身份兼任户部掌堂时,在政务上也多同曹颙和议后敲定。

曹颙不是傻囘子,哪里会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将户部弄成自家后花园。

上午张廷玉通常在御前当值,只有下午的时候,才分单双日在吏部与户部做衙。

今天是双日,正好是户部。

张廷玉平素多是在未正(下午两点)后座衙,且还要等两个时辰。

曹颙想了想,便叫人传来左成。

他没有先说话,而是示意左成看折子。

左成看后,不由皱眉,道:“大人要安排卑职去?”

在衙署中,不管人前人后,他都统囘一了称呼。

否则的话,要是在人口叫混了,不仅自己显得张囘狂,连曹颙都会被人指责用人唯亲。

曹颙扬扬眉,道:“你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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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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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709:40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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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排此事的曹颙来说,这是得罪人的差事;可对于奉命执行的人来说,虽也惹人嫌了些,可上头有曹颙这个大树,风雨淋不到他们头上,还多了在御前挂名的机会。

左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湖广离京囘城千里之遥,这一去就要数月乃至大半年……卑职来户部,本是协助蒋先生,为大人效力……”

曹颙本还担心他会说不放心产期临近的妻子,他虽教训孩子们要“修身齐家”,只是想让孩子们不要被情囘色所诱、被欲囘望支配,将家里闹腾的不可开交,可不是想要看儿子们成了“老婆奴”。

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将重心放在事业上更好。

听说是为自己的缘故,曹颙既感念他的孝心,可也怪他的顽固:“今夏南方时气异常,恐有大患……若是不使个可靠人去看看,我心里也难踏实下来……是帮我处理文书重要,还是做我的耳目去查看湖广贮粮重要,你自己想想看?实在不想去,我另指人选便是。”

左成已经明白过来,忙道:“大人,卑职去,卑职定仔查看官仓,定不叫他们糊弄大人……”

曹颙指了指案前的方凳,让他坐下,方道:“朱氏产期就在下月,这个时候叫你出京,确实为难了些。”

左成摇头道:“不为难,没听说哪家妇囘人生孩子,男人就顾不得差事的?家事哪里比得上国事。”

曹颙闻言,颇为欣慰,道:“你能如此想不错,只是朱氏那里,也要好生宽慰……你在外也不必太牵挂,我会让夫人多过去探看。”

左成点点头,犹豫了一年,道:“那蒋先生那边怎么办?政务节略也不是谁都能执笔。”

他这样说,并非是自诩文采风囘流,觉得旁人都无法比不上自己,而是因为这“政务节略”本是为了曹颙省心力才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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