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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3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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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惯了兆佳氏的酸话,李氏是有耐心听她絮叨的。毕竟老一辈只剩下老妯娌两个,早年虽有不睦,也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老了,老了,两人在一起做个伴,扯扯闲篇,也能打发时间。

唯一让李氏不自在的是,即便春华就随侍跟前,曹项又是里外安排,兆佳氏也是淡淡的,即便没有挑什么不是,可嘴里也没有一句话,完全的是漠视。

对于四房的孙子、孙女,除了庶孙天阳还多说两句,待天豫与敏姐儿只是平平。

即便春华脾气好,可兆佳氏如此不假颜色,多少在孩子面前就露了行迹,使得天阳兄妹几个在兆佳氏跟前,都添了小心。

曹项两口子毕竟是为了自己的缘故才南下,看着他们夫妻为难,李氏心里很不自在。

幸好同行的李家长子在后面的船,否则就让外人看了笑话。

在路上还罢,晓得兆佳氏不喜庶子庶媳,李氏便寻由子让春华照看几个孩子,轻易不让她到兆佳氏跟前;这眼看着京城在即,兆佳氏若还是如此,东府就难太平。

若是曹颂、曹睿苄值茉诰┗购茫曹项一家大不了出去单过?

可现下的情况,京城只有曹项这一房,真要留下嫡母,出去单过,御史可不管庶子碍不碍眼,只会觉得曹项有违孝道。

李氏犹豫了几日,觉得还是得规劝一二。

不只是照拂曹项夫妇,还因东府、西府,几兄弟一爷公孙,互为表里。若是东府闹的动静大了,西府的名声也脱不开。

今年又有天佑、恒生的大事,李氏可不想因兆佳氏与庶子庶媳争闲气,而多生事端。

停驻武清码头后,正好孩子们都不在跟前,李氏便对兆佳氏提及此事:“侄媳妇贤惠的,孩子们也大了,你这当祖母的,还是再慈和些……毕竟要叫你一声祖母……”

兆佳氏听了,皱眉道:“嫂子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顺哥儿没早夭,也当娶妻生子,嫂子您就真能当亲儿子、亲媳妇待?”

李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半响方道:“不为旁人想想,就想想小二。即便你不喜欢小四,可小二待这个弟弟却没话说……要是让小二晓得你们相处得不融洽,那惦记操心的还是小二……还有两个侄孙女,二侄媳妇明年才能进京,在这之前,还得靠她们四婶多照看……等到两个侄孙女选秀,若似乎真指到宗室,亲戚连亲戚的,谁晓得会不会四侄媳妇那边沾亲……弟妹也是花甲之年,不舒舒服服地做老封君,难道还要侄媳妇手中讨钥匙,重新做管家婆?”

李氏虽慢声慢语,可却说到兆佳氏的痒处。

几个子女中,她放在心尖子上的不是幼子幼女,而是长子曹颂。

去年她过花甲大寿,曹颂又为了请了诰封,这成为她最得意之事。

虽说按照常例,官员妻母可随着官员品级装扮,可有了正式太夫人诰封,底气更足。

她在总兵府的院子,都是按照孙太君过去的格局收拾的,自己身边的大小丫鬟,也都是从早年的例。

原本她还装了碧纱橱,想要效仿婆母将长孙养在身边。

不知静惠心里作何想,面上都应了。

可兆佳氏有烟瘾,觉又轻,天望又是淘气的年纪。

不过几日,兆佳氏就受不住,只觉得乏力辛苦,“抚养长孙”之事告一段落。

她之所以对春华不假颜色,就是想着回京后寻个由子将家务收回手中,省的日子有过的不顺心的地方。

听了李氏的话,兆佳氏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再是带着几个孩子支撑门户的寡妇,而是得了正式诰封的二品太夫人。

到了京城,出去往来交际,也不会再是李氏的跟班。即便到了皇亲宗室跟前,她也是重臣之母,多少有些尊敬。

就算庶子、庶媳那边,自己嫡母太夫人的身份压着,还能翻了天去?权当多个管家、管家娘子。

虽说心里想开了,可兆佳氏依旧嘴硬道:“哪里是我不慈和?养在身边,和不养在身边能一样么?也不知老四与老四媳妇是不是背后说了什么,使得孩子们与我不亲近。”

她倒打一耙的无赖做派,李氏多年妯娌,不是头一遭见,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道:“还用他们爹娘说,弟妹如今越发有着老封君的威仪,板起脸来连大人都提了小心,更不要说孩子们……”

兆佳氏听了,眼睛一亮,道:“真的那么威风?”

“谁还糊弄你不成?”李氏笑道。

兆佳氏心情大好,笑着说道:“借了小二的光,总算是熬到这一天……当年在老太太跟前立规矩时,我就曾想过,什么时候我能那么威风就好了……”

她心里既宽了,瞅着庶子庶媳也就没那么碍眼,态度既然不热切,到底柔和下来……

三日后,待天佑、恒生来通州接人,看到的就是慈爱温和的兆佳氏。

不仅脾气好了,她嘴里也会说好听的。

在给天佑道喜的时候,她还没有落下恒生,一口一个“大侄孙”、“二侄孙”,使得天佑与恒生都诧异不已。

李氏晓得兆佳氏的心病,早年到底在长房前低了一头。

她笑着对两个孙儿说道:“还不给你们叔祖母道喜,你们二叔孝顺,给你们叔祖母请了诰封下来……往后在家里,你们还是称叔祖母……若是当外人提及,就要说东府太夫人……”

虽不晓得祖母说这番话的用意,可小兄弟两个已经连声道喜。

兆佳氏笑得像一尊弥勒,看着天佑兄弟心里也多了几分真心亲近。

李氏虽有些留下两个孙子问些家常,可现在下船的除了曹家众人之外,还有同行进京的总督公子与总督府下仆,少不得打发天佑兄弟先过去招呼一声。

等天佑见过曹项、李星垣后,李氏又使人打听起这几个月家里的事情,尤其问到产期就在这几日妞妞。

待听说妞妞早产,李氏的心跟着悬起来;又听说平安才下一子,又是佛诞之日,李氏少不得多念几声“阿弥陀佛……”

曹家接人的马车回到京中,李星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随着李氏到曹家给世叔请安,曹项便过头,叫他先带着奴仆下人家去,过两日安顿好了再过来不迟。

早在江南时,李星垣就拜了老师。

如今老师既开口吩咐,李星垣就老实应了,同曹家几位长辈告辞一声,带着奴仆下人回李宅。

曹颙这边,直到见了曹项,才晓得曹家上京的船,不是堂弟安排的,而是李卫安排。

李卫是督抚大员弄个坐船,肯定比曹颂要方便的多。

这舒适是舒适,可传到皇帝耳朵里,会怎么看?

曹家的船,捎带李家少年上京;与李家安排船,曹李两家一起上京,这不是一个道理。

曹颙抚额,总算明白几日前雍正敲打自己的缘故……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揭破

李卫确实不像心细的,可他既是位至总督大员,身边幕僚数十,就没有一个明白人?

李卫在江南这几年,将地方政务与皇上交代的缉盗差事做的有条不紊,得了明旨称赞:要是他还是早年那个勇武单纯的汉子,怎么能在错综复杂的江南立稳脚跟?

曹颙记得清楚,后世红学论坛里,大家提及《红楼梦》中憨实可爱的史湘云,用的是“外憨内狡”四字。

不知为何,李卫也让曹颙想到这四个字。

曹颙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去。

李卫的安排,落到雍正眼中,或许不过笑骂一句,觉得其赤子之心,不善作伪。

那曹颙成了什么?

李氏毕竟没有长公主之名,却引得一个督抚大员安排送往,依仗的是谁的势?

更不要说京官勾连地方督抚,本就是朝廷忌讳。

雍正一手点拨起李卫,又是刚愎自负的性子,自不会觉得自己走眼看错人。

剩下的,就是曹颙的错。

即便曹颙几兄弟再怎么老实安分,通过联姻势力铺得很大,这点无可否认。

雍正现下,待曹颙还好,此事也就不算什么:等到雍正要是觉得曹颙不顺眼,这次让总督府安排曹颙家眷坐船回京,便也是罪过。

没人会想着两家私下如何,都会觉得曹颙势大,让总督大员也恭恭敬敬。

或许李卫作此安排,只是一片爱子之心。

李星垣毕竟只有十七岁,小时又养在徐州。在地方上,富绅人家的长子嫡孙,就是家里的凤凰蛋。

在江南那几年,又是李卫的地盘,众星捧月一般,哪里吃过苦头。

京城权贵云集一个总督长子,还真的没什么分量。

在明知道曹颙不愿将两家的亲近摆在明面上,还安排这一出,无非是让李星垣与曹颙长房沾个边。

总督没出仕的公子进京,未必会有人关注:可李氏回京,与曹颙相交的人家却都会晓得。

待晓得李氏曾做总督府的坐船少不得有人探究两家关系。

曹颙长房结亲的宗室多,如此一来即便有宗室子弟与李星垣对上,看在曹颙的面子上,多也不会深究。

曹项不是驽钝之人,早在江南见到总督府安排的豪华座船就有些不自在,可此事不仅是李卫安排,二哥也应了又是为着两位老太太之故,专程从盐商人家借的大船,他这个做弟弟、做侄子、做庶子的也没有开口反对的余地。

现下见堂兄脸色不好,他也有些明白过来,晓得自己出了大漏子,羞愧道:“二哥向来不在这些事上上心,想来只是觉得李督门盛意难才应了;我隐隐觉得不安,却因不好说话的缘故没有出面婉拒,很是不该。即便我不好开口,也当将此事禀了伯娘请伯娘出面才是。”

曹颙心里虽有些不痛快可却不是对曹项。

因他身在高位,公务繁忙,这两年曹项帮着出了不少力。

堂堂翰林学士,为了李氏回乡就请数月假期随侍出行,已经使得曹颙对这个堂弟感激不尽。

哪里会因旁人的缘故迁怒堂弟?

曹颙摇摇头道:“你是做弟弟的,你二哥都应了,就算老太太也不会违了你二哥的意,毕竟他在江南,这也是他欠下的人情,老太太怎么会拂了他的面子与孝心?是李卫不厚道,有些爬杆儿上……是我的不是,他已经升到封疆大吏,还当他是早年那个急公好义的徐州汉子……”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曹颙压下心中不快,换了话题。

曹颂那边的家书没有断过,可曹颙少不得问几句总兵府那边的情形。

曹项犹豫了一下,道:“二哥那里旁的还好,只是同李督台走的太近,与两江总督府关系就疏离些……到底是在两江地面……”

曹颙听了,想起一事,问道:“听说今春江南雨水多,水情看着不好,你在南边待了两月,觉得如何?”

曹项听堂兄问起民生,多了几分郑重,仔细想了想,道:“自伯娘我们到了江宁,江宁就多是阴雨天气,十日里能有两、三日晴天就算好……听说是从去年冬天开始,江宁的雨雪就多过往年……饶是如此,江宁还不是降雨最多的,听说杭州那边自打正月至今,一直阴雨连绵,就没有放过晴天……原本想要奉伯娘与我们老太太去灵隐寺上乡,最后还是因天气的缘故,不了了之……”

曹颙点了点头,降雨如此,怪不得李卫专程为此事上折子。

今夏江南下游不太平,洪灾十有八|九,就是不知洪灾大小。

同那个只知道供奉道人、借着道观敛财的范时锋相比,有李卫这个浙江总督在,也是江南百姓之福。

李卫,李又阶……还是敬而远之吧……

李氏到底上了年岁,早先在座船上还不觉得什么,待回到府里,安置下来,就有些挨不住,狠歇了几日精神才缓过来。

天慧相看人家之事,回家当日,她便听初瑜说了。

听说是大学士府,对方家主又在朝,李氏心里就有些不乐意。

无非是怕大学士府太过清贵,文人做派规矩多,反不如寻常官宦人家自在。

而且对方家长不管是现下官职,还是辈分,都比曹颙长一辈,以后两个小儿女真有什么膈肌,曹颙这边也不好出头。

待听说对方早年丧父,三年前又丧母,前些日子方出孝,李氏望向初瑜的目光就有些复杂,没有就孙女的事情多说什么。

初瑜虽有些疑惑婆母对天慧的亲事有些冷淡,可也当是她身子疲惫没精神的缘故。

这日,李氏吃了一盏燕窝,身上也不觉得乏了,想起长孙女的亲事,心里就有些膈应。

她歪在炕上,寻思了半日并没有在初瑜面前说什么。

待到曹颙下朝回来,过来请安,李氏打发丫鬟出去,单留下儿子说话。

“你实话告诉我,这大学士府的长孙,到底是你相中的还是媳妇相中的?”李氏盯着儿子,仔细问道。

曹颙心里虽纳罕可还是如实回道:“当然是儿子相中的。舒赫德虽是天佑同窗,可因在孝期,鲜少再外走动,天佑他母亲哪里有机会能看到人?还去去年四阿哥大婚前富察家四老爷曾携子来访,后来我去带着天佑回访正好碰到舒赫德……富察家四太太,是徐相的侄女……我见那少年仪表堂堂,与天佑又亲近,就使人留心打探,觉得还不错……虽说原本想要过两年再定天慧的亲事,可一家女、百家求,求来求去求成仇……单得罪几个人,我倒是不怕什么,要是因此惹人嫉恨,损了天慧的名声才是悔之晚矣……”说到这里将伊都立为三子提亲之事说了。

李氏听了,神情复杂,不知是当松一口气好,还是更着恼好。

她绷着脸道:“虽没见过那个舒赫德,可听你们说了我也没觉得他哪里好,能让你们两口子乐意将宝贝女儿嫁了……完颜家的嵩年,多实诚的小伙子;就是伊都立家的三小子,也是品貌出众,没什么可以挑剔……你那几个外甥,你只说是血脉相近、不利子嗣,一个也不选……伊尔根觉罗家与完颜家是咱们家的通家之好,两家主母又都是敦厚人,你们也都看不上眼,却巴巴地与平素毫无往来的大学士府结亲,是何缘故?”

曹颙被问的讪讪,也不好贬低那两个世交侄儿来赞未来姑爷,只好“嘿嘿”笑了两声,道:“世家大族,媳妇难做,大学士府看着风光,毕竟是家族旁支,人口简单,省了是非……”

李氏冷哼一声,道:“伊尔根觉罗家是热闹的?完颜家热闹的?你是从我肠子里钻出来的,还要糊弄我不成?”说到最后,不自觉地扬高声音,脸上已经带了恼色,说话也有些喘。

曹颙见状,忙站起身,上前抚着李氏的后背,道:“母亲身子才养好,儿子有什么不对的,您只管教训,不要气到自己个儿。”

李氏横了曹颙一眼,恨恨道:“你们选了舒赫德,无非是觉得他失父丧母,天慧过去不用侍候公婆,直接可以做享福的少奶奶。即便有太婆婆、太公公,到底隔了辈分,又上了年岁,慈爱还罢,即便不慈爱能熬几年……你们可是真疼闺女啊……”

虽说是亲母子,可被当面揭破自己那点儿阴暗小心思,曹颙也带了尴尬,讪笑道:“母亲您想多了,实在是舒赫德那小子在同龄少年里比较出挑,大学士府家风又正,等母亲见了他,就会明白儿子为什么看上他……”

李氏即便性子再棉和,现下也是动了真怒。

她抬起头,眼圈发红,恨恨道:“若是天下有闺女的人家,都盼着闺女没出嫁就死婆婆;那生了儿子的,费心巴力地拉扯大,就要在媳妇进门前,痛快地去了,省的被当成‘恶婆婆’?!我这些年,是骂了你媳妇,还是打了你媳妇,让你们两口子心有余悸,专门挑孤子做姑爷?”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收不住:“还是你们觉得我老了碍眼,我怎么不早早没了,省让你们如此厌烦……”

见老人家伤心至此,曹颙越发不安。

他觉得自家夫妇俩的私心,是有些不大光彩,可这不过是拳拳爱女之心,哪里又同老太太扯上干系?

却是不明白,为何老太太会伤心至此。

可身为人子,他怎么能看老太太再哭下去。

他忙上前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确实瞒不过母亲,可实因这世道女子不易。在家还罢,我们还能娇宠;出了门子,就要旁人家子媳,要立规矩,要上顺翁姑、中承夫君、下还要照小叔小姑……若是天慧像其他闺阁千金那样,一直平顺,儿子也就不多费这个心……她既小时受了太多的苦、承了太多的难,儿子这当父亲的,怎么还能忍心见她以后辛苦……”

说到最后,想起天慧小时眼盲时不言不语静坐的模样,心里发酸,也是语带哽咽。

李氏是当娘的,即便心里着恼,到底舍不得儿子难过。

她用帕子点点眼角,收了眼泪,叹了一口气,道:“儿女都是债……你们就这一个闺女,天慧又是可人疼的,为她算计至此也不意外……只是做人立世,到底存心要正……人皆有私心,可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悖逆人情道理……谁家的婆婆,不是从媳妇熬起的。十月怀胎,当成眼珠子、心肝一样的养大儿子,难道娶了媳妇,儿子就不是自己的?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只想着自家心疼女儿,却没想着自家也是有儿子的么?”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你们当天慧是心肝肉,那六格格就是简亲王福晋的命根子……若是王府那边,也盼着六格格不吃苦,你们怎么想?”

曹颙被问的无语,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听李氏接着说道:“即便当父母的没有手把手的言传身教,可这做子女的,心中敬爱尊崇父母,行事多随了父母做派……你们只想着天慧出嫁后享清闲,那她又如何能真心孝顺婆家长辈?就是天佑、恒生那里,有了你这当老子的先例,以后给自家女儿挑姑爷时,是不是也挑失父失母的孤子?能嫌弃亲家母,就能嫌弃自家父母;能怂恿自家闺女应付婆家长辈,就能帮着媳妇糊弄自己亲长。长久以往,心就歪了,家风如何能正?”

李氏的声音不大,却听得曹颙心头狂震。

是了,人有了私心,就容易滋生恶念。

那徐元梦与他本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个人,他他拉氏老太太更是素未平生。

可为了宝贝闺女出嫁后不受长辈辖制,他心里不是也隐隐地盼着老太太早点过去。

自己总自诩为伪君子,这下却成了真小人。

不仅如此,还要带歪孩子们。

他们夫妻的企图,本就没有瞒着天佑与矢慧。

到底是错了。

曹颙坐在炕边,露出几分苦笑……若没有母亲当头棒喝,他在心里还为这门亲事沾沾自喜,委实可笑……

李氏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有些乏力,歪着身子靠着扶枕,不在吱声。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屋子外,初瑜站在廊下,望着门口的竹帘,脸上带了忐忑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是没错的。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立身正

从兰院上房出来,曹颇便看到廊下站者的妻子。

他回了下头,忘了下放下的竹帘,而后冲妻子点点头,没有言语,踏步出了兰院。

初瑜默默跟在丈夫身后,直待出了兰院,方低声说道:“老耶…是不是老太太恼了,天慧的亲事,还是提的早了,还是当等老太太回京再议才是……”

她放在虽站在廊下,可丫鬟婆子看着,总不能近到窗下去听婆婆与丈夫的墙角。

因此,她听得并不真切,可隐隐地也听到“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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